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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苏世子莫要太过激动,作为世子,当注意言辞,莫要给皇家丢颜面才是。”
“哟,这可还没当皇上呢,就开始管人该如何说话了?”
“再说了,我这话也没说错什么吧?”
苏辰瞥了一眼陌封驰,这人真是越看越讨厌,真是瞎了眼才看不见她家惜年。
想着,有看了一眼他旁边的叶承欢,算了,什么人跟什么人配,这俩人真就是天生一对。
他家惜年还是不要嫁给这种人的好。
“苏世子,方才那句话,确实有些不得体。但其它的话可不能乱说,传出去便是造谣皇室呢。”
叶承欢瞧了他俩一眼,忙出声打断。
“世子想必也是无心的,二皇子心思端正,莫放心上才是。”
“熙夏你也是,这无凭无据的,莫要乱说,姐姐可没有理由要害金小姐。”
眼见叶承欢说完这个说那个,颇有一副周转大局的架势。
苏辰那白眼是就差翻上天了,那吃瓜的公子哥儿们,直接送了他一截。
“哎,怎么没有?我可听说晚宴金小姐要指婚给二皇子呢!说不定就是听见这个才起了杀意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先说了这么一句,当即便如平地惊雷般炸开来。
“啊?指婚?这么说来,确实是顾惜年嫌疑最大。”
“什么嫌疑啊,要我看就是她,她不是一直对二皇子有心思?听到金玉兰要被指婚了,嫉妒罢了。”
议论不断,顾惜年暗叹吃瓜都不带脑子吃。
“叶熙夏,帮我拿个苹果呗。”
顾惜年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这事情关乎的可是人命,这人怎么还有心思叫人拿苹果给她吃?
“干嘛?你没手啊?凭什么要我拿?自己拿去!”
叶熙夏不悦的皱眉,自己又不是她的苦力,干嘛使唤她,她配吗?
“你就帮我去拿一个嘛,大不了你想要什么,的给你。”
“嗤,顾惜年,你有什么值得我要的?就你,能拿出什么东西来跟我交换?就算是威胁我你也没有什么能威胁的吧?”
顾惜年点了点头,对此很是满意。
“第一,金玉兰要被指婚这件事我可真不知道,若不是你们提起,恐怕得下旨我才能知晓。平日我与她从未有过交集,我没有理由要杀她,这样对我没有半点好处。”
“第二,这蒜泥,是叶熙夏拿来的没错吧?你们刚刚也都听见了,果盘就在旁边,她都不愿意去拿。那她怎么可能会听我的教唆,大老远的拿着盘蒜泥给金玉兰?”
“第三,方才她自己也说了,我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她图的,也没有什么能威胁她的,那么自然也就排除我用什么东西诱导或者强迫她的可能。”
“这……”
顾惜年一番话,跳跃极其快。
上一秒还在让叶熙夏帮她拿东西,结果下一秒就开始有条理的讲述道理。
他们倒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方才确实是叶熙夏自己说的,他们也听了个真切。
“熙夏,我就说不会是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人打着姐姐的名头,故意的?”
叶承欢看似为顾惜年说话,但却是引发争议的导线。
“谁会想害顾惜年?她不去害别人就不错了。”
“就是就是,谁敢害她啊,万一报复回去,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话也不对吧?确实好像没什么人会害顾惜年,但是顾惜年也没理由杀金玉兰不是?”
“而且她方才说的可是事实,大家伙也都听见了,若还死咬着她不放,不是显得我们多少不聪阴吗?”
“哎,你们说什么的,怎么帮着顾惜年说话,她什么德行谁不知道?”
叶承欢见他们两边分歧吵得欢,倒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想要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那不是易如反掌?”
顾惜年瞧着他们吵得不可开交,差点就动起手来,若不是涉及自己,她早就搬个板凳坐着吃瓜子看戏了。
“易如反掌?顾惜年,你可别吹牛皮了。就是你做的吧?”
“哎,你可别说,之前在净慈寺的大胖案,可就是顾惜年引导着方丈他们破的。”
去过净慈寺的人都把叶承欢偷鸡那件事叫做大胖案,本来想直接点叫个鸡案,但是觉着不太对,就换了。
回京后还有不少人对外说起过这件事,闻者皆是对顾惜年感到不可思议。
思及此,知晓这件事的人不禁纷纷把目光看向叶承欢。
后者自然知道她们想到了什么,当即觉得脸上一热,有些挂不住,但好在,也没被看多久,但毕竟心虚,总有些发怵。
“顾惜年,既然这样,那你倒是说说看,这到底怎么回事!若你当真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也就罢了,但如果你是装腔作势,你便是栽赃嫁祸未遂!”
看戏的人里,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于是大家的目光又全部落到顾惜年身上。
顾惜年笑了笑,谁打的助攻,还不错。
“既然金玉兰是吃蜂蜜和蒜泥引起的中毒,那么当然可以先从这两点上查起。”
“怎么查?”
