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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午后,平静的度假村渐渐热闹起来,浅滩被严氏投资公司的200多名员工“霸占”了,游泳的,拍照的,散步的,追逐打闹的,打沙滩排球的,骑摩托艇的,好不拥挤,令人怀念昨天那个静谧的世外桃源。
顾晓丹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刨沙坑堆城堡,章鹤云在附近挖贝壳,一直到了三四点钟,章鹤云捧着各种各样的贝壳回来了,坐在顾晓丹的后面,在她的耳畔低声说:“晓丹,想不到你喜欢玩沙?以后我们住的房子要挖一个人工沙滩给你玩。”
顾晓丹抬头,正好与他的嘴唇轻轻掠过,猛烈的太阳令人视线模糊,他的嘴唇突然触碰了她的唇,她条件反射的躲开了,还轻轻推开了他。
他摊手,坐在沙地上,说:“我们交往了一个多月了,你始终不肯让我吻你。”
她回答:“这里人多。”
他噗嗤笑了一下,说道:“那我们回去小屋?”
她举起挖沙的塑料铲,轻声骂道:“章鹤云,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之前装出一副柳下惠的样子,其实是个大色狼。”
他双手作投降状,说:“好吧,好吧,我可以再等等。”
顾晓丹低下头继续堆沙堡,章鹤云又说:“晓丹,你的防晒衣颜色不错哦。”
顾晓丹这才想起来,说:“这件防晒衣是景黛音的,我拿去还给她。”
顾晓丹飞快的跑去水上别墅三号楼,刚穿过浮桥,一眼看见一号别墅的藤蔓栅栏边站在两个人,看起来是钟鸣琛和景黛音。
顾晓丹轻轻走过去,听见景黛音在说:“明琛,你是不是喜欢顾晓丹了?她可是康乔喜欢的人。你怎么能对哥们的女朋友有想法呢?”
钟鸣琛说:“我想你还没搞清楚状况,第一,康乔和顾晓丹不一定在谈恋爱;第二,我也不喜欢顾晓丹。”
景黛音追问:“无论如何,你看顾晓丹的眼神很不对劲,你喜欢她吗?!”
钟鸣琛说:“黛音,你都怀上别人的娃了,就不要替我操心了。”
景黛音说:“我也是作为朋友给你提个醒,她好像有很多追求者,我怕你伤心。”
钟鸣琛打断道:“我真的不喜欢顾晓丹!她虽然漂亮但是粗鄙野蛮,虽然上围大,但是水桶腰;虽然皮肤白,但是鼻子有黑头;虽然眼睛大,但是斗鸡眼,最重要的是,她爱舞枪弄棒,没有女人味,还是个吃货,我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呢?”
景黛音沉默了片刻,说:“真夸张,你这个人总是口是心非。”
钟鸣琛提高了声音说:“我心里的想法我自己清楚,我很挑剔的,我不会喜欢没格调、没水准、没气质的女人。”
顾晓丹在偷听,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立即冲过去给钟鸣琛一顿暴打。
钟鸣琛说:“黛音,我们之间已经翻篇了,你以后好好过日子,安心养胎,相夫教子,不要再操心我的事了。”
钟鸣琛说完,急匆匆的走进了门,景黛音望着钟鸣琛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然后也转身离开了。
顾晓丹静悄悄的走进门,看见钟鸣琛在开放式厨房里洗碗,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他的身后,顺手拿起一只小平底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啪”的一声在钟鸣琛的背脊打了一下,随即听到他发出一声惊叫。
钟鸣琛转过头,看见手持平底锅的顾晓丹,吓了一跳,问道:“晓丹,你刚才都听见了?”
