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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中林氏林未央参见公主、李公公、各位大人,见过词、歌两位仙子,见过青兄。”林未央跨门进来,打破了即将到来的尴尬情形。
“听说你们林氏剑法乃是江湖一绝,你又被评为那什么江湖四公子,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啊。”和贞若有兴致的道。
“多谢公主赞誉,小民江湖草莽,愧不敢当。”
“哦,你今天拜访有何事说?”
“在下此来专为青兄而来。”
“难道你也想找他的麻烦,还是他抓了你什么人?”
“不是,小人专门为青兄做担保来了。青兄仁义侠心,绝不是任性枉法之人,小人愿以名誉作保。诸位可知青兄昨日带领我等赶跑了胡人奸细,又杀伤杀死城内一支内鬼……”林未央还想细说,我忙打断他,一些细节我不想让人知道。
“此乃分内之事,何敢言功。何况不做点事出来,如何对得起公主和李公公信任。吴家之事的缘由也是在此。”
“此话怎讲?”
“昨日杀贼之时从贼人处得知,晚间欲行刺吴家。当时天色已晚,我听闻后,马不停蹄赶到吴家,怕贼人还有其他同伙,紧急起见,为了保护吴家老小,不得已事急从权,略有粗暴,现在,便向吴老板赔罪,望吴老板原谅。”我向吴未福抱拳道。
“不错不错,他根本就没为难我们家,是我们愿意跟过来的。”吴曳湫接着我的话尾道。
“这位是?”
“这位是小女曳湫。曳湫,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吴未福忙向李公公介绍,并斥责还要说话的吴曳湫。
“事已至此,既然都是误会,诸位我看此事便到此为止,如何?”李公公问道,面上颜色明显对底下不耐烦了。梁知府、吕氏华服中年赞同。
只有冯将军梗着脖子道:“不行,这事也许有误会,但是不能还将吴老板软禁在这。”
“那是自然,我可从没说过不让吴老板出门,只是还是想让吴老板考虑一下,驿馆安全,距城北各军机要处也近,不论从安全还是行事上都大大有利。”我道。
“那此事便如此了。吴老板想留便在此,出了门死伤不管。”李公公一言已定。梁知府、吕氏华服中年与吴未福谈了几句便急急告辞,冯将军不甘心的邀请吴未福,吴未福圆滑推辞。
“办完事了,来我殿里。”和贞说完在宫女搀扶下摇布回了。
我见顾雨词还望着我,对吴曳湫道:“你们先回吧,我过会去找你们。”吴曳湫还待说,被吴未福拉走了,我压抑住情绪对顾雨词道,“顾小姐,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从事大人胸有成竹,找小女子有何吩咐?”顾雨词鼻子哼道。
我望着她直直想将她拥入怀中,可是我怕,我太蠢了,我把控不了,已经有太多的事需要去考虑了,他们都太聪明了,我不敢让事情向我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
“她说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昨日来等你了一天,被她嘲讽怠慢。”顾雨词亲近我道。
我硬起心肠:“顾小姐太近了吧?”
“你、你什么意思?”顾雨词一愣,眼中蕴水。
我不敢看:“顾小姐找在下不知有何事?不过公主那边我还要过去,恐怕没时间陪小姐了。”
“你!我要你跟我回去……”
“恕在下办不到。”
“你,你怎么变成这样?就因为一个小小的从事史?我去找和贞。”
“顾小姐,公主累了,还请不要打搅她了。顾小姐若是念着公主,不如知会器造司周会一声,来日我去拜访。”
“不认识!”
