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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我么?”陆湛东说着,扯着嘴唇,一丝冷笑,“威胁我的人不差你一个,但有好下场的……似乎真的没多少,我不认为你有能力成为那个例外,而说白了,唐诗诗,你凭什么一直相安无事地活到现在呢?”
“你大爷的!陆湛东!你有种再说一句!!1唐诗诗登时炸毛了。
而陆湛东只是静静地,凌厉地看了一眼过去,说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废话,刚才那个问题,我希望不论谁问你,你的回答都是意外,不然……唐诗诗,我可以担保即便是蒋方周,也保护不了你,你重视的一切,都会归于灰烬,我说到做到,你如果不信,可以试试。”
这不是唐诗诗第一次被威胁,也不是第一次被陆湛东威胁,可是……这确是她第一次在陆湛东面前突然觉得自己竟没有还击的力气,反而……心尖开始忍不住地打起颤来,而与此同时,一个念头在大脑里渐渐地成型——他会那样做的,一定。
而就在唐诗诗抿直着唇角,神情痛苦不语时,陆湛东又对着白瑾瑜说了句,“你有时间不如好好地教她改改脾气,再这样下去,有一天她真的能把蒋方周给害死。”
说完,陆湛东径直地走出去把门一甩,听着里面唐诗诗歇斯底里的吼声以及白瑾瑜不断的劝阻声,他面无表情地站在楼道的窗户旁点燃了一根烟,将尽的时候李齐终于过来,一脸严峻地说道:“她说……是安宁。”
唐诗诗说是安宁,林思佳也说是安宁。
陆湛东没有回答,似在思索一般,只是迎着窗子外的冷风,微眯着眼,看起来格外的深邃,直到把最后一口烟给吞吐殆尽,才对一直在旁边等待着的李齐淡淡地说了句,“你亲自动手,让她闭嘴。”
李齐看了看陆湛东眉目间的狠厉……
大概十分钟前,他推开林思佳病房的门,她满眼红血丝,美丽的脸孔格外狰狞地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满意了?这就是你出卖我,你不愿意再帮我的后果,告诉你一个秘密,孩子……是你的,但现在……他没了,以后我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一天被人发现了,真是……太好了/
不论他问她多少次,甚至是掐着她的脖子,她就像是疯了一样,一边哭着,一边笑着,但始终坚定那个已经死掉的孩子就是他的。
而现在,陆湛东又在说着‘让她闭嘴’,李齐深知这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要让一个人闭嘴有很多的方式,但最牢靠的,最管用的,也最是令陆湛东喜欢的,只有一种,永绝后患——死。
但是……
想到林思佳那支离破碎,半疯半癫的模样,想到她吐出‘安宁’这两个字时齿间渗出的红血丝,想到她说的‘孩子是你的’,登时,李齐的心里犹如有一把锋利的钢锯在一左一右地拉扯、割裂着一般,参差不齐的伤口疼痛间,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然后他听到自己声音无波地对陆湛东回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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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庭里,楼下时不时地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大笑声,听着生动而又无法理解的日语,肯定又是夏初在陪着莫非看什么海贼王。
安宁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那现代欧式风格的琉璃灯,自从结婚登记后,她还是没有抗得过江厉川,搬进这里来已经很是有一段时间了,但她依旧有些不适应,每天醒来都要先花上大概三分钟左右的时间来适应。
她一开始就不想搬进这里来,为此找了各种借口,甚至诸如她在大房子里晚上一个人会害怕之类的,但最终都还是敌不过江厉川。
他实在是太‘狠’了。
在一个江厉川说他有应酬,她独自一人常规下班的傍晚,当她推开紫薇路老房子的门,呆了不到十分钟,顿时就有一种崩溃的感觉。
她打开电视,却发现有限机顶盒的遥控器不见了;
她习惯性地手机上,却发现压根连不上,接着又发现自己家里的路由器居然是宽带密码错误!
冰箱里的琳琅满目突然变成了空空如也,厨房里的油盐酱醋集体消失不见,水龙头拧半天没有水,天然气打半天打不燃……
最后,当她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发现那张某个人斥资买的豪华版温软大床以及高档地毯都不翼而飞,甚至就连她衣柜子里的衣服、鞋柜里的鞋子都统统离家出逃时,安宁终于忍受不住地打通了某个人的电话。
这个房子除了她以外就只有他有钥匙。
这样的事哪个正常的人可以干得出来,除了他以外!
