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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 木凌都睡得不踏实, 折腾来折腾去的,秦望天看着有些心焦,将他搂紧了, 他才稍稍安生了一些,直到天都快亮了, 才沉沉地睡去。
秦望天为木凌担心了一晚,也累得够呛, 但是心里却有了个疙瘩, 木凌似乎被触动了什么心事……
第二天.
“呀啊……”在木凌的一声惨叫之中,秦望天醒过来,低头一看, 就见木凌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 而自己正袒胸露背地紧紧搂着他。见木凌终于醒了,秦望天伸手揉了揉眼睛, 道:“早啊。”
“早你个头啊!”木凌伸手一拳打过去, 秦望天此时已经醒了,赶紧躲开,见木凌还要踹过来,连忙道,“你昨晚做恶梦, 又叫又闹的我才会好心过来抱你的。”
木凌的动作一滞,瞬间脸色煞白,跟见了鬼似地看着秦望天。秦望天也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道,“干嘛?”
木凌良久才眨了下眼,低声道,“我说什么了?”
秦望天微微皱眉,道,“光哼哼了,谁知道你说的什么?”
木凌听后,似乎是轻轻松了口气,靠到身后的墙上,低头盯着被子看了起来。秦望天习惯了那个疯疯癫癫的木凌,见他突然心事匆匆的有些不适应,就凑过去道,“喂!”
木凌抬眼看他,“干嘛?”
“饿不饿啊?”秦望天问他,“吃早饭去?”
木凌眨眨眼,收起脸上的淡淡伤感,笑眯眯:“嗯。”
随后,两人起床,洗漱了一下之后往外走,刚出院子就听到岳家寨里面钟声大作,这钟声两人之前听过,在钱华杀人的时候响过一次,那是岳家寨出大事的时候才会响的。
“出什么事了?”秦望天抓住一个飞奔着向前跑的下人问。
“老爷的尸体不见了。”下人哭丧着脸离开。
“什么?”岳在庭微微皱眉,和木凌对视了一眼,跟着那人跑向后山。
几人兜兜转转,一直出了后山,到了一个林子里,就见那里围了很多人,木凌和秦望天这才明白,难怪怎么也找不到岳南风的尸体,原来他早已下葬了。
分开人群走进去,木凌和秦望天就见岳在庭和岳在云站在墓室的暗门外,满脸的怒容。
“大家分头去找!”岳在庭咬牙道,“那个恶贼一定还没跑远呢,一定要将爹的遗体找回来!”
“是!”众家将也都面带愤愤,分头去找了。
“这是怎么了?”,木凌问走到身边的岳在云。
“爹爹的坟被挖开了。”岳在云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尸体丢了。”
“有人偷尸体?”木凌吃惊地问,“还是偷陪葬品,岳老爷子不是还等着验尸的么,怎么已经下葬了?”
“呃……没有。”岳在云赶紧摇摇头,道,“那墓室是很早以前就准备好了的,父亲平时闭关练功的时候会用,里面就跟个冰窖一样很冷,容易封存尸体,所以才特意将爹爹存在这里的。”
木凌微微一愣,问:“很冷?”
“对啊。”岳在云点点头,苦笑,“也不知道爹爹练的是什么功夫,非要把自己关在冰窖里那么久。”
秦望天似乎对那个冰窖有些兴趣,却感觉身后的木凌猛的一拉他的袖子,道,“走了望望,我们吃早饭去吧。”
秦望天回头看木凌,就见他脸色不好,有些奇怪,这时,却听岳在庭对岳在云道,“在云,我想再去地宫里找找,看有没有线索,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们也去吧。”秦望天突然开口,木凌微微皱眉抬头看他,就进秦望天对他眨眨眼,木凌明白,他想乘机下去看看有没有三绝神刀刀谱的下落……
“走吧。”秦望天抓住木凌的手,微微一惊,木凌的手冰凉,只是此时岳在云和岳在庭已经下去了,秦望天也拉着木凌,跟在两人身后下去。
所谓的墓室,的确应该用地宫来形容,不知道岳南风花了多少时间来建造这样一个地窖,地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千年寒冰,从地底不停地往外冒着寒气,地面白花花的一片,寒意仿佛能透过厚厚的鞋底钻进人的身体里,这几人功力深厚,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秦望天环顾四周,就见一个偌大的房间空空如也,四壁有古怪的石刻,似乎是古文字,又似乎只是花纹,地宫的中间有一个寒潭,里面结了厚厚一层冰,冰台子高高拱起,上方有一口冻住的石棺。
“尸体就是放在那里的?”秦望天问岳在云。
“嗯,”岳在云点点头,道,“我们今早来的时候,发现上头的暗格门开着,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个地方即便在岳家寨也是个机密,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而且谁会没事进这里头啊,我们进来一看,就发现爹爹的尸体不见了。
秦望天点点头,转回头,就见木凌脸上淡淡的,盯着一旁的石壁发着呆,岳在云一直都认为木凌不会武功,就赶紧上去问:“林大哥,你冷不冷啊?这里连内力深厚的人都受不了的。”说着,伸手抓木凌的手,一惊,“哇,怎么这么冷啊?我带你上去吧!”
