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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厚、老实?哈,我呸!
什么木头、什么善良,这家伙十足十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她气他,更气自己,和他做ài并不讨厌,甚至她爱死了,只是有什么事比第一次是在半梦半醒间被占有还丢脸的?幸好爬上床的是他,若是其他男人,她不就亏大了!包丢脸的是,她到完事后才发现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大色女,瞧他身上那些抓痕,她真不敢相信那是她做的!
冬月踩着重重的步伐,心情超级差,可兰儿就不同了,她东摸摸西看看,活像没见过庙会似的。两人身后十步之外,则跟了个让冬月生气的罪魁祸首。
碍眼的家伙,没事长这么大个儿做啥,害她想忽略他都有点困难。
“冬月姐,那是什么?”兰儿拉拉她衣抽,指着一个小贩手上的玩意。
“捏面人儿。”
“那是什么?”她指了另一位小贩。
“糖葫芦。”
“那这个呢?”
“卖包子的。”
“那”
冬月终于受不了的回头道:“兰儿,到底是你住长安还是我住长安?你该不会从没见过这些东西吧?这些小贩只要一有庙会、市集,就都会出现的。”
“我。。”兰儿低着头,有些难过的道“我是真的没见过。逃婚那次是我第一次出宫。” 冬月像见到怪物似的,半晌才说“我的天,你还真有勇气。”
“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因为要是嫁了,我还是一步也踏不出宫,只不过是从一个宠子嫁到另一个笼子。我遇见小楼,好羡慕她,所以才我不是真的想制造战争的。”兰儿白着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没有怪你,别哭啦,让孟真见着,一定又会以为是我弄的。”冬月缓和了面容,递条手帕给她。“对了,你几岁了?”之前她还以为两人年纪差不多,但这些天相处下来, 却发现兰儿似乎不像她外表那般成熟。
“十六。”
“十六?”冬月一听差点跌倒。老天,十六岁根本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嘛!她比兰儿老了快十岁哩!这下真的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冬月姊,你还好吧?”
“很好,只是突然发现自己老了。”冬月苦着脸牵着兰儿上了桥,越近庙前,人就越多。知道了兰儿的年纪后,她突然有了要保护她的认知,再怎么讲,这位千金公主都还没嫁嘛,而且才十六,她要再欺负她就太没天良了。何况兰儿现在是她妹妹呢!
人山人海中突然让出了一条空路,冬月和兰儿因为人群的推挤而退到了石桥边上,还没瞧清来者是何皇亲贵族,冬月就发现手上一空,兰儿已被人群挤开去。她担心的直向兰儿挤去,却不得其法,只能用眼抻安抚她别害怕,下一刻却见兰儿直楞愣地被人挤得掉下河去。
“嘿,你那个该死的王八蛋!”冬月气得破口大骂那些没神经的小老百姓,撩起裙子便跨过石碑围栏,跳河救人。
扑通!扑通!扑通!
三道水花先后高高激起,一个是冬月,一个是孟真,最早跳下水的是另一个人。当冬月从冷冽的河水中冒出头时,便瞧见兰儿已被人救了,而孟真在下一瞬间紧抓住她的手背,双眼中的熊熊怒火足以让河水在寒冬中沸腾起来。
四个人湿淋淋地上了岸,冬月很识相的没抽开孟真的手,也没胆去瞧他脸上的表情,视线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兰儿和那见义勇为的人身上,没想到却见着了石头。
“喂,小姐,已经上岸了,你可不可以放开我啊!”石头不耐烦的扯开兰儿紧攀着他脖子的手。这些女人,怎地胆子一个比一个小,真受不了。
“石头,你怎么在这儿?”冬月像见到救命符似地直唤他过来。她敢肯定孟真一定很生气至于在气啥,她是不甚了解她的手臂都快被他捏断了,还是先找个挡箭牌比较促险。
“冬月姊、大师兄!你们怎么也湿了?”兰儿手被扯离石头的脖子,却仍是害怕的拉住他的衣抽。石头没辙,只好带着她走向前。
靶到手臂上的力道又是一紧,冬月苦着脸在心底暗骂,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大笨蛋一个!
