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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加灾年,朝廷收税严重,百姓民不聊生。
家中粮食如果只够老两口吃,那确实不会太差,但现在增加了三张吃饭的嘴,如果严谨一点,将她腹中的小孩也算上的话,那就是四个。
在床上躺了两天,再三确保真的好了之后,她决心下床活动活动,找找路子。
上辈子一直在城市中生活,没有接触过农耕时代,但何父何母在种植这一块是天选人啊。
她想着要不要去看看土地中,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荒年,是大批量的植物营养不够,还是干旱天灾,土质水壤不行。
这一年收成不如一年,今年更是几乎颗粒无收,幸福村还家家户户小有积蓄,隔壁张家村从去年开始就陆续有人饿死了。
两个小丫头和外祖母相处过一段时间之后,已经很快的亲近了起来。
这几天为了不打扰到她养伤,何母都是带着两个小孩子睡,让何父在堂屋那儿几个椅子拼着躺着睡。
她去厨房看过了,米桶里面就薄薄一层,多的是糙米还有红薯之类,这些东西吃多了也不好,尤其是年纪大了以及两个小孩,对肠胃能造成很严重的负担,她上辈子接过一个案子,闹饥荒的村子里面,小孩死因就是肠胃不消化,胃阻塞而死。
原主父亲本来除了耕田还擅长打猎,如今看父母这明显瘦削的身影,如今山上的行情也不是很好。
何云拿着小背篓出去,同何母说了一声。
何母再三叮嘱她只在幸福村这边的山头附近采摘,荒年不要乱走动,如果不是她坚持,还怀着身孕,何母肯定不让她出去。
最后就当她出门散散心了。
何云将此看在眼里。
这养父母真的对这个养女太过于宠溺了一点。
身为农户未出嫁之前没有半点种田记忆也就算了,只要她开始回顾这一切,看着对方的生活,就跟个千金小姐似的,养的白白嫩嫩·。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在这种环境下过得不满意,非要上赶着去张家受苦。
真是性格各有千秋,人贱自有天收啊。
想归想,何云背紧了篓子,她是正经要出门看看有没有野草和野蘑菇的,再混吃等死下去,她的脸皮可没这么厚。
既然说到了要好好养大原主身体的孩子,那对待对方的父母也要尽到孝心的。
这是她上辈子为了伪装成正常有血有肉的心理,特意看数十个家庭纪录片总结来的。
一路看过去但凡还长点叶子的早就被拔了,零零散散还有些小媳妇已经相伴回来,路上遇到何云纠结着要不要打招呼。
结果对方不似从前主动笑着挥手,倒是让她们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前面没有什么东西了,阿云你就别去了”
有一个小媳妇鼓足勇气说了之后,和身边人快步走开了。
何云面对现场这种倒也不生气,她知道原主在幸福村仗着自己好看得罪了不少人,从来都是鼻孔看人,幸福村的人踏实努力不和她计较,更别提嫁出去这些年一次也没回过,现在能提点一句都不错了。
“没事我再碰碰运气看看”她笑着回道。
前面的两个人听了步伐加的更快了。
“你说这何云什么心思啊,她真的被张家赶出来了?”
“怎么大变样了,她以前从来不笑的,我现在瞧着怪渗人的”说完还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
何云转过身前面已经四处无人,她今天确实来的有些晚了,现在过来山上碰运气的基本都已经走了。
大家如今搜索吃的宛如蝗虫过境,何云拿出看家本领地毯式搜索愣是没一个东西。
她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久。
小腿有些酸胀感,想着要不要休息一下。
结果还没有坐下来,就听到草丛中淅淅索索的声音,一个到她膝盖那么高的小野猪冲着她冲过来。
天娘呀,这要是她还像以前四肢健全的话倒也算了,现在她就跟个纸片人一样,上辈子辛苦练的肌肉全没了,这种小野猪冲出来,不得把她撞死。
连忙拿着背篓就开始往山下跑。
小野猪就像是闻到了什么刺激的味道一样,反常的跟着她不停的往下跑,眼看就要追上了。
“夭折啊,这荒年居然这么小的猪都想着吃人了”腿已经感觉不是自己的了,连环跑的途中好像听到了自己养父的声音。
“阿云!”何洪钟今日运气不错,虽然同往常一样没看到什么猎物,可胜在来的早,抓了一大把野草,今晚应该能熬一点野菜汤喝一喝。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忽视掉因为长期吃不饱而导致生理性的干呕,连忙往山下走,就怕耽误到家里人吃饭。
结果刚下山就看到这一幕。
何云被养父叫了一声,停顿了一下反应不够快,被小野猪直接顶上,人小小的飞出去了一段,最后眩晕了过去。
闭眼前她还在想,她不会是第一个被野猪吃掉的穿越者吧。
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何洪钟目眦欲裂,将东西甩下,两三步跑过去大叫着冲向野猪将自己的匕首狠狠插入皮层中。
带着对亲人的仇恨和后怕,小野猪没挣扎多久就倒在了血泊里面。
何洪钟颤抖的手将自己的女儿扶起来,将闺女抱在怀中,“阿云,阿云”他小心翼翼的触碰着鼻息,察觉到温热的呼吸后,终于定了神。
回过头这才反应过来,他方才杀了一只小野猪的诡异事实。
他活这么多年靠山吃山,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两年,山上连野鸡都难抓到的事实了。
怎么会凭空出现一只野猪。
方才这个野猪顶撞了之后也并没有逃跑,反而在这里停了下来,好像是专门来送口粮一样。
何洪钟对鬼神一向有敬畏的心思,思索再三,伸手把脉,发现何云脉搏平稳胎脉正常,更是有些加深了自己的判断。
将女儿放下,对着小野猪的尸体,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头。
最后背着女儿提着猪的一条腿,艰难的回了村子。
他是从屋子后面进的,家里后面还有一个田地,联通着后山,是村内大多数人并不想住的地方,最后抓阄抓到了他们身上,为了防止野兽,外面的墙没少加厚,如今倒是方便了他。
何莲花将两个外孙女抱在怀中讲着故事,三人在院子里等着祖父和娘回来,虽然贫穷困苦但温馨,大丫觉得从未如此幸福过。
后屋传来了动静。
何莲花让大丫她们在前院等着。
她拿着烧火棍往后面走,自从荒年开始,有不少流民来他们村偷东西,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最方便的就是他们家。
何莲花在多次历练之下,一个烧火棍已经耍的虎虎生威。
“老婆子是我”黑暗中传来让人放心的声音。
何莲花松了一口气将东西放下,随着何洪钟出现在光亮里,满身的血腥味和脸上衣服的血渍,还有他背上昏迷不醒的女儿差点让何莲花瘫软在地。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