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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外小桥两端,众人剑拔弩张,曹金率先发话:“任桧,你个狗东西,跟着我们干什么!”
对面一伙带头者接过话茬:“谁,谁跟着你了,我们只是恰巧路过!”
“路过?”曹金脑子一转,撇嘴笑道,“好啊,那你们就过去吧。”说完,示意众人让出一条路来。
“过就过,怕你啊。”任桧回头冲众人使了个眼色,便向前走去,唯独其中一年龄最小者,颤颤巍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桧叫了他两声,见他依然没有反应,索性扔下他不管,带着其他人继续向前走。两伙人擦肩而过时,任桧斜眼看了一眼,曹金也回了一个怒目,两路人就此别过。
桥头另一端,年龄最小者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曹金冲他喊道:“亚杰,你尿裤子了!还不快回去换裤子。”仔细看去,他脚下果然湿了一片,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此刻桥头的亚杰,已经吓成了泪人,哭哭啼啼的待在原地。
“去死吧!狗仗人势的东西!”只见身后飞来一人,手里拿着一块大石头,重重砸在曹金头上,疼的曹金哇的大叫一声。
应声看去,竟是任桧!他手中握着一块硕大的石头楞在原地,石头上还沾着血迹,而他对面的曹金,则捂着鲜血直流的脑袋,疼的嗞哇乱叫!这仗势,着实吓呆了在场所有人,翊棠张开双手,将吓哭了的莺儿严严实实挡在身后;而叶豪也同样保护着慕容雪,不同的是,慕容雪反而一脸好奇的把着叶豪伸直的胳膊,偷偷观察着事态变化;其他人则呆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任桧晃过神后,又抡起了手中的石头,叫骂着向曹金头上砸去,好歹是在赌场里混的,也算有两下子,曹金一边捂着头,一边吃力的躲闪,一连躲过数次攻击。翊棠冲楞在一旁的吴飞说道:“吴飞!你来保护莺儿,我去帮曹金!”
“哦,哦~”吴飞还是有些被吓傻,口齿不利索的应着。
翊棠冲上前,一把抓住任桧握着石头的手,并吃力的冲张晗喊着:“别看了,快来帮忙啊~”张晗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抓住任桧的另一只手。但毕竟任桧都年长他们数岁,即便被两人控制住双手,却依然有力气抗衡。
僵持片刻,任桧也有些累了,回头冲后面三人喊道:“你们三个在干嘛!死人啊,还不快来帮忙!”
“我看谁敢!都不想活了吧!”曹金捂着头,冲他们三人怒吼一声。这一嗓子,格外管用,只见任桧身后两个长得一样的人拔腿就跑,径直冲过桥去。
“葛红、葛绿,你们给我等着!”任桧冲两人远去的背影,恶狠狠的咒骂。见无人可用,任桧又抬起脚,用力踹在翊棠肚子上,一连踹了三脚。
突然,“啪”的一声,启智将手里的破碗,重重砸在任桧头上,口里念叨着:“不许欺负翊棠!”
这一击,超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疼的任桧当即就躺倒在地,捂着头满地打滚。曹金趁机上前,捡起地上的石头,狠狠砸在任桧左腿膝盖骨处。这一下可比刚刚头上那个狠多了,疼的任桧冷汗直冒,不一会就嚎叫着昏了过去。曹金冲站在一旁略高于自己的男孩说道:“何章,我去洗把脸,如果洗完发现你们还在这儿,我就让你和他一样,永远站不起来!”说罢,就走向河边。
何章赶紧搀起昏在地上的任桧,留下一句:“曹金,你也不过如此,平时都说大家和你交好,以我今日之见,大家跟翊棠的关系远超于你,离开你爹,你什么都不是!”说完,将任桧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吃力的走着,并连同还在桥边哭着的亚杰一同带走。
等他们走远后,翊棠走到河边,蹲下看了看曹金的伤情,轻声问道:“你还好吧?”然而曹金并没有理会他,而是依旧用河水清洗着伤口。见他许久不说话,翊棠才起身,去安慰还在哭泣的莺儿。
看着受惊的莺儿,心疼的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对大家说道:“曹金受伤了,我们回去吧,下次再来。”
“谁说要走了!”身后传来曹金的声音,只见他已洗去脸上的血渍,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包裹在头顶,“要走,你自己走,我们不走。”
一旁的启智帮腔道:“曹金,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刚刚可是翊棠救了你!”
“谁让他救了!胆小的,就给我滚回去!”说完,叫上不远处站着的张晗,向河东树林走去。
留下的众人纷纷看向翊棠,翊棠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低声向莺儿问道:“我们,回去吗?”
