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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阳基很委屈。
为什么又无缘无故的扇他,也难为他这张脸了,到现在竟然还能有痛感...
下一刻。
他看到了瘸子那张熟悉的脸。
是自己人!
白阳基立刻激动了起来,大声嚷嚷道:“炳...炳津哥,快救我!”
“啪!”
“老子让你说话了吗?”
“对...对不起...”
白阳基立马道歉闭嘴。
丁信下手太狠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真的会被打死。
“这狗崽子东西大半夜被赵鹏书派来入室抢劫,还要杀人灭口,可惜撞见了我。”
丁信摊了摊手:“崔道必你应该认识吧?”
赵炳津点点头。
他当然认识,崔道必曾经是他的大哥,也是赵鹏书的合伙人。
“要不是赵鹏书,崔道必也不会死,说起来赵鹏书能有现在的地位,也都是崔道必的功劳吧?
然后呢?赵鹏书这狗崽子不但不知道感恩,还他妈毁了人家妹妹的容,想要杀人家老娘,霸占人家产业!
要是崔道必泉下有知,怕是做鬼都要爬出来!
就这种人还他妈能当老大?真他妈丢我们混帮派人的脸!”
丁信一口气说了一大段。
说完还恨恨的吐了口唾沫,以示鄙夷。
...
赵炳津面色复杂的听完了整段话。
眼前这个男人说得对,赵鹏书这狗崽子既阴险又卑鄙。
原先崔道必和吴泰植并没有什么冲突,要不是赵鹏书的蛊惑和挑唆,也许根本不会有那场街斗。
那样的话,也许崔道必大哥根本不会死...
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瘸了一条腿,变成一个残疾。
而且,赵鹏书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大部分都是崔道必大哥打下来的,要继承,也该是自己继承才对。
可赵鹏书那个无耻的家伙,不但霸占了大哥的一切,还看不起瘸了条腿的自己。
司机!司机!
自己难道只配给他开车?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该死的赵鹏书,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一条狗而已!
“我该怎么做?”
赵炳津咬牙切齿道,没什么好犹豫的,干了!
他不想在这么窝囊的活下去了。
丁信笑了,扭头道:“先交个投名状吧。”
说罢,反手将一把狗腿刀递了过去。
“什么意思?”
赵炳植沉着脸。
“杀了他们或者挑了他们的手脚都可以。”
丁信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
被捆绑的三人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也顾不上装晕了。
无论是死掉还是变成残废,都太恐怖了。
“炳津哥,不要,不要啊,放过我们吧...”
“炳津哥,我们再也不敢了...”
“泰植,泰植哥,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们可是兄弟啊...”
一旁的吴泰植目光闪烁。
白阳基的求饶声唤醒了他尘封的记忆,可那也是从前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右手被割开始,从他闯进向日葵餐馆要杀自己母亲开始。
他,就再也不是自己的兄弟了!
他,只是一个畜生!
在一片求饶声中,赵炳津的内心毫无波澜,拎着刀一瘸一拐的朝着三人走去。
然而,他还是没有选择杀了三人。
而是在一阵阵恐惧声中,割断了每人的一条手筋和一条跟腱。
这也正常。
在丁信看来,这些南韩半岛的本地帮派,没几个能有张谦那种杀人如麻的狠劲的。
处理完白阳基三人后,赵炳津颤声问道:“接下来怎么做?”
此刻,他彻底没有回头路了。
丁信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你跟了赵鹏书这么多年,对他的产业应该很熟悉吧?”
赵炳津点点头,内心有了些猜测。
“那就好,你负责整理他的所有产业,然后拟好产业转让合同。”
丁信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记住,是所有的产业!速度要快!现在就去弄!弄好后,等电话!”
“知道了。”
赵炳津重重的点点头,随即深深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泰植后,便直接转身离去。
丁信点燃一根烟,缓缓吐出一道烟圈,咧嘴笑道:“泰植啊,就让我们去会会这位赵会长吧。”
今夜注定无眠。
...
神谕夜总会。
赵鹏书为了这座夜总会倾注了大量的心血。
从这座建筑打下地基开始,他每天都会抽空到这里看看,核算一下工程进度。
随着工期接近尾声,他的心情也越来越舒畅,尤其是今晚。
那条蠢笨的疯狗竟然自投罗网,主动送上门来被他废了一只手。
这个没脑子的东西根本不明白。
自己为何迟迟未向那对母女痛下杀手...
还不是因为忌惮他!
心病一去,便再也毫无顾忌,对于能威胁到自己的人,他向来不会手软。
现在就等白阳基那边的消息了。
等他杀了德子那个女人,把证据拿回来,再把向日葵餐馆转移到自己名下。
那么,筹划已久的商业蓝图就可以正式实施了,他的事业一定会得到质的飞跃!
想到这,赵鹏书的心情就说不出的美妙。
给空了的酒杯再次斟满。
这段时间,他总会在这里待到深夜。
尤其今晚,可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更容易让人缅怀过去。
曾经的他一无所有,仅仅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皮条客。
这片区域谁认识自己?谁看得起自己?
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又靠的是什么?
是脑子!
自己是不能打。
但当初能打的两个人又怎么样?
崔道必,他曾经的合作伙伴,多么响当当的人物啊。
然而在他看来,就是一个蠢货罢了。
只是被自己略施小计,调拨调拨,就直接和那个疯狗吴泰植拼的两败俱伤。
自己还没发力,他就死了。
不但手上的产业便宜了自己,顺便还把吴泰植坑进了监狱。
自己则笑呵呵的坐收渔翁之利,收归了两人的势力。
想到这,赵鹏书脸上爬满了得意之色,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抬头看了看空旷的大厅。
现在就只有一群帮派的小弟站在这里。
但没关系。
很快,这里就将站满了人。
只是,赵鹏书蹙着眉看了看时间。
夜已经很深了,白阳基这狗崽子怎么还没消息,这点效率都没有,以后怎么当自己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