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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南洋这边的传说,降头师是以逆天方式达到个人目的的邪门法术,受天谴是必然的。所以某些降头师在入门后,决定成为降头师的时候,会拿白米,或者五谷,直接倒进马桶冲掉,以此表明自己不畏天谴。因为大米五谷之类的是上天赐予人类的食物,不珍惜而直接浪费是非常损阴德的,这个在亚洲文化里有共识。所以吃饭的时候最好是吃光自己碗里的每一颗饭粒。
我一直很好奇他的空间法器,大爷猜是一些特殊古木的树心内修出的空间,被他通过特殊的方式给利用起来了。至于具体怎么操作就无法得知了,而所谓古木树心内的空间,也只是大爷收货时听来的野生知识,不必当真。这让我想起了早年听到的一个故事。
据说在竹林里生活的人,偶尔会发现劈开竹子,有蛇在竹节内的空间里冬眠。竹节的首尾都是完整的,蛇是怎么进去的成了一个迷。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早年刚来新加坡和我一起经历鬼屋故事的m成了我的女朋友。我的生活也渐渐进入正轨,上下班,周末到处溜达,偶尔去新加坡周边小岛玩成了我们正常生活的节奏。这些和灵异无关的故事就这么稍微带过。
我上班的地方只有一班巴士,早晚上班的人都是些熟悉面孔。其中有两个人特别让我留意,一个是每天把山寨机开到最大声,坐在尾座听音乐的卷长头发马来大叔。听的都是重金属马来摇滚音乐。非常烦,但是没人理会他,因为是个非常喜欢吵架的大叔,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和司机吵架。比如人太多他上不了车,或者拥挤的时候有些人站在走道上不往里面移动。所以马来摇滚叔是惹不起的,对于他的大喇叭,大家都选择了忍耐。
另一个是个拥有着机灵大眼睛的圆脸姑娘。手上长期带有两串珠子,脖子上有吊坠都常换,所带的都是各种晶石类的玩意。很明显,这是一个同道中人。那时候国内文玩还没有热,新加坡就更不用说了。迷信的朋友们都还活在被台湾体系的水晶洗脑中。这个姑娘的手串不少,但长期佩戴的是一条拉利玛的手串。所以从职业病判断上,这个姑娘估计五行缺水。
虽然我一点也不相信什么水晶能够补五行的故事,但同行的推销模式还是懂的。水晶补五行不过是借助水晶的颜色配合五行的颜色来起到所谓的补五行的作用,在我们的认知里,这种所谓补真是微乎其微了。还不如用衣服的颜色来补,至少覆盖面要大得多。
然而这并不阻止新加坡迷信小伙伴们的趋势,反正每家水晶店说的都差不多。在洋体系里,水晶相当于古老灵魂的结晶,也有其特有的操作方式。只是传到台湾那边后,再融入所谓五行后,最后变得不伦不类。(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可以忽视,不见得我说的对)
基于灵魂的结晶这点,鬼佬们更愿意相信水晶的颜色应该要配合人体的七轮。再后来就是一些鬼佬的禅修者,通过经验积累,得出了一套属于他们的佩戴理论,衍射产品有水晶使用方式,晶石清洁剂,水晶能量水的制作,水晶冥想,灵摆,水晶算命等等。
大爷和我一直都相信,很多看不到的东西,是可以通过静坐,禅修,冥想得到的。随便你喜欢怎么说,反正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了解到一些和能量有关的事情。包括中国古老的经络穴位,如果说是前人通过不小心拿着尖锐的玩意戳身体,然后得出戳某个地方会治好某种病的经验。那这种几率真是低得连猩猩都不相信了,我反正不信。我们比较相信,华夏的一些异能者(譬如相传华佗就是拥有透视能力的),是在能视的状态,或者在入静的状态下,完美的得知了经络和穴位的秘密,通过经验的逐渐改善,才有了今天的经络图。
又扯远了,回说那姑娘。在大家见面多次后,看到我手上的那串凤眼,以及脖子上的豹牙后,也开始关注我了,这也许就是物以类聚吧。直到有一天,路上因为车祸大塞车,路段还是在高速,不能下车。百无聊赖的情况下,我尝试着搭讪聊天。还真是相见恨晚,这果然又是一条汉子。
姑娘叫月,英文名顺理成章的变成on了,痴迷各种水晶玉石。同时也倒卖各种石头,算是业余爱好上的同行。她祖籍云南,嫁到新加坡的。从那天起,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聊的哥们,也从那天起,我把她带入了更深的练摊坑内。认识久了以后,我直接喊她月爷或者老月,是个非常爷们却有自己一套想法的姑娘。可能是小静的影响吧,我总是能和性格爷们的姑娘成为好朋友。
每天早上我们很自然的坐一块聊天,我的各种鬼故事经历以及从大爷那听来的故事都成了我装逼的资本。当然臭味相投才是主因。
某个星期一的早上,我在巴士站等她。远远就看到她一副大姐头的姿态,梳着个瘤子头,一口嚼着她刚打包的各种食物,一边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很明显没睡好,脸色摆明写着起床气三个大字。
“昨晚啪得太狠了没睡好?”我调侃道。
“啪你大爷啊,老子可能被人下降头,都快挂了。”月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好像很想说明点什么。
“降头,啥破降头,新加坡除了那些捞钱阿赞来做点低级情降还会有什么降头?你是不是电视看多看傻了。”
“哎特么反正不是降头也肯定是一些邪门东西。我肯定是中招了。”月爷非常笃定地说道“我这特么一个礼拜都睡不好了。快给老子想个办法。”
我看她好像不是开玩笑,就问了详情。原来月爷最近在公司里调职了,也可以说是变相升职,因为加薪了。工作有点调动,但职位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头衔。新加坡很多私人公司还是保持着家族管理的方式,所以管理方式其实并不是非常严谨,很随性职员也无所谓,反正你加薪给我就行了,管你什么职位。月爷又这么大大咧咧的,所以也就没啥关注头衔。
调职后,月爷接管了其他部门某个马来姑娘一半的工作,该马来姑娘是公司里的老油条了,一直和月爷相安无事。其实也算面和心不和了,只是月爷个人气势在那,任何人想欺负她都是妄想,没被抽都算是客气了。
本来接管也就接管了,这没啥,但免不了人家的多心。调职至今已经有两个多月,直到上周,月爷突然觉得浑身不对劲,白天工作时也烦躁,晚上回家也不好睡,和打了兴奋剂似的,但不睡觉光这么折腾人的身体哪受得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