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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求药(修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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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荆细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未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

    淮淮等了半晌。

    空气里的呼吸声,清晰可鉴。

    淮淮实在等不下去,便小心的将人抱在怀里,双唇轻轻的磨蹭着那人的耳畔,面颊。

    唇瓣柔软,鼻尖微凉,一寸一寸的熨着皮肤。

    有人试探,犹豫,憋着火却依旧不敢逾越。

    元荆恍恍惚惚的,不知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想着兴许自己真是累糊涂了,竟在这里同个疯子做这等荒谬至极的事。

    像是自己也疯了。

    淮淮见元荆未有反抗,忽然收紧了臂膀。

    元荆一个激灵,反射性的抬手,将淮淮推开。

    “不行。”

    淮淮愣道:“为何不行,皇上,莫非你不喜欢我?”

    元荆正欲转身而走,听得这话,却不由得一僵。

    身后的人再度缠上来,“皇上,我可喜欢你。”

    元荆侧头,瞧见淮淮看自己的眼神,那里面里的东西,便是自己之前都不曾在他眼里见过的乞求。

    元荆有些心软。

    接着就给淮淮扳过身体,摁在门板上,深吻下来。

    同之前在梅园不同,这一回,元荆却是心甘情愿。

    不知不觉回吻过去的人,勾了那人的脖子,旋即腰上一紧,给那人蛮力抱起,转身朝内殿而去。

    皓月当空,清辉满院。

    喜连立在院子里,叫住了正欲推门而入的盈盈。

    “你干什么?”

    盈盈拿了火折子,本欲进去点蜡,忽然听得暗处这一嗓子,竟吓的面无血色,转过头,待看清了是喜连,更是惊疑难当,

    “喜公公…你怎么在这?”

    喜连冷声道:“咱家来的久了。”

    盈盈几步上前,“未央宫里里外外都由奴婢一人操持,方才奴婢正忙着在后殿收拾,未能出来迎接喜公公,还望公公海涵。”

    语毕,又想起来一样,“外头寒气重,喜公公随奴婢进殿罢。”

    喜连闻言,赶忙拉住盈盈,“别进去!”

    盈盈一愣,“这灯还未点..”

    喜连眼望着那黑黝黝的宫殿,“点什么灯,看样子,是不需要了罢。”

    盈盈听的一知半解,在伸了脖子看见宫门口那一队侍卫,这才明白过来,是谁在主殿里头。

    盈盈登时冒了一头冷汗。

    幸好喜连眼神儿好,若真给自己闯了进去,怕是自己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多谢喜公公提点。”

    喜连一挥手,“无妨,你去给咱家寻个手炉过来。”

    月色入殿。

    有风自窗缝窜入,吹起那龙床前的一角儿罗帐,露出那搂抱在一起的身体。

    皇帝光裸的脊背,线条起伏,有只手自上面抚过,像极了是在爱抚一匹质地上好的绸缎,滑下去,停在河蟹那河蟹所在。

    深宫晦暗,喘息压抑。

    伸进去的指头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嘴里含着的唇齿间忽然发出一声细吟,即似求饶,又似诱惑。

    淮淮将元荆压在底下,撑起身子,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头颅似乎要裂开,淮淮闭了眼,再睁开,眼睫上尽是汗液。

    元荆发丝披散,脸上似有艳丽的神色,待再定睛去看,却是痛苦不堪。

    淮淮脑子里乱成一团。

    欲念来临,汹涌澎湃。

    来回切换的人,可怜的维系着,生怕自己变了摸样。

    何晏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河蟹,不出一盏茶的时辰,便是大汗淋漓。

    定定神,淮淮长吸口气,忽然停下来,

    “皇上……我是谁?”

    元荆身上布一层薄汗,带着微微冷香,

    “何晏..”

    淮淮摇摇头,“什么?”

