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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若清听路尘冷到冰点的语气,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害怕,捏着一缕裙摆,小声说道:
“是妈,妈让我来陪三位表哥聊聊天。”
路尘听是孙丽瑶的意思,怒火万丈再添油,火到极点,怒到极致,脸上的肉不规则地跳动。
“她怎么不来陪?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这种陪人聊天,陪人睡觉的事情,让她来不是更合适,也只有她才能做出这么犯贱的事情。”
路尘暴怒之语把眼前的四个人给惊呆了。
孙丽瑶夫妻俩与现在的路尘之间的情感很复杂,用微妙来说合适些。这份情感再怎么亲密,也不可能代替路尘与他上一世生养他的亲生父母间的感情。
本来他受原主的思维影响就小,原主的原意识里对他父母的感情几近于无。
在路尘的眼里,孙丽瑶夫妻俩就像隔壁家的叔叔阿姨,他们眼里有子侄之情,路尘对他们也是感情相通。
因占了原主的一切,享受着夫妻俩给他们儿子的所有权益,一声“爸妈”路尘也是叫得心甘情愿。也愿意为原主承担起他该有的责任,将血肉之情延续下来。
可如果夫妻俩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当他是一个傻比,有意无意往他路尘眼里撒沙子,这就让他受不了了。
金若清是谁?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女人是伴他路尘一辈子的女人,是完完整整属于他一个人的,是他路尘的眼珠子。
碰了金若清,那他不就瞎了,分不清亲疏远近。
所以,路尘现在火气一上头,根本就不会把这两人当成是他的父母,直接就骂上了。
三位表哥是同坐一沙发,最边上之前伸腿的,穿衬衫打领结的表哥,站起来对路尘恼道:
“你发什么神经,有你这么说自己的母亲的?”
路尘也不说话,握起右拳,直接朝这男的腮帮子挥去,一拳将人打一边。
这人也有些斤头,竟然没被一拳打趴地上,只是一手撑到了地,来了个三足鼎立。
沙发里两位稍年轻的青年,在路尘揍边上出头人的时候,速速站起身。他俩不知是惊到,还是愤而起身,反正起来得很快。
路尘可不管他们是以什么心态站起来的,提起脚,一脚过去,一个隔山踢牛,顺便把山也给踢倒。
余光瞥到刚刚一拳打一边去的男人,摇着头就要立起来。路尘顺手抄起桌上还没喝完的葡萄酒瓶,朝着这人的头就抡了下去……
路尘一串动作很快,金若清还没回过神来,三个人就被他揍趴下了。
这会酒瓶砸人头上,不知道是血,还是酒,混着玻璃渣子乱飞乱溅,整个场面,血片横飞,惨不忍睹。
金若清哪见过这等阵式,她的尖叫声是控制不住地叫出来。
她没见过,被踢到沙发角落的两人何曾见过,两位表哥是吓得呆若木鸡。
妈呀,这胖子太凶残了,拿起酒瓶就朝人头上抡,死活不论啊。他不知道刚刚那酒瓶要是招呼到后脑,那大表哥就升天了。
被抡地上的大表哥是抱着头在地上直嚎叫,路尘一转眼瞪着沙发最里头叠在一起的两人。
两人被他这一瞪,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吓惨了。
现在路尘右手握着酒瓶碎裂的酒瓶把子,形似手握带血钢刀,如果他失控,朝人捅是能捅死人的。
“你们在干嘛呢?当我是傻子吗?逼住我妻子跟你们喝酒聊天干什么?想干什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路尘像是提着一狼牙棒,凶狠在问两个可怜巴巴的庄稼汉:你们想干什么,不种葡萄只喝葡萄酒,还想不想活,到底还想不想种葡萄?
金若清双手捂着嘴,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从没见过,也不可能见过路尘有如此狠的一面。
路尘上一世可是混过的,打过架,骂过娘,撵过人。他现在可不像上次在警察局和金飞扬打架,那时不太适应身体,又跑得两腿发虚。
这会他怒气爆表,体力充沛,又乘人不备,揍不死他丫的。
再说这三人可不像金飞扬死了爹和妈,他们的父母现在还正在宴会厅里跳交际舞呢,没有天涯丧父母的情谊。
所以,路尘动起手来是一点手软的意思都没有,真是往死里打。
如果沙发窝里的两人敢造次,他是真敢用酒瓶把子捅的。不过这两人好像是吓傻了,两人叠在一起一动不动。
陈平就在晶上之家别墅里闲逛着,保护着客人们的安全。主厅里一出响声,乱子一闹,他就知道了,跑进来一看,两腿颤颤。
只见一人躺在地上哀嚎不断,头上手上都是血。陈平是被吓着了,倒不是场面吓住了他,而是后面该怎么办?这些可都是贵人,贵得要死。
他赶紧走过来查看伤者,见路尘手握酒瓶把子,一脸傲然站于厅中。心说,够猛,不愧是我陈平看得上眼的人。
知道这里发生情况的不只是陈平一人,其他保安已经跑到家主那边汇报去了。
没一会儿,主客厅便涌进了一群人。
几位重要家长走在前面,爷爷外公外婆几位老人,还有孙丽瑶夫妻,姑妈两家子也进来了。
大姑妈一见到儿子惨样,嚷着冲向了儿子。
其他人是呆住了,看着捏着酒瓶把子的路尘,他凶狠的气势如严霜下嗜血的狼,冷而凶残。
孙丽瑶夫妻俩不敢相信眼前人是他们的儿子,路尘现在的眼神全是“别惹我”,他死死盯着孙丽瑶,满脸的愤恨。
进来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孙丽瑶也不知,担心地问道:“小尘,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是你让我妻子来陪人聊天,陪人睡觉的?你还有没有一点做父母的舔犊之情这是做母亲该干的事情吗?”
孙丽瑶还没来得及说话,路尘将手里的酒瓶把子“啪”一声砸在地上,溅起的玻璃渣子把地上抱一块的母子吓得连连后挪。
“她是我妻子!”路尘指向已经被惊呆了的金若清,向孙丽瑶一字一句说道:
“她要陪的男人只有我,使唤她的人也只有我,谁都没有资格,包括在座的各位,听明白了吧?以后少干这种蠢事。”
路尘学着秃三叔一口口水吐一边,浓痰他还真干不出来,吐完指着从沙发窝里慢慢生长起来的两人,怒道:
“像这些混蛋也有资格出现在这里。把我妻子围在中间猛灌酒,想干什么呢?我没要了他们的命,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
被骂成“混蛋”的两人见这时人多,有点胆气,一人张口就要说话,而路尘胳膊一抬,人忙别过脸去。
路尘瞅一眼两人的怂样,看向稍回过神来的金若清,手伸向她说道:“傻站着干什么,走!”
路尘一人的气势涨满了整个客厅,厅中老的老,少的少,竟无一人反驳他,待他牵着金若清来到孙丽瑶面前,孙丽瑶还在发懵。
“还有一件事情,明天我从这里搬出去,我以后赛车的事情,你们少干涉。”
地上母子俩的痛喊声,扰得路尘更是窝火,“嚎什么嚎?你们做父母的各自管好各自的孩子,不要让他们出来作死,死了就没了。傻子不会杀人,但神经病会,记住了。”
说完,路尘牵着金若清便向电梯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