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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曹操发火,不得不缓缓的站起身来,莫敢仰视。
曹操见众人起来,开始点名问,先问崔琰:“崔琰你怎么看?”
“属下以为,小姐此计可行,下邳城现在已经是座孤城,日子一长,必定粮尽兵反,我们可留些人马在这里看守。”
曹操听过崔琰的回答,点了点头,脸上却无半点笑意,很显然,崔琰没摸透他的心思,他稍稍叹了口气,又抬眼问程昱:“仲德呢,你怎么看?”
程昱稍作思索,仍是一脸忠厚,不紧不慢的说:“属下觉得,退兵实非明智之举,当下下邳城已经是座孤城,吕布也刚经历过挫败,能攻城最好,只是现在我军粮草和军饷都已不足,属下以为,退兵实是不得已之计,可再观察几天,或许有转机。”
到了这时,曹操脸上才稍稍带了那么一顶点儿笑意,他明显不想退兵,于是他又把眸光望向荀彧,问道:“文若,你应该同意退兵吧,都说夫妻一条心,你应该同意我女儿的想法吧?”
荀彧偷眼瞄了一眼曹操,他能不知道曹操心中所想吗?曹操表面同意退兵,恰恰就是怕退兵,于是荀彧把腰一挺,语气坚定的道:“属下不敢苟同!”
李沛渝突然一愣,心里不高兴了,板着个脸,将眼睛瞪着荀彧,心想,你个二货,我好不容易被表一次,你还来反对,没一点儿脑子,妇唱夫和你也不会吗?
到了这时,曹操脸上才明显浮现出了一丝笑容,听荀彧反对退兵,心里一阵激动,急忙接着道:“那你有何妙计?”
荀彧愣了半天,才硬着脖子,抬头道:“属下并无妙计,但属下知道,万万不能退兵,否则将贻笑大方,诸候会这么说,说主公连个莽夫吕布都收拾不了,还如何收复其他人?”
曹操看荀彧并无妙计,净说废话,不禁板了板脸,又把眸光投向郭嘉,道:“郭奉孝,你呢,同意退兵吗?”
“属下不同意。”
“那你可有破敌良策?”
郭嘉把头一低,脸一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曹操一看这情况,脸色更难看了,不禁暗暗咬了咬牙,在心里想,这下好了,这两个能臣都不同意退兵,又都没有破敌之策,不退兵难道在这里等死吗?于是他将心一横,‘啪!’的一声又拍到桌上,伸手指着荀彧和郭嘉道:“给你二人一天时间,若想不出妙计破城,提头来见!”
紧接着又对众人道:“都退下吧!”
众人退去。
到了第二天三更时分,荀彧和郭嘉仍没想出办法来,李沛渝就陪着他二人来到河边一起想办法。
这个河不是真河,是下邳城外的水,他们在这里,隔水望着下邳城,他们认为这样容易想到办法,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这时,李沛渝突然发现河里隐约看到个人,正缓缓的往这边游。
她对郭荀二人一说,他们就叫了几个兵来,埋伏起来,等那人一上岸,连气儿还没喘匀就被抓了。
这人散着头发,身着单衣,是抱着一根木头游过来的,李沛渝看他长相,有点儿像西凉兵,头上戴了个东西束着头发,此刻头发也湿了,被抓之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对郭荀二人道:“几位大人饶命,小人候成,特来投降曹大将军的!”
李沛渝眨了眨眼,心想,候成?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哦……想起来了,就是背判吕布那个人,不过三国演义里他可是偷了吕布的赤兔马才来的,但当下他却是游过来的。
她想着又抬头看了看河的宽度,得有一千多米,于是她又想了,这货的水性可真不赖,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可以参加奥运会了,不拿个金牌也得拿个铜牌吧?
她思想就岔了这一会儿,荀彧已经问过候成了,原来他是被吕布打了,所以怀恨在心,也就起了谋反之心。
但郭嘉一听,心里不禁起了疑,候成这个理由未免也太过牵强了,并且他此来也没有人证物证,再者吕布打他之事还有待确认,于是他把荀彧拉到一边,问道:“文若兄,你觉得候成之言可信否?”
“可信,你们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深信不疑啊。”
这一句不是荀彧说的,而是李沛渝说的,她知道候成来降是真,可郭荀二人不敢妄信,于是荀彧问道:“夫人,你因何深信不疑?”
李沛渝看这二人一脸迷糊,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她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知道历史吧?于是干脆道:“我凭直觉。”
“直觉?”郭嘉皱眉。
李沛渝转身指向候成,对郭荀二人道:“你们来看,此人生得一脸忠诚,一看就是好人,值得信赖!”
