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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手哇哇地大叫,好不容易把师徒们叫醒,洗漱完毕。
早茶是六样点心,三份菜,一壶尚好的茶汤。
只吃得八高只打饱嗝。
药不离看看四下,心说我们也不是懒惰的师徒呀,这早晨还容得别人叫醒?醒了之后,也没有什么感觉不适,身体刚合适,就感觉赵老板应该是对着呢。
难道是有人施了咒不成?!
当时也没有什么表,就是依靠太阳星辰判断时间。现在没有了太阳,等于时间的“消失”。生物钟都会有变化,因为意识正在抹除时间,一天全靠“自觉”。
这是真的黑天,是夜。与倒流国黑山黑的黑天是不同的,那里的黑是一种浑浊一种混沌,透着光亮。
莫五味和伊加拉已女扮男装,把行李带了出来,正巧遇到也往船上走的赵老板。
“哈哈哈,两位俊俏的娘子,果然扮作男子也胜过潘安呐。嘿嘿……”
“哼——赵老板可曾完婚,竟然如此着迷,看将来转成女的?!”莫五味扮作一位读书的人,风流倜傥,其见到赵一手色眯眯得样子,便怼了回去。
伊加拉扮作一个书僮,机敏活泼,听师姐这样说,不由得咯咯直乐。
赵一手被怼得直喘气,竟一时语塞,呵呵傻笑了几声道:“嗯哼,女的好,也就不用如此幸苦!”
“嗨,赵老板,怎见的是白天呐?”是八高的喊声。
只见八高、十泣和药不离,他们仨也带着行李赶到。
正好圆了赵老板的尴尬,其道:“高壮士,你看天上的星斗,东方那颗最亮的升起,便是白天啦,它叫晨星,现在怕是太阳都出来了,呵呵。”
“噢!”众师徒随其手指观看。
“白天的星辰,果然不同,如此也可以判断时辰!”药不离抚髯道。谁还见过大白天的星辰天空呢,他边说着边在船中坐下,依然在认真看着天空星象。
“哈哈哈,是呀,白天看星辰少有吧,我们这里就是平常的事情呀。好了,大家坐好,开——船——啦——”
随着他松散的喊声,哗——啪啦啦……这艘刚适合坐六七人带着一个简易顶棚的船子驶入福洋。
海面没有风,雾已散尽,但闻水击船身哗啦啦作响。赵一手摆橹保持航向。虽然不是很快,但也有了行程。
“药大侠可能搭把手?”待船子驶离港口,赵一手问询药不离道。
“可以呀,且让我的两个徒弟与你摇橹吧,哈哈哈,风合适也可以起帆啦!”药不离笑着道,心说这真是生意人,不过考虑到战争便也可以理解。
“好好好,太好了,就是这个意思。没有打仗,还可以找到一两个伙计,这一开战,唉……”
“嗯,可以理解呀。”
先是八高过去摇橹。瞬间,船速加快。八高哇哇大叫不会摇,只是一身蛮力。赵一手哈哈哈大笑,边摇橹,边告诉他们。
偶尔间,亦有一两也悬了灯的船子来往海面。船家呼喊招呼,问询战况。
行不多时,徐徐风起。
赵一手哗地升起船帆,呜——这船子便若离弦之箭一样,乘风破浪驶了出去。
一路上,大家与赵一手聊天。其说话幽默实在,不时逗了人发笑,虽有讨厌之处,但也不乏可爱之点。其又见八高和十泣壮实,艳羡道,讨了如莫五味和伊加拉般的老婆,就生如此的孩子。
“哈哈哈,那不行把我这四位徒弟,都给你吧……哈哈哈!”
“求之不得呀,您可舍得?嘿嘿!”
“嗯,那是——白天变成黑夜,这应为施了咒语!”药不离应和着,话锋一转道。
“对呀,也是一个保护。到了望海镇就没有了……”
药不离想应该又是他施礼咒来保护倒流国的,这也不失一个办法。小国是没有办法和大国抗衡的,只能用一些如此的方法。也算得智慧。
看着路程还远,消磨时光,于是药不离就给几个徒弟讲起了咒语。
赵一手等尽管持船摇橹。
“咳哼——”,药不离清了一下嗓子道:“众位弟子听清,这世上有六大咒语为:生死来往白黑。生咒,可或长或短或滞或停,使其发达,亦可阻其成长。死咒,可至人之死,亦或燃或废或消或逝,有万劫不复之险恶。
来咒,亦为来生之咒,若万物轮回,岂有往而不来者也?或陷或止或助或成,此皆来也。往咒,可谓行咒,可谓去咒,亦为与来相同相逆,或行或兴或选或投,离而往矣。
白黑二咒,为颜色故。白咒,或明或亮或迟或延;而黑咒,或暗或无或愁或忧。
此乃世间六大咒语,大家悉知!”
四位弟子一一回答:悉知。
赵一手挠着头道:“咋一句没听懂呢?那您说咱们现在这大白天成了黑夜,是什么咒?”
药不离望着星斗道:“黑夜咒。此咒一处,日月悉收。白天逝去,连续黑夜。但一般为三天之后,自会消除。”
“对对对,您说的太对了,我记得最长一次,就是三天,没错。噢,原来如此。那您说可以消除吗?”
“哈哈哈,那你要战争还是要白天?”
“这——还是要黑夜吧,多睡一会儿,哈哈哈。”
徒弟们也都笑了。
船随风行,风吹浪走。
大约足足走了近一天的光景,船头的方向逐渐亮了起来,就像是东方日出一样,先是发白,而后闪出明亮来。
“赵老哥,可是要到岸了?”八高眺望着闪着亮光的海面。
“呵呵,是呀,高壮士。看你还小吧,瞧瞧一对虎牙,要吃人呐?”赵一手很受用八高如此的叫法,感觉自己也年轻了,而且很亲切的感觉。
“嗯,那里,也一把年纪啦,呵呵。”八高转身回去,接过十泣。现在历经如此的风风雨雨,他的心志确实老成许多,也许已不再是几个月以前的自己。
“哈哈,难不成,你也留许多胡须?”药不离笑着打趣道。
八高似乎没有听到的样子,或是在想着什么。
当一轮橘红的太阳映入大家的眼帘的时候,船终于靠了岸。赵一手也不抛锚,就是一脚岸上一脚船上,将师徒放下,脚一蹬岸则又驶离进入茫茫大海。
“师傅,咱们没给钱?”伊加拉惊恐地喊道。
“怎会?呵呵,师傅早给足了其船费饭费啦!”八高看着伊加拉道。
“哦,好吧。”伊加拉做了一个鬼脸。
“也好,幸亏是傍晚,不然我们真的会被抓走……”药不离和莫五味已登上码头,看着眼前的一幕其不由得发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