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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上二楼去找余丽娟,却见她与严问正聊着什么,我慢慢地靠近他们,只是想等他们聊完后再去找她。然而严问却发现了我,他笑着说:“陈阳,你和长孙英英发展速度很快嘛!”
我听到严问之言有些不知所措,不是因为余丽娟在这里,而是因为我还没有勇气公开我与英子的关系,因为她家的背景,我愣了半秒,想了想,更是模棱两可淡淡地说:“就那样呗!”
余丽娟听到严问之话很是意外,因为肖霄曾经说过,陈阳爱的人不是长孙英英,而她余丽娟,而陈阳也曾经为了她余丽娟喝醉了几次,而今却听见这番言语,她没有心里准备,但转念一想,如今陈阳能够找到一个爱他的人为何不替他高兴呢,她想到此处,心情瞬间开朗很多,她开心一笑,说:“陈阳,那我祝贺你!”
我听到余丽娟之言,只是苦苦一笑,却没有接上她的话题,只是说:“哦,那个,伍部长让我给你说,今天晚上的餐具恐怕只有你们自己抬了,今天晚上我们部门要集体出去聚餐。”
余丽娟答道:“好的。”
我看了一眼严问,然后回过头来对余丽娟亲切地说:“余儿,那我下去了。”
余丽娟点点头,说:“嗯,下去吧!”
严问看我要走,突然说:“陈阳,我看看你和长孙英英那对手链,我听说挺漂亮!”
我突然很烦严问,很不想和他说话,我回过头,不耐烦地说:“哦,没有什么。”我拒绝着他,说,“那个,备餐间还有很多事就不打扰了。”
严问看着我背影向余丽娟介绍道:“陈阳陪着长孙英英去见她的哥哥,她哥哥很大方给他们买了一对情侣手链,就是刚才陈阳戴在手腕上的那副。”
严问津津有味地说着话,然而余丽娟似乎很不感兴趣,只是说:“我没有兴趣关心他人的私事,更何况这是上班时间。那没有什么事,我就去忙我的了。”
余丽娟的冷处理让严问琢磨不透,严问看着余丽娟的背影,回想起刚才的言谈举止,仔细地分析是否有问题,然而他思量过后也没有找到不妥之处,他从口中冒出一句话,他说:“她怎么就不难过呢?”他愣在那里,努力寻找着答案,他又自言自语:“难道她不爱他?”但很快他否定了这个观点,他说:“不可能呀,余儿,这个称呼岂能出自一个普通同事之口,还有他们的举止又是那样的暧昧,难道,周涛之言有误?”
严问似乎不相信陈阳会与长孙英英走到一起,他想来想去,他乘着没有顾客的空闲走到长孙英英的身旁,好奇地问:“英英,我听说你和陈阳在一起,是吗?”
英子眨眨眼睛,惊愕地看着严问,说:“啊,什么呀,我不是在这里吗?”
严问听到英子如此回答心里那个气就像趵突泉一般瞬间占据他的心胸,但他强压着心中的不快,又说:“哎呀,我是问你和陈阳正在谈恋爱是吗?”
英子又是轻轻地眨眨眼睛,又是一脸的惊愕,她说:“没有呀,谁说的,怎么,你想追求我呀?”
严问刚才的气还没有完全消灭却又被英子激起阵阵怒涛,他气得直咬牙,他说:“哎呀,我说英英,你……”
在一旁的孙燕哈哈笑出声来,她说:“哎呀,英英,你就别气严问了,你看他那样!”
英子捂嘴一笑,她略带怜悯地说:“哎呀,对不起哈,严主任。那个,我与陈阳已经有约了,你呀,就那个了哈!”
严问就是在等英子这番言语,他如释重负,他说:“只要你和陈阳恋上了就好,恋上就好!”
孙燕在一旁打趣地说:“我说,老严,就算陈阳不去追求余丽娟,你也没有戏。人家余丽娟现在有男朋友哈!”
英子拍拍严问的肩膀,说:“严问,你呀,要坚强些哈,要敢于接受这个现实,如果想哭的话,我可以把肩膀借给你哈!”
严问一瞪英子,说:“我根本就没有把她男朋友放在眼里,哼!我严问害怕过谁呀!”
吴玉听到严问这番言论吐出舌头,说:“唉,你吹吧!小心把肚皮吹破了!”
严问得到英子的证实心中踏实了很多,他的心情也不在压抑,他更是信心百倍。他看到余丽娟正在楼梯处清洗同事放在那里还来不及清洗的口杯,他慢慢地走过去,亲切地说:“娟儿,你在这里洗杯子,来我帮你。”他说着话挽起衣袖拿起口杯与抹布慢慢地清洗起来。
余丽娟看了一眼严问,一愣,她说:“呵呵,你严大主任,何时变得这般勤劳了?”
严问一笑,脸微微一红,表白道:“只要你在身旁,再苦再累都无所谓!”
余丽娟一听,心里就不高兴,她讨厌拿感情说事,她淡淡地说:“呵呵,我可受不起,我情愿自己洗!”
严问连忙说:“别呀,我好容易鼓起勇气,别把它给我扑灭了呀!”
余丽娟看了看严问,认真地说:“严主任,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有男朋友,别这样!比我好的女孩还有很多,你就放过我吧,我不想把我们这份同事关系也搞得没有了。”
严问第一次听到余丽娟这番心里话,他很感动,却又让他心痛,他停了停,强颜欢笑,说:“没关系,我愿意等!”
余丽娟把洗好的口杯往托盘上放,而嘴上淡淡地说:“别,别等我,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因为我与你没有缘分,我也不想高攀,何况我与王涛已经决定结婚了!”
余丽娟无情的言语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穿严问的皮肉,又在瞬间刺死了他心中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小鹿,而小鹿的脓血也在瞬间污染了严问的心,更是在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的血液。严问突然感到一阵心痛,更是感到天旋地转,他的双手本能地紧紧地抓住清洗池的边沿,努力控制自己不使自己倒在地上。
余丽娟看到严问这般,她担心地问:“严主任,你没事吧!”
严问抬起手轻轻地摇摇,艰难地说:“我没事,我没事!”然而,他的眼泪已经大把大把地向下掉落!
余丽娟端起清洗好的口杯在那里停了停,又看了看严问,她把心一横转身离去。
严问回到寝室(在丽华,主任级以上的管理人员可以享受单独的寝室),他打开一瓶啤酒猛烈在灌着自己,直到自己无力去吞食为止。他放下酒瓶瘫在地板喃喃地说:“娟儿,你干嘛这么无情呀,你干嘛不给我一个机会!你干嘛呀!”伤心又绝望的眼泪从眼睛悄然落下。他停停,他想想,又酒瓶不停地吞着酒水,他希望它们能让自己麻木,或许这样他才有片刻安宁。然而,他却越喝心里越痛,越喝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