“我来吧。”秦望天从岳在云的手中接过木凌的手,拉他上了冰宫的台阶,回到地面上,两人走得太急,因此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岳在庭脸上了一丝算计和一丝疑惑。
秦望天拉着木凌回了别院,进了屋,做到床上担心地伸手摸他的脸,“你究竟怎么了?”
木凌低着头,不说话。
“喂!”秦望天伸手掐他腮帮子,“你是不是鬼上身啊?你真是那个木凌啊?受什么刺激啦!”
木凌缓缓抬眼,看着秦望天,轻轻叹了口气,凑过去往他肩膀上一靠,道:“冷死了。”
“你……”秦望天看着瞬间又恢复了原样的木凌,有些哭笑不得,将他推开认真地道,“你究竟拿不拿我当朋友?”
木凌老实地摇摇头,伸手指着秦望的鼻子天认真地说,“小朋友。”
秦望天黑了脸色,道,“我什么秘密都告诉你了,你凭什么瞒着我?”
木凌睁大了眼睛,往被子里钻了钻,道:“人家没有秘密。”
“你……”秦望天扑上去按住他,“你说!”
木凌被他压得难受,见秦望天满眼的担忧,就有些无力地道:“行了行了,就是那个地宫让我想起了一些当年和司徒在外受冻时候的往事而已啦。”木凌摆摆手,“难免有些伤感么,人家也是很念旧的人。”
秦望天一看就知道木凌在搪塞他,但也没法戳穿他,想起昨晚木凌做梦时那副样子,怎么都不可能是一段好的回忆。
“你真的没骗我?”秦望天只得佯装被骗,盯着木凌看。
木凌也明知道秦望天没有被骗,盯着他的眼睛点点头:“嗯。”
于是,两人就沉默了好久。
“走吧,吃早饭。”秦望天翻身起来,想拉着木凌走,却被木凌又拉回去坐下,道,“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秦望天坐好,看木凌:“什么?”
“岳南风没死。”木凌想了想,道。
秦望天点点头,“这点我也猜到了,只是他明明费了这么大的力气隐瞒,却这么轻易地暴露了,不知道是遇到了不测,还是被人害了。”
“都不是。”木凌摇摇头,淡淡道,“望望,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秦望天不解地看木凌,“什么秘密?”
“吴鑫和齐落,都是岳南风杀的。”木凌低声道,“岳南风在练十绝的内力。”
秦望天微微皱眉,“什么?十绝内力?十绝不是应该先练七绝神功,再练三绝神刀,怎么会有十绝的内力?”
木凌盘腿坐好,道,“当年,有一个人看了三绝和七绝后,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将两本融合到一起,取其中的精华,写出了一部十绝内力心法口诀。”
秦望天睁大了眼睛,“谁那么厉害?”
木凌迟疑了一下,淡淡道:“鹤来夕。”
秦望天吃惊地看木凌,“你师父?”
“嗯。”木凌点点头,“只是十绝内力并不是一般人能练的,很危险。”
“那根吴鑫他们中尸毒而死有什么关系?”秦望天不解地问。
木凌迟疑了一下,道:“鹤来夕是天下少有的聪明人,也是天下少有的傲慢人,他看了七绝和三绝之后,觉得十绝最精华的地方就在于内力,因此才只写下了内力的部分,外功的部分就没写。”
秦望天摇摇头,道:“七绝老人跟我说过,要练七绝,就要先从外功练起,有了基础才能练内功和一般的功夫不同,一旦顺序打乱则非死不可。”
木凌点点头,“岳南风大概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只是练了十绝的内力了。”
“等一下。”秦望天听到这里打断了木凌,问“鹤来夕写完了十绝内力了之后呢?怎么会到岳南风手里。”
木凌抿了抿嘴,道:“他很糊涂,后来弄丢了。”
秦望天挑眉,心说你当我小孩子糊弄呢?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弄丢,但就见木凌抬起头皱皱鼻子瞪了他一眼,像是说——不信也要信!