    元荆脸颊发烫,

    “何晏。”

    何晏笑一笑,“是我。”

    元荆这才看清了那虎视眈眈的双眼,想要起身,却又见那人的瞳孔渐渐褪却冷寒,只剩清亮。

    淮淮道:“不是何晏,是淮淮。”

    元荆心口一阵钝痛,未有吭声。

    ***

    时至二更。

    许府有人登门造访。

    老太医像是早有准备似得,给下人叫起来,却也不多问什么,只披了一件衣衫,径自去厅堂里会客。

    府上的丫头贴心的燃了几块木炭,给两人奉了热茶出来。毕竟许太医年老畏寒,比不得年轻人身体康健。

    来者躬身长鞠,“小的奉田大人的话,过来跟许太医取方子。”

    后又顿了顿,“田大人说昨个都同太医说好了的。”

    老太医的脸给烛火映着,面皮枯树一般,撇一眼那人微翘的小指,

    “你是宫里头的?”

    那人先是一愣,旋即又白着脸笑,“许太医见过咱家?”

    老太医得意的一哼,慢悠悠道:“见倒是没见过,只不过是老夫同宫里人接触的久了,只几个动作,老夫就看的出来。”

    那太监堆了笑出来,“许太医当真好眼力。”

    许太医叹道:“未想这田崇光倒是本事,人脉都铺到了宫里。”

    太监道:“宦官自古就为文臣所不齿,田大人却是个例外,救过咱家一命,且又待咱家格外恭敬,所以咱家才甘愿铤而走险。”

    老太医喃喃道:“你却也知道此事凶险呐,老夫倒是想不通,他官至兵部尚书,却何苦要来馓嘶胨!

    太监道:“此事,咱家也有同样的疑虑,可问田大人,田大人只道他先前就对那人就敬佩有加,何况那人本就命不该绝,这样一来,兴许能救国。”

    老太医道:“这里头的道道,岂是你我这局外人能参透的。”

    太监点点头,“许太医言之有理,想来这人也是个神人,都疯了还能求人给自己医病,而且身处那种境地,竟也能使得田大人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

    老太医咳嗽两声,转而望向一边的丫头,“取纸笔来。”

    那丫头低低应了一声,不多久便拿了笔墨出来,铺在桌案上,又多点了一盏灯过去,给老太医照亮。

    老太医颤颤巍巍的拿了笔,蘸几下墨汁,“诸躁狂越,皆属于火,当初是老夫给他下的药没错,那几味药材伤脑损神,可他竟心智错乱至此,却是意外之事,想来该是心性使然,这几味药,不过是养神修精,但能不能痊愈,还要看他自个儿的造化。”

    那太监笑道:“咱家会转告田大人的。”

    老太医搁了笔,叹道,“真真是世事弄人,是老夫给他下的药,却轮到老夫来解。”

    那太监将方子收起来,揣入衣袖儿里,“多谢许太医,咱家就此告辞。”

    老太医打个呵欠,淌出两行浊泪来,

    “老夫老了,活不了几年,本想着隔两年便告老还乡,可这一回,怕是要死在这京城里了。”言毕,又裹紧了衣裳,缓步朝里屋移动,

    “田大人是老夫的恩人,你且转告他,至此一回,日后再无相欠,也不要再来找老夫。”

    ***

    春风冷寒,吹落一树桃花簌簌。

    龙床锦帐后,敞开的双腿间,是河蟹河蟹河蟹河蟹。

    被迫抬起的长腿摇晃着,承受着那人的横冲直闯,玉白的指头在身上人的腰脊收紧,嵌入肉里,留下几条淡淡红痕。

    元荆脸色发白,一头的冷汗。

    给河蟹了半宿,身子实在有些吃不消,好在那人终又出了河蟹,这才得半晌消停。

    淮淮身上汗涔涔的。

    垂下头去轻吮身下精巧的锁骨,难掩的温柔。

    元荆忽然开了口,

    “你还是这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