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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暮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很大了。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多了,看来今天的早锻炼是没时间做了。房间内的桌子上已经摆了盘水,旁边放着洗漱的用具。陈暮洗漱完毕后,穿上汗衫走了出去。
门外不远处就是那条小溪,透过清澈的溪水,清清楚楚地能够看见溪底的鹅卵石。偶尔有些小鱼在溪水里来回地游着。站在溪水边随便的活动了几下手脚,便径直往书库方向走了过去。
大概是怕惊扰到陈暮的清梦,屋子的周围都没有安排人,四周静悄悄的。走出这片屋子,就看见前面的大树下,李扬正坐在石凳上等候着。
见陈暮过来了,李扬赶紧站起身来:“陈师傅,早上好。”
“早上好啊,李扬。”陈暮笑着打了个招呼。
“陈师傅早上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安排厨房做。”李扬恭敬地询问着陈暮。
陈暮摆摆手:“不必麻烦了,先去书库吧。”
进了书库的房间,只见里面还和昨天晚上一样的杂乱。李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原本准备收拾的,刑戾大哥说怕弄乱了你的东西,暂时维持原样了。”
李扬应该是个很勤快的人,从书库里整洁度就能看得出来。陈暮看着李扬有些窘迫的表情,笑了笑说道:“等弄完了一起收拾吧。我就是这个脾气,做起事情来就会弄得一团糟的。”
陈暮说的是实话,前世的厨师生涯养成了这样的坏习惯,习惯了有人打下手。以前炒菜的时候其他的杂事都是不需要他亲自动手的,只负责把菜烧好就行了。用完的锅碗瓢盆都是随手丢在一边,自然有人会来清洁的。这个习惯现在都还存在,做起事来就全神贯注的做事,不过总需要有人帮忙收拾手尾。
陈暮坐在昨天的位置上伸手拿过了草稿开始整理着。李扬见他开始忙了,赶忙去泡了壶茶,轻手轻脚地放在了茶几上,悄悄地退了出去。
“原来是这样。”陈暮总算搞清楚了这个到底是什么阵法了,放下了图纸照片,这才发现刑大带着刑戾早已经坐在一边微笑着看着他。
“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陈师傅你全神贯注于其中,自然不知道了。”刑大呵呵笑了起来。
刑戾笑着说道:“陈师傅做事认真这种精神真的是值得我们学习啊。”
陈暮拿过整理后的草稿对着刑大说道:“根据先祖的笔记,大致知道了这座阵的运作模式。我暂时称呼六合八卦九宫阵吧。”伸手指着图说道:“六合为表,八卦为里,但实质上却是一座九宫阵。”
“那陈师傅有多少的把握能够破掉这个大阵?”刑大动容道。
“不过可惜,今年是没办法了。”陈暮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刑戾一脸失望的问道:“为什么今年没办法?”
“时节不对。”陈暮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刑门主请回想一下,当初破阵是不是选的立春之时。”
“具体我记不清了,不过确实是过年前后的事。听门中老人说过,那年的春节几乎是家家戴孝,过的无比的凄凉。”刑大叹了口气说道。
“所谓百年难逢岁朝春。非要等到岁朝春的时候才能够破阵而入,而最早的日子也要到后年的立春才行。如果错过了,那么下一次岁朝春的日子就要等到二零三八年了。”陈暮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先祖的笔记里记载着借春节万物发生的朝气才能够完全的破开古阵。回头刑门主查询一下那一年破阵的日子是不是也是岁朝春就知道了。”
“什么叫岁朝春啊?”刑戾好奇的问道。
“所谓岁朝春指的就是立春与春节新年是同一日。双春临门喜气洋洋,这一日的生气特别的浓厚。所以才能够有足够的力量来破除阵势。”
刑大先是楞了一会,听陈暮说完之后,笑着说道:“一百多年都等下来了,区区两年算什么。到时候却是要害的陈师傅你没办法过个团圆年了。”
“门主客气了,算起来大家真的是世交了。年是每年都有得过的,这次要是错过了,那可是要等上四十多年才有机会呢。”陈暮笑了起来。
“刑戾,吩咐厨房准备酒饭。”刑大转头对着徒弟说道。
“是,师傅。”
“陈师傅,中午我们好好喝几杯。既然要到后年的立春,那我这里也就不耽误你了。吃完饭就送你回去。”刑大诚恳地说道:“避瘴玉你直接带走,算是我们一点心意。”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刑门主了。”陈暮确实很需要这个避瘴玉来替巴彩霞和周建国解蛊,拱手施礼道了一声谢。
