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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暮带着陈美珠回到了船舱,陈美珠倒没记着问陈暮发生了什么,而是先去洗了脸。回来之后,又将陈暮赶到了外面,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等到一切都弄完了,这才招呼陈暮进来。
陈暮坐在床上,嘴里慢慢地讲述着夜里发生的事,只是隐去了自己会招魂这节。陈美珠先是吓的小脸煞白,然后又被唐杰与林韵儿两人凄婉的爱情故事所感动,抱着陈暮的胳膊,哭得稀里哗啦,不可开交。故事说完了,这才发现有些不妥,羞涩地放开了陈暮,拿起毛巾,擦着脸上的泪痕。
“好了,别哭了。他们虽然 没能生同一个衾,但死了却同一个椁。”
“只是觉得他们好可怜,就像梁祝那样。为什么经典的爱情不能喜剧收场呢?”陈美珠感慨道。
陈暮讶然失笑:“妹子,哪来那么多的喜剧啊。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没听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吗?”
“哼,不懂风情的家伙,懒得和你说。”陈美珠走到自己的床头,放好了毛巾,忽然又跑了回来:“你刚才叫我什么?妹子?嗯!”
“口误口误,”陈暮赶忙解释道,后世的一些口头禅总是不自觉得带了出来:“哎呀,别生气了,乖。”
下水的船总是走的很快,上午九点多,船停靠在了江城的客运码头上。陈暮提着俩人的行李出了码头,先送陈美珠去车站等车。陈美珠告诉了陈暮自己的班级,吩咐他有空来找自己玩。公交车到了,陈美珠坐在靠窗的位置,朝着陈暮摆了个鬼脸,挥手作别。公交车开远了,陈暮这才提着自己的东西,伸手招了辆摩托,向家的方向开去。
这条路已经很久没有走过了,看着记忆中的那条马路再次在眼前浮现,陈暮不禁感慨万千。路上依旧有着毛驴拉的板车,载着沉重的货物,慢慢地走着。两旁依旧是粗大的法国梧桐树,伸展着身体,给行人带来阴凉。
陈暮的家就住在宿舍区内最靠马路旁的一栋楼房里。下了车,提着行李慢慢地向着家的方向走去。陈暮走到了自家的大门前,深深地吸了口气,伸手敲了敲门。 门开了,翁霞站在了门口,看着门口的陈暮,愣住了。陈暮突然有些想哭,鼻子酸酸的,想开口说话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翁霞没有说话,皱着眉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陈暮,突然转头朝着屋里喊去:“ 陈择中,给老娘滚出来。”
陈择中身影很快地出现在了门口,用同样疑惑的眼神看着陈暮跟翁霞。
“还说当年你跟那个女人没什么,活脱脱就是你的种。人家孩子现在都找上门了,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翁霞怒气冲冲的指着陈择中的鼻子咆哮道。
陈暮正奇怪着自己母亲的举动,听了这话,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老爸以前有过一个女朋友,自己小的时候,父母在家里就没有少为这个话题拌嘴。而自己现在长得根本不像一个十二岁的少年。难怪老妈会误会。
陈暮赶忙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翁霞一把拉过陈暮,掀开头发仔仔细细的看着头皮上的胎记。当那块淡红色的胎记出现在翁霞眼前的时候,不由得悲从中来,放声大哭起来。
动静那么大,早就惊动了左邻右舍。于是陈工家失踪的儿子,在五年后一个人回家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家属区。人们惊奇的对象不是陈暮,而是翁霞。这得多大的醋性啊,十多年前的事了,一见自己儿子的面,首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怀疑老公在外有了私生子。
陈择中尴尬的站在一旁,说高兴吧,儿子回来了,不见了五年啊,突然的回家了,开心,真的开心。说郁闷吧,自己老婆那个大嗓门,估计现在全厂都知道了,明天还不被整个厂子里的同事笑话。
就在翁霞还在左看右看自己宝贝儿子的时候,陈择中跑回客厅给亲戚们打了通电话,晚上摆酒请客,热烈庆祝宝贝儿子的回归。打完电话回头这么一看,老婆居然还搂着儿子站在门口又是哭有是笑的,直接走上前去,一把将两人拉进客厅,碰得一声,重重的关上了房门。房门刚刚关上,陈择中这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翁霞倒是哭够了,擦干了眼泪,白了一眼正抱着儿子流泪的老公:“还说老娘丢人现眼,你陈择中只要关上门不被外人瞧见的时候,还不是跟我一个德行。”
