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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凰还在哀悼她的前途堪忧呢,艾辰就已经扯了她的胳膊:“陆妈妈,您来了?”
夜凰闻言转身,便瞧见陆妈妈迈步进了厨房忙上去招呼:“陆妈妈,您怎么过来了?难道是太太找我?”
陆妈妈摆了手:“没有没有,今个早上不是艾辰跑来问我二爷喜好的嘛,我将才思想起二爷爱吃陈氏的酱肘子,也爱喝梅子酒,便过来说一声给你而已!”她说着拉上了夜凰的手:“陈氏的酱肘子店就是猪肉胡同的口子上,那里和寒江寒大爷的家近,你空了可以去寒江家里找青琉讨两坛梅子酒来,她的酒酿的好!再顺便买点酱肘子,也能哄二爷一个乐不是!”
“晓得了!”夜凰笑嘻嘻的答应着:“过来了,咱们就屋里坐坐吧,二爷刚进了屋去!”
“不叫他了,我进来的时候正看着他进了屋的,本想招呼,可想着是给你说这个事的,还是他不知道的好,又见着灶房里亮着灯,这才过来。”陆妈妈说着转身就要走,夜凰便搀扶了她朝外:“那我送你出去!”
“哎呦,我一个下人婆子的,二奶奶就快别送了,我自去就是。”陆妈妈推了她的手,艾辰就凑了上去:“还是奴婢送您出去吧!”
两下小客气了下,艾辰就陪着陆妈妈出去了,夜凰在灶房的窗户里往外瞧,看着她们都出去了,才急忙的打开了镯子,从内里取了一个金饼出来放进了袖袋里……
艾辰陪着陆妈妈出来,送出了院子口其实就可以折返了,但陆妈妈脸有沉色,且走出来后,步子就很慢,这使得艾辰察觉她有什么事想说,便没出声的跟着,这般走进了长廊中,陆妈妈总算是站住了脚,转头看她:“艾辰,你是二奶奶的贴身,又是梁国公府出来的人,想必最是清楚二奶奶这人的,所以有几句我问问,若是不好启齿的,你就不答,但要能说的,你也就给我说说可成?”
艾辰诧异的眉一挑浅笑:“陆妈妈您要问什么啊,说得这般严重的!”
“二爷和二奶奶的感情,可好?”陆妈妈小心的问询着,艾辰一愣立刻笑言:“嗨,我当您要问什么呢,二爷和二奶奶啊,感情挺好的啊!”
“那二爷和二奶奶房事的次数可多?”陆妈妈这一问,问的艾辰脸红了一下低了头:“这个……”
“你别当我是老没羞的挖这个,我只是操心她们之间的事,毕竟二奶奶早有消息出来才成!”陆妈妈一脸的认真,艾辰瞧了也是自知的,便对她轻轻的言语到:“前些日子,两个没怎么再一起,这两日的粘着倒是粘了。”
“昨晚如何?”
艾辰扫了陆妈妈一眼:“挺闹腾的。”
“折腾到几时?”
艾辰的嘴角抽了抽:“好像快到四更天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也说不大清楚,似是闹了一夜,可二爷这边吧,早上瞧着又憔悴的很,我离得远,实不清楚,到底怎样……”艾辰越说是脑袋越低,弄得陆妈妈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好拉了她的手说到:“你是二奶奶的丫头,我是二爷家的婆子,主子们好了,咱们才有的好,以后你上上心!”
“陆妈妈放心,我懂!”
“你懂就最好了!”陆妈妈这才松了艾辰的手:“行了,你回去吧!”
艾辰答应着转了身去了,陆妈妈则略蹙了眉的转身几步出院,直奔着太太的正屋里去了。
一到屋门前,老爷墨言手里拿着荷包的从屋里走了出来,陆妈妈连忙欠身行礼,墨言便大步的前去,谭氏从屋里追了出来,口里轻喊着:“你可看仔细了,一定要称三次才成!别叫那帮抠门子的白了我的数去!”
墨言扬扬手表示知道了,话都懒得说的出了院,谭氏冲着院门叹了口气,这才转眼看向陆妈妈:“怎样?昨晚没白费吧?”
陆妈妈脸有担忧之色地说到:“太太啊,可能二爷需要几幅药来调调身子了!”
“怎么?”谭氏诧异的偏头:“纪儿难道……”
“太太啊,奴婢过去的时候瞧见二爷一个回房,本想追着问的,可觉得吧,这事还是先问问丫头的好,结果寻去了灶房,却不想二奶奶就在灶房里,而且恰恰的听到她说了句话。”
“她说了什么?”
“二奶奶有些生气的样子,话语里口气挺重的,她说‘想不到一个不到三十的男人,这腰就出了问题,哎,我的前途堪忧啊!’,太太,您说这……”陆妈妈学了这一句后表示了担忧,当下谭氏就紧张起来:“腰出了问题?”