莺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道:“我没事了,咱们继续走吧,我也想看看那里埋着的是什么宝贝。”
“好。”说完,就拉着莺儿的手跟了上去。一旁的慕容雪心中一阵醋意,急忙跟上前,拉起翊棠的另一只手,而翊棠这次并没有甩开她,而是有什么心事一般,始终低着头;叶豪也急忙追上,试图去拉慕容雪的手,却被慕容雪用力甩开,并数落一番;吴飞也紧跟在莺儿身后,只留下启智一人待在原地。
经过此事,启智内心更加厌恨曹金,冲他们轻声喊道:“总有一天,你们会被曹金害死的!”说罢,怒气冲冲走过桥,往州城方向走去。
曹金心中默数着经过的白杨树,在第五棵树前,他上下仔细打量,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大家也都纷纷围上前,认真寻找。过了许久,莺儿率先打破沉寂:“在这儿呢!”众人纷纷看向她,只见她蹲在离树不远处的一片树荫下。
“小二都说了,是在树上做的记号,你去那干嘛。”张晗一脸失望的说道。
“小二哥在一旁听的也不一定仔细。”莺儿倔强的语调,“你看这块石头,应该是河里的鹅卵石,却偏偏跑到树林里,应该有人刻意挪动过它。”
“女孩子,就是没见识。”曹金不屑的说着,继续在白杨树上寻找着记号。
翊棠率先走过去,蹲在地上观察一番,冲莺儿说道:“你确定要挖这里吗?”
“嗯,我确定。”莺儿十分肯定的说道。
“好,那就听你的!”看她眼中充满坚定,翊棠也不再怀疑。伸出双手开始在地上费力的刨土,吴飞也跑来帮忙。
“哼。”慕容雪生气的哼了一声,“我不找了,我累了!”说罢,跑到一旁的树荫下坐下休息,叶豪自然也是跟在其后,捡起几片树叶拿在手里为她扇着风。
“哎!不找了,挖吧!”张晗也逐渐失去兴趣,俯下身就开始在白杨树下挖土,曹金则往树上爬去,他想去树上看看,或许会有什么新发现。
烈日像个火球一样炙烤着大地,树上的蝉鸣声显得格外刺耳。走了一上午的路,中午都没吃上饭,转眼就到了下午,忙活了大半天的众人,也都开始疲惫,加上炎热的天气,汗水早已浸透了身上的衣服。
曹金一边擦着汗,一边在树上抓着蝉,早已忘记上树的目的;张晗坐在自己挖的坑里,不断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不远处的慕容雪躺在树荫下,用树叶遮挡着双眼,睡着午觉;叶豪依旧坐在一旁,用树叶扇着风,偶尔会跑到河边用水清洗下双臂;莺儿也有些没了耐性,坐在地上玩起土来,只有吴飞和翊棠还在不断挖着。
“挖到啦!”翊棠兴奋道!众人一听也都立马来了兴致,纷纷围上前。只见翊棠用力拨开坑里的尘土,一个紫黑色木匣微微带有一阵芳香,展现在大家面前!所有人都兴奋起来,纷纷上前帮忙,挖着木匣子四周的土。随后众人合力,将沉重的木匣从坑里抬上来,重重的放在一边,呼呼喘着粗气,瘫坐着。
“这是紫檀木!盒中一定有宝贝!”曹金果然是富甲一方的公子,一眼就看出这木匣子的身份。众人也都没了疲惫,兴奋的幻想着。
“我猜,里面放的一定是金条金饼!你说呢,柳莺儿。”吴飞率先发言。
“我啊,我猜里面是一把桃木梳子!你说呢,翊棠”莺儿闭眼想象着。
“我猜,可能是一本史书!”翊棠想着想着就咧开了嘴。
“我呸!一个木梳,一个史书,你们两个行不行了!谁会去藏那种东西,这么好的盒子里,一定是珠宝首饰,价值连城!”说着说着,张晗竟流出来口水。
“怎么不可能?我们之前不也挖到过什么破渔网、臭鞋烂衫之类的。”叶豪愤愤不平。
“都别猜了,我们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慕容雪说完,大家都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曹金。
“好,那就开!”曹金做了最终决定!原来,平常挖宝,很多时候都会扑空,就算挖到了,多数时候也都是些不值钱的玩应,像是破碗破帽子都是常事,有时还会挖些虫子出来,实在是恶心极了。所以每次挖到这样的木匣子或箱子之类的,都由曹金坐庄,如果开呢,无论好坏,他统统不要,由其他人平分掉;如果不开,就会给大家心里留下一个美好的幻想,然后回城后可以每人买一样自己喜欢的东西,当然是曹金来结账。
听到开的命令,张晗立马拿起地上的鹅卵石,狠狠砸向木匣子的锁,砸累了就换人,三番五次后,终于将锁砸断。随后张晗迫不及待的一把将木匣打开,然而看到里面的东西,却是有人欢喜有人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