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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一个人是件很简单的事,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个友好的问候,甚至是一个你根本不出理由的原因,可是,爱?

    到底多大的勇气和毅力,才能让两个陌生人决心共度一生?

    李心爱想不明白。

    十一月的月底,李心爱去参加了百雀羚妹子的婚礼。百雀羚妹子穿着雪白的婚纱,用霍姑娘贫乏的形容词那就是“美得像朵花”,心爱虽然很鄙视,但不得不承认,穿着婚纱的百雀羚妹子的确美得像朵花,脸上那种腼腆幸福的笑容,便是数十亿美金也无法堆砌出来,以至于很多年以后,心爱跟已经成为两个孩童母亲的百雀羚妹子谈起时,“很多事我都记不清了,只是你当时脸上的幸福笑容一直记得,很长时间内,那几乎成了我对‘幸福’定义的指标。看着自己亲近的人幸福,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些期盼,总觉得自己也可以那样,总觉得自己也该努力一点,那样幸福就会来临......我想你是我的救赎!”

    新郎只比新娘的父亲稍为年轻一点——这印证了新娘有“恋父情结”的话。是个中国通,中国话懂得比他们这些地道的中国人还多,虽然长得像头熊——霍姑娘的原话——但风度翩翩——作为一个“观察评论家”,霍姑娘又有话要了:“这明男人的风度比脸蛋重要,就算长得貌比潘安,可看见大肚婆也不会让座,那这个人也可以去‘屎’了!”——据是百雀羚妹子父亲的一个朋友的朋友,两人经人介绍认识,相谈甚欢进而发展成为恋情,而做父亲的也很大度地接受了女儿这段年龄相距甚殊的恋情——这在中国,是很罕见的。当然,为钱而“接受”的不在此例。百雀羚妹子的父亲就相当富有。

    虽然外貌并不特别般配,但总体效果还是让人欣羡。霍姑娘就一脸梦幻地,“看得让人也好想结婚!”

    李心爱,“那就结呗,又没人拦住你!”

    霍姑娘就郁闷了,“你以为上菜市场买根葱啊,得简单,我愿意嫁,也得有人愿娶啊!”

    李心爱用审视的眼光打量她一番,然后用诚实观的口吻,“你想嫁,肯定有人愿意娶的,你的条件还是很好的!”

    霍姑娘呲牙裂齿地一笑,“谢谢啊!可惜我没有愿意嫁的对象,我觉得我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叹气。

    李心爱觉得这种对话,就好像月经,每月必来,没来是意外,就随口,“不急,还没老,慢慢找呗!”

    霍姑娘沉默,然后很深沉地,“我觉得我已经老了,老得已经没有能力爱人了!”

    李心爱:“......”

    “二”是一种病,“二”成习惯,就成了一种生活态度,霍姑娘就像小强,“二”而乐观李心爱默默地走开了,走到酒店中庭给徐敏打电话。徐敏的电话不通。心爱便笑了笑,安静地切断信号收起了手机,不介意地一抬头,竟然看见月亮,泛着白光的一圈月牙儿,冷冷清清地挂在半空,像极了此刻的心情,心爱愣愣的看着,心脏忽然抽痛起来,总是这样,看着别人热闹,就会感受到自己的冷清,看着别人幸福,才知道自己原来这般落寞——

    某时某刻,我们总会特别地想念某个人,而那个人,总是距离你太远,远到一句“我想你”也不出——

    心爱:我其实并不想你,我只是太寂寞了,寂寞到……我开始想你了!

    其他人隔着玻璃门热闹地叫她,“心爱,心爱......快来!”

    心爱便欢乐地回应,“来了来了!”微笑着走过去。其实我真的不想你,你看,一转身,我就把你忘了!

    徐敏在另一家酒店相亲。还是上次的对象。徐敏邪恶地带了一瓶ricard去,是送给杜子轩的礼物,杜子轩母亲和徐太对视一眼,露出了“有戏”的欢喜笑容,徐敏,“我听杜先生跟人打赌我是猪扒而输了一瓶ricard,感觉很抱歉,无论如何想弥补一下——”很抱歉的口吻,心里却感到一种放肆和报复的快感,杜子轩脸上气的笑容瞬间凝结成猪肝色,而杜母,则露出了无措尴尬的表情,徐敏没敢看徐太的脸,心知必然不好看,可她都做出了,也决意不后悔,她在心里对自己:就算被徐太训成狗,我也决不道歉!

    这顿饭,在尴尬中不愉快地结束。就算两位“大人”如何拉拢、活跃气氛,徐敏始终都表现得像条死鱼,尽了礼数,但很冷淡,到最后,杜母都看出没戏了,悻悻地带着杜子轩走了,待她们一离开,徐太也一言不发地拎包走人了,扔下徐敏孤零零的在餐厅。徐敏知道她生气了。徐太最生气的表现方式,就是彻底地不理人。可是徐敏不惶恐,她不让自己惶恐,她给自己打强心剂:我没错!我有理!我不怕!

