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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陨石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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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主,谷主,不好了不好了,外面突降大雨,天上掉下一人,此时正在山谷门前动弹不得,可要把人带回?”

    曲径通幽处,云烟袅袅,此时打破这片宁静的便是红衣谷最年幼的小徒弟,只见她精神抖擞,一身轻巧白衫跑到谷主药峡,好似难得碰到有趣之事。

    “童挽可又在胡说了。”温润的声音悠悠传开,只见白衣男子长指抚起竹筐里的药,放到鼻翼闭眼细闻,随后嘴角微扬,看似对今日的药很是满意。

    “我可没胡说,谷主可要去看看?”童挽弯腰探头,对上弃宇尘清澈的眼眸,她眉间笑意敞开,轻声解释道,“是位女子,阿林守着谷口可亲眼看到她掉落,你去看了便是。”

    “若真如此,你去救人即可。”弃宇尘摊开眼前的药,细细作弄,眉宇之间依旧是怡然自得。

    “女子伤的厉害,阿林不敢轻易触碰。”童挽的意思很明确,必须他去救那女子才有可能保命。

    “平日可是白教你们了。”弃宇尘叹了口气,一下功夫已不见了人影,童挽摸摸后脑勺,连忙跟了出去。

    此时外面雷声不断,白烟如一缕薄纱,笼罩整个红衣谷,那处倒在地上的红色,刺眼而又格格不入。

    “不……不……”,轻声的呢喃从女子嘴里吐出,女子发丝凌乱,遮住了面容,虽看不清脸上的状况,满身伤痕却表明她伤的严重,而她身着一身红色喜袍,甚是醒目。

    “你先别动。”低沉的声音传来,弃宇尘缓缓拨开紧拽自己衣角的手,他微微皱眉,找到女子穴位之后立即封住。

    随后弃宇尘迅速把女子抱起,以最快的速度闪回了屋里,白衣胶着红衣,女子紧紧拽着弃宇尘,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

    她一手拽着衣服,另一只手紧紧握着衣服上的佩饰。半点不愿意松开,弃宇尘也是费了劲儿才把她挪开。

    然而她手中紧握的佩饰,依旧不离手。

    经过一阵医治,女子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看到谷主微皱的眉头,童挽难免有些着急,“可是治疗遇到了难处?”

    “暂时无碍。”

    “无碍为何是这样的神情?”童挽在心里暗想一句,却也没有提出自己的疑惑,只见她轻轻给女子盖上被子,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

    “看她的样子,好似山上猎物所伤,可是为何身体寒气如此重?”

    “外伤确实是猎物所伤,致命的实则是内伤。”

    “内伤又是为何?”

    “先别让她着凉。”弃宇尘又伸手替女子把了把脉,再次确认心中的疑惑,女子虽然全身冰冷,体内却有煞气流窜,两极相冲,使得女子身体承受不住而昏迷不醒。

    “难道和他一样的状况吗?”弃宇尘神情凝重,似乎想起了什么。

    ——

    传闻除了朝廷以外,冀国局势一分为四,称南有故梦北有红衣,东有入月西有赤焰,这北有红衣,说的便是红衣谷,红衣谷位于冀国北方,因地理位置特殊,珍贵的药材遍布其旁山野,故而得名。

    然,这个故而得名,说的只是客观事实,真正令人折服,还是在这药材山旁建立了红衣谷的谷主,人称药神的弃宇尘。

    夜至,大雨过后的红衣谷凉意更甚,若不是谷主偏爱红光,把谷内的房间布置了通夜的灯笼,怕是整座山谷也就没了生气。

    此时童挽提着灯笼,坐在石柱上打瞌睡,时不时瞥一眼在亭内与黑衣人交谈的谷主,心里忍不住抱怨嘟哝几句,“也就入月阁那位最令得谷主上心。”

    她用手拍了拍嘴巴,哈欠连天,这会眼泪都要出来了,若不是还要把红衣女子的情况跟谷主报备,她这会定是已经睡去。

    “进屋睡吧。”熟悉的声音如真如幻传来,惊得石柱上的人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了下去。

    “谷,……谷主。”童挽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睡了过去,只觉听到声音就迫使自己清醒过来,她望了一眼身后,已经没了黑衣人的影子,可是往回看时,弃宇尘已经走远,她尴尬地呼了口气,扶了扶被自己弄歪的灯笼,连忙小跑跟了上去。

    翌日,红衣女子依旧没有醒过来,童挽按照谷主的吩咐在旁照顾,本来这房间偏僻也算安静,这样的环境却让门外的声音更加清晰传来。

    “我可听说了,她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是真是假?”

    “阿林亲眼所见的……”

    “许是昨天雨大,看走了眼?”

    “听说女子煞气甚重,阿林都无法靠近,谷主好心收留了人,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门内的童挽掖了掖床角的被子,拍拍衣袖推开了门,“师兄又在胡说什么,这话可别让谷主听见了。”

    “师……妹!”刚才还在谈话的两位男子停下议论,朝童挽点了点头,虽说他们都喊她师妹,却都对她恭敬的。

    红衣谷有数名弟子,个个精通药学,童挽是最后招进来的弟子,因为年龄小且性格开朗,故受大家宠爱,听闻童挽是弃宇尘游学时救回的孤儿,特意放在身旁照顾,大家知道弃宇尘喜爱这个徒弟,平时做事也都让她几分。

    “好了好了,忙去吧,烦死了。”童挽懒的理会他们,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又退了回去,刚才的话她可是放在心上了。

    “如果女子是从天而降的,那她是从何而来?为何她煞气如此重,又为何身着红色喜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