秦望天有些无力,点点头只好装相信,接着问,“后来呢?要是岳南风偶得了十绝内力,开练了岂不是非死不可。”
“十绝其实是得天地之精华的东西。”木凌低声道,“如果练倒了,就会逆天而行。”
“逆天而行?”秦望天不解,“什么意思?”
“人是先生后死的,妄练十绝的后果,就是先死后生。”木凌淡淡道,“只是一般的人没有掌握方法,所以死了就活不会来了。”
“先死……”秦望天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怎么个先死后生法,追问,“怎么才能先死后生啊?”
木凌微微皱眉,低声道:“你先变成一具尸体,人活着但身子死了,然后再一点点地将自己弄活。”
秦望天睁大了眼睛看木凌,良久才问,“然后呢?这个过程跟那些中尸毒死的人……有什么关系?”
木凌沉默了一会儿,道:“互换内力。”
“互换内力?”秦望天猛的想起来,“难怪吴鑫说他要天下第一了。”
“互换内力是假,偷换生气才是真的。”木凌道,“只要将人引进来,然后将自己的一部分内力引导给他,这个过程中,换取他的生气,这样,毒气就成功地换到了那个人的身上,那人身上偷来的生气,可以让自己复活。而那人最初的感觉,只是自己的内力增长了很多……但同时也感染了尸毒,不用多久就会死了。”
秦望天终于是明白了,“原来如此,岳南风先把那些江湖人骗进来,说要将毕生的内力都给他,肯定还会编制一个什么谎言,让他们深信不疑,然后将自己身上的死气一点点地洗干净。”
木凌点了点头。
秦望天突然不说话了,盯着木凌看。
木凌有些不自在地低头,“看什么看?”
秦望天沉默了一会儿,问“三绝和七绝应该没有教本末倒置走火入魔之后应该怎么通过换内力起死回生吧?”见木凌脸色微变,秦望天轻轻地叹了口气,问,“这法子谁想出来的?可害死了不少人呢。”
木凌霎时脸刷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秦望天抓过去,搂住,低声道,“不怪你,是练功的人不好,杀人怪的是杀人的人,而不是铸刀剑的人。”
木凌见秦望天安慰自己,有些不要意思,戳他“死小孩!”
“你才是!”秦望天瞪眼,木凌一脚踹过去。
秦望天不满地看木凌,“干嘛?我在安慰你!”
木凌抬手砸枕头过去,飞奔下床,到桌边端杯子喝茶。
秦望天见木凌的神情,心中微微有些发颤,盘腿坐到床上,抬头认真看着木凌喝水的样子。看着看着,秦望天突然喃喃自语道,“喂,木头……我好像喜欢你。”
“噗……”木凌没提防,一口茶水喷出来,呛得直咳嗽,睁大了眼睛回头看秦望天。
“我看不见你就像你,看见了你就不想让你走……你说我是不是喜欢你了?”秦望天不解地问。
木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啊”地惨叫了一声,捂住耳朵,边往外冲边喊:“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
秦望天不满地坐在床上,抬脚踹被子,嘴里嘀咕,“死木头,烂木头。”
木凌奔出房间之后,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需要安抚一下,所以就直奔百鲜居,点了八菜一汤和一壶好酒,边喝边告诉自己,一定是早上饿过头了,所以才会产生幻觉的。
正吃着呢,就听邻桌几位食客边吃边聊,“听说了么?岳家寨的寨主岳南 风诈尸了!”
“真的假的?”另一个睁大了眼睛问,“诈尸?”
“可不是,听说昨晚从坟里跑出来了,现在岳家寨的人正到处找呢。”
“娘啊,太吓人了吧?”
“可不是,听说啊,昨晚上还出来咬人了呢。”
“那晚上还是别出去了。”
木凌边啃鸡爪子边纳闷,这岳南 风的尸体今天早上才发现丢了怎么才过中午就传出诈尸的事情来了,这也未免太快了些吧。
想不通,叼着鸡爪刚刚转回头来,就看见秦望天的脸在旁边。
“呵……”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的木凌差点就把鸡爪子吞下去了,捶着胸口一个劲儿地咳嗽,“要死啊你!”
秦望天往他身边一坐,跟小二的要了副碗筷,夹了块白斩鸡,随后,他双眼盯着木凌将嘴里的白斩鸡当他来啃。
木凌边吃饭,边继续听邻桌的人谈论岳南 风诈尸的事情,听着听着,越觉得蹊跷起来,众人似乎将最近落霞城出现的所有命案,都归结到了岳南 风的身上。
“有人想让岳南 风来背黑锅啊。”木凌想了想,微微皱眉。
“也就是说,有其他人知道岳南 风练十绝内力的事情了,是不是?”秦望天微微皱眉,“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十绝的秘密?”
