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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栗甘限时红豆糕买一送一。
卡卡西拎着今天新钓上来的鱼,正往回走着。
这样的活动,也只有带土会感兴趣吧。
那个吊车尾,肯定是一眼看见了就走不动路
吊车尾就是吊车尾。
甘栗甘有两个招牌。
一个在正面,一个在侧面。
卡卡西要是回家,便要从侧面转到正面--刚好是回家路口的拐角。
却只是一个拐弯,便毫不意外的看见了...
宇智波带土。
吊车尾今天不是一个人,边上也没有奶奶。
而是一个,卡卡西从未在村子里见到过的少年。
一身最基础的白色衣服--看袖口的整齐程度,应该是刚买的。
黑色长发垂在脑后,只有末端被发绳束起。
面上是一条白色布条,将双眼完全遮住。
能站在带土边上的,哥哥,应该是...宇智波吧?
“啊!卡卡西!”
盯着甘栗甘的带土倒是眼尖,第一眼就看见了店铺边上的卡卡西。
“你这家伙!不会这种天气还要去修行吧!”
上午的时候,那炽热的阳光仿佛要将人烤熟一般,让人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酷热难耐,甚至有人夸张地说“热得人都快要去世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天气总算稍微凉爽了一些,但天空却依旧阴沉沉的,乌云密布,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从远处望去,这片天空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锅盖,倒扣在大地上,似乎随时都可能会有一场倾盆大雨降临。
这样的天气总是让人不禁心生担忧,使得原本就烦躁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起来。
可是!在这里!遇见了,卡卡西!
卡卡西这个时候出现在外面,一定是要去修行的!
绝对没错!
“但凡用你那双眼睛好好看看清楚。”
“都知道我现在是要回家,不是要去修行。”
卡卡西的死鱼眼里面带着鄙夷。
“啊,不好意思,忘记你眼睛里只能看见红豆糕了。”
“吊车尾。”
两个小孩在店面门前吵得热火朝天,边上站着宁次,将采买物品拎在手中。
无论时间还是地点,都不是什么争吵的场合。
边上围着的,基本全是被红豆糕买一送一吸引过来的木叶村民。
“带土,还不去买的话,红豆糕就要被卖完了。”
写着剩余数量的木牌挂在店铺前方,上面的数字越来越小。
只是宁次一说出口,黑发男孩便闪电般冲向柜台,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两份红豆糕。
“你是什么人?”
带土回来时,正听见卡卡西对着宁次的质问。
“我可不记得宇智波有遮眼睛的爱好。”
“也没有见过不穿族袍的宇智波族人。”
戴着眼罩,却仍然能够知道带土想要的是红豆糕。
按照两人先前站位的距离感来说,这二人还远远谈不上热络。
吃食喜好怎么看都是比较个人的问题,再如何都不会在认识没多久的时候告诉他人。
布条的反光货真价实,这不是纱布或是其它半透明材料。
写轮眼也没有透视能力。
现在可能的情况只有两种。
一是对方的眼睛可能有透视功能。
二是此人即使不用眼睛看,也能得到足够的信息来推进生活进程。
说是前者,只是特殊的血继限界便可以解释清楚。
日向的白眼便可以做到--可白眼只有在开启的时候才具有透视能力,不但依靠查克拉,还要求术者的经验技巧。
而后者,却只能用可怕来形容。
视力是人类获取信息的主要途径。
只有精英上忍,才能做到不依靠视觉,来获取足量信息。
这家伙...
卡卡西的手伸向背后背着的刀,指尖就要触及刀柄。
这家伙是故意引起自己注意的!
他有什么打算?!
按照现在的观察,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虽然带土一直以来都是大家口中所说的“吊车尾”,学习能力差、实力也不够强大,看起来就可能会被别人轻易地挖坑陷害而不自知。
但实际上,按照卡卡西的认识来说,带土并不是那种完全愚蠢的人,如果有人想要把他耍得团团转,还是需要一些特殊手段和技巧才行。
然而,面对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少年,如果他有心要去欺骗带土,并从其中谋取某些利益或达成某种目的,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之事!
毕竟,以这个人深不可测的城府和心机,要骗过单纯善良的带土想必并非难事。
“回答我,你是什么人,接近带土有什么目的?!”
