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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章鹤云回到章家大宅的时候,已是将近十一点了,他乘电梯上了二楼,路过父亲的卧室时,轻手轻脚的开门进去,卧室里亮着灯,但是没有人。
他走楼梯上到顶楼的书房,书房的门是半掩着的,门缝里透出了温暖的灯光,还有香醇的雪茄气息。
章鹤云走进书房,竟然看见父亲章友仁和严建诚坐在八仙桌上下象棋,两人聚精会神的博弈,一点也察觉不到章鹤云进来了。
章鹤云放慢了脚步,问候道:“爸爸、严伯伯,晚上好。”
严建诚的慈祥脸庞露出一个微笑,说:“鹤云,这么晚才回来?”
章鹤云“嗯”了一声,心想:这么晚了,你还在别人的家里下象棋。
章友仁说:“这小子在外面有家了,不是天天回来的。”
严建诚问:“鹤云有新女朋友了?”
章友仁回答:“是呀,那个女生就是慈善晚宴的拍卖官。”
严建诚说:“哦,鹤云有眼光,我记得那个女孩子挺漂亮的,能言善道,好像很机灵的样子。”
章友仁说:“我就是担心她太机灵了,鹤云管不住她。”
严建诚一脸和蔼的笑了笑,说:“孩子们都长大了,随他们去吧。”
章友仁说:“二哥,我也只是向你吐苦水,这小子不会听我的。”
章鹤云照例岔开话题,问:“爸爸,你的血压和心脏怎么样?”
章友仁的眼睛看着棋盘,嘴里回答:“还好。”
章鹤云在书房里百无聊赖的翻书,把玩古董,忽然间,眼睛瞥见多宝格上的一个相片架,顿时,他的目光再也不能从相片架上移开了,那是一张摄于二十多年前的老照片,是章友仁、严建诚与一位老朋友的合照。
章鹤云经常看到这张照片,习以为常,甚至忽视了它的存在,可是,今晚,他发现相片里站在中间的男人与钟鸣琛是何等的相似!
章鹤云恍然大悟,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哎呀,原来是这个人!难怪我觉得他特别眼熟。”
这一声感慨把章友仁和严建诚的注意力吸引到章鹤云的身上。
章友仁问:“鹤云,你刚才说什么?”
章鹤云捧起相片架,走到父亲的跟前,说:“爸爸,这张相片里我没有见过面的叔叔叫什么名字?”
章友仁回答:“我告诉你几百次几千次了,这位是钟海通伯伯,他是我的哥们,我们仨在九十年代时就一起下海的......”
原来,钟海通是大哥,严建诚是二哥,章友仁是三弟。
章鹤云好奇的问:“什么是下海?”
章友仁回答:“就是辞掉工作,经商做生意。”
“你们做什么生意?”
“我们做建材买卖,九十年代中期,我们就赚到了第一桶金了。”
章鹤云想了一想,继续问:“钟海通伯伯现在哪里?”
章友仁叹了一口气,回答:“你钟伯伯在二十年前去世了。”
严建诚更正道:“是二十三年前得了急病去世的。”
章鹤云又问:“钟伯伯有妻子、孩子吗?”
