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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跟踪
"好说好说。"小头目很高兴，觉得金林很上道。
"对了，酆都为什么要禁止这事啊？"金林有些好奇地问。
"这你都不知道吗？"这次是小头目反而面露惊讶，"不是全部都禁止的吗？难道你们那里不禁止？"
"嘿嘿，这个...你知道，咱们不是都城，执行起来哪有那么严格。"金林连忙找借口掩饰，没想到整个灵鬼界，都是禁止****的，自己差点说漏嘴了。
"恩，也对。"小头目很理解地点点头，似乎认可了这个说法，"说白了，不就是那些当官的，讨好当今陛下吗。"
"讨好陛下，这又是为什么？"金林更加疑惑，禁止这项服务业，是为了讨好陛下，也就是灵鬼大君？
"你不知道了吧？这事其实很多人都知道，不过不能公开说。"小头目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道，"我们灵鬼界的灵鬼大君陛下，可是从来都不喜欢男欢女爱之事的。"
"哦，这事我也听说过。"金林点点头，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而且金林还有点奇怪，因为一直以来，他都将这里和自己认识中的古代世界给联系起来了，没听说过古代还有禁止开妓院的，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的，就算某个皇帝有龙阳之好，那多半也是双性恋，不会排斥男欢女爱的。
这么说起来，这个灵鬼大君还真是有点特别。
"这种事你们酆都一般都是怎么审判的呢？"金林问。
"其实也没什么好审理的，无非打二十个板子，然后再罚一笔钱呗。"小头目笑着说。
"打板子，看起来不痛不痒的啊。"金林说。他可没忘记，之前张三李四身体被砸扁了，都能像吹气球那样鼓起来，然后又生龙活虎了。鬼体是鬼魂实体化凝聚而成，他们的形体，到底不是真正的肉身。这二十板子嘛，对于鬼体来说，也就是痛一下而已，打过了什么事也不会有。
"嘿嘿，其实打板子就是走个过场，咱们都是鬼嘛，这打个板子还能有什么。"小头目低声笑道，"关键是罚钱。"
原来打板子只是个形式，重要的还是罚钱，这也是衙门创收的好项目啊，所以这种事，说是禁止的，其实是屡禁不止。
金林不由耸耸肩。
等了半天，府官却还没来。
"怪了，这都到点了，平常这时候，大人都已经来开庭审案了。"小头目有些奇怪。
就在他们说话间，一个师爷模样的人从内堂走出来，"大人早上说过，大君陛下召集百官议事，大人今天上朝不回来了，就不开庭审案了。"
"今天又召集百官议事，最近这议事怎么这么多啊？"小头目问道，"师爷，您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哪知道啊。"师爷摇了摇头，"不过要说起来，最近大君陛下确实和以前有些不一样。最近这几天，几乎天天都议事，真搞不懂。"
"是啊，我们这灵鬼界这么多年了，什么事该怎么做，都已经有成文的惯例，大家都习惯照做了。最近这些天还真是奇怪..."小头目也有些不解。
"你们都散了吧，有什么事，等大人回来再说。"师爷摆了摆手，然后走回了内堂。
"兄弟，我刚才是忘记了，手头还有城主大人交代的一项重要任务呢，这会必须走了。"金林拿了一些钱塞到小头目手里，"这点钱就算我请弟兄们喝酒了，不过我是真有事，不能奉陪了。"
"客气了。"小头目看到手里的钱，眉开眼笑，"你有事就去忙吧。"
金林连忙离开，他可不想陪他们喝酒，一想起灵鬼界的酒，他就有些反胃...
离开府衙之后，金林还在想着刚才师爷说的事，看起来，灵鬼界很可能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前面见到的那四个光点或许跟这件事有关，金林就越来越觉得，那几个很可能真的是仙人。问题在于，就算是仙人到来，灵鬼大君出面接待也就是了。像府官这种官员，虽然级别不算低，不过应该是管理城池治安这种具体事务的，按道理也不用天天叫过去讨论问题，也不必要去招待仙人。而且，那几个仙人飞出城外，到底是去哪里呢？又是打算做什么呢？
这里面疑点很多，不过他现在也没空关心，他更关心的是，自己要怎么离开灵鬼界。
"那几个家伙，又出现了。"金林抬头看到了，上空，那四个光点和昨天一样，又朝着昨天那个方向飞去，快速消失在了视线中。要不，我还是先去城外那个地方看看吧！既然那几个"疑似仙人"的家伙飞到那里去，搞不好，那里有空间通道呢！
说走就走！
金林急急忙忙出了城，他可不敢在城里飞行，那估计很快就会被城卫队拦住。出了酆都城，就不再禁飞。
飞出了城外，看看四周都没什么人，金林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现在有的法宝，这些也是老陶送给他的："龙鳞战甲"，一件上品仙甲："龙牙匕首"，那把中品仙器短刀。龙鳞仙甲穿在身上，平时是隐没在身体里的。而那中品仙器龙牙匕首也融合在了身体里。心念一动，龙牙匕首就出现在了手中。
"有这仙甲，和仙器，就算碰到一个落单的仙人，我应该也有一战之力吧？"金林看着这些仙器，有些放下心来。只要自己小心一些，尽量不碰到仙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些光点已经飞走了，消失在视线中，金林收起仙器，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快速飞了过去。
离开酆都城数十里之后，周围的环境就越来越暗。到百里之外，就已经像是晚上一样了。整个天地间就好像被一团黑色的迷雾覆盖着，四面八方都是这种黑乎乎的雾，视线都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这就是所谓的"黑暗迷雾"。
灵鬼界绝大部分地方都是被这种黑暗迷雾所笼罩，只有城池以及城池周围的小片地方，才会有相对明亮的环境。灵鬼界的城池之间，都是用传送阵往来的，因为任意两个城池之间，都是这些迷雾，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存在，而灵鬼界所有的人都是以城池为单位生存的，所有的一切事物也是以城池为单位运转的。
金林就在黑暗迷雾中一直向东方飞行，也不知道到底要飞多久。但是他相信，在这种环境下，那几个疑似仙人的人应该没必要拐弯，而是直线前进的。这样的话，只要自己方向正确，就一定能找到目标。
无尽的黑暗迷雾，金林一直向前飞着，飞着...
到了现在，最少已经飞出了有数百里的路了。金林甚至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搞错方向了？
这个时候，前方居然出现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这些白雾和黑暗迷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种截然不同的雾气，却彼此排斥，丝毫都没有要融合在一起的迹象，它们中间的界线十分清晰。这两种雾形成了一道奇特的景观：一边是一团黑雾，而另一边是一团白雾，一黑一白两个世界彼此靠近，又互不干涉。
这个情况有些诡异，不过金林已经来到这里了，当然不能因为一团莫名其妙的雾气就不敢前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