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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派大佬又怂又苟

    水鸢正在屋子里面整理着东西,正在思索之时,从暗红色的窗子外面看见了走过来的蓝也,他看起来比之前离开的时候火气少了许多,整个人看起来不太对劲。

    水鸢一时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去找了阿熹,看着他要进屋的样子,水鸢酝酿了片刻的情绪。

    “百户大人,你回来了……”

    水鸢略微红着眼眶看着蓝也,这倒是叫蓝也心中的戒备少了不少,目光注视着她一副无辜的模样。

    “你怎么样了现在?”

    蓝也看着她将衣袖撩开,露出被白色绷带缠绕着的伤口。

    从不包扎的面积来说,不难看得出来,她的伤口并不小。

    当蓝也的目光接触到了白藕一般的胳膊上伤口时,心中忍不住自责。仿佛昔日对她说的承诺就像是一阵吹过去的风,一去不复还。

    “是我疏忽了。”

    “没事的,我不怪大人。”

    “……我,不要再叫我‘大人’了,”说道这里,蓝也目光略微露出了鲜少出现的愧疚表情。“叫我蓝也吧,我在你面前,还配不上‘大人’二字。”

    声音沙哑又低沉。

    水鸢瞧着蓝也这样的表情,依凭着多年经验的她知道他这是上钩了。动了动嘴角,准备好说辞。

    “不怨大人,都是我的不对。是我不该招惹他的,要不然也不会麻烦大人。”

    水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像极了在沙漠之中经受狂风摧残的娇花一般。

    真真叫人揪心!

    “你不要这么说!”

    蓝也原本深深自责的表情掺杂了别的情绪,语气隐约有些许压抑。

    “我会帮你的。”

    成了,只要达到这种地步就好了。

    目的已经达成了。

    水鸢要的就是这种目的。

    ……

    阿熹正坐在沙堆上,附近的人给她送了一些水解渴,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因为接受了阿熹曾经的好处,所以他如今就给阿熹送送水,给一些东西。

    他正从远处挑了两担子的水桶过来,笑着对阿熹开口。

    “小哥要喝点水吗?”

    他停下来,示意阿熹喝些水。

    “多谢大哥。”

    阿熹站起来,从他腰间接过水瓢,接了两瓢子的水。

    冰凉的水下了腹部,眼前清醒了不少,坐在对面的大哥从她手中拿过水瓢:“我先走了,赶路。”

    “嗯,好。”

    阿熹目送走了那位大哥,后面成群结队的人出现在阿熹的背后。

    “陈锡,听说你最近很嚣张。居然敢挑衅我们这些人。”

    不用多说,她已经能猜到这些人的背后是谁。

    阿熹的怀中抱着剑,站在土堆上看着下面的七八个人,不知道是因为太阳毒辣火气上头,还是因为他们精力充沛,他们一副兴致高昂的模样。

    “所以呢?”

    “你的时候也该到了。”

    说话间,为首的男人示意一个人上前换班,让阿熹下来。

    这般略显荆棘的局势并不是让人所乐观的局面。

    “你下来,敢招惹我们的头子,不敢下来打一架?懦夫!下来!”

    她看着底下的人凶神恶煞的叫嚣着,个个幸灾乐祸的表情,更有的是兴致勃勃的劲。

    不必多做解释,她也能猜到这是蓝也手下的人。

    “没有什么不敢的。”

    阿熹跳下土堆,目光直视他们,语气轻松。

    “单挑?”

    “哈,当然是单挑!”

    说话的人已经赤着膀子将衣服丢在一边,从他们之中走出来,从他们那些人兴奋的眼睛看得出来,这个人的实力在他们之中算不上低。

    “找个地方吧。这里不方便。”

    阿熹绕过他们,独自走在前面,看样子是打算出城打。

    话毕,一帮兴奋不已的锦衣卫们讥讽道。

    “是因为害怕在这里丢人吗?”

    嬉笑嘻嘻哈哈的传起来,吵杂着。

    这里距离陈赋骅的住处近,而她又是陈赋骅的手下。

    这群人难免不会觉得阿熹是为了不在陈赋骅的面前丢人而选择找其他地方动手。

    “好啊,随便你。”

    ……

    “不好了,陈公子!”

    陈赋骅正在屋子里寻思着要不要动手修书一封给陈列的时候,外头就进来了一个人,几乎是闯进来的,那人是锦衣卫的侍卫。

    他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进来,口干舌燥的对着陈赋骅大叫起来。

    虽然陈赋骅并不是李庭深那样讲究礼仪,但是他还是想要得到起码的尊重。

    故此,锦衣卫闯进来的时候看见陈赋骅是一副不悦的表情。

    “陈公子,陈锡他——他跟人起冲突了!”

    他几乎是大喊大叫起来,只不过因为嗓子里面干咳的厉害,说的不是很清楚。

    “你说什么?”

    他缓了缓,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陈公子,陈锡他现在在一里外的井口出跟人起矛盾了。现在应该在打架。”

    “她被人打了?!”

    “差不多。”

    锦衣卫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阿熹只是一个术士罢了,算不上什么武夫。而且她身上也没用灵力的浮动。

    这群欺软怕硬的家伙当然是柿子挑软的捏。

    不欺负她欺负谁?

    只是,他们的算盘打错了。

    陈赋骅目光一沉,二话不说就出门了。留下暗自窃喜的锦衣卫,他看着陈赋骅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痛痛快快的说上一句:“就算是城主家的儿子又怎么样?!还不是跟我们一起混?”

    如今还要为了一个随从而要招惹这么多麻烦。

    这样的快感让他高高兴兴的自顾自倒了一杯清水,润润嗓子。

    外头的太阳毒热,四下一片荒凉,这里一望无际的隔壁与黄沙。

    “你小子,要是现在服输,没准还可以让你好过一些,不然的话,你可少不得要挨毒打一顿。”

    这狠毒的口吻,看起来不像是会乖乖让她走的样子,怎么说都像是要非死即伤。

    “我认输了之后你们会放我走吗?”

    “不会。你起码也要到水鸢姑娘面前划一刀道歉,以牙还牙!”

    说实话,她觉得挺好笑的。

    水鸢与他们应该是算不上有什么过多的牵扯,再怎么样,也是蓝也的人,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因为他们口中的仗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