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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世成已经一根烟抽完,扔掉烟头,用力地踩在脚下,碾了碾,“真是想得美!哦,担风险的时候知道躲,赚钱的时候贴上来。真tm脸大不害臊!不过,要不还得是大学生呢,听说是楚佳柔给村长出的主意,说是等丁俊亦那边的会计师过来,把村里的资产大家一起定过价后,就出个村集体项目知情书,每家每户都得在上面签字,把项目内容、流程、财务、运营等等都写明明白白的,就连公司成立之后,再想追加投资时,如何操作,以后分红怎么分,运营如果亏损了怎么办,都写进去。”
“真看不懂就组织村民开大会讲清楚,但都必须签字,证明你知道这事,别以后说村委会没和你说清楚。再给点时间自己回家商量去,限定最后入股时间,错过了就错过了,没人总等你,谁都别怪!”罗世成叹道,“唉,要说这有学问的人就是不一样。”
“哟,这个我还不知道,这主意好呀,白纸黑字,谁都别想耍臭无赖!”李大力点头赞同,猛吸口烟说道,“说实在的,我这辈儿,还有我的儿女这辈儿,都没赶上好时候。但直到有一天,我看村长教他那个宝贝孙子,我突然就咂摸出味儿了,我家那两个算是指望不上了,我都让他们赶紧早早结婚给我生娃,你看现在,妥了!”
“我家其实挺感谢刘村长的。当时我媳妇说啥不让我女儿继续读高中,就听她娘家兄弟地话,说啥?想让女儿跟着去南方打工。要不是刘村长一趟趟来家劝,我女儿现在能念大学吗?你还别说,她那个专业还挺抢手呢,这不,还没毕业呢,就有大公司要签她。唉,咱们是给不了什么建议了,让她自己看着办吧。”罗世成说完就看李大力手里的烟也抽完了,便又要拿烟出来,却被李大力推了回来。
“嗨呀,不抽,不抽了。最近,我媳妇被方梨花拐带的,要搞什么养生,这烟限制的厉害,回头被她闻出来又该一顿叨叨了。你不知道,那天半夜把脸刮了个屈黑,走我旁边拍我,妈的,差点没被她给吓尿了。”李大力看了看罗世成收回去的烟,忍不住地和兄弟吐槽。
“呵呵,火山泥海洋面膜,美容的,楚佳柔给她们的。看,我知道的详细不?”罗世成与李大力对视,好吧,秒懂。
就在村委成员摸排结束的前一天晚上,丁俊亦请的会计师来到了刘家村,同样住上了新客房。
陈永德,四十左右的年纪,身材矮小且略微发福,方型黑边框眼镜架在鼻梁上,一对能变色的镜片挡住了他不少情绪,就算是已经和丁俊亦合作过两次了,还是一副严谨的态度,说话很少。
丁俊亦带着陈会计师拜见了丁老爷子,丁老和他单独谈了好一会儿,才让丁治国和丁俊亦一起带着陈会计师去村委大院,见了刘村长和李会计,大家伙一起坐在村委食堂吃了顿东北特色酒席。
开席时,刘村长代表刘家村对陈会计师表示了热烈的欢迎,说了不少的场面话,陈会计师则是不停地点头、微笑。刘村长便开始有些奇怪,这人像是不太爱说话呢?眼看场面冷了下来,陈会计师也是有些着急,干脆开口说道:“鹅系增的感谢楼村长和各每旁油的交代,鹅系锯册会计系,股份公司成立经验多的,鹅们辣边农村建介公司也吼多的,请丁老板和旁油们放心。还有,楼村长,您叫鹅小陈或陈会计就行。”
众人“……”
丁俊亦看刘村长表情不大对,就忙解释道:“陈会计现在已经是他们所的副总了,他们南方农村也有成立股份公司的,他非常有经验。村长您放心吧,刚才我爷爷已经都和他吩咐过了。”
刘长贵看了看这位陈会计,不太好意思的小声问道:“他,刚才说什么?”
“呃……”丁俊亦才反应过来,“他说感谢您,感谢朋友们的招待。”
“叫他小陈,陈会计都行!”丁俊亦又补充道。
“啊,这句听懂了。”刘长贵深了口气,倒有些不知道说啥了,“吃菜,吃菜!这都是俺们东北最有特色的农家饭菜!”
“这是东北二锅头,好喝,整口!”刘长贵又对着陈会计说道。
“好的,好的!”陈会计略略抿了几口。
刘长贵眨了眨眼,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僵。
在陈会计看到罗家婶子端上来一盆小鸡炖蘑菇时,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惊呼出声,“介摸大一盆!”
罗家婶子特别热情的招呼道:“别客气,锅里还有呢!”
陈会计看向罗家婶子问道:“帮忙,有木有嫂子?”
罗家婶子一脸蒙逼地反问道:“你说啥?扫汁?”
陈会计十分认真地再次说道:“嫂子,避汤的辣个嫂子,系港啊。”
罗家婶子皱眉看向村长,“啥玩意?”
丁俊亦接口道:“婶子,给他拿个勺,嘿嘿,听习惯就好了。”
罗家婶子恍然大悟,“好好,马上来!”
丁治国在一旁斜眼问自家儿子,“他们所里,没有说普通话好点儿的吗?”
丁俊亦翻了自家老爸一眼,“这是最好的了。而且陈会计还在bJ呆过两年,环境也熟悉。我觉得他说得挺好呀!交流没问题呀!”
丁治国也同样翻了回去,“你没问题,村里人会有问题。”
丁治国不等丁俊亦回答便拉着陈会计问道:“刚才我家老爷子都和你说啥了?”
陈会计知道这是丁老的儿子,十分恭敬地回答道:“喽,老人家说,要鹅公平公正,爆炸要合理呀。哦,还说,要系想长期合作,要鹅少说话,多写几!”
陈会计也听到刚才丁治国问儿子的话,补充着:“鹅嘀普通话,系所里最好嘀,请老板放心,鹅会协锯小丁将公司,辣个搞定呀!”
丁治国在南方呆得时间比较长,与陈会计交流上没有障碍,他还不停地劝酒,即便陈会计小口小口地抿着喝,没一会儿也被灌得脸红脖子粗,本就不太顺溜的普通话就更让人听不明白了。
李会计向刘村长抱怨,“这以后你让我咋沟通?咋交流?他说鸟语的呀!”
刘村长也无奈,“人家丁老不是让他多写几嘛?你和人家学着点,人家可是注册会计师,你和人家差好几级呢!”
陈会计喝高了,但架不住人家耳朵好使呀。“鹅说旁油!为毛总雪粤语系鸟语,不系鸟语!”
刘长贵听客人这么说,生气地瞪向李大力。
丁治国却笑笑,手搭在陈会计的肩膀上,说道:“别不服!来,你用粤语说个:各个国家有各个国家的国歌!”
“切……”陈会计打个大大的酒嗝,“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哈哈……”众人狂笑!
“笑什么?”陈会计还是不服气,“介是鸡,鸡摸,辣里系鸟啊?”
虽然刘村长也没忍住笑,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样可不是待客之道,朝着丁治国后脑勺就拍去,“臭小子,找抽是不是?”
陈会计见状颤颤微微地摆了摆手,“没系!多少年的笑料了,没系……”
说完就一头栽倒在酒桌上,醉得不醒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