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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德华尽管这些时日看过不知多少次心仪石雕,不过,此时他看向那作品的目光中仍旧有些沉醉,听范剑询问,他的目光这才收回,亲昵的拍了拍对方的头,笑道:“我儿有所不知,那‘蔚蓝’乃是近半年来新晋崛起的石雕师,仅仅四件石雕便让其名声鹊起!”
“如今他所作石雕价值更是连连上涨,幸好你爹下手早,抢购了两件。你是不晓得,先前我想要以10倍价格收购葛朗台手中的蔚蓝石雕,那老家伙都不肯松口。”
范剑听此言语,惊诧不已,“爹,你说得也太神了!那蔚蓝到底是什么人?怎会在石雕一道上有如此强劲实力?之前怎么从没听说过?”
范德华叹了口气,“哎,那蔚蓝不仅石雕技艺高超,而且,此人神秘之极,爹先前跟石雕馆之人多番打探,也没有获取什么有用的消息,不知此人是真的与世无争,还是想要欲扬先抑,吊吊大家胃口,后面再借机出来一炮而红。”
范剑越听越觉得玄乎,“爹,那你觉得他与周斌相比如何?我在青牛堂看周斌现场雕刻的作品很是不凡!”
“与周斌的石雕相比么……”
范德华沉吟片刻,这才道:“我们目前所接触的周斌石雕,乃是他半年前所作,与蔚蓝刚刚拍卖出去的‘银元’石雕相比,差相仿佛!”
“切,说来说去那蔚蓝的水平,也就和周斌半年前的差不多啊!”范剑撇嘴有些不屑道。
范德华不由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教训道:“剑儿,你知道什么!那蔚蓝的进步极为神速!这一点爹给你说说他四件作品的成交价格就清楚了。”
“第一件物雕‘祭坛’,以500铜板成交。”
“第二件兽雕‘哈士奇’,以999铜板成交。”
“而第三件自然石雕‘东山’,成交价格便达到了9800铜板之多!”
“那第四件人像石雕,也就是刚刚拍卖完毕,被严宣那老货得到手中的‘银元’,更是达到了16000铜板!”
范剑听得有些目瞪口呆,“我靠!这是抢钱啊!价格涨得这么快?”
说到这里,范剑的脸色又是一变,“等等!爹,照这么说,那蔚蓝寄售了四件石雕,竟然便有四种类型之多?”
范德华有些佩服的点了点头,“这也是‘蔚蓝’之名提升如此快的重要原因之一!别的雕刻师,基本也就擅长一两类石雕,而他却是精通四类!甚至,说不定人家对那第五类——禁地生灵石雕,也有所涉猎,只是目前没看到这等作品而已。”
“爹,你这般推崇那蔚蓝,是不是说,即便是现在的周斌,对上那‘蔚蓝’,恐怕都不是对手了?”范剑眼中露出无比感兴趣的神色。
“不好说!周斌毕竟拥有玄级中品刻刀命魄,又出身在郡守之家,底蕴雄厚,堪称我青牛郡百年来在石雕一道上难得的英才,即便是田光大师,恐怕在天赋底蕴方面,与周斌相比,都有所不及,那蔚蓝应该在此之前都潜心石雕技艺,不知磨砺了多少年头,如今开始崭露头角,正是爆发期,所以提升这般迅速,至于以后如何,还要拭目以待。”
范剑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中,蔚蓝和周斌两人就是两个绝世高手,各有擅长,要想决出胜负,还真有些不容易。
不过他也懒得想这许多,当即道:“爹,你不是有两件蔚蓝的石雕么?另一件呢?”
提到另一件石雕,范德华脸上的得色显露无疑,“我儿随为父前来!”
当即,范德华头前带路,范剑将兀自跟石雕较劲的二哈命魄收起,随后连忙跟上。
片刻间,两人来到厅堂的另外一侧,在那里有着一座连绵起伏的群山石雕,范德华一指,道:“喏,就是这一件,我儿看看如何。”
“东山!”
范剑自然一眼便认了出来。
那东山就是位于青牛堂之中,他天天都能得见,甚至,他还勾搭了一位学姐去东山的一处小树林约会过,对此自然熟悉之极。
眼前这座‘东山’连绵起伏,线条纹理恰到好处的将层峦叠嶂之感勾勒而出,更甚者,看着眼前这件石雕,竟是隐隐能听到山间清泉流淌,林间鸟儿长鸣,灌木草丛内虫儿吟唱,更似是闻到阵阵花香与泥土的芬芳,一股浓郁的盎然生机扑面而来!
一件死物石雕,竟是将东山内万千生灵的动态之美尽皆表现出来,让人观之有种身临其境之感,甚至,‘东山’石雕所表现出来的‘意境’,比真正的东山更加让人有种美的享受,毕竟,作品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它乃是浓缩了东山各方之灵秀而成,在观感方面,犹有甚之就不足为奇了。
范剑看着‘东山’,被其意境所感染,仿佛整个人置身于那片生机盎然的美景之中。
他心下不由嘀咕,在青牛堂半年之久,每天都见,怎么从来没感觉东山这般好呢?
范剑沉浸其中,他不由想起那个不久前与之约会的漂亮学姐,想着假期之后,他定要再约对方相会于东山,在此般美景之中,与那师姐谈谈理想,谈谈人生,再……咳咳,简直就是神仙眷侣的生活!
越是想象,范剑越觉美好,不自觉,他嘴角边不由流出一丝晶莹之物。
一旁,范德华见自己宝贝儿子竟是欣赏石雕作品如痴如醉,到了流口水的境地,不由老怀大慰,心道,我儿欣赏石雕的眼光与境界,比我要高出一个层次,将来说不定会成为一代鉴赏大家!
在范德华范剑父子品评石雕的时候,青牛城西城一处更加奢华富贵的庄园内,严彩凤正随着严宣步入府邸内的石雕陈列大厅内。
“爹,你把那‘蔚蓝’吹捧得如此厉害,那人到底有没有如此高的雕刻技艺?还是说,只是其手法对了你的胃口而已?”严彩凤美眸中闪动着丝丝不以为然。
严宣一捋短须,笑眯眯道:“彩凤,这么说吧,假如你还没有定亲,那‘蔚蓝’和周斌贤侄两人不论长相不论家事,单凭石雕技艺,向你提亲,为父真不知道该选择谁了。”
“爹!你这打得什么比喻!女儿已经心属周斌哥哥,哪里还会选择旁人?”严彩凤立马娇嗔起来。
“呵呵,彩凤先不要将话说得这般满,来来来,你先看过蔚蓝先生这件‘银元’石雕再说!”严宣笑意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