“是啊,太太,奴婢一听二奶奶这话,吓了一跳,哪里还敢去套话问啊,生怕万一真是二爷……只好插诨打科地说了两句,在她房里丫头艾辰送我出来时,才问了艾辰话,她说前几日两个人是分开的,这两日粘糊了,昨晚也折腾了,只不过听她那意思,就是折腾归折腾好像效果不大,而且说二爷早上看着憔悴的很……”
“憔悴?”谭氏的脸皮子白了下,紧张的看向陆妈妈:“难道说……”
陆妈妈点点头:“奴婢就是担心这个啊!”
“可不应该啊,当初淑芬那边……不对,淑芬消息是出的早,但那是老天保佑,他不大喜好这事,如今的咱们帮了忙,他却……哎,什么不好非和他老子一个样,当年为这个,耗费了我爹多少钱银才算是去了他的病根,如今……”
面对谭氏焦急而烦躁的样子,陆妈妈赶紧上前安抚她:“太太您别急啊,您手里不是有当年的方子嘛,不如咱们给二爷调调就是了,不就是花些银子嘛,只要调理好了,不也就成了!”
谭氏立刻点头:“对对对,有方子,只要给他调调就没事……可是……”谭氏的脸又急速纠结起来了:“那药多贵啊,一副就只怕要花去二两,一次就要吃个十副,那可就是二十两啊!”
“哎呦我的太太哦!这个时候您还计较这些,您攒啊存的不就是怕手里用的时候没现银嘛,如今正是该用的时候,您又何必心疼?再说了,二十两,就是二百两也不能和您的孙子比不是?”
谭氏令了陆妈妈的话,一个劲的点头:“对对对,再多的钱银也不能和我的孙子比,我这就给你翻方子去,从明早开始,就得让他吃!”
“好!不过太太,奴婢觉得这事咱们张扬不得!”
谭氏点点头:“是啊,这事是不能张扬,不然更加麻烦!哎,你说纪儿怎么就跟他爹一样,明明我瞧着他身子没那么弱的啊,怎么会经不住呢!诶,你确定他真的腰疼来着?”
“我是那么听到的,太太要真不放心,要不,把二爷喊来问问?”
“问?”谭氏摆手:“问不得,男人家谁不要那个脸?就是我的儿也是要的!何况他又不是不行,只是……”谭氏说着捏了下手:“不成,二十两银子呢,也不能瞎喝,去,把二爷叫来吧!就说,就说我找他有事!”
陆妈妈点了头应着去了,谭氏就在屋里皱眉的转圈,最后想了想去了内里的妆台前翻出了一个用来装香料的掐丝熏香铜球来,将它给拿着丢去了外间的桌下,而后又把绣绷子什么的折腾了出来,统统地丢在了桌上,这才坐在了桌边等待。
墨纪应了招呼,跟着陆妈妈离了二房,他一出去,夜凰的眉就蹙的更深,艾辰见她皱着眉便在跟前轻言:“小姐,您就别担心了,太太找他去也不过是说有事问罢了,您犯不着这般担忧!”
“担忧?”夜凰瞧看向她:“我有担忧吗?”
艾辰诧异的瞪大了眼,继而有些不解的说到:“小姐若并不是担忧二爷,何意这般皱眉?难道小姐是不舒服?”
夜凰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转了身往回折:“我没不舒服!他娘找他而已我有什么好担忧的,与其说是担忧他,不如说是担忧我自己!”
“怎么?小姐您有什么烦心事?”艾辰立刻凑到她的跟前一脸担忧之色,夜凰瞧看她一眼一笑:“你不懂的!”说罢叫她去泡茶。
艾辰答应着去了,夜凰却是蹙眉:这丫头要不是红衣会的该多好,我也有个能出谋划策说说心事的人,要是我那两个丫头都还在我身边,又该多好!哎,如今,我却连个说心里话的闺蜜都没有,倒还真是,孤单寂寞,比我原来在夜堂还不如了。
……
“娘!您找儿子有什么事?”墨纪进屋给谭氏行礼便问,谭氏摆手拉了下身边的凳子:“过来,坐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娘心里有几桩事没个主意,想从你这里讨个心思!”
墨纪答应着坐下了,陆妈妈便退去了门外,留她们母与子两个的好说话。
“娘说就是,儿子听听。”
“哦,三桩事:头一个吧,你也是多少知道些的,就是你大哥房里的事。”
墨纪挑了下眉:“娘,大哥的事,您该让大哥拿主意才是,我是做弟弟的,不好……”
“我是要你替我盘算盘算!”
