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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谎言总是很容易揭穿的,恬歌在电话那头呢喃了几句。恬歌的嗓音,暖暖再熟悉不过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要隐瞒自己。
既然抓到了破绽,暖暖自是不会就此放弃。
"你们在哪儿?怎么这么吵,快点告诉我。我有事找他!"
牧之又何尝不想告诉暖暖呢?但是恬歌的性子有多拗他是再明白不过了,因此他还是没说出自己的所在地。
“非得要我拿出杀手锏是吧?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呢!我再问你:你们在哪儿?”牧之此刻已经能够想象到暖暖叉腰气愤的样子了。
“鸢尾酒吧。”最后只得弱弱地回了过去。
“呵,这已经是你们的老地方了是吧?”说完挂了电话就拦了辆捷运朝鸢尾驶去,你们可不许给我溜了!
到了酒吧门口时,就见牧之等在了外面。
“既然你找他有事,那我就先离开了。”说完就打算走的牧之却被暖暖眼疾手快地一把逮住。
“你可不许走,至少带我进去吧?这么多人,我怎么找得到他啊?”
无奈之下,只得依言行事。
黑暗中,灯红酒绿的色彩照在脸上,有些不舒服,刺眼又不真实的感觉。
终于找到了熟悉的身影,原以为他只是在此怡情地啜饮。却没想到会是如此低迷的景象,正要走上前,却见一个体态丰满的女人走到他身边。勾人的眼神贪婪地打量着他英俊清朗的脸,软若无骨地靠近他的怀里,仿佛想要吸取些什么的攀附感。这个场景令暖暖很不舒服,便疾步走上前,想拉开如此不自重的女子。
还未走近几步,就见恬歌突然拉近女人,将她完全置入自己怀中。顺应这女人的举动,捧住她的脸狂热地接起吻来。仿佛释放着久经压抑的情感,又像是宣泄自己炙热爱意的宣言,疯狂而眷恋。
暖暖见此场景,不再敢上前,只呆呆地愣在了原地。惊颤地盯着他们狂热肆意地接着吻,只见那女人向自己投来示强炫耀的目光。没过多久,她就全身心地沉浸在这个吻之中,眼神渐渐朦胧起来。
由于站在远处,因此暖暖并未听见恬歌口中时不时呢喃着“暖暖”。欢场的女子自是知道逢场作戏的规则,因此她也并不在意,依旧陶醉于此。
最后,还是牧之实在看不下去,愤怒地大步走到他们面前。一把粗鲁地拉过女人紧紧抱住恬歌腰部的手,大力拉离恬歌的怀抱。
被这突如即来的变故所惊呆,一瞬间的失落渐渐转变为愤怒。是谁夺走了他的暖暖?
起身找着罪魁祸首,却站不大稳,仿佛随时都要栽倒在地。努力睁大着眼睛,竟然在不远处真就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迈步正欲上前,却被茶几所绊倒,见势就要摔了。
暖暖本能地快步走上前,和牧之一起将他扶到了沙发上。
虽说已分手,但此刻看到他唇边因刚才与那女人激吻而留下的一圈红色唇膏,暖暖心里还是升腾起了一股厌恶愤意。态度也不大友好起来,冷冷地说,“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现在你也不会有心思听我的话,再见!”起身就要离去,却被恬歌一把抓住手腕,拉回了身边。
“你……你又要去……去哪里?”口齿不清,醉意未消。
原来他还以为刚才那个也是自己!
牧之在一边无奈地看着他们,两人明明还是相爱的。又怎会走到如此地步呢?他始终想不明白。
暖暖根本懒得和他多说话,起身就朝外走去。不再顾及身后人的反应,毫不拖沓犹豫。
恬歌见此,心里一急,起身就摇摇晃晃地朝暖暖追去。牧之心里也是想让他们在一起的,因此他也并未阻止,顺应着恬歌走去。唯有真情才能感化一个人坚若磐石的心吧?