“救人啊,你以为我们下去洗澡啊!”“冬月姊!”兰儿这才放开石头的衣袖,害怕的扑到冬月怀中。
“没事了,别怕啦!你老姊在这儿。”哈,有妹妹真好。冬月理所当然的挣开孟真的手安慰兰儿,然后再理所当然的扶着兰儿往风云阁的方向走。“走吧,回家去,着凉就不好了。”她理所当然的把孟真和石头抛在后头,连招呼一声也没有。
石头瞧瞧僵立在旁的大师兄,再瞧瞧渐行渐远的冬月,马上跟上。他见过大师兄生气的样子,阎罗王都没他可怕。看来他还是先到三师兄那去避避难好了。
看热闹的人潮见主角都走了,便继续各项庆祝活动。
冬月觉得自己像只被盯住的猎物,她身后那道灼人的视线从头到尾没离开过,像是要把她的身子穿透一个窟窿似的。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孟真可以当将军了,光是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就足以让敌人见之丧胆、让军人奋勇杀敌,以免被这凶恶煞给宰了。她当初到底是着了什么魔,会认为这家伙很温和的?
回到风云阁,她便假装好心的要带兰儿回厢房洗澡换衣,结果很不幸地被大娘和仆人们接了手,还被多事的大娘塞回孟真怀中,叫她那亲爱的相公好好照顾她。
于是,她只得认命地像个越狱被牢头抓到的小逃犯,乖乖地回到两人住的东厢房。
一个超级大的水桶放在房间的正中央,水面还冒着热腾腾的蒸气。冬月咕哝一声,在心底怨怪那手脚如此之快的某位苯蛋。
身后突然传来衣服的声音,迅速拉回她的思绪,猛一回头,就见孟真已脱去所有的衣物。
看见他精壮巨大的身躯,冬月不由自主的倒抽口气退了一步。虽然他们夫妻间该做的事都做过了,她却从没见过他从头到脚未着寸缕的模样,而且昨晚他的态度也温和多了。
孟真一跨步便将想跑的冬月给逮住,接着轻松的将她身上的衣服剥去,然后在她来不及发出尖叫时就将她丢进了浴桶里。
“哇咳咳咳好烫、好烫!你你这个王八蛋!”冬月挣扎着从水里冒出来,双手攀着木桶边缘想爬起来,可惜下一刻便被进到桶内的孟真拦腰抱了回去。
“放开我!你这不要脸的下三滥!”冬月气急败坏、拳打脚踢的想挣开他,却奈何不了在她身后赤条条的孟真,乱动的后果只是引起了两人的欲望。
孟真低咒一声将她反转过来,低头吻住她,直到她终于安静下来,他才奋力的稳住心神教自己离开她的唇,埋首在她的颈窝喘息。
“我们得谈谈。”
他的声音拉回了她残存的理智。冬月倔强的抬头仰望他,努力不去注意两人全身赤裸的事实,并暗自感谢因为天冷的关系,水面不断冒出迷蒙的白烟,掩盖了她在水下的裸体。
“让我起来,我要我的衣服。”她注意到方才的吻也对他有极大的影响,至少现在之前那头暴怒的野兽不见了,他是还在生气,但理智回来了。
“我们必须谈一谈。”他紧绷的脸颊抽搐了一下,显示他 正在克制怒火。
“我不觉得谈话需要把衣服脱得精光!”冬月眯着眼开始咬牙切齿。
“这样你才不会跑掉。”
“我没有”话说到一半,冬月才想起自己从一大早便对他视而不见的态度,只得改口控诉道:“那是你昨晚先 ”
“我们就从昨晚开始。”孟真打断她的话,恢复应有的从容。“你说不想再和我当夫妻了,为什么?”
“是你拒绝”
他再度打断她“我说我改主意了。”
见他彷佛这句话便足以解释一切,冬月气碍想殴打他自大的面孔,却只能紧握拳头,因为她知道他绝对不会改变这想法。该死的古人全认为丈夫是天、妻子是地,所有的事情他说了就算!
“你见过哪个男人才新婚就离家几十天的?”
事实上,很多个。不过他不打算和她争辩,只道:“这就是原因?”
“不!还有。我根本不认识你,我当初会有那个愚蠢的念头,完全是晕车的关系!我们俩是不可能的,不了解的两个人如何能一起生活一辈子!”这是谎话,她爱他,可是她不想连尊严都输掉了。
孟真的心被她斩钉截铁的“晕车”给刺痛了一下,但他仍然力持镇定的道:“我们可以学着了解对方。而且,我比你所知道的还了解你。”
“胡扯!你连我从哪来的都不知道,也从来没关心过!”
