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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季允州就见到了那个快两周没见到过的小同学。
不安地搅着衣角,明亮的眼睛已经无知无觉蓄满了泪水,咬着下唇不让其掉落,沈之言站在那里面对着他们两个,看着特别无助。
但也只是看着像。
对面的慕枫和唐玄理,一个脸上被泼了水正一脸懵,一个捂着脑袋半蹲在地上龇牙咧嘴,和当初的季子翰有得一比。
沈之言的脚边正躺着一个水壶,手里举着空酒杯,唐玄理头起了个包,是沈之言之前手里拿着记菜本砸过去的,此刻正躺在开着的火锅里,可能已经腌入味了。
他们是受害者,但却各自捂着伤口一脸懵看着要哭不敢哭的沈之言。
然后就听到身后苏知南明显愣住的声音传来。
“你们欺负他干什么?”
荒谬啊,也冤枉啊,明明他们才是被打的那个,这小兄弟打完就自己哭了,他们分明什么事也没干。
听此,季允州唇角小幅度扯了一下,果然是个小刺猬。
事情的真相其实是这样的——
他们看到沈之言,惊讶之余就想起当初误会他的事,两人带着歉意纷纷起身,想同人真诚道个歉。
却忘了他们当初逮着他跑时那凶狠表情让之后的沈之言留下了阴影,两个人同时站起来,成功让沈之言误解了。
误解他们要找他麻烦。
沈之言后退:“你……你们要干什么!”
慕枫倒酒,唐玄理以茶代酒,刚要开口。
“小兄弟,那晚的事实在是……”
对面的小兄弟看到他们手中的酒,想起了不好的回忆,脸色一变,应激反应,突然就动起手来了。
等他们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沈之言双唇紧闭,转头,就看到季允州出现在这里。
这几个人中,季允州是他唯一一个认识的,也是唯一一个对他释放过善意的人。
沈之言微微睁大双眼,望向季允州,随后,又安静垂下头。
一瞬间各种复杂情绪涌上心头,一眨眼,一颗泪珠挂不住终于滑了下来。
季允州抬眸,对上小同学朦朦胧胧的眼。
小同学看到自己的时候,眼圈明显更红了,潋滟的眼睛盛满了名为委屈的泪水。
他读懂了沈之言对自己的依赖,毕竟对于此刻的他来说,这里只有自己是个好人。
【季允州爽感值+10,当前爽感值40】
平静的湖面可能已经不知不觉掀起一丝波澜。
五分钟后,所有都解释清楚后,沈之言才一脸尴尬放下手中武器,原来自己误会他们了,闹了个大脸红。
沈之言满脸羞红:“那个……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们也有错,当初太过武断了。”唐玄理更加不好意思,下意识摸向脑袋,不由吸凉气,这下手可狠了。
慕枫也连忙摇摇头,缓和气氛,“完全没什么大碍的,也是我们活该,算是给你出点气了,哈哈哈。”
沈之言面上很是不好意思,但心里却有些小小的暗爽。
谁让他们当初误会自己,不听解释还追着他跑,间接导致自己掉池,自己出糗的一面也被……
沈之言下意识瞄向轮椅上的人,却和季允州对视个正着。
季允州眼底隐隐含着细碎的笑意。
沈之言顿时面红耳赤,自己的想法似乎被看穿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后,包厢里的菜重新端上,沈之言还是有些抵触他们,小声婉拒了慕枫他们的热情邀请,打算告辞。
季允州也对打算先送自己下去的苏知南道:“不用送了,这个小同学我认识,他送我就行了。”
“小同学……”季允州再看向一旁的沈之言,对他一笑,征求同意,“能麻烦你吗?”
“可、可以的!”沈之言转身,语气轻快。
“那我先走了,有时间下次再约。”季允州对三人轻轻颔首后,被沈之言推着出去了。
留在包厢里的人什么反应沈之言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内心很雀跃,这几天来心里的郁闷也消散了。
找到了新的工作,误解自己的人都给自己道歉了,自己也小小报复了回去,还意外遇到了季学长。
可能是察觉到身后沈之言的开心,季允州轻轻勾笑,问:“小言同学今天很开心嘛?”
身后的人不假思索:“嗯!今天的我很幸运!”
有点可爱。
“那请问开心的小言同学,我可以邀请你陪我吃顿饭吗?”
诶?
沈之言停下脚步,怔愣一瞬,反应过来露出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情。
季允州调转轮椅,面对着沈之言,见他沉默没说话,清隽的脸上露出失落的神情:“你不愿意吗?”
“没有没有!”沈之言双手挥动,立刻回答。
但是声音弱弱:“季学长不是刚从餐厅出来吗……”
主要是他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怎么每次碰见都是在他难堪的时候。
“前面发生了点事,我弟把我赶出来了,我这样子……”季允州低头看向自己的腿,眼神落寞,“我这个样子也走不了多远,幸好我朋友路过把我带出来,不然也不会碰见小同学了。”
沈之言听着就既心酸又心疼,心里也莫名的生气,他就是在替季学长生气,他没想到那个季子翰如此嚣张,居然还欺负自己哥哥。
“也都习惯了,算了……我们不提他了。”
“之言同学,你能陪陪我吗……”季允州突然轻笑。
语气温柔得像是浸了糖,沈之言迷迷瞪瞪的就下意识点了头。
“那我们换个地方,那里的特色菜一直是我喜欢的,我可得斗胆向你推荐一下。”
季允州见他同意了,伸手拉起他就开着轮椅往外走。
严格上来说不是拉手,只是隔着布料轻轻搭在沈之言手腕引导他出去,没有任何逾越的地方。
但沈之言却悄悄红了耳根,他想不通了,今天的他怎么就那么容易脸红啊……
心里蔓延出一种不知名情绪,随即慢慢扩散,一发不可收拾了。
餐厅二楼的卫生间内,喝了许多酒的季子翰吐了又吐,手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却发现找不着打火机。
表情顿时变得狰狞起来,咬着后槽牙恼火把嘴里的烟狠狠掷在地上。
发了狠道:“该死的东西,和季允州一样惹人生厌!”
因为他,自己职位被父亲降,处处受管制;因为他,苏知南今天从自己眼皮底下逃跑。
季允州还轻飘飘把他推出去,让自己去应付公司那几个笑眯眯老狐狸,他自己却跑了。
所以现在的他好不容易结束了会谈送走那几个难缠的老狐狸后,才终于跑来厕所大吐特吐。
想到临走前几个副总还拿他跟季允州比,明里暗里大概意思是笑话他不如季允州,他火气更大了。
季子翰处处不如季允州,心里唯一觉得舒服的可能就是,季允州现在是个走不了路终身残废的可怜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