“这蒜泥是叶熙夏给的,那这就要先问问二皇子了,这路上可是未瞧见叶熙夏带着蒜?”
被点名人皱了皱眉,点头。
虽是注意叶熙夏极少,但倒确实没瞧见她拿过什么。
“那这蒜就是宫里拿的。这宫里,能拿到这些东西,也能做这些东西的,只有御膳房。御膳房虽是厨房,但借拿物品,必然会过问,如此不防先去问问是谁去要的蒜。”
陌封驰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小厮会意当即跑开。
“顾惜年,何以见得就是在宫中拿的?”
“蜂蜜是金玉兰自己带的,但蒜泥不是,她的侍女也说了是叶熙夏给的。但她一定不是进宫前就想杀金玉兰,毕竟之前她们从无交集,所以没有杀她的动机,这也就说阴了蒜不会是她一直随身携带的。”
此时,众人面面相觑,当即又有人发问。
“你怎么知道不是她让婢女拿的?”
顾惜年看了那人一眼,笑了笑,看向仍然跪在地上的婢女。
“叶熙夏来时所拿的碗呢?”
婢女闻言,抬头看了一眼陌封驰,见他点头,这才起身去拿。
“可知道叶熙夏拿来的时候,大概有多少?”
“大概是到碗口的。”
她虽是离的不算很近,但是也能瞧见留白了多少的。
顾惜年点了点头,拿过碗,碗口面朝外。
“蒜泥做出来本身就会比剁碎的蒜体积小上许多,这碗底深面宽,想要把它装到差不多满。少说也要两三个蒜。”
“两三个蒜?那藏起来不是轻而易举?”
两三个蒜能有多大?藏起来不就是一会儿的事?
苏辰见这人那一看就是没下过厨房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想到顾惜年之前骂人的词。
“傻冒。这蒜是个,不是片!不知道别说话,不嫌丢人的?”
那人闻言,眼睛瞪大,嘴唇微张,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这人是苏辰吧?世子啊,怎么能骂人呢?
顾惜年瞧见那反应不禁也是有些绷不住,她咳了两声,故作镇定,但眼中仍有星星点点的笑意。
“这一个蒜可差不多橘子那么大,带三个,无论是谁拿都不方便,多少会让人瞧见。参加宫宴谁会带着包袱?从早上到现在已经大半天了,你们有人瞧见过叶熙夏或是她的婢女捧着几个蒜的吗?”
苏辰再度发言,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这群人真蠢。
此时,金玉兰的另外一个丫鬟端着熬好的药进入房间,后面跟着的是太医。
陌封驰身边那去御膳房传人的小厮,也将人带了过来。
丫鬟拿着药去喂给金玉兰,太医随她进去,等着把脉。
陌封驰转头看向御膳房的厨子,后者当即跪下。
“小的见过二皇子。”
“今日可有人去御膳房借过蒜?”
“有的有的。说是叶二小姐来借的。”
叶二小姐?怎么算的叶二小姐?
毕竟虽然顾惜年不是叶家的人了,但毕竟追根究底,她还是叶家的大小姐。
自顾惜年离家出走,叶二小姐可就是叶熙夏来着。
陌封驰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只见他皱着眉,视线在叶承欢和叶熙夏身上分别停留了一会儿。
“哪个叶二小姐?”
“这……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她来时报的就是叶二小姐,也没说名儿,当时比较忙,听她要所有的蒜,小的没想着多问,只寻思她要那么多干嘛去了。”
语落,声音一顿,
“哦对了,当时苏世子也来过,苏世子嫌她碍眼得很,答应下午会给厨房材料,小的这才让人给她。过了好一会儿,是两个宫女拿回厨房的。”
“那两个宫女呢?”
“在呢,小的叫过来了。”
陌封驰看了自己的小厮一眼,小厮当即点头去将宫女带进来。
“二皇子饶命,二皇子饶命,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是奉命办事。”
两个宫女正是叶熙夏下午遇到的那两个,她们一进门便跪下磕头,怎么回事她们已经知道了。
“奉命?奉谁的命?”
“这……”
两个宫女,一个看叶承欢,一个看叶熙夏,皆是吞吞吐吐,让人更是怀疑。
叶熙夏嫌恶的皱眉,看她干嘛?又不是她借的。
不过好在,这两个宫女是被叶承欢收买的,她没有借到蒜泥,不然……这罪恐怕真是要落在她身上了。
“说!”
陌封驰声音不自觉的带上几分怒意,两宫女身子一抖,嘴比脑快。
“是叶承欢!”
这话无异于平地惊雷,有人惊讶有人欢喜。
惊讶的无非就是陌封驰之类,平日素来被蒙骗深了的人,而最欢喜的便是叶熙夏。
要是叶承欢坐实了这事,她可不信,京城的那么多人里,还处处向着叶承欢。。
尤其是陌封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