“你来自一座南方海岛。”虽然他不清楚正确的位置,但他确定她是汉人,并非外族人。她一开始说的话是音调怪异的中原话,因为太奇怪了,所以他才会错认。
冬月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他怎会猜得如此接近?
“你怎么知道?”
他摸摸她的脸,温和的道“你的肤色比较深,证明生活的地方阳光充足,不是在西域就是在南方长大的。但如果你在西域成长,就不可能不会骑马,所以是南方。”
“那为何是岛?”没有闪避他的手,她困惑的瞧着过早先还怒气腾腾的男人,此刻却像头无害的大熊。
“你会说梦话。”孟真眼里闪着笑意。她只要睡着了,就会说些奇怪的梦话,中间还会夹杂几句咒骂当然,主角就是他。
“我我才没有。”才怪!冬月的心跳全乱了,她都忘了自己这糟糕的坏习惯。惨了,她不会将该税和不该说的话全说出来了吧?她连忙同意他早先的论点“好吧,我想我们可以继续做夫妻互相慢慢了解。现在可以让我起来穿衣服了吧?”反正先脱离这困窘的地方再说。
“不行,还有第二件事。”孟真双服直盯着她的嫣颜,此刻其上正因热气而泛着桃红,但他仍忘不了方才她在冰冷的水中双唇发紫、脸色发白的模样,更忘不了在见到她跳河心中那股恐慌和几乎将他撕碎的绞痛。
“什么事?”冬月见着他眼中重起的阴霾,不免有些怯意。是谁说女人是善变的?依她看来,男人才是呢。这家伙变脸跟喝水一样简单。
“为什么要跳下河去?”
“当然是因为兰儿掉下去了,我得救她啊!”“你知道我就在后面,我会救她!”这顽固的女人不知道要找人帮忙吗?孟真气得抓住她两臂将她拉到身前,他更气的是她压根没想到要向他求救,就这样跳下水,完全将他置于脑后。
“我我没想到。”她呆呆的望着他,突然道:“你是担心我吗?不用啦,我会游泳的。”
“会溺死的都是那些熟水性的人,你知不知道?”他大声说着,想将她的小脑袋吼清醒点,接着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在这种寒冷的天气,就算没冻死在河里,也可能因此得风寒而一病不起。一想到可能会失去她,就让他害怕的失去冷静。
冬月被抱得措手不及,两人的身体从头到脚紧密的贴在一起,她纵然想抗拒也无从推起,只好窘迫的任他抱着实际上她也不怎么想抗拒就是了。
而随着紧贴的肌肤上传来的轻微颤抖,她发现这男人真 的很在乎她。她有些讶异的道“我的天,你是真的很担心我。”
孟真闻言,全身一阵紧绷。冬月忙轻拍他的背,柔声安抚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让你担心的,我只是还没习惯有人可以让我依靠。何况我们虽然成亲了,但你几乎都不在”
“以后不会了,我会让你习惯我的存在。”孟真开始爱抚她,旋及点燃两人之间一触即发的情欲。从今以后,他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让她彻头彻尾的习惯他的存在,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嘿,你不能这样,我要起来穿衣服。”她试着拍开他在胸前肆虐的魔爪,却感觉到他的欲望就在她身下,燥热和无力感迅速传遍全身。
她的话引来他低哑的轻笑“亲爱的娘子,我想你的衣服已经被我扯了。既然衣服没了,我得确保你别在衣服送来前着凉,是不?”
“你这个”接下来的诅咒全被她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只能报复地咬着他的肩头,以免她的呻吟浪叫全传了出去。
而她脑中最后一个保有的念头是,老天,现在还是大白天啊!这个古人真是有够没有道德观念!还有,到底是谁告诉她这男人很老实的?简直就该下拔舌地狱!
