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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弱、可怜、且能吃。
凌迟嘴角抽了抽,若有所思。
emmmm...
或许之前那群人并没有不给小家伙吃饱饭的意思,也可能是真的养活不起?
直播间里的水友一个个都化身慈祥的老父亲老母亲,嘴角挂着姨母笑,如果弹幕文字能变成实质性的重量的话,卿卿肯定早就体验过什么叫真正的父爱如山了。
时间飞逝,忽如一夜春风来。
荒野上的积雪仿佛一夜之间就消失殆尽,新嫩的绿意从枯黄和洁白的单调颜色中一股脑涌出。
满世界全是那种湿润的泥土和青草的气息,白天的最高气温在几天之内就升到了零上10度左右。
不得以,凌迟把干鲨、腊肉、风干肉之类的存货全都搬上充当冷库使用的浮空山存储。
最近几天,这货其实偷偷干了一件大事——他在海边狭湾凿了一条“运河”出来。
原本孤立在海岸线之外约莫数千平米左右的平缓洼地,被凌迟通过开凿出来的二三十米宽、几百米长的平缓沟槽连通了大海。
沟槽处设有简陋的闸门,涨潮时海水就会通过沟槽倒灌。
别说,实际效果用起来还真的就比什么鱼篓鱼钩之类的强上太多,每次退潮都会在洼地中留下不少海货。
没凿出沟槽之前,凌迟也经常性的抓着潮水涨落的时机来赶过几次海,但这处狭湾的一点都不平缓,退潮时几乎不会露出什么滩涂,收成艰难——索性就自己搞个能赶海的地儿。
挖沟槽的工作量极为巨大。
但凌迟有的是力气,也就无所谓了,好在回报不是一般的丰厚。
凌迟对着镜头,和水友们说道,
“就这几天吧,一场丰收下来,任务绝对能完成。”
毕竟刚刚开春儿,不光是岸上,就连海里的海货都是很活跃的,凌迟只需要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
比较麻烦的就是最近温泉山周边的活尸忽然就多了起来,隔三差五的跑出来骚扰凌迟,活尸可比野兽、异兽之类的讨厌的多,起码异兽野兽还能成吨成吨的给凌迟提供蛋白质和脂肪,至于活尸,除了搞破坏、偷鸭子、吃羊之外,就连被干掉之后都会污染一大片土地,完全没有任何积极意义。
而且野兽活动大多有自己的规律、习性以及地盘,活尸就偏不,不管白天晚上,只要看到温泉山上头顶着的耀眼浮空山以及巨大的灰水晶,只会一股脑冲上来和凌迟玩命。
凌迟被搞得不胜其烦,毫无办法。
他看了一眼浮空山,说,
“老祖宗教我们财不外露,果然还是有道理的啊,走了走了,再巡视一圈去。”
每天放羊兼巡视温泉山周边已经是他的必修课,带上卿卿,骑着小白,晃晃悠悠就是一天。
那群山羊已经被凌迟折腾的彻底服了,老老实实的找了一片嫩草丰盈的地皮开吃。
凌迟拎着棱枪,在地面上比划了一下,
“很新鲜的脚印,泥里面还汪着水呢。”
他抱怨道,
“昨儿刚宰了十几只,这怎么又来了一群?”
码着活尸的脚印,小白庞大的身躯将3只骨瘦如柴的活尸堵在一处山坳里。
3只活尸正低头啃食着一头可怜的野猪,连头都没抬一下。
“我来我来我来!”
卿卿兴奋的擎着凌迟新给她做的小巧牛角弓说道。
主材用的是竹子很角羱的角片,甭看这东西小巧精致,但开弓怎么着也要个七八十公斤的力量。
“嘣~”
一声闷响,锈迹斑斑的破伤风箭矢正中目标。
“中啦!”
皮肤干巴巴贴在骨架上的枯瘦活尸慢吞吞的回头,看了看肩胛骨上插着的箭矢,嗷嗷叫着朝这个方向冲过来。
它的两只同伴就跟没看见一样,继续啃食野猪,吃得“汁水四溢”。
“嘣嘣嘣嘣嘣~”
差不多80米左右的距离,活尸愣是把自己跑成了戏台上的老将军。
卿卿都快哭了,嘤嘤道,
“我明明瞄准的是头...”
凌迟叹了口气,
“呐,叫你不要光顾着玩,熟能生巧知道吧,射箭很吃练习的,看我的。”
嗖~
棱枪燃起火焰,流星一样激射而出,径直掠过因身上箭头过多过重而脚步踉跄迟缓的老将军,轰的一声把它身后的两个同伴戳成了火把。
场面宛如凝固。
卿卿:
水友:(?¬_¬)
凌迟:╯︵┻━┻
ε=))
凌迟从小白背上的兽皮褡裢里拎出一条胳膊粗细、一米多长的轴承钢,面无表情的走到活尸面前。
碰!
四分五裂,一滩狼藉。
面无表情的擦轴承钢。
面无表情的捡拾箭矢。
面无表情的教育小丫头片子,
“射出去的箭尽可能收回来,这东西很难砸的,而且我们没有多少铁了,改天再去那座城市废墟搜刮搜刮。”
卿卿绷着个小脸,表情可严肃可严肃了,
“嗯嗯,知道了爸爸。”
水友:
凌迟每天巡视的范围都是固定的,主要还是依靠气味和脚印判断有没有活尸入侵了他的领地,至于野兽,偶尔也会干掉几只——基本还是看肉质好坏。
今天巡视的时间稍微长了点,距离也远了些。
凌迟绕着南边沼泽地的边缘一直走一直走,发现这片吃人不眨眼的沼泽面积是真的大。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陈年淤泥、鱼腥、肉体腐烂混合发酵的古怪味道,明显可以看见度过冬日重新开始积水的沼泽深处飘荡着一层数米高的瘴气。
凌迟摇摇头,放弃了进去看看的打算,
“你们看...”
他指了个方向,一片看似宁静祥和如同柔软的毯子一样的绿地上横躺着半具活尸的骨骸,已经被浸泡的长满了灰黑色的绒毛。
沼泽周边像这样的骸骨还有很多,瘴气中毒的鸟儿的、异兽的、活尸的、鱼的,天知道水底和淤泥里还埋葬着多少生命。
水友们还在讨论,卿卿突然出声儿说,
“鳄鱼,爸爸,是大鳄鱼!”
凌迟瞅了一眼,说,
“不是鳄鱼,呃,这鲶鱼好大啊...”
黑黢黢的鲶鱼甩动着嘴巴上的6条须子,从沼泽淤泥里探出头来,将脑袋搁在一片草地上,奋力去嘬上面一只白色的小鸟的尸体——这条鲶鱼绝对小不了,脑袋都有半米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