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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将军府有点出奇的大,洛西舞都忍不住抱怨哪里才是地牢的所在处,却见眼前递过一个羊皮地图似的东西。
洛西舞眼睛发亮,便马上扯过来看,不是什么藏宝图,而是这个将军府的布局示意图,每个地方都有标示,而根据指示,他们所在的地方就是将军府的中心,后花园。
洛西舞瞪大了眼睛,看清了这个地图,便有点不爽地低声抱怨,声音隔着黑色的面纱传进了祁玄浙的耳朵里。
“怎么有这个好的东西也不早点拿出来,害我们在这将军府兜圈”虽然一直是祁玄浙带着她走,不过实际上他们半个圈也没有兜,一条冤枉路也没走过。
祁玄浙笑笑,但是是自己笑,围着面纱像个黑衣人,他们当然是互相看不到对方什么表情,而他又不能说话,只能让那那深夜温柔飘着的秋风回答她的抱怨了。
他们藏身的那个假山,里面是空的,很容易可以藏进两个人的体积。
等一群巡逻的士兵走远了,祁玄浙才示意洛西舞走出来继续往前走。
洛西舞抬脚出来,瞄了瞄四方,发现到处安安静静的只有虫鸣的声音。
两人顺着一条小路走出了假山的出口,突然听到前面不远处的靠近莲花池的亭子里传来了一阵笛声,他们便倏地一声又闪进假山里。
这个假山很大也很高,可是也没有什么水池围着,只是单纯突兀地竖立着而已。
洛西舞都奇怪从哪里弄来的假山,这是专门给她设计来藏身的么!
不过没有纠结太久,洛西舞就被那哀怨婉转低回让闻者伤心的笛声给吸引了注意力。
起码她此刻可以不顾场合地自我悲伤了起来,无来由的。
世界上好像有很多东西,都是在不经意间就可以引起人的共鸣,可以把你的注意力分散,可以让你暂时忘记身处何处忘记你是谁。
祁玄浙当然注意到洛西舞那出神的模样了,他轻轻皱眉,出手扶了扶她那不稳的身子,也朝着她所看的方向看去。
笛声悠扬,在萧瑟的秋夜里飘扬而来,其实祁玄浙对音律的造诣也是不低的,听这个笛声,充满了哀伤的味道,而且吹得确实不错,算得上是上乘之作。
不过他还不是不会太放心上,只是没想到洛西舞还特意停下来盯着人家看。
洛西舞回手扯扯祁玄浙的手说话低声闷闷说话,隔着面纱,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不清“祁玄浙,那个好像是女子吧,虽然是男装着身,但是身型很瘦弱。唉,看起来好忧伤啊。”
只见她倚在亭子的护栏边,望着月亮出了神在吹笛子。很明显,洛西舞忘记自己要干嘛了,祁玄浙再次认识到她的又一个缺点“做事三心二意,总是容易走神”。
想到这里他便出手再次拉了拉她,示意让她赶紧走,而且巡逻的士兵应该很快又会经过这里。
洛西舞回头,看祁玄浙指着他们要前往的方向,也知道自己不长心了,便悄悄地跟着他往前走。
谁知道就要走出假山的时候洛西舞因为天黑,不小心踩到了旁边的一个小坑整个人没注意就往前倒,她忍不住叫出声,祁玄浙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可是正是这算不上是大声的声音却惊醒了在湖边亭子吹笛子的茯苓,她的听力很好,虽然沉浸在自己的笛子的世界里,可是离亭子甚远的假山边的小动静却是传入了她的耳朵。
她猛地顿住吹笛的动作,高声厉声问了句谁,便猛地走过来假山这边。
洛西舞听到笛声停了还有人的声音,她只想拍自己一巴掌,小事误事!她看了看他们要往前去的地方,一队巡逻的官兵走了过来,而身后,是越来越近的身影。
见这逃无可逃的场景,洛西舞果断拉上祁玄浙迎战,她还真是没怕过。
太久太久没动过筋骨都要手痒了,武功放着都生疏甚至生锈了,什么摆着久了都拿出来用用为妙。
洛西舞觉得反正他们两个人围着面纱,谁也不会认识谁,把他们当成小偷来打一场也是不错的,而且她眼尖注意到那巡逻的那队官兵改了方向往另一个方向去了,一个女人,她相信自己还是可以对付的。
茯苓拿着笛子急匆匆走到假山边,果然看到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目中无人大摇大摆”走了出来,围着面纱她还真不知道来者何人。
“何人擅闯将军府,简直胆大包天”
“闯的就是这里,不危险不胆大还真是懒得来这里,本郡…本姑娘就想来顺手牵羊牵几样宝贝来救救急,谁知道这个所谓的将军府真是比我还穷,什么都没,有也是破的不值钱的,什么烂将军府,破院落一个。”