太过幸福会遭天妒。
冬月失神的望着黄色的月亮,心中掠过阵阵不安。
孟真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她想永远沉溺其中。如果有什么能解释“幸福”这两个字,那么这几天的生活就是最好的 解释。
清晨一睁眼,她总能在晨光中看见他的微笑,不再是阴沉的背影,吃饭时,他总会注意到她喜欢吃的菜替她挟到碗里,到布行,他也跟在一旁照料一切,天冷了,他会帮她加件衣裳。他也开始实践教她擒拿手的诺言,每天早上都会教她几招简单的招式,他甚至不介意牵着她的手在大街上走,而不是他在前,她像个小妻子般的跟在后。
事实上,他那小胡子师弟已经开始叫他妻奴了,令她讶异的是,孟真只是一笑置之,并没有否认。
她承认,当他收起勃发的怒气时,真的就像当初她所认识那个温和好欺负的庄稼汉。也许真正的他并没有想像中的难以了解他并不是胆小懦弱好欺负的人,只是不好仗势欺人那一套。他认为他和世界上所有的人一样平凡,没有比谁高贵,也不比谁低贱。当她发现这个事实,非常谅讶一个生长在封建制度下的“古人”竟能有如此观念,而这男人竟还认为他很平凡!她想除了那张脸,他全身上下没有一根平凡的骨头。而这不平凡的男人是她的老公,一个体贴入微、足以竞选十大优良丈夫的好男人。
冬月脆弱的心又有点发颤,不安感又散发出来。她从来没被人如此疼惜呵护过,她想她真的无法自拔了
“夜深了,怎么还待在外头?”孟真从师弟书房走出,却见着在凉亭中的小妻子。
“没有。”冬月望着他温和的面容,心头又是一阵不安的抽痛。
“怎么了?”孟真脱下披风罩在她身上,在她身旁坐下。
冬月淡然一笑,这看似温和的男人有着某种程度的固执。他就是不肯让任何问题挡在两人之中,只要觉得不对劲,他便会想尽办法让她谈,就像那天一样。
“没有。”她低下头,心中充满悲哀。那种不安教她该如何说,说她有可能会在下一刻就不见吗?不知道为何,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可是她若说出来,恐怕只会让他以为她是祀人忧天罢了。
孟真把她抱到腿上,抬起她的下巴“你在担心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或失踪了,你会不会难过?”她深吸口气,缓缓开口。她知道自己爱他,却不确定他对她的感情,他肯定是在乎她的,但是他爱她吗?
“别说傻话。”他略微不悦的蹙起眉。
“傻吗?”她茫然的轻喃,脖子上的翡翠项炼彷佛突然变得好重。如果能让她选择,她会选择回去还是留下?
冬月双手环着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单向的爱能让她快乐吗?只为了他,放弃所有舒适方便的电气用品、放弃熟悉的人事物、放弃她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那个安全呃,或许不怎么安全,但至少她知道如何应付的社会,值得吗?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脖子上的重量彷佛又加重了些,冬月凄苦的一笑,她知道,她其实是有选择权的。回去的关键在于翡翠项炼,只要她把它丢了,她就能一辈子留在这地方。 但是,值得吗?
“当然傻。别胡思乱想,小傻瓜。”她的不安多多少少感染了孟真,自从和她成了名副其的夫妻后,他便轻松许多,因为那表示他多了项优势,留住她的优势。
但今晚,他不再那么确定她会因此而不离开他他猛地起身抱她往房里走去,此刻他非常急切的需要听见她会留下来的保证,即使那是在床上用威胁利诱才得来的也没关系。
云雨过后,冬月趴在孟真汗湿的胸膛上,听着他尚未平息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他们俩在这方面可真是无比契合。如果她走了,他会难过的。她知道,他不是对她毫无感情,只是不深而己。
冬月又轻叹了口气,突然想到如果下一刻她掉回二十世纪,他会不会想她?如果会,会想多久呢?她希望是一辈子,不过不太可能,但至少十年吧!司徒静云就有十年。可是他爱他的前妻啊!
她郁卒的咬了他胸膛一口,她不想他就这祥把她给忘了!
“你干嘛?”孟真将她整个人往上拉,直到能见到她闷闷不乐的小脸。
冬月突然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很正经的道:“孟真,你知道我喜欢你吧?”
他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愣住了。冬月不管他有无反应,只是低首亲了下他的唇,然后对他深情的低喃“我爱你, 你知道吗?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知道我、爱、你。”她不要留有遗憾,她要他知道她爱他,并且永远记得。
像被巨大的铁锤用力敲了胸口一下,孟真顿时无法呼吸,只能看着她。下一刻,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颤抖 的道:“再说一次。”
“我爱你。”
老天!他从来不知道听见她说这句话,会有狂喜在他心中炸开,无法言喻的满足感充塞全身。他小心翼翼的吻住她,然后毫无保留的爱她,一次又一次的要求她重复那句爱语,直到她筋疲力竭地在他怀里睡着时,他拥着她的手仍迟迟不肯放开,像是抱着全天下最珍贵的宝贝。
再不放开了,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他的最爱。
上天慈悲让他寻到今生的最爱,若能和她共度白头,他此生再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