一家人坐在沙发上,各自叙述着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情。正说着话呢,就听见有人敲门,翁霞开门一看,自己的父母抱着女儿正站在门口。翁霞一见爹娘,又哭开了:“爸妈,小暮回来了。陈暮他回家了。”
老夫妻俩一听赶忙跑了进来,看见陈暮先是愣了一愣,然后抱着陈暮又是一顿大哭。陈择中赶紧上来劝完岳父劝岳母,好不容易安稳了两位老人家,感觉被冷落的陈思暮又开始哭了起来。然后大家又手忙脚乱的哄着小丫头。
一大家人就这么一直哭到了中午。陈择中看了看墙上的钟,也来不及做饭了,大手一挥,一家老老小小一同走出家门,到饭店去吃饭庆祝去。 刚出门的陈择中意气风发趾高气扬,随着路上熟人的指指点点,跟吃吃的偷笑声,脸皮开始一阵阵的发烧。不禁又埋怨起老婆来了,败家的娘们,就知道添乱。
吃完午饭,一家人出了店门口,外公外婆互相搀扶着走在了后面,陈择中拖着翁霞的手在低声细语的赔着笑脸。陈暮则抱着思暮跟在后面,小丫头大概是哭累了,趴在陈暮的肩膀上面呼呼大睡,口水流到衣服上面湿了一大片。
下午父母相熟的同事听说了这件事后,都结伴提着水果过来看了看,早上被老爸通知到的其他亲戚们也都拖家带口的陆陆续续地赶了过来。猪脚依旧是陈暮,他下午的任务就是将上午讲过两遍的故事再一遍又一遍的复述出来,满足了一干八卦人士的好奇之心。偶尔见两个婶子阿姨之类的女人咬着翁霞的耳朵说着悄悄话,惹得老妈面红耳赤的,老爸则是在一片哄笑声中尴尬的抓着头皮。
晚餐足足摆了四桌才将一干亲戚朋友都安排下来,杯晃交错之间,陈择中红着脸,粗着嗓门,酒到杯干喝得异常的豪爽。一直喝到十点多钟,大家才渐渐的散去。等陈暮将喝多了的老爸扶回家中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晚上只能睡客厅了。
原先的房间给了妹妹,自己七岁时睡的那张床也不可能睡得下自己。在厅内铺了席子点了蚊香,洗漱完毕后。陈暮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是昨天太累了还是因为回到了家里睡得特别的好,陈暮直到被翁霞叫醒才发现已经9点多了。陈择中已经起床去上班了,思暮也送去托儿所了。翁霞正在放暑假,就带上陈暮居委会,派出所到处跑。一番手续办完已经是中午了,回家也没精力做饭了,下了些面条就糊弄一餐了。
吃完饭,翁霞开始琢磨起陈暮的教育问题来了。幸亏对自家老妈还是相当的了解,陈暮赶忙从行李里翻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材料。翁霞先是对自家儿子的聪慧发表了一番感叹,然后确定有着这样的好成绩完全是因为自家血统优良,完全是遗传到了自己的优点,当然这点跟陈择中同志没多大关系,最后又是一通电话到处找关系打听高中报名的事宜。
李静明是在教育局工作的,对这些个手续什么的都非常的熟悉,给陈暮办的材料很齐全。翁霞打听完了发现材料方面基本没问题了该有的都有了,接下来也就是托托人情走关系的事儿了,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放下电话又把儿子一顿猛夸。
早早的将思暮接出托儿所后,母子三人准备去市里去买东西。陈暮站在路边伸手就要拦辆三轮摩托,结果被翁霞一顿数落,得到了败家子的封号后,陈暮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安安静静的等公交车。
到街上去逛了一圈,总算是把东西置齐了。陈暮买了许多零食塞到思暮的手里,小丫头乐得眉开眼笑,高兴坏了。两只白生生的小手上,抓满了零食,不时的塞上一个到嘴里。翁霞看到了,把儿子数落了一番,提醒他别大手大脚乱花钱。正说话呢,思暮塞了一个话梅到翁霞的嘴里,嘴里嘟囔着:“妈妈,吃。”翁霞吃着话梅,甜蜜的笑了。
眼前这一大堆东西,是在是不好搬运。于是翁霞终于奢侈了一回,招来两辆三轮摩托,塞的满满当当的,在突突突的马达声中,朝家开去。
开心过后,日子也渐渐地恢复了平淡。陈暮手上的几百块钱,在上街之后已经被翁霞没收了,理由就是身上钱多了容易养成大手大脚的毛病,还容易学坏。当然陈择中同志作为反面的典型,又再一次的被提起。金娘给的那几个金元宝被陈暮小心的收藏了起来。这玩意要是被翁霞知道了,那还得了,光解释来历就是件头疼的事情,还是藏起来省心。幸亏当初钱是分成了两份装的,陈暮手头好歹还留了些钱。
八月飞快地过去了,陈暮的入学手续也办好了,学校就定在了三中。报名缴费领书开大会,一套程序做完后,一九八九年九月一日,陈暮背起放下了很久的书包,踏入了三中的大门,成为了一名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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