郭嘉听完,汗颜半天,都想着,她这是什么道理,人心隔肚皮,看又怎么能看出来?
荀彧眼珠一转,嘴上没说什么,却在心里想:“候成忠诚个鬼,他要是忠诚,就不会来背主投降了,但如果他是诈降的话,就另说。”
郭荀二人也拿不定主意,最后三人一致决定,把候成带到曹操跟前,让他亲自审问,曹操识人的本领,可比他们强得多。
他们来到曹操的帐中,已经接近四更了。
李沛渝在帐外就听到了曹操的呼噜声,心想着,这个曹操,别人都想办法想得焦头烂额了,他却睡得像个死猪一样,他还真睡得下去。
她不知道的是,曹操也是三更才睡的,此刻正进入梦乡,睡得正想。
荀彧一人走到帐中,对着熟睡的曹操叫道:“主公,主公……”
叫了十来声,李沛渝在帐外还是听到一声声有节奏的呼噜声,于是她又想了,都说这曹操好梦中杀人,连睡觉都睁只眼睛,看来是言过其实了,现在无论谁进去,都能一刀把他剁了。
又叫了几声,荀彧无奈,只好下手了,他拍了拍曹操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叫道:“主公,主公……”
曹操翻了个身,荀彧以为他醒了,原来不是,于是又接着拍,力道加重了些,这时曹操才缓缓睁开眼睛,就在此刻,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猛然坐起身来:“何人!”
他说着话就在床上找东西,估计是要找刀或是剑之类的,可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床上哪里有这种东西。
荀彧见曹操一脸惊慌,急忙跪地道:“主公,是属下。”
曹操这才眯了眯眼,揉了几下,仔细一看,果然是荀彧,这才松了口气,于是问道:“文若,你半夜把我吵醒,必是有要事,说吧,是不是想到破城之策了。”
荀彧把方才候成来降的事情先说了一遍。
曹操是一边听,一边想着别的事,他总觉得自己的床上像是少了点什么东西,如果有人突然来行刺,他连个防备的兵器都没有,于是他决定,从明天起,就把枕头下面,放一把短剑。
听荀彧说完,他便穿上了外衣,稍稍整了一下头发,用手抹了一把脸,便坐在床边,望着荀彧道:“去把那人带进来。”
“诺。”
他们把候成带了进来,郭嘉和李沛渝也跟着进来了,曹操眼睛刷一下就亮了,他看的不是候成,而是李沛渝,这明显在他预料之外,他本想着李沛渝此刻,应该在自己的帐中做着美梦,流着口水,不想却也通宵思索破敌之策,这真让他刮目相看。于是冲李沛渝笑了笑,道:“女儿啊,你能为国事如此操劳,为父甚感欣慰。”
李沛渝自然也是当仁不让,往前走了一步,十分得瑟的笑道:“干爹呀,都说食君之粮,担君之事,女儿我为国家效力,也是理所当然,再说我也是军师啊,不能光吃不干,那样岂不是丢了干爹的脸?”
她的嘴也挺甜,吹牛她都不在话下,更何况说几句中听的话,再说跟着曹操这个三国第二名嘴,言语上的功夫,多少也有长进。
曹操听李沛渝这么一说,就笑得更欢了,脸笑得就跟一朵花似的,好久才停住,这才把眸光投在了候成的脸上。
曹操看人,先看人的眼睛,无论男女,他都先盯着别人的眼睛看,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半点儿不假,曹操最擅长观人眼而识人心,通常都是只看不说话,木无表情的看别人,如果别人心中有事,也会心中自乱,当然了,这个也就是对一般人有用,若对刘备,那可是半点儿用也没有,刘备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要不他怎么能当皇帝呢,单是这一点,就没人能做得到。
曹操见候成眼神不飘,表情不躁,有极强的可信度,但他这个人生性多疑,遇事摇摆不定,他心中往往有了答案还要再询问一下别人,这也是他的可取之外,善听人意见。
候成虽脸上不躁,却在心里纳了个闷儿,想这曹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有话就问,这干瞪眼是怎么一回事?
又过了一会儿,曹操终于开口了,盯着候成的眼睛,语言带刺的问道:“刚才听荀彧说,你是来诈降的?”
候成这时突然望了一眼荀彧,心想,你真是好样的,提前黑了我一把。
荀彧也是一脸迷糊,自己哪里说过这样的话,他只是说候成来降,不知真假,没想到这话一到曹操嘴里,就变了味道了,但他也认了,好在他也不是第一次背黑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