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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魂际—
空中星星闪着金光,很快一根根线将部分相连,弹下多串金色文字,其中一个夜字落下速度极为缓慢,也是最大的字。
星烨睁眼,起身走在夜字,抬头分析,夜在慢速转动。
星烨神情惊讶,夜字随即消失,他转身看向占星仪…
“夜暄…难道这次的关键点在他身上…”
他将双指指向自己太阳穴,闭上眼睛,指泛深蓝光,传心沟通之术通知其余系主:
“始于错位,魂识散灭,回归原点”
但他并没告诉他们与夜暄有关,星烨看着这些星星,眼神复杂,他希望自己的猜错是错的,心中感叹:当年白羲散去一半灵力,进入时空裂缝才平稳了和千年前的时间错乱,但白羲没有了在那里的任何记忆,谁都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如今夜暄…魂识散灭,岂不是更大的代价,向来所有人的命运都是注定的吗?
—魇冰愈—千年紫色玄冰遍布。
一位白衣男子躺在紫色冰床上,白漓走上前,步伐沉重。
周围环绕冰气,男子睡颜安详,眉眼间透着清秀。
她轻轻摸抚冰床,靠着它坐在了地上,看着男子渐渐垂眸…
“哥,二十年前你阻止了时空变故,在时空裂缝中流落千年前,现在…你每三年就得沉睡一次,你的灵识也越来越弱了…”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幻魇似乎又要遭一次劫,好像我们没有过上多久安稳的生活,这二十年来,我们也是不停征战…”白漓语气开始颤抖,想想这一切都是那么艰难…
“或许这就是天羽想要自由的原因吧,我们都背负着…”
白漓说的这些都被芷颜听见了,她躲在冰柱后,偷偷看着白羲,眼眶湿红,一不小心发出声音被白漓察觉!
“谁”
她匆忙离去,白色的裙尾还是被她看到,白漓疑惑:
“芷颜?”
门口处,罹烁也躲在一边,看着芷颜离去的身影,心中盘算:她好像很在乎里面的男子…那个人似乎是白漓的哥哥,这关系真乱,那芷颜和她刚刚到底什么关系?莫非…
罹烁眼珠转动,看来是猜到了结果,双手环胸,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
—星魂际—
“星河心魂,以我之血,占星契约,唤我心生”星烨划破手指,一滴鲜血浮于指间,他用血写出咒语,很快星星又串连起,这次连成了赤羽翎形状。
四位系主抬头,赤羽翎环绕蓝漩涡。
白漓:“梦魇”
星烨:“占星”
亦凝:“灵花”
暮诀:“傀寐”
他们一起张开手心,唤出属于各系的灵元,手心转动,灵元飞向赤羽翎,一阵红光闪,直射向占星仪。
星烨:“最近震感频繁,这是我想到唯一的缓解办法,应该能撑到我探天象找出结果”
“你的占星术若说第二,五境可没人敢说第一”暮诀调侃,敲了星烨胸膛,他这也是给星烨鼓励,相信他可以找到原因。
“希望不要是时空裂缝…”
看着他们的互动白漓和亦凝对视一笑,星烨无奈摇头,看着占星仪,笑容收起,眉头一皱:
“占星是我们幻魇的使命,星象预示,而在神谕也有一个相同的占星仪,这台占星仪发生的都会传到神界,但我不知神谕的占星仪会不会有什么异像”
“果然是五境之首,什么都要掺和”暮诀说着,伸出懒腰,提到神谕就没精神:
“一群老古董,天天一堆破规矩,他们那个占星仪说白了就是个监视器,而且那也没人会占星术”
星烨手托下巴思索片刻,他看向白漓,眼神坚定:“我会亲自去一趟神谕”
白漓点头,与星烨相视而笑,幻魇与神谕关系矛盾很大,但她相信星烨的能力,双手环胸,挑眉:
“你那辩论能力,他们绝对乖乖把占星仪奉上,再说如果真的是时空裂缝,可是关乎五境,他们总不至于五界都不管,那当什么五境之首”
星烨为人沉稳聪慧,可以说是幻魇的军师,通常大事都会找他商量。
………
沧北城池,沧北元帅骑战马迎战,尽管年近半百,但身经百战,这也是迟迟攻不下沧北的原因。
面对敌人的挑衅,天麟根本就没有要出战的意思,这时红鸾轻功踩过多匹战马而来,一下跃到军队前。
天麟一惊,他来回看始终不见天羽,咬紧牙,怕是要坏事!
红鸾鄙了天麟一眼便盯着沧北元帅,伸手一把剑身为半红的剑现于手心。
镜面质地,剑柄中心有一颗红色的菱形灵石,此剑名为赤炎,可虽意收缩便于携带,她剑指向沧北元帅,冷漠道:
“天羽将军伤势未愈,今日由我代替天羽将军出站”
沧北元帅讥讽:“什么时候打仗需要女人了,看来这天羽真是懦夫”
他身边的小将也跟着大笑,天麟气的脸青,本想借此除掉天羽,看来这次又要失败。
也罢!正好借沧北元帅杀了这女子也好,以便再坏事。
夜暄早就用隐身术站在红鸾边上,他注视她的剑,一眼认出,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她,心想:赤炎?御水仙派齐灵问的佩剑,怎么会在一个凡人手上?