“哈哈,有趣有趣。”不知歌看着我们有些幸灾乐祸地笑道。
顾雨词闻言恼羞成怒深吸一口气,对木雨道:“我们走。”木雨见主人受窘,恼恨地瞪着我跟了上去。
“少爷,我……”仇晓不知所措的看顾顾雨词背影和我道。
“你也走吧,这里不需要你。”我向她使了个眼色。她领会了般点了点头跟了出去,不一会又进来递给我一件东西道:“这是顾小姐师门一位玉小姐嘱托带给少爷的。”确是那件金丝蝉衣。
“咦,原来玉轻瑕给你送这东西来了。”不知歌看着我手中的东西惊讶的哼道,见我看也不看便塞进怀中,“哼,我知道你们搞的什么把戏,别想能骗得了我。”
“是吗?不知小姐也该回了。”我逐客道。
“你,哼,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们走。”莫千山歉意的对我抱拳跟了上去。
“那什么,青兄,我也要走了。”林未央看看左右小声道,“智深昨夜已经顺利出发了,他嘱咐我将阴煞托付给你,怕鲁叔回来看见给毁了。我虽觉得这等邪物正该毁了,对那女子也是解脱,可是智深以你的事威胁,我不知事情大小,怕真坏了你的事,就按他所说给你带了过来,刚才进来时已经交给了黑全护卫了。”林未央又说了几句,远望门外不知歌没了身影,忙匆匆道了声“有事便找我帮忙”急匆匆追了出去。
我怔愣的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暗叹一声。念起和贞召唤,转头向那边走去,刚走到中庭,碰上了黑及。黑及脸色略有苍白,行动无碍,见我拜首跪谢救命之恩,我忙扶起问候几句。
“大人,我身体已无碍,大哥刚才接了林未央送过来的东西,送进贵芳院。嘱咐我看着吴家一家,刚才吴未福和小女儿回到院中,听闻大人抓……”黑及小心看了我一眼,“大人请走了大小姐,正在那里闹腾,我怕有事,让马统领在那里稳住,我赶忙过来报于大人。”
我闻言只好先去那边,嘱托黑及先去请孙御医到贵芳院等待。我独自向吴家那里走去。到了门前,就听见花函曦哭叫和吴曳湫怒骂之声,花函曦到罢了,吴曳湫句句骂我无耻卑鄙恶心。
我摇摇头走觉得吴曳湫言行确实太过不计后果,现如今是我,若是别人,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卑鄙无耻贪花好色之徒,你还敢过来,快还我姐姐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吴曳湫恶狠狠的举着小弩,只是她一个女童,总觉得可爱,我本来板着脸想教训她一顿,却不由得笑了出来,“笑,笑什么笑,再笑我让你脑袋上插大葱。”
“呵呵,走吧,你不是要找你姐姐吗?跟我来。”我道。
“你想诱拐我?本小姐可不是吃素的。”
“湫湫,别乱说话。大人请你放过湄儿吧,她身体弱,经不得风雨,求您……”花函曦轻泣着就向地上跪去。
我看向吴未福,满含深意的道:“吴老板还不快扶夫人起来。”吴未福闻言搀了搀。
“老爷,你求求大人吧,湄儿身子骨那么弱,又从没出过门,若是受了寒,恐怕……呜……”
“青大人,小女体弱不经世事,若是大人有心,在下可帮大人物色几个美人……”
“吴老板,我之前已经告知你了,请你尽快拟定一份兵器械合作的合同,你们负责指导与采购,我负责拉通关系和禁止货物的批函。还有烦请诸位夫人在此继续居住,吴老板,你可出入自由。”
“不还我姐姐,休想我替你设计东西。”吴曳湫恶狠狠的想扑过来,被紧张的张静双赶忙抱在怀里拦住。
“马统领,这里交给你负责。”我对守卫的马统领说完,对吴曳湫招招手,“小姑娘,我们走吧,去看看你姐姐,你便知道我的诚意了。”见她犹豫,张静双也抓着她不放,我道,“我若是想对你们不利,何必亲自过来说。更何况你还是个女童呢?”吴曳湫表情一动,想过来,但被张静双死死抱住。
“三夫人,生命来之不易,还请好好珍重。”张静双一怔,吴曳湫挣脱了走过来对母亲道,“妈,你放心,女儿会没事,也不会让你有事。”说完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转身走了几步,还是心有不甘,问吴未福道:“吴老板对家中变故如此平静,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青大人谬赞了,在下只是经多了麻木了而已,何况,我信大人。”
“吴老板信命吗?”
“当然相信。若是我吴家有福自当转危为安,若是无福,我一家同进同退,也是福气,也安于命运。”
“是吗?吴老板,说句老实话,我不信命运,我觉得你也不信。”我说完就走。吴曳湫亦步亦趋跟随。
刚到中庭,一支弩箭射在我背上,一痛,我勃然转身。吴曳湫微一怯,转而嘟着嘴怒道:“我是个小孩子哎,你走那么快,我怎么跟的上。”
我闻言一笑,放缓脚步,吴曳湫几步跟在我身侧,小心的看着我问:“你刚才给我爹说的那几句什么意思?”
“说说而已。”
“我看不像,你一定有什么目的。要说我爹这人城府深不见底,连我这个活……咳咳,都猜不透他想啥。都听人说我爹很牛逼,可是我怎么都觉得差点意思,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遇到事又平静的不行,好像,好像个旁观者一样。”我闻言心头一震,顿时止步,吴曳湫走了两步好奇的回望我。
“你走的累不累,要不要我抱你?”我笑道。
吴曳湫警惕的一拉衣服:“你果然不怀好意,恶心的恋童癖。哼。”我啼笑皆非,摇摇头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