章友仁回答:“他有妻子,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严建诚补充道:“但是他的家人下落不明了。”
章鹤云犹豫了片刻,才说:“爸爸,我最近认识一位新朋友,他长得很像照片里的钟伯伯。”
章友仁不以为然,说:“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章鹤云说:“可是巧得很,他也是姓钟的,他有一个妹妹,还有一个患了癌症的母亲。”
章友仁听了,立刻放下手中的旗子,站起来,说:“儿子,你去确认一下?也许他是我的故人之子?!如果是的话,我想见他一面。”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捉住章鹤云的手腕,从手心里传来温暖的力量。
章鹤云被感染了,激动的点头说道:“我尽快去确认,我想他会愿意见你们的。”
章友仁说:“如果他真是钟海通的儿子,我会尽一切力量去帮助他们家的。”
严建诚也说:“我也会提携他们的。”
然而,钟鸣琛并不愿意与章友仁、严建诚见面,理由是他的父亲不是钟海通。
章鹤云不相信,拜托顾晓丹把钟鸣琛约出来说服他,顾晓丹很早之前便从盛远峰那里得知钟鸣琛的父亲就叫钟海通,心想既然章友仁和严建诚有心提携钟鸣琛,对钟鸣琛全家来说是一件好事,于是答应了章鹤云的请求。
在瀑布咖啡厅里,阳光穿过玻璃天幕照射到人的身上,溪水就从人的身边哗啦啦的流过,十足的清凉感。
钟鸣琛穿着米白色的帅气小西服来到咖啡厅,看见顾晓丹已经到了,连忙做了一个道歉的动作:“对不起,我迟到了。”说着,他把一大盒精美的集锦酒心巧克力交给顾晓丹。
顾晓丹一边拆巧克力的包装,一边说道:“你没有迟到,是我早到了,我给你点了你最爱的冰冻黑咖啡。”
钟鸣琛喝了一口黑咖啡,吁了一口气,大声问:“这家瀑布咖啡厅很吵,为什么选择在这里谈事儿?”
顾晓丹也大声回答:“因为我要和你谈机密的事情。”
钟鸣琛听了,立即坐到顾晓丹的旁边,靠在她的耳边问:“什么机密?快说!”
顾晓丹掩住嘴,煞有介事的说:“章友仁想见你。”
钟鸣琛的明朗笑容瞬间凝固住了,正要找理由拒绝。
顾晓丹抢着说:“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公司在帮你寻找妹妹的时候就摸清你的家庭状况的,你的父亲就叫钟海通。”
钟鸣琛的弯弯眉毛囧起来,说:“我现在过得还不错,似乎不需要去攀附章友仁和严建诚。”
顾晓丹吃了一颗酒心巧克力,觉得味道绝佳,又吃了一颗,然后说:“严建诚是你世伯,章友仁是你的世叔,大家见个面,叙叙旧是礼数。你们三家是世交,长辈提携后辈,无可厚非,人家的出发点是思念故人,你不要有思想包袱,不要觉得是什么丢脸的事儿。”
钟鸣琛默默的听着顾晓丹说话,两只细长灵秀的眼睛呆呆的望着她的脸庞。
顾晓丹下意识的拿出手机照镜,问:“干嘛盯着我看?我的脸脏了?”
钟鸣琛的目光依然锁定顾晓丹的粉红脸颊,说:“命运就是这么奇妙,假如我的父亲不是英年早逝,我现在就是章鹤云了,章鹤云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不要埋怨命运,”顾晓丹再吃了一颗酒心巧克力,说:“你当不了富二代,那就当富一代吧。”
钟鸣琛失声喷笑,嘴唇边浮起两个浅浅的酒窝。
顾晓丹连续吃了两颗酒心巧克力,再问:“哥们,我说得口水都干了,你到底去不去见严建诚、章友仁呀?”
钟鸣琛说:“我考虑一下吧。”
顾晓丹的脸颊泛起桃花似的红晕,说:“去嘛,去嘛,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她好像撒娇似的说,双手扯着钟鸣琛的衣角摇晃,第一次向他展现温柔的一面。
钟鸣琛心里咯噔一下,犹如被小鹿撞了,点头说:“好的。”
顾晓丹笑了,把最后一颗巧克力放进自己的嘴里。
钟鸣琛恍然大悟,睁大眼睛说:“你这个馋嘴猫,你把巧克力都吃光了?!这盒巧克力是用伏特加、朗姆酒、威士忌、白兰地做的,都是烈酒,吃多了会醉的。”
“是吗?”顾晓丹的脸已然红彤彤的,目光迷离的说:“难怪那么好吃,帮我买一百盒!”
她刚刚说完这句话,倏地感觉天旋地转,眼前越来越模糊,渐渐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