虽然对父亲为保护同伴而放弃任务,卡卡西持有否定态度。
但在没有任务的前提下,他没有看着同班同学被骗的爱好。
带土此时,却和卡卡西有着相反的想法。
直觉系的小孩,大多数时候不会考虑那么多。
这不代表带土就比卡卡西差或是怎样。
两种不同的人,会有两种不同的生存之道。
在带土眼中,宁次仿佛就是一只毫无威胁的野猫--就算看起来完全不小。
他不仅对自己毫无敌意,甚至对奶奶也是如此温顺乖巧。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路边偶然发现了一只被遗弃的野猫,既不会伤害人,又显得楚楚可怜--当然这带有带土很强的主观臆断。
而这只“小野猫”的身世背景还充满了神秘感,不禁让带土心生好奇与怜悯之情。
邪恶的大蛇丸博士和他可怜的实验体。
死掉了的可怜人和被留下来的幸运儿。
愿望和愿望交织在一起--这真是个再感人不过的好故事了。
而现在,有人要对自己家的新成员动手了。
作为家里的一部分,这种事情,带土绝不允许。
可在回嘴之前,带土愣住了。
哦吼,他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人。
如果只是单纯回怼卡卡西:他是好人!
那一定会被卡卡西当成笨蛋的。
而且会变成吊车尾笨蛋。
这样事情可太糟糕了!这不是带土想要的未来。
可卡卡西随便问一个问题,带土都会答不上来。
比如说,现在。
“让开。”
卡卡西对着挡在宁次身前的带土,发出不耐烦的低吼。
他现在的多管闲事是为了谁啊?这家伙还只知道添乱!
卡卡西手中握着的那条鱼,此刻正毫无生气地躺在一旁。这条灰蓝色的湖鱼尚未彻底断气,它那灰白色的眼睛空洞无神,直勾勾地望向天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动也不动一下。不仅如此,鱼身上还残留着一些未曾完全干涸的湖水,水珠顺着鱼身缓缓滴落,在地面形成一滩水渍。
它应该在餐桌上,而不是在这里。
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浪费鱼也是。
显然,钓鱼的人现在已经没有心情琢磨晚上该怎么做鱼了。
“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这是来自卡卡西的质问,毫无悬念的,带土回答不出来。
他黑色的眼睛带着清澈又无知的愚蠢,盯着卡卡西,好像要从卡卡西那里找到答案。
好一个:你也不知道啊?!好巧,我也是!
“他是从哪里来的?”
卡卡西似乎已经在给带土台阶下了。
能见过,怎么可能会连哪里来的都不知道?
就算是宇智波族内的远方表亲在此刻都会显得合理。
即使带土根本就没有什么远房亲戚。
宇智波只提近亲,不提远亲,不然全宇智波都得是远亲关系。
带土延续着第一个问题颜色。
清澈又愚蠢。
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男孩在想什么。
“但是总而言之就是那个...”
现在是带土的反击时刻。
“你不许把他带去邪恶大蛇丸博士的实验室!!”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他还有一定要做的事情!你也不想让一个这么可怜的人留下一辈子的遗憾吧?!”
怎么就成这么可怜的人了。
卡卡西的眼神带着绝望和无助--更多的是不可理喻。
这眼神飘着飘着,就从带土身上一路飘到了宁次身上。
天空中,乌云如墨般翻滚聚集,阴沉沉地压下来,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一阵凉风吹过,带来了丝丝寒意,也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那豆大的雨点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狠狠地砸向大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又似一颗颗子弹,无情地射向人们,带来阵阵刺痛。
雨点砸在身上时沉甸甸的分量,这种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
行人撑了伞,各色的竹伞在街上滚动,只有带土和卡卡西,头上还在承接雨水。
红色的竹伞宽大,轻轻罩住两个孩子。
雨水顺着伞尾滴落,伞内却是一片祥和。
卡卡西僵硬的转身,撑伞的不是他人,真是这个哪里都可疑的家伙。
“总而言之!他不是坏人!”
带土说完,便红了脸:最后还是说出来了!!!!
除去最开始的几滴,再没有雨落在两个孩子身上。
可伞的大小终究是有限的,撑伞的人,不得不湿了半身衣裳。
这场景叫卡卡西有些似曾相识。
在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好像也有过这样的一段时间。
“或许吧。”
“回去吃你的红豆糕吧,带土。”
咦?没有被叫做吊车尾笨蛋?好像还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