洛西舞看着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却是一身劲装着身的女子,假装不屑道,他们当然不能暴露身份,起码也要装伪装一下身份。
“出言不逊擅闯将军府者杀。”茯苓听了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把笛子别在腰间也顺带从腰间拉了一条柔软的鞭子出来一下子也没给人一个反应的时间就往洛西舞这边抽了过来。
洛西舞一个不留神鞭子就到了眼前就要往脸上甩来毁容了,祁玄浙一个凌波微步的速度就神不知鬼不觉来到她的眼前,伸手抓住了鞭子便与茯苓打了起来,招招压茯苓一头,看的洛西舞目瞪口呆。
她傻眼的同时当然是马上加入混战为祁玄浙助威,渐渐地茯苓就要体力不支了,她的鞭子这时候就被祁玄浙一个反手夺过扔到了已经站出来观战的洛西舞的身后。
洛西舞差点就忍不住拍手叫好了,她弯腰捡起那根看起来很是精致的鞭子,却发现那上面有个类似剑穗的小玉佩写着一个叶字。
洛西舞看着有点眼熟,便很是认真地扯了下来,忽视身边还在打斗的两人,想了半霎忽然睁大眼睛转头向祁玄浙道“抓住她,她肯定知道人在哪里。”
这个时候的茯苓早就体力不支也打不过祁玄浙了,当然很快就被抓住。
茯苓也不是什么泼妇,当然也不会大声喊叫,打了算有一会的时间,她也相信有巡逻的官兵听到了动静,救兵马上会来,她只是觉得这两个小偷蠢,不过武功倒挺是厉害的。
洛西舞眼尖看到茯苓身上的那根笛子,一下子就抢了过来。茯苓眼珠子猛地瞪大,冷冷地看着洛西舞“你干什么,还给我”。
祁玄浙猛地加大压住她手的力量,茯苓低声暗吸气,这个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大得恐怖,手都要被他拗断了。
洛西舞回瞪她一眼,她要看的可不是这个乐器笛子,而是笛子上的一个很精致的紫色小玉碎,随着流苏垂下来,很是好看。
但是洛西舞却是知道这种紫色的小玉碎是一种象征,祁国叶家世家人的象征。可是怎么会在这个女子身上,洛西舞马上想到她是偷了或是抢了叶少单的东西据为己有了。
于是她的眼睛露出蔑视的表情,口里不屑道“一个女子竟然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连一个小玉碎都偷人家的,切,无耻之徒,风国不过尔尔。”
茯苓看向她手中自己的笛子还有那玉碎,听着这话,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她猛地抬头看向洛西舞,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要开口问。
不过此时洛西舞却没有注意到她什么表情,她的听力很好,所以刚刚竖起耳朵,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而且是一大群人的声音。
她往前一步捂住茯苓的嘴,接着给祁玄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往假山里躲避一下。
祁玄浙当然也听到有危险来临,便会意合力和洛西舞把已经筋疲力尽的茯苓拉近了假山隐蔽处。
洛西舞怕捂着茯苓的嘴不保险,便从剑鞘里拔出剑一下子就放在茯苓的脖子上,闷声恶声威胁她“你识相的话最好乖乖闭着,不然我这剑可是会一不小心把你的脖子给割断了,老实点。”
茯苓眼睛里深邃一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定定看着洛西舞,很是确定地点点了头,这个时候脚步声已经来到了后花园,很快就有人来到假山周围。
藏在假山里面的几个人听到外面的对话
一个阴冷的女声发话“怎么回事,不是说有人在此打斗吗?人呢,大胆,竟然欺骗本将。”
一个颤颤巍巍的男声回答“许副将,是真的,属下刚刚从茅房出来看到这边刀光剑影的,是虽然喝了酒,可是一看那情景马上就清醒了。”
“那还有别人和你一起吗?”“啊,这个….没,没了。”
“哼,本将就知道男人的话不能信,说不定你就是那祁国的奸细,大晚上的哪里会有人,将军府守卫森严岂是一些小喽啰随便进来的,笑话。来人,给本将拖下去,严刑拷打,挖不出什么情报来你们也别来见我了。走。”说完就听见一阵混乱声,人渐渐走远了。
等听不到一丝声响,洛西舞才悄悄往前走几步瞧了瞧,证实没人后才让祁玄浙押着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