他随后斜视了天羽,早就发现他不是善类便对其留心眼,见他的表情,夜暄轻哼讽笑了番。
红鸾挥剑,旋转身体扫向沧北元帅,沧北横过长枪挡下攻击,本想将人弹开却发现红鸾的力气非比寻常,剑气一直在压制自己。
沧北元帅震惊,踢中战马,马乱才将红鸾震开,红鸾后退…
沧北元帅慌了神,自己轻敌了,心中打量红鸾:这女子的招式我从来没见过,完全不像我们兵道,看来得认真解决她了。
沧北元帅骑马攻向红鸾,用尽全力挥起长枪,速度惊人,红鸾眼神坚定,她只知道一定要赢过他!
她不停抵挡,但沧北元帅的招式越来越快,且招招力度都想要自己命,长久下来红鸾有些力竭也没时间反击,挡下一招下仰移过身体至马下。
沧北元帅骑在马我,本身就占有优势,红鸾迅速踢马导致马失禁,沧北元帅意乱,她趁机轻功一跃讲其踢下马。
夜暄唇角上扬,这场战斗真是精彩,心中打量:看来这女子不简单,就算是江湖女子也不可有如此轻功。
沧北元帅大怒,起身几回合下直接拽住红鸾手臂,红鸾动弹不得,将人拽起狠狠甩出去。
红鸾喘气,急忙用剑插地,剑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剑光,仍然后退了多步,重心不稳单膝跪地。
此刻她脸上已冒汗,她看向天麟他们想求助,天麟骑马后退,完全就是在看戏,红鸾怒视天麟,此刻特别为天羽感到不平,擦去汗水,一边嘴里念叨一边和沧北元帅过招,把不满都发泄。
“说的好听为了百姓,竟没一个敢出手,活该赢不了都是狗屁!”
“天天逼着你们将军,什么都让他自己顶,难道军营都这么冷血的吗?或许在沧北眼里你们就是些笑话!”
“呀!”她勾住了沧北元帅的长枪,用力推人,沧北元帅逐渐后腿,二人狠狠僵持,红鸾咬紧牙观,眼泛红血丝,沧北元帅失去耐心,一腿踢向红鸾腹部,红鸾倒地。
他挥手,示意军队冲攻。这边,他们欲迎战被天麟拦下:
“走!”
“将军!”军师惊讶。
“不能撤,不然我们的营地也不保了,现在奋战我们的实力能赢,而且红鸾姑娘有危险”
“现在你们得服从我的命令!”天麟发话,两个士兵直接将剑架在军师脖子上,威胁他撤离。
“驾”天麟带领军队骑马撤离,留下一番气人的话:
“红姑娘,他们交给你了,我相信你可以解决他们,多谢了”
红鸾握紧拳,恨不得撕了他,终于明白天羽原本处在什么环境,战马逐渐奔向自己,一支箭射向自己,红鸾闭眼…
红光罩在她前方,箭瞬间粉碎。
红鸾睁眼,眼前这是…很快,这些马上的人靠近红鸾时,全被红鸾粉碎,留下一摊摊血水,她睁大了眼瞳,心想:这招式…那日见过…
她想起了夜暄,的确夜暄在帮她,沧北元帅还以为是见鬼,四处张望,什么都没看到。
城中传来呐喊声,一声巨响,空中飞下火团雨,墙瓦被摧毁,不断倒塌鲜血四溅。
“啊”
“着火了!”
沧北元帅转身,本想回城但上方城墙突然倒下,他从战马上摔下,剩下的士兵全朝红鸾攻去,火已把他们包围,只能拼死一博。
“驾”天羽骑马冲进火中,一身金色战甲,火团击中马背,天羽反应跃下马。
红鸾和士兵打斗,剑上都是他们的血,挥剑封喉,沧北元帅欲从后方偷袭红鸾,只见献血喷出,红鸾转身,沧北元帅腹部被一把枪穿过,长枪拔出,沧北元帅倒地。
他看向天羽的身影,用尽最后一口气说道:
“终…终究还是败…败给了你”
说完就永远闭上了眼睛,天羽脸上也溅到了他的血,他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周围的死伤。
一幕幕记忆在脑中回放,他在战场上的厮杀,带领战友冲出突围的场景,以及攻下一座座城池的战功,最后是他站在城门上提着敌军统领的首级号召对方归降的样子,他都想起来了…
但他并不高兴,反而觉得很沉重,从小到大的生活就是打仗…
“天羽…”红鸾察觉到异样,感觉眼前人的眼神复杂许多,整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
天羽见红鸾后方的火堆落下,瞬间拉过红鸾将人互在怀中,险些就要砸到自己,红鸾看着天羽,目光定格住,刚刚自己的心跳很快…也是第一次靠在他怀中。
天羽:“你以为用蒙汗药,我就一天都醒不来吗?你为我出战前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他的语气是在责怪,也在担忧,但换作以前的他绝对不会这么说,这一刻红鸾明白,他想起了一切,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他,有使命有安全感,她不语,只是默默看着天羽。
“快走”他拉住红鸾的手冲出火堆…
而这里,沧北军全部葬身于此,夜暄看着,笑的有多讽刺,收回了幻术,这里变成了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