而电话一接通,她一肚子的火气还没来得及爆发,电话那边,就传来一道悠闲惬意的声音。
“板栗炖仔鸡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好了,还有铁板烧鱿鱼须,老坛酸菜闷的野生小鲫鱼,你要不要过来?”
当即,安宁就听到自己一直处于饥饿状态的肠胃很不争气地咕咕咕咕地叫了几声。
她很不情愿地吞了吞口腔里控制不住开始不断分泌的唾液淀粉酶,然后狠狠地回了两个字,“等我1
……
就是这样,她住进了兰庭。
当然,不止她一个人。
江厉川只会热一个牛奶,弄一个煎鸡蛋,怎么会做板栗烧仔鸡那些东西呢?答案就是——莫婶也来了,还带来了莫非,因为他下学期要转到桐城市里来上学,在新学校里更加有益于发挥他的画画天分。
而现在,自从三天前江厉川出国后,夏初也凑了进来。
一时间,兰庭里变得十分的热闹。
而热闹中,安宁收回思绪,无可奈何地还是放弃了趁着周末江厉川出国不在家,一觉睡到自然醒的计划。
因为只要江厉川在,即便她周末要睡懒觉,他也会准时准点地在七点半时把她拉扯起来,逼她吃个早餐,陪他散个步,然后才会放她‘滚’回床上继续困觉。
而现在,跟卧室相连的书房门大敞着,书桌前的转椅里空荡荡的,一架子又一架子的书籍也显得孤零零起来,一时间安宁觉得自己心里竟有些微微的失落。
接着,安宁不免心里地叹了叹。
习惯果然不是一个好东西!
这才多久,她就习惯了周末起床时一推开书房门就看到江厉川在里面一边指尖忙碌地敲打着键盘,一边抬头戏谑地对她说着‘你再不醒我就怀疑你是不是要成仙了’的模样。
想及,安宁唇角微微地勾了勾。
收拾完毕,一推开房门,才觉得在房间里听到的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夏初他们的笑声似乎是要将这个房顶给掀了一样。
还是莫婶淡定得住,一见安宁下楼就比划着手势对她说着——‘马上早餐就要好了。’
安宁点了点头,看着沙发里正笑得滚做一团的两个大挟男孩’。
一个是莫非,另一个自然是跟莫非穿着同一款,只是比他大几号的某品牌的棒球服的夏初。
由于拍戏的关系,夏初居然把一头飘逸的长发给剪成了利索的小子头,再加上一身衣服,乍一看去,可不就像一个男孩吗?
而现在,这个‘男孩’正在捶胸顿足般地哈哈大笑道:“路飞就是一个二货1
安宁朝夏初睇了眼过去,“你跟二货也没多大差别了。”
夏初听罢,很不甘愿地扯着安宁道:“真的很好笑嘛!不信你问莫非1
安宁看了看地毯上已经打滚大笑得眼角飙泪,几乎说不出话来的莫非,然后再看看笑得五官都扭曲了的夏初,说道:“她的笑点低就算了,原来你的也不怎么样啊1
莫非很努力地把情绪给收了收以后,极尽冷酷地对安宁回了两字,“bt。”
安宁撇了撇嘴,回道:“那么那种压根看都不会赏过来一眼,反而还会回你‘弱智’这两个华丽大字的人岂不是更加bt了么?”
“你说的,是我哥不?”夏初道。
“你觉得呢?”安宁反问道。
这分明就是江厉川那货!
“他本来就不正常。”夏初说着,兴高采烈地拉着安宁道:“你也看海贼王?”
“不但海贼王,死神,火影……看得多了。”安宁说着,看着夏初那神采熠熠的眼神,立即道:“但是,我现在可没时间陪你看。”
说完,不管夏初怎么‘哀求’,安宁就是不为所动,并如实地回答道:“你哥说让我跟你保持距离,因为白痴是会传染的。”
夏初:“……”
然而夏初这种咬牙切齿的表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因为莫非提醒之下,她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电视屏幕上。
看着夏初跟莫非并排着仰着下颌,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慢慢地随着剧情开始不断变化的表情——精彩打斗时嘴巴会保持‘o’型一直张开,搞笑情节时会哈哈大笑,笑得人仰马翻,甚至要靠捶打着什么才足以表示,……,诸如此类。
安宁看着看着,这时莫婶端了冲泡好的孕妇奶粉过来,安宁就顺口地说了一句,“您看他们两个这表情一模一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家子呢1
莫婶刚要回答,突然目光不经意地瞥向某处,然后整个人就像是见鬼一样,手忽然一抖,啪地一声杯子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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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飞机,3月1日——3月9日不在国内,努力目标还是不断更,就酱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