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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单梁三人面前的这个枢机主教是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白人男子,一身红袍极为显眼,面色极为和善,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容,丝毫不见任何面见一国代表的拘谨,反而有种会见老友的平和。
“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约翰主教,于是只能再次冒昧的打搅何中将了。”刚一见面,不列颠的代表就率先开口说道,也算是暗中介绍了这位枢机主教。
“无妨。”何少卿挥了挥手大度的说道:“不知道这位约翰主教来找何某有什么事情,我记得这一次探索福地的人里没有教廷的人员吧。”
“愿主的荣光时刻陪伴在诸位的左右。”约翰主教开口就是他们的经典台词,只是在三人看来实在是太过神棍了,“听说于、单两位理事安全的离开那未知之地,教皇特意命我前来了解一下情况,如果有唐突之处,还望诸位谅解。”这位约翰主教的华夏语说的字正腔圆很是熟练。
因为这一次的福地也是华夏率先发现的,按照先发现先命名的国际惯例,这一次华夏延续始丰福地的说法,将之命名为福地,这是全球任何国家和势力都默认了的,不过教廷却不在此列。
福地之称明显带有浓厚的东方神话色彩,这与教廷的教统是极为不符的,所以就算全世界都默认了这一叫法,教廷还是将福地称之为未知之地,虽然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
“神说未知之地充满了杀戮和贪婪,这是神的子民们最为严重的原罪之一,因此教皇命我前来了解情况,希望能够找到机会搭救那些迷途的羔羊。”约翰主教一张嘴说的就是神啊原罪什么的,这让从没接触过这些东西的何少卿三人只听的头疼。
“那个约翰主教啊,我们这些人都是没什么文化的大老粗,你说的这些我们也都听不懂,咱们还是有什么说什么吧。”何少卿看着约翰主教还想要说些什么,于是连忙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虽然被何少卿打断了他那特有的腔调和言语,不过这约翰主教不愧是被教皇亲自授予的枢机主教,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神情,反而淡淡一笑歉然的说道:“实在是对不住,我忘记了主的荣光尚未播撒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
听到这约翰主教这么说,于建华嘴里忍不住哼了一声,别说是于建华了,就算是单梁听到这约翰主教的话也有些不太舒服,什么叫你那主的荣光尚未播撒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看来这教廷趁着异变发生,有了不少的小心思啊。
历史上就曾有过十字军东征的事情,说白了就是教廷想要向东扩张,这才有了所谓的东征之事,以血腥的军事手段达到教义扩张,这在现在的人看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这在那时看来却是极为正常的事情,宗教之间的博弈往往都是伴随着血腥屠戮,就像华夏古代时那玄、释两门亦是如此。
“当然,我并没有想要冒犯诸位的意思,只是受教皇之命,前来询问一下情况而已。”约翰
主教自然听到了于建华的冷哼声,为了不影响之后的事情,他还是主动的解释了一句。
“不知道约翰主教想要了解关于福地的哪些情况?”何少卿不是毛头小子,更何况如今他所处的这个位置本就有很大的因素是为特异局处理关于外交和后勤的工作,所以他并没有像于建华那样作出任何不妥的举措。
“如果有可能,请告诉我关于那未知之地的所有情况,包括其物产、形态、有可能遇到的危险以及离开那里的方法。”约翰主教嘴上说的客气,可是一旦张嘴说到关于福地的事情,就变得毫不客气起来。
“那我们是不是也要把从福地中得到的东西也给你过目一遍啊,顺便再说说这些东西的用途。”听到约翰主教狮子大张口的要求,于建华再也忍不住出声反讥道。
“主教的这番要求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虽然我们在福地之中所得到的的不过是一些植物样本,但是这些东西是我数十位华夏儿郎以生命的代价才换回来的东西,难道只凭主教的几句话,就想要分享这份果实吗?”
