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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这边的间谍,是居于路易法那身边的天使高层中的高层,相当于半个丞相的的存在,就是格瓦利埃。
但希德利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因为这个消息在路易法那生前就已经对他透露过了,甚至下达了必要时直接格杀的命令。
为什么路易法那要留下这个祸害?为的是降低堕天使的警惕心,而且也可以通过这个渠道传播一些虚假的消息给堕天使。
但现在,这条线必须要断掉了。
萧枫站在山头上,迎面是山风的吹拂。他阴着脸,手中紧紧攥着本应失去光芒的陨星弓。
陨星弓在他的手中重新散发光彩,且不断凝聚着力量。
(主角表示已经十来节没出场了,多少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光芒属于已经战死的路易法那,他的英魂融入了战神的刀中,全部的力量献祭给了这把只有特殊的人才可以操控的陨星弓。
而现在,无论是谁都可以操控这把陨星弓,但只有射出一箭的力量。
这,是路易法那留下的最后的后手。
“走好,天使首领。”
他望向天空,渐渐可以看见空中的繁星。有一颗星星不断的闪烁,其身也随着闪烁愈加黯淡,最终挣扎般闪耀一下,失去了踪迹。
“哟。”
一声呼唤令他回过头,看到了满脸笑意的花常洛。
花常洛走到他面前,左右看看,最终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停下了。
他拧开一壶酒,递向萧枫。
“有酒消愁,要不要来一点?”
两个人各有各的心事,但都不是好事。萧枫接过了酒壶,猛的灌了一口。
喝到他口中的不是酒,而是水。
这算是花常洛在向他倒苦水了。萧枫还回酒壶,坐在了被花常洛挑中的石头上。
“我现在总感觉自己不如姐姐,无论是什么她都比我高一头,九霄雷劫连师傅都不能完全使出真正威力,但我的姐姐她使出来了,虽然有一定的原因在于那块木头,但只有她自己有天赋才可以使出那般威力的攻击。
师傅对于姐姐总是倾囊相授的,对于我便少了许多东西,无论是剑术还是修行,教给我的都是最为简单粗暴的东西。”
“说不定最原始粗暴的东西就是你爷爷要教给你的精髓呢。”
萧枫苦笑着,他有点看明白花玄天的用意了,也就稍微点拨了一下。花常洛早就继承了花玄天的真正本事,只不过还没有领悟而已。
“或许吧。”花常洛抿了一口“酒”,咂吧咂吧嘴,好似真的在品尝一般。
他看向萧枫手中散发着光彩的陨星弓,然后转移了视线。
“这把弓不属于这里吧。”
“神祀的造物,称之为神器,名陨星弓。只有特殊的人才可以驾驭的武器。”
萧枫将这把弓的来历娓娓道来,而听说了这把弓的花常洛则是被狠狠的刷新了一波世界观。
凡间的修士自然是无从听说天间界的事情的,而更多人是通过自天间界遗落至人间界的书籍而了解天间界的,对于天间界的印象也停留在几千年前。
花常洛心结并未解开,他逃避了萧枫给出的解释,只是敷衍的翘开了话题。
对于他来说,这件事的化解还需要很久,他的心性决定了他是否可以早日领悟。
“还有九天,路易法那已经战死,天使的军队还可以抵御堕天使的围攻吗,他是否需要强行登天去制止安贝锡纳。”
答案很显然,是不可以的,这不仅仅是因为法律与规则的限制,更是为了人间界未来的打算。正如天间界的人不得擅自降临人间界之外,人间界的人除了力量达到标准飞升以外是不允许强行进入天间界的。这是一条相互遵守的法律,一方开了先河就会使另一方打破规矩,尽管天间界已经打破了规矩,但只有安贝锡纳搞出了这样人神共愤的损事。
这里的核心在于,人间界并没有匹敌于天间界的力量,也惹不起天间界,只能依靠虚无的法律去维护难得的和平。
有人问,人间界不是会压制天间界降临的神祀吗,是的,是会压制的,但不是一下子将他们砍成废物,而是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的心智并削弱他们的力量,就是说,他们在刚刚降临人间界的时候力量是处于完全的状态的,哪怕是天间界最弱的一个人,也可以在人间界搅的天翻地覆。
“战争,就是如此残酷,它不会管你愿不愿意,它只会去尽力的带走每一个人,带不走的最后都成了幸存者。”
天间界。
堕天使将自己身上的一枝羽毛取下,编织成了一面巨大的旗帜。安贝锡纳将它高高挂起,令正对面的天使军队可以看个正着。
“可惜了,原本这面旗帜的原材料打算是用路易法那的来着,谁知道他死的连尸体都没剩下。”
安贝锡纳惋惜道,既有不甘也有愠怒。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但战争必须要打下去。
希德利走上城墙,看着远处飘扬的堕天使的战旗,显眼而讽刺的灼伤了他的内心。
他无比愤怒,却又无从泄愤,将这一口气死死的憋在心口,不再多言。
“长官,大人那边传来了消息,要求我们坚守下去,至少要守九天。”
九天?这个地方连三天都难撑下去!
希德利心里怒骂道,窝火的想劈了这个乱下指令的上级。
天使的上级,自然就是神祀了。由于路易法那战死,原本可以知晓天使状况的战神被断了联系,现在的神祀是完全不知道天使军队当下的真实情况的。
堕天使以半天的时间将这座城包围,而天使军队则是毫无行动。
对于天使,现在的力量是弱于堕天使的,无法进行截断反制,只有积蓄实力,一击致命才是最优解。他们不能突围,因为要守城,这座城就是全城人被屠杀都不能丢。
“守吧,我们可以做到,我们在外面还有军团的。”
希德利安慰着周围惶恐不安的士兵,而他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