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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市zhèng fǔ宿舍大院出来,徐天宇憋得慌,连让陈亮开着车子在市里到处绕圈子散散心,不知不觉得来到了龙川市的川江边上,他拉开车门走了下去,迎面吹来了阵阵凉风,他走到栏杆边上,又闭着双眼,享受着被风吹打的惬意!
站着半个钟头了,看时间不早了,徐天宇这才返回车上,让陈亮返回县里。
等回到县里,都已经是下半夜四钟了,家里的女人早入睡了,而且也没在这边睡觉,他想找个女人亲热一下,也都没法找。为此,他不得只好自个开车去了永和大酒店,看看能不能遇上罗玲值晚班,好好把这股憋气给发泄出来!
结果一到那里,一问前台服务员,竟然见鬼了,罗玲今晚没上晚班,他不得又开着车子返回了宿舍。
在家里眯了一会眼,天也就大亮了。
原本以为大清早可以去找杨雪芙或是梅晓雪亲热的,结果还真是巧了,还没等到梅晓雪过来,韩长清就先打电话来了,“不好了,有个副主任死了!”
“谁死了?”
徐天宇震惊地从床上蹦了下来,急促道:“清楚!”
“是我们县zhèng fǔ办的副主任,叫柴强!”
韩长清完,又怕徐天宇没印象,补充提醒道:“是超额的十四个副主任中的一个,今年四十五岁了!”
柴强?
徐天宇有印象,记得那是刚调任下来担任代县长的时候,这个人曾带头过来找他分配工作,似乎好象是受王斐敏指使的。
一想到与王斐敏有关的人,徐天宇就不敢大意,“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暂还不清楚!”
韩长清请示道:“你要不要过来?李书记他们都来了!”
要知道县里正在实施机构改革,这时候突然发生这样的问题,很难让人联想到种种原因,甚至还会被人给拿来大做文章。
所以接到这个电话,徐天宇哪还想什么亲热不亲热的,当即亲自开车赶往了柴强的家里,一到那里,正好看到韩长清一脸忧愁地走来走去,他更担心了,“情况怎样了?”
“大大不妙啊。”
韩长清环视一看附近没什么人,又压着声音在徐天宇耳边嘀咕道:“刚听有人开始议论了,是自杀的,还留了一封遗书,是跟机构改革有关系!”
“我靠!”
徐天宇恼火了,“那个王八这么缺德!”
“估计是。。”
韩长清觉得八成是跟李广宁到来有关系,不然一开始家人怎么没,现在倒是自杀原因,还扯上机构改革的问题来。
不用韩长清出来,徐天宇也知道是谁了,他走了进去,一看到柴强的家人都在哭丧,哭得昏天暗地的,其中柴强的爱人袭静一看徐天宇来了,顿时扑了上来揪住徐天宇的衣领口,“你赔我老公来,赔我老公来!”
一听到这些话,徐天宇顿时明白了,这回是躺着中枪了,他免不得出奇招来安抚袭静的情绪道:“嫂子,柴强同志走了,我也感到震惊,你你,我正琢磨着要提议他担任新合并的乡镇党委书记呢,结果没想到还没等文件下来,他就先走了一步?这实在是。。。”
徐天宇叹气,“这如何是好呢!唉!”
袭静一听到徐天宇的这些话,也是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的老公会被徐天宇给列入栽培的对象,她犹豫了,顿时朝着李广宁看了过去。
李广宁没想到徐天宇这么能瞎掰,人都走了,竟然还来个马后炮,他顿时微微摇头,让袭静不要相信徐天宇的鬼话。
袭静轻咬了嘴唇,一想到李广宁开出的条件,顿时把心一横,又朝着徐天宇撒泼了,“你少在那里骗人了,你明明是要让他下岗,他一时想不开就自杀的!”
呢码的,要不是看在柴强刚走,我一脚踹死你,敢泼脏水到我身上!
徐天宇想要发火,又怕闹出事,也就强忍着不发火,他推了推袭静,“嫂子,你听我,你听我,事情不是这样的?柴强同志的走,我想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的,你千万不要听某些人挑唆,不然这就是诬陷!”
袭静揪着徐天宇的衣服不肯松手,“你赔我老公,赔我老公!”
“弟妹,弟妹,你不要这样,柴强同志走了,我们也很难过。”
李广宁做作地上前来拉人劝道:“柴强同志的走不关徐县长的事,这个机构改革是我们县委常委集体决定的,根本不存在某个人故意打击报复柴强同志!”
我靠,你不话,会死吗?
徐天宇朝着李广宁白了个眼,心想你这是火上浇油呢!
徐天宇奋力掰开袭静的手,又严肃道:“嫂子,你不要这样,再这样,我。。”
“我什么?是不是也想要把我给杀了!”
袭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就不信,你能一手遮天!”
“袭静同志!”
韩长清进来了,他一脸严肃jǐng告道:“柴强同志的走,我们也都很悲伤,但是你不能单凭着猜测就乱,至于柴强同志是什么原因走的,组织会搞清楚!”
正着,县公安局长钟庆华也带人赶到了,他环视着家里的场面,顿时明白事情变得严重了,不得立刻挥手让人开始做事,又向徐天宇头寒暄打了一个招呼,却是没向李广宁打招呼,惹得李广宁有些不太高兴。
钟庆华似乎没理会李广宁的脸sè,他先是去查看了看柴强的遗体,又走过去向袭静了解关于发现柴强的具体情况,还有柴强平时生活作息情况。
就在钟庆华了解的这个时候,徐天宇向李广宁使了个眼sè,让他走到外面没人的地方话道:“老李,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老李?你就是叫爸爸,劳资也不卖你个人情了!
李广宁觉得既然与徐天宇决裂了,那就没必要顾忌什么了,他就算要被徐天宇的后台势力给整下台了,他无论如何也要搞得徐天宇一身臭,让他在仕途上留下一个人人议论的黑!
李广宁叹气道:“我当初都了,让你不要搞不要搞,这回好了,搞出人命来了吧?”到这,他反问道:“你打算怎么向许书记汇报这个问题?”
我靠?你妹的,你这是铁了心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了?
徐天宇脸sè微微有些拉了下来,又拿出烟来燃抽了好几口,这才意味深长道:“我老李啊,柴强的死,不一定是跟机构改革有关系!”
徐天宇严肃jǐng告道:“当然了,如果有人一定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不,应该是死一户口本!”
这个威胁,李广宁十分不高兴,心想妈的,劳资今天要是带录音笔,那要是不录下这段话上缴给领导听,劳资今天就跟你姓了!
当然了,当官当到这个位置,有些事想归想,嘴上是不会出来的。
李广宁笑呵呵道:“我天宇同志,你这个言行是不是有过激了?有谁会向你泼脏水?又有谁有胆子向你泼脏水呢!”
“我哪知道!”
徐天宇拿出烟来递给李广宁一根,“总之柴强的死太巧合了,我想一定有人会借机闹事来的,甚至还会大作文章,让机构改革烂尾下来!”
“我不觉得!”
李广宁接过烟来,却是没燃抽起来,他拿在手里看了看,又夹在耳上,“你呀一定是太忙了,搞得自己神经都有过敏了!”
“是么?”
徐天宇扭过头望了李广宁一眼,冷笑道:“希望如此!”
完,徐天宇转身往车子方向走过去。
望着徐天宇离开上车的背影,李广宁把烟给拿了下来,又狠狠地丢在地上踩了又踩,接着吐了一口水,“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