“呵呵,不需要这么客气。”刑大站了起来,豪爽地说道:“我已经帮准备好了祭品,我们这就过去拜祭一下陈火前辈。”
陈暮这才发现到自己的疏忽,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是第一时间去坟前拜祭的。现在弄得需要刑大来提醒自己,确实很不应该。
刑大猜到了他的想法笑着说道:“昨天实在是太迟了。再说陈师傅你一心帮我天刑门破解古阵,我都看在眼里的。这些祭品自然是应当由我来准备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一道过去吧。”
陈暮跟在刑大的后面,向山谷的深处走了过去。在山谷的最深处,一片鲜花环绕之处,就是天刑门的坟场所在了。历代门主的合葬墓就坐落在最中间的地方,四周有山有水有树有花,确实是一片风水宝地。 刑大领着陈暮走到了左侧的一座坟墓前,坟前早已经摆放好了香烛祭品。墓地打扫得干干净净,墓碑上几个大字:“鄂北陈火大师之墓。”
陈暮一脸肃穆,跪倒在墓前,虔诚地祈祷了一番,深深地拜了下去。
刑大也带着一众徒弟在墓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随后扶起陈暮道:“回去之后问问你义父,想是要移回骨殖归葬故乡的话,我们自当全力配合,断然不会失少了礼数的。如果怕惊扰先人的话,就将陈火前辈的墓留在我天刑门中。一年四季的香烛供奉自然是不会短缺的,我们这些晚辈自然会做好的。”
“刑门主有心了,这件事我自当同义父商量过后再做决定吧。”
“陈火前辈长眠于此,虽然平日不缺供奉,但今日有后人前来拜祭。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会开心的。陈师傅你不必难过了。”刑大看陈暮神情肃穆,出声劝慰道。
“想必义父知道的话,一定很高兴。多谢刑门主这么多年来对先祖的照料。”
“唉,陈火前辈也是为了我们天刑门这才遭遇不幸的。你这么说我于心有愧啊。”
中午的送别宴一结束,刑大就安排车辆送陈暮会巫县。临走的时候,刑大拉着陈暮的手将一个木盒放到陈暮的手中。又说了几个名字给陈暮知道。
“这些都是我天刑门的门人,现在也算是位高权重。如果你日后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直接去找他们。”
事情交代完毕,陈暮带着小青与天刑门一众挥手作别。 刑戾开着车,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刑梅梅。两人将会送陈暮回巫县与周芸巴彩霞会和。
坐在车里,陈暮打开木盒,看见里面除了放着避瘴玉,另外还有一块似金似玉不知道拿什么材料制成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篆体的客字,想必应该是天刑门的令牌之类的东西。
想想这次天刑门之行,光令牌就收了两块了。不过最重要的是拿到了陈火的笔记,里面的一些心得体会对于陈暮来说才是最最宝贵的财富所在。
刑梅梅在后视镜内看见陈暮正拿着令牌摩挲着,便笑着开口道:“这是我天刑门客卿的信物,陈师傅你今后就是我天刑门的客卿了。”
“客卿?”陈暮好奇地看着周中的令牌。
“客卿拥有我天刑门中仅次于门主的尊贵地位,但凡客卿有求,我天刑门上下将全力以赴完成所托。”开车的刑戾笑着说道。
“那我怎么敢收啊,这实在是太贵重了。”陈暮赶忙推辞道。
“呵呵,师父就是知道当面给你你是不会要的,这才偷偷地跟避瘴玉放在一起交给你的。就凭陈师傅你帮我门解决这座古阵的功劳,当个客卿长老是绰绰有余的。你就千万别再客气了。”刑梅梅在一边解释道。
内门弟子内,刑戾的天赋算是最高的。不出意外的话,他很可能就是下届的天刑门门主。刑大在一些事情上刻意的安排刑戾同陈暮接触,希望他们能够形成良好的关系,所以开车送陈暮这种事情也让刑戾来做了。
刑戾本身对于风水八卦相术着些东西也非常的有兴趣,借着送陈暮的功夫,不停地问着有关这方面的问题。陈暮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刑戾自学的时候遇见的问题一一的解答了出来。
小青歪着脑袋靠在座位上打着瞌睡。这两日吃得很过瘾,现在吃饱了饭有些昏昏欲睡,干脆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了起来。刑梅梅坐在座位上,静静地听着两个男人说话,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汽车带起一路的烟尘向远方开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