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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带顾丽华去医院,和安排好的于凤凰见面。虽然谈话中没有太多有价值的线索,只是当年,顾丽华为了追查习清寒是不是和白洁在村庄附近约会,才无意中发现了王雪莹,也就是她婆婆认亲的事,她看到于凤凰,就觉得讨厌,因为在她眼中,只要有一个女的,就会勾引她心爱的丈夫,她还和于凤凰在当年有过对质,到今天,两个人的个人恩怨已经解开。
顾丽华在局长的安排下住院,费用她个人还是可以担负的。局长也部署了警力,保证顾丽华的安全,同时,也断了一条,习清寒为自己安排的后路。王小帅想送于凤凰回到她的监外执行区域,被我拦住,我想跟于凤凰单独交流一下。
在成峰王小美和流川枫的安排下,我和于凤凰面面相对。开场我就告诉她,让她不要再跑了。她对比也表示,自己不会再执行期中,再次潜逃。
“凤凰,你怎么能够碰到习清寒呢?”
看着真没说谎的于凤凰,我问她。
“偶然,我一个人就是想跑了,在执行期间,真的非常闷,而且我想跑的远一点,把孩子生出来后,我就可以走了。”
于凤凰生无可恋的告诉我。
“走?去哪里?就算是服刑,不也就两三年吗?生完孩子,你可以让我帮忙照料,可你说的可以走了是什么意思?”
于凤凰看了一眼一直低头的成峰。
“这辈子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活着也毫无意义。我不想让孩子胎死腹中,但又不想一生无爱的活着。”
这是什么鬼逻辑。
“于凤凰,那如果这样说,那你只是给孩子一条性命而已,你都不如不让它出生,如果你是利用孩子,在犯罪上减刑,你也不算个人。你爱成峰,有目共睹,人尽皆知,但是,你怎么判断,以后除了他,你不爱别人呢?全世界就只有他一个男人吗?在你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吗?好,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你不也应该活出一个样子,让他成峰瞧瞧吗?不能让你爱的人,看不起自己吧?别胡思乱想,好好为了你的成警官活着。”
成峰朝我不停的摆手,王小帅和王小美在憋笑当中。搞的成峰这个厚脸皮都不好意思了。
“飞鸾,我尽量,听你的,我保证自己不再跑了。你肯定想知道,习清寒跟我说了什么,已经有好多公安反复问过很多次了。遇到习清寒就是我的倒霉日,没完没了,而且,我并不想跟他走,他告诉我,如果不回去,会导致罪行更严重,我也害怕你和王小美警官,会因为见到我后,我的逃跑,让你们受到影响和牵连。”我对她长期以来的好感就是因为她人性中的善良。
于凤凰的逃跑,应该与习清寒毫无关联了。从于凤凰这里获得有价值的线索,可能性不大。至于习清寒为什么会捡漏一般的遇到两次罪犯,一次是秋月,一次是她于凤凰,真的属于偶然了。我跟她说。
“习清寒的事,我不想知道了,你跟我弟弟秋月关系不错,你是否知道,他说过的影视道具组。”
于凤凰摇头,告诉我,这些问题,已经被问过无数次了。至于秋月去影视剧组地道口里的事,她闻所未闻。她表示,她见过王雪莹,也见过来找她的顾丽华,但是她不能知道的是,她们这两个人女人,都和习清寒有关系,也没有人直面告诉过她习清寒到底是谁。毕竟,习清寒是我们c城c市的主播,不是她们这里地方台的主播。她所有的说辞,没有疑点,王小帅负责送她回到监外执行住所,剩下我和王小美还有成峰。
医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王小美一脸的姨母笑。成峰三番五次的瞪她。
“于飞鸾,你凭什么拿我当成别人活下去的目标?”
我没空机会成峰的矫情,我要去看望一下顾丽华。顾丽华的单人病房外,有两个女警察,她们见到成峰非常热情的聊天,我走进去,看到顾丽华正在写什么东西。她看到是我,目光非常友善,她少见的笑容,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飞鸾,谢谢你能够给我办理住院,我父母因为经济问题,已被带走调查很久了,我希望,在我活着的时候,能够看到他们平安出来。”
我深深点头,我问她写什么。她告诉我。
“这些是我知道的,关于习清寒的关系网,你们不是在查他吗?我也要出一份力。”
扎心,我顿时觉得,心上多了一把刀子,非常的疼,我下意识的掐住能够带来清醒的受伤手臂,它虽然已经不会流血,但依然会因为受力而剧痛不已。习清寒已经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就连结发之妻都要寻找证据,要把他送到阶下囚的位置。正义感十足的我,非常感动顾丽华的所作所为,可出于人心人性,我还是会担忧,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落网,对我来说,得知已经被抓,好过每天寻找线索,悬而未决?
看着我欲哭无泪,顾丽华停笔。
“飞鸾,你是不是很喜欢习清寒?这里也没有别人,你可以跟我说实话。只是知道他可能是犯罪了,才远离他?”
不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
“姐姐,我不是因为习主播是罪犯,才离开他的。”
顾丽华笑了,我起身,坐到她旁边。为她倒一杯水。
“飞鸾,我能够看的出来,你对习清寒,绝对有感情,姐姐虽然没有爱情,也看得出来。在刚刚我住的平房里,就可以看出来,他习清寒对你,也是有感情的。”
掐住,掐住自己受伤的手臂,是我唯一能够清醒的方式。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能够看出来,别人也可以看出来吧?难道成峰王小帅王小美都能够看出来却故意视而不见?太可怕了。
“姐姐,过去我对你出言不逊,非常抱歉。”
“飞鸾,那些都过去了。昨天,成峰和局长问了我很多关于习清寒的事,我非常想帮忙,但是你也知道,他根本不回来,很少能够在一起,所以我只能够通过我父母了解他的关系网。他们还问我,是否利用我家里的人脉,帮助过陈中华,我深居简出,不太了解,可能是通过我父亲当年的人脉吧。”
我想了想,问了一个失神后的问题。
“您当年也讨厌白洁吧?”
“我当年无理取闹,我不知道,习清寒和白洁的关系,我雇私家侦探,就是为了查一查他,但是,我知道他多年前去了一趟c市美术学院后,就变了,有好一阵子他才缓上来。现在想想,他应该是得了年轻人的相思病吧。他应该从几年前就看上了你于飞鸾吧?让成峰去做公安,肯定是他可以安排的吧?飞鸾,如果习清寒不是罪犯,我支持你嫁给他,如果他是罪犯,我支持你嫁给成峰。”
我扶着心脏,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动习清寒的一场错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