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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羽悠然地坐在一旁,目光凝视着郑弘文手中雕琢的那块木头。这块木头形状怪异,既不似人形也非动物之态,实在令人忍俊不禁。
“笑什么?”郑弘文压低声音,轻声嘟囔着。
“笑你刻的这究竟是何物啊。”白墨羽轻笑一声,顺手将郑弘文肩头的一根白发摘去。
郑弘文闻言,原本已经恢复平静的脸颊再度泛起一丝红晕,他挺直身子,理直气壮地回应道:“我本就不懂这些技艺!方才也说了,纯粹是随意雕刻罢了,并非专业所为!”
“我不过随口一说,你倒回了我这么多句,真是……”白墨羽轻叹一口气,流露出些许无奈。
“只许你说我,难道我就不能辩驳几句不成?你说我时可曾见我如何反应!”郑弘文听到白墨羽的话语,立刻瞪大双眼反驳道。
“好好好,怪我多嘴了。。莫要再争论此事了。”白墨羽眼见形势不妙,赶忙转移话题问道:“这几个月在阁中闲逛,感觉如何?可有令你称心如意之处?”
郑弘文稍稍思考一番后回答道:“嗯,尚好,颇为满意。”
“那就行。”白墨羽微微颔首,表示认可,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开口询问道:“阁中的那七十二座山峰,你可曾去过?”
郑弘文此时正专注于手中木雕的雕琢,听到询问,手上动作并未停歇,只是随口应道:“倒是去看过几处,风景的确颇为宜人。不过……”
“不过是有些人对你不够敬重,是吧?”白墨羽似乎早已洞悉一切,顺手拾起脚边的一颗小石子,在指尖轻轻摩挲着,同时冷冷地说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如今已命丧黄泉。不必惋惜,他们竟敢趁着我无暇顾及山上事务之时肆意妄为,实属罪有应得!该亖!”
“嗯,说得好,说得好啊。”郑弘文停下手中活,拍了拍手表示赞同,但明显带着几分敷衍之意,随即便重新埋头雕刻起眼前的木头来。
白墨羽将郑弘文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不禁有些不悦,于是再次开口问道:“那么,你觉得阳阳这孩子如何呢?”
郑弘文闻言猛地一怔,扭过头来,满脸疑惑地望向白墨羽,不解地问道:“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你只需如实作答便是。”白墨羽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郑弘文,等待着他的回答。
“虽然那孩子偶尔会顽皮一些,但本性十分纯良可爱。”郑弘文几乎没有思考便脱口而出。
白墨羽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地回应道:“是啊,这孩子小小年纪我就没在身边,我也未能好好照顾他。尽管每次见到我时,他总是满心欢喜,但我能感觉到,他与我并不亲近,甚至可能有些惧怕我。”
郑弘文静静地聆听着白墨羽所言,待对方话音落下,方才开口说道:“依我之见,原因无外乎两点。其一,你始终端着架子,拉不下脸来,想要维护作为父亲的尊严,其二,则是由于你长期离家在外,陪伴孩子的时间甚少,如你所说,孩子自然会对你感到生疏。”
“你这话倒是令我大开眼界,活了这么多年,面对孩童我竟是如此愚钝无知。”白墨羽面露苦笑,言语间带着几分自我调侃之意。
“切莫这般妄自菲薄,你对待他人向来如此。”闻得此言,郑弘文毫无顾忌地补上几刀。
“多谢赐教,原本刚刚对你略有好感,此刻又荡然无存了。”白墨羽语气平缓地答道。
“不必言谢,身为你的妻(棋)子,这都是分内之事。”郑弘文厚着脸皮,大言不惭地说出这句话。话毕,他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块崭新的木头,埋头雕刻起来。
看着再次沉浸在木雕中的郑弘文,白墨羽不禁莞尔一笑,轻声道:“甚好。”言罢,白墨羽便起身移步至水池边,拿起鱼食,悠然地喂起鱼来。
当白墨羽走向水池喂鱼时,低头雕刻木头的郑弘文,眼神中如暗夜闪电般,闪过一丝幽暗。
时间如流水,一转眼便到了晌午,好久没来的叶无道,还有上一个月闭关的商熙诺和关浩扬也来了,他们三人围坐在石桌一起斗着地主。
郑弘文在白墨羽左手边给他扇着风,关风尘在白墨羽右手边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而白墨在他们中间像机器一样在四十多厘米的文件上盖章。
白墨羽有些受不了了,放下印章不耐烦的说道:“就不能直接用法力或者你们盖章吗?非要我亲自动手干嘛?”
关风尘听到白墨羽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放下茶杯微笑的说道:“阁主您就辛苦辛苦啦!就光动动手的事情,又不辛苦,这么急躁干嘛?”
白墨羽喝了一口茶说道:“那你怎么不辛苦辛苦呢?”
关风尘解释道:“我又不是阁主,您才是,这些您不盖章谁盖章?”
白墨羽听到这话准备说,关风尘又开始说道:“当初可是您亲自说的。”关风尘咳嗽两声,继续说道:“凡事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按照关风尘说的去做,把这些事情全部做成那个什么叫文件的东西,然后等我盖章!”
听到关风尘的话,郑弘文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后一只手捂住嘴,继续扇着风。
白墨羽不理郑弘文,继续看着关风尘说道:“你这样揭我的短,我还是可以杀了你的。”说完还指了指关风尘。
听到这话,关风尘随即一笑道:“您打亖我吧!我这样就轻松了。”
听到关风尘这么不要脸的话,白墨羽没好气的继续盖着章,道:“你想撂挑子我偏就不让!”
随后抱怨着道:“当初我就不该答应你把初源阁改成什么像皇朝一样的,什么议楼,奏疏,奏折什么的。对了,还有这些什么文件事物要盖章!皇帝都没有这么累!”
关风尘随即反驳道:“阁主,这话可不在理啊!当初可是您亲自拍板决定的,我们也就听个话而已。”
听到这些话,白墨羽放下手中的印章,喝起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