期间,撞到了许多人,引来一片抱怨咒骂声。谁能想象得到:他们此刻骂着的正是应氏的总裁?
许是在爱情魔力的驱使下,恬歌硬是追到了门外。外面人来人往的,被人认出是恬歌,那情况就不妙了。因此牧之立刻走上前拉住了恬歌,想忽悠他回家。
但暖暖还在面前,恬歌根本就不会罢休!
有人说过,喝醉酒后的人有两种反应:要么变得粗暴烦躁;要么就像是孩童般卸下包袱和理智,随心所欲。显然,恬歌属于后一种。
只见被牧之拦腰抱住的恬歌用力张开双臂想要抱住暖暖,粉红的脸颊仿佛初生婴儿般可爱。但显然此刻无人有心观赏这些,暖暖站在马路边缘,踌躇着是否该上前。
突然间,恬歌张开的双臂骤然落下,迅速转身朝墙边跑去。打着反胃,一阵呕吐声就“哗啦啦”地响了起来,牧之在他身后帮他顺着后背。转身朝暖暖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离开。
不作犹豫,抬腿就进了一辆待命于不远处的捷运。
等恬歌吐完,神清气爽地转身继续欲抱暖暖的时候,哪还有什么人影啊?恬歌顿时如好奇宝宝般询问着牧之:“咦暖暖去哪里啊?”脸上纯真的表情,粉嫩的脸颊还真是让人不好意思对着如此无邪的脸庞说假话啊!
鼓了鼓气,狠下心肠,牧之状似笃定地回到:“哪有暖暖啊?说你喝醉了还不信!”
“你瞎说!我刚刚分明还亲了她呢!”嘟起的嘴直白地显示出他的不满疑惑。
“刚刚你亲错了人,你亲的是这里的服务员!”抬起他的右手,就将他架进了车里。
恬歌还没告诉家人自己和暖暖已经分手的事,因此他还是住在那个别墅里。似是自欺欺人,又似是等待着暖暖归来的那一天。
坐在捷运车里的暖暖脑里充斥着的尽是恬歌激吻酒吧女的场景,她没想到恬歌会是如此放纵自己,不自重的人。有些失望,有些沮丧。不过,这一切都已与自己无关了,不是吗?从此以后,恬歌的私生活,自己也没资格去过问了。
好朋友,大家只是好朋友!
回到了公寓的暖暖好好地洗了个澡,洗去满身的酒味,满身的腐朽。
看了看墙上的钟,夜间十一点。正要入睡,电话响起。
“信佑。”
“还没睡啊?”温和的嗓音仿佛泉水般灌进耳中,悦耳怡情。
“正要睡,你呢?在干什么?”八个小时的时差,暖暖还记得。
“嗯……”想了会儿,还是说了出来。“在想你啊”
虽是玩笑,但却不会让人觉得是戏弄之意,暖暖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已经能猜到他此刻佯装生气的模样了。
这一夜就在两人轻松的谈天中落下帷幕。
早上一睁开眼,便头痛欲裂。宿醉的后劲可真足啊!
迅速穿上衣服,走到外面时却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不由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竟然是牧之在厨房鼓捣着早饭?
“你怎么在这儿?”在桌前坐下,等着他将三明治端过来。
“你昨晚喝得烂醉,是我辛辛苦苦把你送回家的耶!”看着他一脸迷茫的表情,就知他肯定忘记了。
努力回想着,好像是的。昨天一离开应氏,就和牧之去了鸢尾,但脑中却依稀闪现出自己在酒吧内和一个女人激吻的画面。感觉那么真实,记忆并不完整,努力想要想起来。好像有看到暖暖的脸,难道那人就是暖暖吗?
“终于想起来啦?”不知他想起暖暖来了没有,牧之率先吃起了火腿堡。
瞥了眼墙上的钟,就催促他快点。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去鸢尾求证下……他并不想将暖暖陷入难堪的境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