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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户缓缓睁开双眼,她的瞳孔一片清明,没有丝毫戾气蕴含在内。
“是…水户吗…?”
芦名试着开口询问,水户闻言,看向芦名,眨了眨眼。
芦名面色稍微缓和,悲喜交加,当即抱住了水户:“孩子,是老夫无能,让你徒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父亲大人,这是我应该做的。总是会有一个人成为九尾的容器的,这个人,舍我其谁?”
水户安慰着芦名,她话中的大义凛然不由得让扉间多看了面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一眼。
“拥有在九尾的意识影响下保持自己理智,并能以此支援队友的意志力,还能用这种封印术来将九尾封印在体内。
水户小姐,我原本以为你不过一介妇人,只是用来充当九尾的容器,真正决定能否封印九尾的还是大哥。
现在看来,是我目光狭隘了。你的意志力、胸怀、实力,都远非一个妇人而已。我为我先前的以貌取人而道歉。”
扉间看着显出虚弱面色的水户,微微欠身。
“扉间大人,言重了…”
水户想要搀扶扉间,却感觉全身无力,动弹不得。
“怎么了?”
芦名察觉到水户状态的不太对,问道。
“似乎…是封印九尾的后遗症…”
水户喘着气,她在方才与九尾的较量中,被九尾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查克拉、意志力。现在的水户十分虚弱,而且这个状态恐怕还要持续三天左右。
柱间和芦名带着担忧的神色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扶起水户:“扉间,回木叶吧。”
“等等。一次性转移多人的飞雷神之术,这种用法截止至今,我只发现能以拉手的方式实现。因为拉手之后,我们的查克拉可以通过肢体连接在一起,形成闭环。
这样,我们的查克拉形成闭环之后,就可以牵一发而动全身,我施展飞雷神之术,也是你们施展飞雷神之术。
正因如此,我才能施展出一次性转移多人的飞雷神之术。只不过,我现在的查克拉只够施展一次飞雷神之术了。水户小姐,还能保持在拉手的时候站起来吗?”
柱间和芦名看了眼水户,后者已经睡去了。芦名发问道:“扉间大人,你既然说了是通过肢体接触来让查克拉形成闭环,那么,不止拉手,其他的方式也可以吧?”
“应该是不可以的。”
沉寂许久的泉奈开口道:“我们是忍者,双手一般都会用来结印,调动身体的查克拉。正因如此,双手处的查克拉灵活性是全身各部位的查克拉灵活性中最强的。
按扉间那种说法,查克拉形成闭环的条件应该是很苛刻的,一次性传送多人的飞雷神之术对查克拉的链接要求也很高,以至于只有拉手,才能形成查克拉闭环。”
听到泉奈的话,扉间点了点头,给予肯定。柱间和芦名见状,眼眸不由得黯淡些许。
“只不过。”
泉奈话锋一转:“火影大人,你的查克拉不至于消耗这么大吧。你把查克拉输送给扉间不就好了吗?”
柱间闻言,愣了一下:“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这种方法呢!真是的,坐在火影办公室处理太长时间的公务真的会降低智商啊!”
扉间一眼看破:“大哥,别装了。你就是故意藏着掖着不说出来,等着泉奈或者我点破,然后再卖惨让我少看着点你对吧。你这点小伎俩就别在我面前卖弄了。”
柱间尴尬地挠了挠头,对扉间招了招手:“过来吧,我把查克拉输送给你。你先把水户转移到卧室床上吧。”
“你在卧室床上也留有飞雷神术式?”
泉奈诧异地看了眼扉间。
扉间走近柱间,冷哼一声:“我都有飞雷神之术这种时空间忍术了,还需要我自己走回家躺床上吗?”
泉奈无语。
柱间的手放在扉间肩上,查克拉由扉间肩上转入扉间的海底轮中。
扉间将手搭在水户背上,施展飞雷神之术,将水户转移到柱间卧室的床上。
“单人转移的飞雷神之术条件没那么苛刻吗?”
芦名见状,不由得略有些疑惑地问道。
“一次性转移的人数越多,查克拉闭环的形成要求越苛刻。”
扉间回答过后,看向三人:“好了,手拉手吧,我们要回村子了。”
四人的手牵在一起,扉间施展飞雷神之术,将众人转移回了木叶村。
回到木叶村后,泉奈和三人分道扬镳,向宇智波一族走去。
柱间、扉间和芦名,则向柱间和扉间的家走去。
走到房前,柱间拿出钥匙,打开房门,芦名、扉间、柱间依次走了进去。
回到家后,扉间换上木屐,披上和服,从玄关的柜子里拿出几支香,走向祠堂。
没错,柱间和扉间家里,是有祠堂的。
说是祠堂,实际上也不过是一间和卧室差不多大小的房间。里面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父亲佛间和兄弟千手板间、千手瓦间的牌位。
柱间同样换上木屐,披上和服,拿出几支香,但他看向芦名,为他指明自己卧室的位置道:“漩涡族长,水户小姐在我的卧室里,那个房间就是。
您请便,我和扉间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和父亲、板间与瓦间说过话了。”
说完,柱间便也走向祠堂。
扉间走进祠堂,将香分别插在佛间、板间和瓦间牌位前的香炉里,点上火,对着三人的牌位拜了拜:“父亲、板间、瓦间,我回来了。”
柱间在扉间拜完之后,故技重施,也拜了一遍。
兄弟二人跪坐在蒲团上,看着佛间、二人母亲、板间和瓦间的牌位,百感交集。
“村子现在如日中天、蒸蒸日上,经济、军事、政治各方面都在蓬勃发展。现在,整个忍界也在纷纷建立忍村,收纳着忍者们。
曾经那些战火纷争的日子,正在慢慢向我们远去。真的…真的很抱歉没有让你们能和我与扉间共享现在的太平盛世…”
柱间说着,声音里便带着哭腔了。
扉间抚慰着柱间:“好了,大哥。都多大的人了,别轻易掉眼泪啊。”
“可是…父亲、母亲、板间和瓦间…他们一生无时无刻不在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并为忍界的和平和一族的兴盛做着力所能及的事。
现在的太平盛世,他们理应和我们共享的,却都离世得这么早…我真的为他们的命运感到不公…”
扉间也不由得有些动容:“是啊。但是,大哥,命运并不是绝对公平的。你要知道,现在的和平盛世少不了一些人的牺牲和付出。
比如父亲、母亲,再比如板间、瓦间。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就连斑,也为之做出了极大的功劳。
他们的牺牲和付出,以及我们的牺牲和付出,都是为达成和平盛世而必不可少的条件。我们能为他们做的,就是讲述现在的盛世局面,让他们的在天之灵安息。”
柱间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低下头,久久不再言语。
扉间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出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