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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电脑里的文档,元久久脑袋嗡嗡作响,濒临爆炸。
她一门心思想进军队,放弃了考研深造,可就现在的本科学历,就算是进了军队,也就是个普通的卫生员。
能当个卫生员也好啊,起码离易冬阳近了点,可问题是,她能进么?
希望毕业论文能够很出彩,得到校方的青睐,给她推荐个好点的单位吧!
元久久头皮都快挠秃噜了,论文写了没几行,就这么点儿东西,她都没脸拿去找教授。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秦禹扬给元久久打了个电话,一听小女人有气无力的腔调,就猜到她正为论文头疼着。
男人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回家麻溜的整出四菜一汤,打了个大大的包,拎着就往安济医院冲。
找到休息室一看,果不其然,媳妇儿哭丧着脸,那嘴撇的跟碟子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饿坏了吧?先吃了晚饭再写吧。”秦禹扬贴心的帮她把饭菜打开,摆在桌子上。
元久久叹了口气,摸摸扁扁的肚子,小步蹭过去,拉长了脸,闷闷的拿筷子戳米饭。
秦禹扬瞧着她的小动作,只觉得自家媳妇儿就是可爱,就连憋屈都比别人多了几分灵巧劲儿。
“这才四月份,还早呢,你别急呀,慢慢来,总会有头绪的。”秦禹扬好言安慰。
元久久这才勉强打起精神吃饭,因为挂心着论文,也没心情跟秦禹扬飙演技了。
看着脑袋都快扎进饭碗里,对他不闻不问的小媳妇儿,秦禹扬失落的不行,心里空荡荡的,就跟让人掏了个大窟窿似的。
“久久,吃完饭就回家吧。”
“我论文写不出来,不想回去。”小女人恹恹的,吃饭都懒洋洋的提不起来劲儿。
“可我得吃药啊。”秦禹扬有些急了,“你不帮我熬药,我怎么办?”
“你又没……”元久久兴致缺缺的丢了个白眼过去,话说到一半急忙打住,叹了口气,接道,“你又没经过专业学习,我就算教你方法你也弄不好,算了,等下我回去吧。”
秦禹扬这才舒展了愁眉,夹了块糖醋里脊给她,讨好的问:“久久,你喜不喜欢吃西餐?明天我做牛排和意面给你吃,好不好?”
“好啊,我除了胡萝卜,别的没什么不吃的。”
秦禹扬大拇指圈食指,眨了眨眼睛:“明白。”
吃完饭,两人一起回到芷兰岸。
元久久直奔厨房煎药,秦禹扬则给老宅打了个电话,向老爷子报告最近的情况。
老爷子生怕他搞不定小媳妇儿,天天催他们回老宅。他这才刚过上甜蜜蜜、蜜蜜甜的二人世界,怎么可能回去?
挂断电话,秦禹扬伸长脖子往厨房的方向瞟了好几眼,心里小算盘打的噼啪响。
他挨了一刀,换来了巨大的突破,小媳妇儿现在对他精心照顾,两人的感情与日俱增。
可还是差了那么一步——现在顶多也就拉个小手,小嘴都不敢光明正大的亲。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把媳妇儿拆吃入腹啊?
一想到那些羞羞脸的事情,脑子里就不自觉的浮现起小媳妇儿穿个裤衩的香艳画面,那触感滑嫩的简直比丝绸还好……
男人“呲溜”一声,把差点流出去的哈喇子收回来,“咕嘟”一声吞下去,整个人都沸腾了。
元久久熬好药端出来时,见秦禹扬已经不在客厅了,就端着碗上楼去找他。
秦禹扬刚洗完澡,腰里裹着块浴巾,那浴巾折过,勉强盖住大腿根子。
宽肩窄腰大长腿,胸肌发达,腹肌板结,人鱼线分明。
墨色的碎发一缕一缕往下滴水,水珠顺着脖子蜿蜒到胸膛、小腹,渗进浴巾。
元久久不由得深吐了口气,心里暗暗道了声:“死男人,这是要勾引谁啊!”
“喝药吧。”元久久笑眯眯的把碗递过去,语气温和平静。
秦禹扬有些失望,他看得出来她第一眼很惊艳,然而第二眼就平静下来了。
看样子,色诱是行不通了。
秦禹扬接过药,一扬脖子喝干了,随手把空碗放在床头柜上,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还拍了拍床:“你今天也累了,早点洗洗睡吧。”
元久久不动声色的端起碗,应了声“好”,就回了次卧。
开玩笑,那死男人松松垮垮的裹了条浴巾就睡觉,那不是明摆着欺负她睡相不好么?到时候她三翻两翻,把浴巾给扯了,万一他趁机做点什么,还成她主动献身了。
她又不是二傻子,怎么可能中计!
秦禹扬左等右等,媳妇儿一直没来。
他按捺不住,起身去找,却发现次卧的门缝露出一线灯光。
火苗子蹭的一下窜上来了——媳妇儿居然跑路了!
秦禹扬“咣咣咣”的砸门,元久久扬声喊道:“我睡了。”
“我难受!”秦禹扬又开始扮虚弱了,声音软绵绵的,透着一股子无力感。
元久久心里雪亮,这货又演上了!
“吃了药早点睡就不难受了。”
“我不!我就是难受,你不在我不敢睡,我怕我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
一米八多的大男人,装起柔弱来,面不改色、气不发喘、脸不发红,简直不要脸到了姥姥家。
“你确定要我陪你睡?我可先跟你说明,要是明天早晨你发现自己醒在血泊里,你可别后悔啊!”
秦禹扬愣了愣,什么情况?什么叫醒在血泊里?
脑子拐了个弯,猛的明白了——媳妇儿这是来大姨妈了。
一想到醒在血泊里的画面,鸡皮疙瘩立马出来了,秦禹扬只好讪讪的回了卧室。
作为一枚纯正的直男,请恕他暂时还无法想象这么刺激的事儿。
可回到卧室之后,秦禹扬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身上像是起了一把火,哪儿哪儿烧得慌,燥得慌,一口气喝了一大杯凉开水,那股子燥热感却半分都没削弱。
不得已,秦禹扬又去冲了个冷水澡,这才感觉稍微缓和些了,但在床上躺着躺着,却又出了一身汗,那股子燥热感又回来了。
身下那个地方,小脑袋昂的高高的,叫嚣着想来点儿羞羞脸的运动。
折腾到半夜,秦禹扬实在是没办法了,气闷的栽着脑袋进了卫生间。
只怪媳妇儿太勾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