顾晓丹昂起脸,质问道:“你这样抹黑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钟鸣琛调侃道:“我承认我说得夸张了,但是你真的不完美,你的缺点和优点都很明显,需要提升一下自己。”说话时,他那褐色的眉毛,细长的眼睛,骨肉分明的鼻子,淡淡的嘴唇,仿佛在有节奏的跳动似的,看起来嘚瑟得很。
顾晓丹更气了,一个反手,一个正手,平底锅“噼噼啪啪”以各种花式拍打他。
钟鸣琛用双手招架隔挡,一边笑,一边求饶,连连退到冰箱前:“好啦,好啦,我错了,我下次不敢说你坏话了,女侠饶命。”
顾晓丹把平底锅举在半空中,逼近他:“钟鸣琛,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斗鸡眼吗?!我是水桶腰吗?!我的鼻子上有黑头吗?”说着,她深呼吸一口气,挺胸收腹。
顾晓丹几乎是贴着钟鸣琛的脸面在说话,一股旖旎的气氛晕染开去。
钟鸣琛望着她那双清澈灵动的大眼睛,她眨了几下眼睛,渐渐地,他脸上嬉闹的笑容凝固了,双颊、耳根微微发红,仿佛两朵小红云飘到他的脸上。
尴尬的气氛飘荡在空气里,顾晓丹抢着说:“算了,就当没事发生,我先走了。”
走了几步,听到钟鸣琛在后面说:“康乔已经退烧了,明天我送他出岛,到中医院住院,你不用担心。”
顾晓丹“嗯”了一声,加快了脚步离开了这个令人窘迫不安的地方。
顾晓丹走到三号楼,可是,找不到景黛音,只好沿路返回了沙滩。吃过了晚饭,她又去了找景黛音两次,依然不见她的踪影,打她的手机也是关机了。
天黑之后的珊瑚岛令人感觉阴冷,而那一股股带着盐味的海风也刮得呜呜作响。
于是,顾晓丹心里想:反正就是一件防晒衣,日后见面的时候再还给她吧。
这一夜的海浪声特别的大,夹杂着呼啸的风声,从黑夜,到黎明,当东方微微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烈风才渐渐平息。
顾晓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景黛音站在一个弥漫着烟雾瘴气的雨林,用一种无助而哀怨的眼神望着她,她从恶梦中惊醒了,两只眼睛又酸又痛,后背一身冷汗。
这时,清晨的阳光刺穿了窗纱照射进来,她戴上了眼罩,继续再睡,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吓醒了,她爬起来去开门,只见章鹤云在门口说:
“晓丹,你的朋友景黛音投海死了!”
顾晓丹的耳朵好像“轰”的一声炸开了,站在原地,浑身发抖,手脚冰凉,背脊冒冷汗,好像觉到四周万籁俱寂,眼前白茫茫一片,似乎连自己也不存在了。
章鹤云继续说:“她昨晚在石滩投海,今早小岛的搜救队派通过无人机在附近海面找到她的尸体。”
顾晓丹不信,说道:“黛音不可能自杀呀!她活得很滋润,肚子里有BB,还有男朋友宠爱她,她为什么要自杀?!”
章鹤云点头,回答:“是真的,千真万确,我看了酒店的监控录像,昨晚八点钟左右,她自己一个人一步一步走进海里。”
听了这话,顾晓丹的眼前仿佛有白光闪烁,之后白光越来越大,遮住视线,最后,四肢无力坐在门槛上,一动不动。
突然间,顾晓丹好像弹簧似的跳起来,问:“严闻达呢?”
章鹤云摊手,说道:“哎,他一见到景黛音的尸体就当场晕倒了,现在被送去小岛的医院输液。”
顾晓丹努力的搜寻着昨天的记忆,可是大脑一片混沌,什么细节也记不起来。
她花了一天的时间消化这个噩耗,直到第二天,才恢复了意识。
傍晚,顾晓丹和章鹤云一起来到了石滩,在那里,望见严闻达蹲着滩头上烧纸,风一吹,烧纸的烟火灰末满天飞,晕染出一股悲凉阴冷的气氛,虽然时值炎夏,却令人觉得冷彻心扉。
顾晓丹含着泪,淌水走入石滩,站在一块平整的大礁石上。
严闻达的头发凌乱,满脸须根,目光空洞,脸上毫无表情,好像一个木头人似的,两只手依然在烧纸,袅袅青烟,空气里飘起淡淡的焦味,更衬托出凄凉孤苦的意境。
天色渐渐灰暗,章鹤云过来安慰二人,说道:“她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你们不要难过了。”
严闻达听了这句话,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嘶吼:“黛音,你为什么自杀呀?!我们的BB还没出生,你为什么不让TA看看这个世界啊?我们一家三口该有多幸福啊,我对你那么好,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我不相信,你告诉我为什么......”他重复着这几句话,伤痛欲绝的拷问响彻了天际,仿佛连海浪声也被他的嘶吼声音盖过去了。
夜幕降临,一浪接一浪的海涛声砰砰的袭来,震耳欲聋,章鹤云拉着严闻达的胳膊肘,说道:“姐夫,我们快走吧,要涨潮了。”
严闻达望着海面胡言乱语,身体向前迈步,好像要迎着呼啸汹涌的海浪走去,看起来很危险。
顾晓丹也挽着严闻达的胳膊肘,和章鹤云一起,硬生生的把严闻达拉扯到安全的地方。
严闻达依然不肯离开,抱着一块印着“涨潮危险”的警示牌哭泣,为阴阳相隔的女朋友而哭,为未能出生的孩子而哭,那哭声,撕心裂肺,令人肝肠寸断。
顾晓丹发呆,她整个爱情观因这一场变故而改变。
大概一个小时后,严闻达的哭声才停止,头靠着树干,怔怔发呆。
章鹤云走上前,安慰他说:“姐夫,明天我送你回家吧?”