木凌迟疑了一会儿,道:“端木炎大概会知道。”
“什么?”秦望天有些吃惊,“他怎么会知道?”
“具体我不清楚,不过我只知道,当年关于三绝和七绝这两本秘籍的消息,是端木烈告诉师父的。”木凌道,“后来师父千方百计得到了七绝看了一眼,然后就想追求那种武功的最高境界……所以才会练十绝的内力。”
秦望天点了点头,“这么说的话,端木炎的确有可能听说过些什么……一切都是他在做计算,更有可能他已经和岳在庭联手了?”
“还有他最近的功力也似乎突然增强了很多。”木凌微微地蹙眉,道,“端木炎这个人知道很多邪门歪道的法子,而且似乎对当年端木烈的事情非常的了解,处心积虑不知道想干什么。”
“我们想办法找到他?”秦望天问。
“如果他真的和岳在庭合作了,那么两人必然会有接触,盯着岳在庭就可以了。”木凌端着酒杯喝了一口,“不过岳在庭肯定会把他藏起来,而且当务之急,我觉得找到岳南 风,看看他究竟怎么回事,比较实际。”
“为什么?”秦望天不解。
“练十绝要在冰宫里至少呆上七七四十九天的,如果半当中跑出来,会走火入魔,到时候还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了。”木凌淡淡道,“最后会失心疯乱杀人的。”
秦望天点点头,拿过木凌手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我们今晚出去找找,顺便去岳在庭的住所探探。”
木凌看着秦望天把手里的杯子放下,脸微微有些红,白了他一眼,另外拿了个杯子准备再倒一杯酒,却听秦望天道:“我刚刚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木凌看着他眨眨眼,不解地问:“什么事情啊?”
“你忘记啦?”秦望天认真道,“我跟你说我喜欢你的事情,你喜欢我不?”
“咳咳……”木凌捶胸口,还没来得及捂耳朵,就听秦望天大声道,“我也不小了,我们成亲!”
“呵……”秦望天的话刚说完,就听到周遭一片抽气之声,他太激动了,说话的声音没控制好。
木凌愣了半天,“呀啊!”地大叫了一声,转身就跑。
“等等!”秦望天在后面追,三两步上来拉住木凌,“跑什么?成亲一下试试么!”
“啊!”木凌抬脚就踹,嘴里骂骂咧咧,“臭流氓,你去死啊!”
随后接着跑,秦望天追,身后,酒楼掌柜的也冲出来:“有人吃霸王餐啊!”
当晚,木凌和秦望天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出了门,先往岳在庭的别院去了,到了院墙之上往里一看,两人都有些纳闷……岳在庭房里的灯没亮,莫非人不在?
木凌对秦望天摆摆手,“没人,一点气息都没有。”
秦望天皱眉,“大晚上的,上哪儿去了?”
木凌瘪瘪嘴,“人家忙么,走了,回去睡觉加宵夜!”说完就想走,被秦望天一把揪住,“还要去找岳南 风呢。”
木凌一脸的不情愿,“那么晚了。”
“晚怎么了?”秦望天瞪眼,“杀人放火的事情不都是晚上做的么?!”说完,拉着木凌往后山去了。
还没走出多远,就见前方一个人影闪过……
木凌一愣,拉着秦望天躲到了一棵树上。
“干嘛?”秦望天不解地看木凌。
“岳在云啊。”木凌伸手指了指前方。
秦望天微微一愣,看木凌,“岳在云今早讲起他老爹的时候吞吞吐吐的,你猜他会不会知道岳南 风没死?”
“我觉得也是,不然早就吵翻天说要验尸了。”木凌左右看了看,道,“跟去看看吧。”
两人跟着岳在云,进入了浓密的树林。
没几个纵跃,就见岳在云落在了中间的一小块空地上面,拿出一枚竹哨来,轻轻地吹了两下。
木凌对秦望天眨眨眼,“你猜他叫谁?”
秦望天撇撇嘴,“还能叫谁?”
果然,没多久就从竹林的深处来了一个黑影,到了岳在云的面前,岳在云满面欢喜地跑上去:“爹爹。”
木凌和秦望天对视了一眼,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有些吃惊……真的是岳南 风啊。
“没人跟踪你吧?”岳南 风往岳在庭的身后看了看,接过岳在庭给他递过来的一个食盒,跟他一起坐到一旁。
木凌皱眉轻轻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秦望天不解地问木凌,“有什么问题?”