“那您说。”
“你也知道我现在身边有两个不是丫头的丫头,她们本是你大哥惹下的麻烦,可如今的一个已经有了好消息,这生下来无论男女都是你大哥的种!如今的,你大哥说为着官位名声,最好是不纳妾,而且也于你大嫂的娘家好看些,但孩子若生下来,要不纳妾可以是可以,但孩子们少不得个名分,我的意思是想让你大嫂给过继过去,免得难堪,可你大嫂她不乐意,我就犯了愁,你说,我总不能看着你大哥的骨肉没名没份不是?若你大嫂不过继,又不让把生母抬成妾,这庶出的和私生的有什么差别,回头没个名分的,嫁娶都难!”
“娘的意思是……”
谭氏抿了下唇:“我的意思就是有没什么法子,能让这孩子有名分!”
墨纪转了下眼珠子后轻言:“娘,以我说,这个事还不到您操心的时候。”
“什么意思?”谭氏有些不悦的挤眉,墨纪赶紧言到:“儿子不是说你不该管,而是说您没必要这么着急的想这个事,您看,那位才有的消息,这到生下来,怎么也要间隔上八九个月不是,这期间,大哥自会把这些都想到,去安排的,所以您根本不必要去操心,若到了将临盆时,事情还没个着落,那时,您在和大嫂好好说说就是,大嫂是个贤惠而善良的人,如今她这个不允那个不依的,也实在是伤了心,而且大哥的的确确是做的过分了些,咱们总要给大嫂一段时间让她想开不是?”
谭氏听了点点头:“倒也是,有这段日子的,念儿应该也能弄好的,可是……话说回来了,念儿再不对,那也还不是因为她生不下个儿子?若是生得出个儿子,只怕念儿也不会如此,十年多了啊!念儿一句话守了这么久,她该知足了!”
墨纪闻言蹙了下眉,人便开了口:“大哥既然与人成约,就该信守!约时就该想到这些,而不是一时言语痛快,事后又悔!”
谭氏听了摆了手:“得了得了,说第二个!那个,你弟弟这也年岁不小了,太学的事也在眼前了,虽说夫子他已不收徒,但你是不是还是给他寻个名师做引啊!”
墨纪浅笑了下:“这个娘不用担心,三弟他学问不差,入太学不难,至于名师嘛,您也知道的,自打我中了贡生,其实就是天子门生,只因为夫子关照我才能在他处学得更多,而今三弟上京就在眼前,如果我再去给他奔波未免扎眼,但所幸的是,下个月罗大人过寿,我们这些少不得要上京一趟道贺,期间肯定会遇见几位翰林,那时,我会提一提的,若他们有心也自会关注三弟,所以真正重要的就是三弟自己才学上佳才成!”
“行了,你只要知道给他帮忙的就成!”谭氏听了满意地点头:“我生下你们三个,就是希望着我们墨家能翻身,你大哥争气,争出了名头,我们一家转了运,而你呢,混出了个红,让娘都得了诰命,结结实实的风光了一把,如今还有文儿,娘也知道,家里有了你们两个,老三是不能再风光的了,但娘也不希望他碌碌无用,所以才盘问这事,不求多好,只希望多多少少也能成个贡生,补个职的就成,可不想他跟你爹一样,装着一肚子学问,啥也没有!”
“知道了,娘,我和大哥都会上心的!”
“那就好!”谭氏说着脸上都浮现了笑容,墨纪瞧见她这般样子便询问到,“那第三桩事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黛娘的亲事呗!”谭氏说着把手里的绣棚子一放:“田媒婆来过了,也给了七八家的生辰八字,因着你和念儿两个,田氏不敢胡弄我,全都是帮我细细把过了的,我挑拣了下还不错,本府的三个,两个是商贾之家,都是嫡长子,选哪个都不亏,一个是书香门第,家里出了个举人,说是今年要考进士;还有四个都是附近几个县府的,近的就是邻县,远的,是镇江府,但也在你的辖里,都是家中丰厚的,选哪个都不差!”
墨纪一笑:“娘竟细细的准备了这许多,不知和爹商议的如何?”
“嗨,你爹的意思就是嫁到镇江府去,那赵家是个大家,底子厚不说,手里也捏着许多的地契,黛娘嫁过去,就能结结实实的当家,还是不错的。”谭氏这般说着,脸上却不大高兴,墨纪的眼皮子一垂:“听起来很不错啊,但娘似乎不高兴,那家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听说腿脚上有点不利索,小时候摔伤了。”谭氏说着叹了口气:“倒也不是多严重,能走能跳,就是有点跛!”
“家中殷实,嫁过去就当家,这般听来样样好的事,只怕那脚跛的不会太轻!”墨纪蹙了眉:“我墨家如今身份也不低,一个商贾之家家子跛脚还敢来提亲,不知是哪个赵家?”
“我也纳闷!”