    徐敏离开了餐厅,独自走在街上。街上五光十色,行人匆匆来往,擦肩而过,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在乎谁也不知道对方有怎样的故事和心情,徐敏并不感觉到孤单,她内心有一种强作的欢乐,这种欢乐,带着点惶恐,需要宣泄,而她想到的,第一个,就是心爱。

    所以她给心爱打电话,然后发现心爱刚有打电话给她。她打回去。心爱那边很嘈,她她在参加朋友的婚礼,徐敏站住了脚步,有些不知所措地“哦”了一声,然后对方也沉默,很嘈杂欢乐的声音在沉默中隐约地、断续地传来,然后,噪音少了,安静了,心爱她走到别的地方了,心爱问你在哪里?

    徐敏才发现自己不知走到哪里了,徐敏不知道,我出了餐厅,随便走,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心爱便笑,“徐敏,你怎么像个迷路的孩子?”

    徐敏便突兀地问,“那你会来找我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徐敏也不清楚,只是固执的,像是一种撒娇,像是一种试探:你来,你来不来?你来,就是爱我的,你不来,就是不爱!

    心爱便温柔地问,“你在哪里呢?个大概位置吧!”

    徐敏抬头看了一眼四周,“我在一个公交站牌旁,对面是家具城和如家酒店,身后是建行。”

    心爱,“我知道是哪里了,你等着,我就来!”

    徐敏却有些后悔自己的孩子气和傻气,于是笑着,“我开玩笑的,你别来——喂——”心爱却挂断了电话。徐敏打回去,心爱,“我就来了,你等我一会!”徐敏,“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傻了,你忙你的!难得你朋友结婚,开心地玩啊——”

    心爱笑,语气惊奇地问,“什么叫‘难得我朋友结婚?’好奇怪的法啊!好像她嫁不出终于嫁出了似的!”

    徐敏也被自己的用词雷了,“sorry!口误!新娘子漂亮吗?”

    “漂亮得像朵花!”

    “比你还漂亮?”

    “谢谢你的狗腿!我不过是多鸀叶,没听过吗?‘新娘子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哈,我才不相信!”

    “那要来看看吗?”

    “可以吗?”

    “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霍姑娘也在!别人问什么时候轮到她,她就满世界的求介绍,一群三姑六婆,看以后不烦死她!”

    徐敏便意外地问,“她不是喜欢小玲玲的吗?”

    心爱被这种称呼雷了一下,“小玲玲?”呃......这个怎么解释呢?好吧,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晓得!

    徐敏也傻了一下,“我们公司的人都那么叫她,我不知不觉也跟着那样叫了!”

    公司的人?“她很受欢迎?”

    “嗯,应该是吧!听很多男同事想追她——”

    “嗯,真不错呢!”心爱自言自语地,把这条信息记下了,下回霍姑娘再得瑟,看不刺激死她!混蛋,我让你“老到没能力爱”,就差没把她隔夜饭恶心出来!

    就算是事实,这种话听起来也特别恶心人,何况还不是事实,心爱觉得,像自己这种对爱有深深怀疑和困惑的人也没出那样的话,霍姑娘更没资格——霍姑娘的爱,就像泛滥的大海,广而博——瞧,连女人也招惹了,就是证明!

    两人聊着,着漫不经心的话,心爱忽然,“徐敏,我看见你了!”

    徐敏的心,忽然如初恋的少女见了心上人般猛烈地跳了起来,她四下张望,“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回过头来啊!”

    心爱的声音含着浓得化不开的笑,徐敏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更激烈了些,脸上也开始发烧般发烫,徐敏按捺住心跳回过头,就看见心爱站在路旁,微笑着看着她,身上还穿着参加婚礼穿的白色礼服,手里就舀了个钱包,修长独立,安静而美丽,徐敏看着她,忽然有种冷水泼头的冷静,然后在这种异常的冷静中激烈地想象,她在幻想和错觉中看见自己犹如蝴蝶斑欢快地扑了国庆,搂着她,不出的欢喜,结果却是呆若木鸡,暗喜满心,然后才不知所措地笑笑,“嗨——”

    便是一千种浪漫,也抵不过,此时此刻此地,你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狗腿、不狗腿;狗腿、不狗腿;狗腿,不狗腿;狗腿、不狗腿;狗腿、不狗腿;狗腿,不狗腿。。。。。狗腿狗腿狗腿狗腿狗腿狗腿!!!!!!!

    哦,老天爷决定让你们狗腿我!来两打!!!!!!!!

    (*^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