就算是一向以大局为重的何少卿,听到约翰主教的话也不禁变了脸色,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位看上去一脸和善彬彬有礼的约翰主教会提出这种过分到令人发指的要求,这种行为已经与强盗无异了。
我们的人在福地里面打生打死,才好不容易获得一点有价值的情报,如今这个约翰主教在探索福地的时候,看不到你的身影,如今别人从福地出来,你就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想不劳而获,是不是还没睡醒呢。
就算是不列颠和德意志的代表听到约翰主教这种异想天开的话也不禁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站出来缓和一下两方之间的冷场,实在是这约翰主教的话太过雷人了。
别说是福地之事已经接近尾声才姗姗来迟的约翰主教了,就算是他们两方在福地之中损失了极为重要有生力量的他们,也不好意思这么颐指气使的说出这种话来,那不成这约翰主教还以为如今的华夏是百多年前那个可以随意欺辱的国度吗,真不知道教皇为什么会派出这样的枢机主教来这里了解情况。
“诸位先生,请不要怀疑我主的宽广胸怀和我主使者的纯洁目的,为了能够更好的搭救那些陷入迷途的羔羊,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诸位能够给我提供一个稍微安静一些的环境,以便于我能够和两位理事更加平和的交谈。”
能够成为枢机主教的人当然不是傻子,他也知道因为平日里的养尊处优,已经让他养成了对于任何事都可以理直气壮、颐指气使的说话方式,可以说在以往,除了教皇还有罕为人知的一些人物,他很少需要顾及到别人的情绪。
不过为了保证完成教皇交代给他的任务,他还是做出来一些他认为已经算是很合理的让步,比如说像现在一样这样站起来,对着这些平时需要仰视他的人,平和的说着自己的要求。
因为约翰主教在说这
些话的时候,是背对着于建华和单梁的,所以他俩没有看到此时说话的约翰主教脸上都是神情是倨傲还是施舍的样子,不过就算是看不到这人的脸,两人也能想象的出来这个神经病的神色。
实在是这所谓的枢机主教的这句话太气人了,什么叫给他提供一个安静一些的环境,便于和他们更加平和的交谈,不说那些其他国家、势力的代表,就说何少卿。
何少卿这时候可是华夏此刻对外的代表,此刻是代表着华夏的,竟然也在这约翰主教请出去的范围,这跟来到主人家里,却要将主人请出房外是一个意思,哪怕是稍微懂点儿礼貌的人也办不出这种事儿啊。
单梁和于建华对于约翰主教的这种说话方式嗤之以鼻,心道就算其他人会对着个约翰主教的话作出反应,至少何少卿不会有任何的反应,因为他此刻代表着华夏,如果他真的这么做,那可是有损华夏的国体了。
结果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何少卿连同其他几个势力的代表,作出了相同的动作,默默的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脸上的神情有些认真甚至是肃穆的走出了房外,最后一个人走出房门的时候,还轻手轻脚的关上了会客室的房门。
两个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时候单梁就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于是嘴唇微动,一道细小的声音就出现在了于建华的耳中,“这事儿是不是也有些蹊跷啊。”
于建华可不会单梁的这种传音,于是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也觉得何少卿的行为动作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他有说不上来。
就在他们两个以眼神交流的时候,约翰主教已经转过了身子看向他们二人,脸上还带着那抹和善的笑意:“两位理事,你看其他人已经好心的给我们腾出了安静的空间,我们的谈话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虽然约翰主教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不过在经历过之前那种有些诡异的事情后,两人对他脸上的这股笑意有些敬谢不敏起来,总觉得这张笑脸的背后,似乎在隐藏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哦,不知道约翰主教所说的谈话是怎么样的开始呢?”于建华虽然在心里对眼前的这个主教充满了戒备,不过正所谓熟人不输阵,所以他表面上还是一副大大咧咧毫不在意的样子。
“确实,一下子说起来,的确不知道该从什么方面说,那不如这样,我问你们回答,不知道两位理事意下如何呢?”约翰主教微笑着说出了这句话,就在这时,单梁二人忽然发觉,眼前这枢机主教的眼神异常的明亮。
“咦,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正在走量上缓缓行走的何少卿,脚步忽然一顿,有些疑惑的摇了摇脑袋,不知道自己这时怎么回事,明明是在会客室会见那个什么枢机主教,怎么突然就来到了会客室外面的走廊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