“娘,张大人的夫人是不是姓赵来着?”墨纪此时急急想问,他依稀记得有个影儿。
谭氏此时一拍脑门:“对啊,是姓赵的,而且就是镇江赵家!”
墨纪和谭氏对了一眼,谭氏立刻拉了脸:“这门亲绝对不成,转上一个圈,却要把我的女儿弄过去,我管他是侄子还是外甥,总之不成!”
墨纪点点头:“张大人这边大小是个麻烦,咱们家绝对不能相缠,不然我只怕爹一时大意中了他的圈,将来说起牵扯大家都是姻亲远亲的,反倒左右不是!”
“那就随我的意思,还是就在江安府里选吧,近些照看着方便,除了念想着好办,也免得她被欺负!”谭氏说着看向墨纪:“你大哥最近衙门里的案子多,不如这几户的你帮我看看可好?总要给黛娘选个好的才是!”
墨纪点点头:“是啊,小妹性子多少还是娇蛮的,要找个脾气好,且知道体谅的才成!”
谭氏笑着伸手去把纸笺从一堆东西里翻扯了出来:“拿着,这几户人家的,你好生看看,娘比较钟意的是这崔家和曾家,你要也忙,就这两户的看看。”
墨纪扫了一眼看向了谭氏:“这任家呢?”
谭氏的嘴一撇:“任家的这人是不错,也有才华,可屋里就剩下一个寡妇娘了,且似乎也不是很殷实……”
“可是娘,任家是真正的书香门第啊,任家出过三位四品以上的大员,已故的任大人,更是当年和夫子一起做过帝师的,只是他身子骨不好,早早的去了,不然现在任家也只会同夫子家一样,高门尺槛!而且我听夫子说过,这位任少是个有才学的人,而且为人敦厚,很不错的!”
“得了吧!我知道你心里念着这些读书的,想着日后名就,可是纪儿啊,你看看你爹,当年娘就是冲着他的才气嫁给他的,可我得到了什么?要不是生养下你们争气,娘这辈子就真是悔的一干二净了!黛娘是最小的丫头,丽娘嫁的最好,可已不算我的女儿,青娘呢,任性妄为,非要跟着那人一对,为了咽下丑事,还不是只好让她嫁了,结果如何?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不说,这孩子的事又一次次的折腾,我就黛娘这个丫头了,若她再嫁不好,我心里难受!”
墨纪垂了眼眸:“好了,娘,我知道了,这几家我都会瞧看一二的,不过我思量着,最好等我打听了后,还是找个机会把他们约一约,让黛娘自己悄悄看看,毕竟婚姻大事,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既然娘是希望她嫁的好,也就少不得她自己中意!”
谭氏听了点点头:“好吧,让她选选也好,免得闹,这前一天还跟我争着不嫁,一转眼的又说嫁了,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女孩子家的心事,谁说的清楚!”墨纪笑着把那纸笺装进了袖袋里,谭氏把手从桌上一扒拉,几样东西就落了地,于是谭氏“哎呀”了一声,墨纪自是弯腰去拣去。
可是他腰酸背疼的,这一弯腰可就吃了痛了,虽说没叫出来,但也扭了脸,且捡东西的动作那个慢,看得谭氏眉都皱巴了起来,而等墨纪把几样东西捡起来后,谭氏才说到:“哎,我那熏香铜球呢?”
墨纪自是弯前瞧看,就在桌子的正下方看见了便言到:“做桌子下面!”说着起了身抽了凳子,蹲身去捡,这一捡再起来,就痛的他有些站立不稳,只得伸手扶了一把凳子,谭氏瞧在眼里,只觉得一片灰暗不由的开了口:“怎么了?我瞧着你不大对?”
墨纪把铜球放回了桌上,伸手揉了下腰:“哦,也不知怎的了,这腰腿的有些疼。”
“突然就疼了?我昨个瞧着都不见你疼的!”谭氏再言,墨纪便随口应付:“是啊,今个才疼的!可能累到了吧,儿子歇上几日想必就没事了!”
谭氏听了笑了下摆了手:“行了,那你就回去歇着吧!”
墨纪见状也就告辞了出去,陆妈妈看着二爷出了院后这才进了屋,还没张口呢,谭氏就已经冲她言道:“看来还真是随了他爹了,哎!你等着,我去拿单子给你!”说罢人就进了里屋,陆妈妈自是在外间等着,可忽而的就听到了谭氏的叫声,陆妈妈吓得冲了进去:“太太!”
谭氏跌在地上,面前是一个盒子,她瞪大眼的说着:“玉牌,玉牌不见了!”
--特别说明一下,五月我有一件大事要忙,就是我妈妈要做胆囊切除手术,我需要照顾她,所以五月的更新,日更修改为六千,待这个月把我亲爱的老娘伺候好之后,下个月依然回复日更为九千!望各位亲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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