严闻达摇头,说道:“我想住到她头七,我希望她托梦给我告诉我原因。”
章鹤云张大了嘴,半晌,才说:“景黛音的遗体已经送去殡仪馆了,你得帮她料理后事呀。”
严闻达这才恢复了神志,从地上爬起来,用衣袖擦一擦脸上的泪水,然后,跌跌撞撞的走了。
第二天早上,顾晓丹正在屋子里收拾行李箱,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把熟悉的男声,她一下子就听出那是盛远峰!
她连忙打开门,果然看见他,他站在木桥上,正在和一个男服务员说话:“我想换一个望海的屋子!”
男服务员回答:“可以的,等中午之后。”
盛远峰问:“为什么要等中午?”
男服务员的声音迟疑了一下,说:“因为今天有很多客人要提早离开,午后就有房给你。”
顾晓丹探头,向盛远峰打了一个招呼。
盛远峰的脸庞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走过来,问道:“晓丹,你也在这里?这么巧?!”
顾晓丹低声问:“你来办事?”说时,她打量着他的商务背包,看起来里面没有几件衣服,估计不是来度假的。
“突发!”盛远峰点头,一副“字数越少,事情越大”的表情。
顾晓丹的眼珠一转,猛然醒悟,盛远峰所说的“新客户”就是这个珊瑚岛度假村酒店了。
就在这时,章鹤云从他自己的房间走出来,与盛远峰四目对望,两人都一阵愕然。
盛远峰的表情起初是惊诧和生气,可是看清楚章鹤云和顾晓丹不是住同一个屋子,脸上的愠怒之色才渐渐散去。
盛远峰扯着嗓子喊:“顾晓丹,你不是说和你父母来玩?怎么跟他在一起?”
顾晓丹指着对面隔壁的屋子,说:“我爸我妈在里面!你要不要跟他们打个招呼?”
“是吗?”盛远峰的声音立即压低了:“得嘞,我待会儿去向他们请安。”
章鹤云囧着脸说:“盛大哥,你来干嘛?”
盛远峰把二人推进屋子里,关上门,才说:“我接了一个新客户,是这家度假村的老板。他说这里又有人自杀,我就来踩踩点。”
顾晓丹心里一沉,鼻子一酸,说不出话。
章鹤云把事情的梗概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盛远峰听完了,皱着眉头,说道:“又是一尸两命?!”
此言一出,顾晓丹和章鹤云都瞪大了眼睛。
盛远峰接着说:“我查过了,之前在这里自杀的两个死者也是孕妇!死的时候都是怀胎5月至6月之间。”
顾晓丹说:“景黛音说自己怀孕3个月。”
章鹤云说:“但是她的肚子看起来挺明显,像是4-5个月哦。”
盛远峰低头沉吟,说道:“我看过她的产检报告,她怀孕3个月。”
章鹤云说:“哥,你连人家的产检报告也能搞到?”
盛远峰挑了一下眉毛,说:“那是!我的手段多着呢。”
顾晓丹心里飞快的算着:从时间来推算,景黛音肚子里的宝宝的确是严闻达的。
盛远峰目光投向了地上的旅行箱,问:“你们要离开了?”
章鹤云抢话,说道:“对,发生了这档子事儿,我姐夫崩溃了,我要送他回家。”
盛远峰却说:“听说这里还闹鬼?”
顾晓丹被提醒了,把上岛的第一晚看见康乔和钟鸣琛,后来遇到有个面具人假扮女鬼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章鹤云吃了一惊,说:“你竟然去抓鬼?太危险了!”
顾晓丹吐了一下舌头。
章鹤云又说:“康乔住哪家医院,我去说服他。”
顾晓丹嘟着嘴,说道:“人家都病了,你就别添乱了。”
章鹤云说:“你就不能对他狠心一回?”
“我说我有你了,他就是不信。”
“这个康乔,自信心爆炸......”
盛远峰歪着头,斜眼瞄着他们两人,感觉自己连吃醋的资格也被抢走了。
盛远峰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打断了二人的对话:“你们先回去吧。”
章鹤云点头说:“好。”
顾晓丹担忧的问:“你一个人安全吗?”
盛远峰笑了,笑得很灿烂,说:“我不是一个人,文迪随后就到。”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