“岳南 风的功夫没练到什么境界啊。”木凌一脸的不解,“不想是真正的十绝内力。”
秦望天也有些吃惊,两人放下心头的疑惑,继续听父子俩说话。
“爹,您这样跑出冰宫不要紧啊?”岳在云有些担心,“不是说离了冰宫会走火入魔么?”
岳南 风打开食盒,拿出里面的食物吃了几口,摇摇头道,“不要紧。”
“唉……”岳在云有些自责地说,“都怪我自己不好,跑去找什么江南三大名医来,害的爹爹东躲西藏的,最后连冰宫都没法住了。
“傻孩子。”岳南 风淡淡道,“那是你孝顺,我怎么会怪你呢。”
“秋玲她们都还好吧?”岳南 风问。
岳在云有些生气地道,“差点就出事了,还好有林先生救了她一命……不过爹爹,其实让江南三大名医看您也不见得就能发现您还活着,我看他们都是一群庸医。”
“不还有一个你总挂在嘴边的林先生么?”岳南 风打趣他。
“嗯……”岳在云红着脸道,“林先生是很厉害的,他跟那些庸医不一样!”
岳南 风点点头,问:“岳在庭那里怎么样了?”
木凌和秦望天有些吃惊,哪儿有当爹的用全名来叫儿子的?看来他似乎对岳在庭心存芥蒂。
“最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算计什么。”岳在云站起来,道,“不过他已经答应了三天后跟我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比武,到时候我一定要他输的心服口服!”
岳南 风看着岳在云意气风发的样子,似乎很满意,但还是提醒他,“在云,岳在庭为人心机很重,你一定要小心提防。”
“嗯。”岳在云点头,有些不解地问,“爹爹,你明知岳在庭他不是您儿子,干嘛还要养他那么大?”
“唉……”岳南 风摇摇头,道,“起先我一直以为他是秦琪和别的男人生的,想起我当年对不起他娘在先,就想培养他长大成人,后来才发现,似乎有蹊跷……他并不是真正的在庭。”
木凌看了秦望天他一眼,就见他一脸的不爽,知道他是恨岳南 风不仅抛弃了他娘,还如此不信任她。
“可是他竟然敢给爹爹您下毒,您怎么不干脆告诉长老和天下群雄,直接杀了他啊?”岳在云不解,“还留着他为非作歹的?”
岳南 风沉默了一会儿,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哦……”岳在云想了想后,道,“不过爹爹你大可放心,我一定会把岳家寨赢回来的,到时候您的伤也好了,我们再让他血债血偿!”
岳南 风满意地笑了,父子俩又叙谈了一阵后,就各自散去。木凌和秦望天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别院。
“这岳南 风,肯定是将计就计,利用岳在庭继承大典的机会,引来更多的江湖群雄,好供他换气。”秦望天有些不满地道,“他和岳在庭不是父子胜似父子,一个比一个心机重。”
木凌坐到床边,“以岳在云直爽的性格,应该不知道岳南 风究竟是怎样治伤的。”
“而且最糟糕的是,现在岳在庭的功夫,也许已经比岳在云强很多了。”秦望天叹了口气,“到时候岳南 风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怎么?”木凌拿肩膀蹭蹭他,“想帮忙啊?”
秦望天冷笑了一声,淡淡道:“我为什么要帮他们,岳家寨跟我屁关系都没有。”
正说话间,就听外头一阵大乱。
秦望天站起来,却见木凌偷偷钻进了被子里。
“喂!”秦望天拉他,“不去看热闹啊?你不是最喜欢看热闹的么?”
木凌拿被子裹住自己,“才不要,一天到晚都是事情,这回说不定又是哪个倒霉鬼死了呢,不去!”
秦望天将他连同被子一起抱起来,往门外走。
“喂,死小鬼你不要太过分,你想看就自己去,我不去!”木凌挣扎。
“你是我的人。”秦望天强调。
“谁说的?”木凌瞪眼。
秦望天认真地说,“我刚刚说喜欢你,你没答复,不过也没拒绝。既然你不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也就是说你也喜欢我,然后我们是两情相悦的,我上哪儿都要带着你!待会儿办完事回来,咱俩一起睡!”
“滚你的两情相悦,放我下来!”木凌挣扎着,已经被秦望天抱到了院子里,这时,外头敲锣打鼓的声音也响得更厉害了,秦望天和木凌仔细一听,就听那些人是在喊,“了不得啦!僵尸出来吃人啦!就在城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