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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几乎是要勃然大怒:“胡说八道!”
她转头面向皇上,又发出了一声质疑:“皇兄,你怎么让她用这样的方法给母后医治,莫非你真的要置母后的生死于不顾了吗?”
公主的眼睛瞪圆了看向皇上,眼睛清清楚楚的映照着皇上的影子,那眼神之中的质疑与锋芒,是怎么掩藏都掩饰不住的。
皇上被她说的额头上的青筋猛然一跳,他压低了声音说:“不是朕要置母后的生死于不顾,而是朕已经没有其他的法子。”
他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点,还维持着一个和蔼的兄长形象。
然而安平公主被可汗宠的无法无天了,西域不注重繁文缛节,她像是要蹲在地上撒泼了:“皇兄,有其他法子的,我现在就带母后走,巫医一定有办法救母后的,你相信我啊皇兄。”
“不要胡闹,朕不能拿着母后的性命让你去冒险!”
“皇兄难道现在就不是在冒险吗?”
皇上被堵得哑口无言。
在一旁的白倾颜开口提醒了:“皇上,臣女必须要马上动手了,不然恐怕会耽误麻沸散的时间。”
皇上也在这一刻想明白了,巫医的诊断能否相信还只是一个未知,太后常年久居深宫,哪里会碰的上什么蛊毒。
“你马上进去,为太后诊治。”
安平公主从地上跳了起来:“我看谁敢?”
她狠狠的对着白倾颜的方向咬了咬牙,“你这妖女胡说八道,你妹妹气晕了我母后,你又在这里装模作样,意欲行凶,我看你分明就是图谋不轨,存心先要谋害太后。”
麻沸散的药效有限,恐怕拖延不得。
皇上也有些心急如焚了。
白倾颜脸上还能保持着冷静,“公主这样说,臣女也无可奈何,只是时间紧迫,恐怕要等我医好了太后才能听公主兴师问罪了。”
说完她迈腿想要朝内室走进。
“我看谁敢?”
安平公主又是一阵大吼出声,她这次直接冲进了太后躺在的床前,拿手护住了太后,龇牙咧嘴道:“你们都给我退下,谁也不能靠近一步。”
“皇上,麻沸散药效有限,请您快点定夺。”
皇上觉得自己的妹妹已经蠢到无可救药了:“来人,公主伤心过度,需要好好静养,你们把她带下去。”
几个有力气的太监,直接冲进了内室,拉住了公主的手就往外走去。
公主刚一开始抓住床头,床头抓不住了又去抓屏风,公主的仪态全然尽失。
皇上鼻孔微微扩张,额头脖颈上的青筋尽数跳了起来,看样子已经将怒火隐忍到了极点。
“还不快动手。”
两个太监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拖着公主离开了。
公主临走前还嚎啕大哭:“皇兄......你为什么不信我......妖女,你竟然敢陷害太后!”
皇上的胸膛还剧烈的起伏着,那股怒气还隐忍不下。
太后自幼被太后捧在手心里面疼爱,到了西域又成了可汗手中的掌心宝,那脾气更是雨后春笋一般的疯长。
皇上喜怒不行于色,也是被气得脸色发青,反观白倾颜依旧是气定神闲的,仿佛刀枪不入。
皇上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火气立马都下去了。
他是帝王,怎么着这种关头还不如一个女子沉得住气、
“现在已经安静了,你尽快为太后治疗,朕会一直在偏殿等着。”
皇上拂袖离去了,离开之前还别有深意的看了白倾颜一眼。
金丝屏风在殿内竖起,两个丫鬟低着头躲在了屏风后面,白倾颜拿出了一把薄薄的小刀,将太后的头发,尽数剃去,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脑袋。
她又将怀里的一个盒子拿了出来,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排刀。和一个玉瓶。
瓶中的东西被称为蛊饵,乃是培育蛊虫时所用的东西,同时这个东西对于某一些蛊虫有着十足的吸引力,比如,太后的脑袋之中的。
公主说的其实没有错,太后的确是中了蛊虫,那是脑蛊,寄居在人的脑部,成熟的时间比较长,与人的记忆相通,等到完全成熟之后,蛊虫将取代那人的脑子,使其成为自己的行尸走肉。
太后蛊毒的突然发作,就是因为夏以晴的刺激让她脑中的蛊虫也受到了惊吓、
可见这孔雀戒指对于太后的威胁之大,纵然只是一个噩梦,也绝对不会影响了太后这么多年。
开颅的风险十分的大,但是白倾颜有十足的把握,白家的医术传了上千年,其中每一个步骤都讲解的十分的详细,白倾颜将那些步骤早已经烂熟于心,并且融会贯通。
一切都进行的十分的顺利,一只发育未完善的,幼小的白色蛊虫被白倾颜取了出来。
她又为太后喂下了一颗白色的药丸,接着拿出银针,缓缓的为她缝合伤口。
太后的眉头皱成了死结,药效过后,她已经感受到疼了。
白倾颜的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她拔出了一根银针,朝着太后身上一处穴道狠狠的刺了一下,太后又昏了过去。
:“快拿麻沸散来!”
屏风外的一个粉色衣服的宫女跌跌撞撞的拿了一碗黑色的药过来。
殿内的血腥味非常的重,太后满脸都是血,白倾颜的手上也是。
宫女是个稳重的,但是看到这种情况也是被吓了一跳。
“捏着太后的鼻子,把药灌给她。”
宫女诚惶诚恐的照做了,一碗药喂进了太后的嘴巴里,又从嘴角回出来了一点。
看样子她的动作远没有白倾颜那样的熟练。
“出去!”
宫女端着药又惴惴不安的离开了。
等到白倾颜将伤口缝合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她特制的药丸,止血的效果非常的好,太后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只是一道狰狞的伤口,围着她的脑袋转了一圈。
白倾颜将口中的一颗绿色的药丸吐了出来,嘴巴里还留有一丝苦涩,也就是这样的一颗药丸,才让她的脑袋清醒,身上不流汗。
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
她忽然笑了,这皇宫内院深不可测,她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此时的天已经黑蒙蒙的了,明月又重新挂上了天际,夏以晴晕过去了又被泼醒,头发湿漉漉的继续念着经。
皇上与皇后都在侧殿等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