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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熹同陈赋骅走了一路,从原来的客栈走到这个地方,算是走了挺久的。一般姑娘家是经不起这么走的,脚上怕是要出泡。
“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一下?”
陈赋骅将水拿给阿熹,阿熹看了一眼陈赋骅热切的模样,她摇摇头。
“很快就到了,一口气走完吧。”
陈赋骅欲言又止,见她一副坚定的模样,没话说,看着阿熹放下水囊系在腰间,没有要停下来休息的意思。
陈赋骅也只能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一路上询问了不少人关于温家山庄怎么走,大部分的人都很热切的告诉了他们方向,看起来这一带的人对他们的印象还算不错。
“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两个人守在门前,对着阿熹与陈赋骅朗声询问道。
“我们是来寻家主的,这是信物。”
陈赋骅将信物从衣袖之中取出来,递给了门童,门童见状没说话,只是放人进去了。
阿熹跟在陈赋骅后边,由一个管事带着去了前堂。
“我们庄主很忙,所以目前没空接待两位,由我接待。”
话毕,后面的家丁送来了热茶,有意让他们两个人小坐一会儿的意思。但是现在赶路,他并没有时间在这里久留。
管事的看着陈赋骅将热茶放下,没有要喝茶的意思,也没有要久留的打算。
“管家,有劳您带我们来此地。很遗憾没能有幸一睹尊荣,但是我赶路,所以没时间留下来,我此次打算取了信便走。”
“这么匆忙?”
管事的来回打量了一下他们,不做强留。带着他们从九曲回廊去了密室。
“我们能一块进去吗?”
陈赋骅不放心的询问道。
“一块?也成。”
老者可以说的上很和气,面容平和。
江湖上人说,温家山庄是西疆邪教组织的根据地,一般只有主人才能有这样的资格取出信封。
以前江湖上面的人猜测温家山庄庄主与西疆邪教组织的更新,现在这样的风言风语逐渐消失在江湖传言之中。
想到江湖上面的传言,陈赋骅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下眼前提灯带路的老者。
三个人行走在只能容得下一个人的通道。
“管事的,你在这里做事多久了?”
“已经有三十多年了,我跟随着主人在这里待了很久。”
看起来这句话确实没什么问题。
“如今您应该有六七十岁了吧。”
陈赋骅好奇的询问。
“嗯。我也不记得我多大了,但是我知道我已经很老了。”
他突然停下来,指着前方道:“这便是你们要取的书信。”
管事的前面有一面墙,墙上有大大小小的抽屉,抽屉里面放着各种的东西,有信物,也有书信。
“好。多谢了。”
陈赋骅将书信从干净有力的手中拿过来。
不露神色的看着一眼老者,一双浑浊的眼中在昏暗之中看不出来他的面孔。
仿佛看破了什么。
虽然自称老者,但是手却如此的光滑有力,显然他隐瞒了什么。
“不必客气。”
“我再问一次,庄主在哪里?”
“你说什么?这位年轻人,我不懂。”
显然,他下意识的逃避了这个问题。紧接着,陈赋骅抓住了他的手:“你说谎!你自称七老八十的人,但是手却如此的光滑,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者的眼睛蓦然间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陈赋骅。
……
“你失败了?”
沐殷这几天都没收到陈赋骅的消息,他的身体并不好,加上这几天因为城中毒种肆虐的缘故,这几日被太医折腾的不轻。
太医总是一日三餐的来瞧他,他本来身体并不好,而这些太医对他这副病弱的身体又抱着不容乐观的心态,唯恐他会不小心会中了毒种。
一想到那些个庸医的面色,沐殷忍不住怒骂了一句:“这些该死的!庸医害人!”
沐殷看着侍女又照例送来了一碗乌黑的汤汁。光光是看着桌上的汤汁,他就能感觉到一股子苦味。
“这些庸医尽让我喝药!天知道我会不会死的早!还没活到三十,先被这些庸医拖垮了身体!”
话毕,沐殷剧烈的咳起来。
跪在下面的苏子越很快的就从位置上起来,拿出一方手帕,送到了他的手边。
“你也觉得我不行了是不是?!”
沐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光阴鸷无比的看着苏子越,死死的抓着苏子越的手。对于沐殷突如其来的暴怒,他已经习惯了。
常年侍奉在沐殷身边的苏子越一言不发。
越是说话,越是让他生气,这个时候不要说话,不然极其容易招惹到沐殷。
每每沐殷发作的时候,就像一头狂暴的野兽。
“你不说话?你也瞧不起我?!”
沐殷虽然自幼深受宠爱,但是他却体弱多病,尤其是早年落下了病根,时不时会无规律的发作,每次他发病的时候,性情暴躁异常。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并不经常与人接触的缘故。
苏子越看着沐殷殷红的眼睛看着自己,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几乎要碾碎了。
“疼吗?”
沐殷的口吻平静,在这个时候看起来过分的冷漠。
“世子,这些药我会替你处理掉。”
“处理?”
沐殷下意识的看着摆放在远处的花盆。
大多数的时候,他会让人把那些苦涩的中药倒在花盆里面,这次,他却不想了。
“把它喝了。”
沐殷对着苏子越开口,不知道是出于发泄心中的情绪,还是因为苏子越失败了。
他脸上痛苦的脸上缓和了不少,沐殷定定的看着苏子越。
“好。”
苏子越将一碗乌黑的药汁一口闷声喝下去,没有一句话说,只是一张脸苦的扭曲在一块。
“哼,这不过只是一个警告罢了。给你小小的警告,自己下次注意点,做不到的事情别逞能,少在我面前说那样的大话!这么多年过来,你的性子还没改吗?”
他几乎是在羞辱苏子越一般的口吻说话。
苏子越早年投靠他的时候,那会子说了许多空话,但是在后面,苏子越也为自己的自傲而付出了许久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