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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内的许多举子纷纷点头赞同,他们认为,读书人努力读书、参加科举,本是为了解救穷苦百姓,而现在却似乎本末倒置,需要别人来救济他们。
然而,也有部分举子对此说法持反对意见。他们认为,几张纸笔墨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救济,而且人人都有份,甚至家贫者多领几份也无可厚非,并不是挑选学识的好坏给予优待,这怎么能算是拉拢之举。
他们觉得,如果真的想拉拢人,应该专注于自己看好的举子,而不是一概而论地拉拢所有人。
不需要叶南嫣辩驳,两方人马便各持己见的争执起来。
叶南嫣试图打断,然而刚开口,就被争执的声音盖住,她心中颇为郁闷,同时却有些小雀跃,至少她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还是有人无条件相信她。
两方人马吵来吵去,终于将视线放到了叶南嫣身上。
叶南嫣清了清嗓子,道:“诸位请安静,还请听我一言。”
众人都不说话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叶南嫣道:“诸位说我不去救助吃不饱饭的穷苦百姓,那请问问出此话的人可有去南城看看,南城百姓大多是逃难过来,他们天天饿着肚子,勉强果腹,人面黄肌瘦,以往我每日给他们发放大米,如今办工坊请他们做工,他们生活逐渐富裕宽松,气色也好了不少,难道我也是有所图谋?”
她话音落下,便有举子梗着脖颈反驳,“王妃竟然帮助南城的百姓改变生活,那南城之外呢?王妃是看不见吗?”
“这位公子,你觉得我看得见吗?”叶南嫣并没有动怒,反问道。
问的那举子一脸懵,他低头小声与周围的举子交谈,实在没想到她会如此坦然,可还没谈出个所以然来,就听高台上的人道。
“南嫣自幼长在京城,走过最远的距离就是到达南城,若不是净空大师指点,我都不知晓南城百姓的艰辛,更何况京城外的百姓生活如何,我又怎会知晓。”叶南嫣略显失落,声音带着些许哽咽。
交谈甚瞬间哑然,众位举子无法反驳,毕竟是闺阁的女子,想独自出门游历确实很难。
叶南嫣勉强一笑,悠然道:“我父也是穷苦百姓出身,小时候就经常听他念叨,他做官员就是想要帮助更多的百姓过上好生活,如今看到你们风尘仆仆,赶往京城科考,我便想起父亲的念叨,以及净空大师的指点……”
说到此处,她略微停顿了一会,将她立深情人设的话语咽入喉中,仿佛知晓他们不爱听。
叶南嫣又接着道:“我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能力,给予你们帮助,希望你们能好好科举,将来为百姓多做贡献,再者三刀纸,十支笔,两方墨,总共加起来不足十两,难道这就是我想要收买你们的诚心?”
这诚心未免也有些太廉价了,底下的嘈杂声四起。
叶南嫣的演讲并没有结束,俗话说,趁他病要他命,也可以理解为,在他们动摇的时候,她要让他们心服口服。
她深吸一口气,道:“圣人言,穷则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京城外的世界,我不知晓,但是不久后在座的诸位会去了解,我顺手给予诸位的小恩小惠,同样也希望诸位在面对贫苦百姓时,能够施予援手。”
话外之意,她给予他们的帮助,就像他们在河边看见劳累的人,顺手递上一碗水。
劳累的人是喝不到水吗?不是,都已经走到了河边,怎会喝不到水。
那他们的帮助是有所求吗?自然不是,顺手而已。
他们就做了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可劳累的人却怀疑他们别有用心。
那他们和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众位举子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疼,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站在高台上叶南嫣。
面对靖王妃这样的闺阁女子,他们自诩聪明,却是自愧不如。
大堂内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缓了好一会儿,二楼的包厢,突然响起一阵鼓掌声。
叶南嫣随着声音望去,看到了孟垣,以及快速躲避到窗户后的男人。
她微微眯了眯眼,那人是三皇子吧?
她在家宴上见过几回,三皇子在所有皇子中长得最像皇帝,但是性格懦弱,并不出众,叶南嫣之所以注意他,只是因为他是皇子,多些关注总没错。
可刚才那个身影闪的太快,叶南嫣并不是太确定。
她收回思绪,就听孟垣赞道:“王妃所言极是,这点小恩小惠,就想收买我们这些读圣贤书的人,实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他语气略带嘲讽,讽刺的是谁不言而喻,大堂内有不少举子脸颊胀红,羞愧的恨不得将头埋到地下。
“好,孟兄说得好。”有举子跟着附和,“这等小恩小惠,就要上纲上线,将来做了朝廷命官,是否又会真心去帮助百姓?”
“贺某以往一直不理解王妃善举,如今真是豁然开朗,王妃放心,若是在下考中进士,做了一方父母官,定将王妃今日所言,铭记于心。”
“王妃实乃大善,王妃去不了的地方,徐某能替王妃去,能替王妃接济百姓。”
少年人还没有混迹官场,心性单纯,听了叶南嫣话,激动之余,非常认同他的理念,一介小女子都能救济一方的穷苦百姓,何况是他们读圣贤书的。
于是一个个信誓旦旦的保证,恨不得将心里掏出来,就连那些对叶南嫣心生不满恶语相向的句子也一一道歉,又说了一番豪言壮语。
就连来看热闹的世家贵族子弟都被这样的气氛感染,恨不得跟着喊两句,但他们至少还没有忘记,此次除了看热闹外,家里交代的事情,彻底搞砸了,还要怎么回府?
本就人挤人的座位,世家子弟互相推搡,互相使着眼色,终于推出了一人。
此人正是礼部尚书范大人的嫡孙——范赳。
范赳站起身,恰好大堂突然安静下来,只有他一人鹤立鸡群的站着,所有人的目光便朝他看去。
范赳咽了口口水,朝着叶南嫣拱手行了一礼,“靖王妃所言甚是,我们确实不该偏听偏信,好在王妃解释清楚,不至于让我等误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