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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结束，这天是一中的学生返校的日子。
许夏渏走到校门口，心情很好，口中还哼着歌，突然感觉书包被什么东西拉住。
无疑是谁的恶作剧，她有些生气地回头一看，清俊的少年背着阳光，扯住她的书包，嘴角带着一抹得逞的微笑。
“何言也？你怎么来这么早？”许夏渏有些吃惊。
“来学习啊。”何言也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感受到许夏渏怀疑的眼神，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顺便来陪我的小女朋友。”
许夏渏瞬间感觉脸上开始发烫，趁何言也放开她的书包，拔腿就跑。
何言也有些无奈，随即立马跟上去。
校门口的何言卿与黎听寒呆呆地站在那里。
“听寒哥。”何言卿轻轻喊了一声。
黎听寒有些紧张，答应了一声。
“你说，谈恋爱会让人降智吗？”何言卿问道。
“嗯……不知道，看也哥和渏姐，应该会吧。”黎听寒挠挠头。
“太可怕了，难怪不让早恋，会影响智商……”何言卿仿佛已经感觉到做题时智商不够用的情形了。
……
在教室里，许夏渏与何言也与平日里并无差异，若不是他们旁边的其他人亲眼目睹告白的情形，就算他们之间再暧昧，有人说他们在一起了，其他人就算是打死都不信。
“大家安静，我来说个事。”班主任高山走进教室。
他清了清嗓，“还有半个月，就是期末考试了，相信大家都很清楚，对下个学期的分班起着决定性作用。”
“我们一中的传统，是第二个学期就分科，到期末考试以前，大家都可以考虑考虑选择什么科，不要到交表的时候才急起来。”
下面一阵讨论声，在一起一个学期，一起在运动会上加油，一起演话剧，一班的人早就混熟了，这么早分班反而有些不舍。
“好了，还有一件事，期末考试以后，是家长会，大家都懂了吧。”
一中高中部的另一传统，期末考完开家长会，一个学期的账一起算。
何言也用手指戳了戳许夏渏的手，导致许夏渏正在写的字忽然间就偏了一个角度，她抬起头看向何言也，有些生气，“干嘛？”
“你选物理类还是历史类？”何言也问道，有些紧张。
“嗯……全文吧。”许夏渏思考了几秒，回答道。
“为什么？你理科很好啊。”何言也有些意外。
“何言也，虽然很不甘心，但是我每次考赢你靠的都是语文英语之类的，学了理科，我没有优势。”许夏渏撇了撇嘴，似乎真的很不满。
刚谈恋爱没多久的小情侣，总是想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这下一人文一人理，隔了几层楼，着实让人难受。
但何言也很尊重许夏渏的选择，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你读文，我读理，我们俩就不用抢第一了。”
前面的于钧时幽幽地转过头，“你俩声音有点大，而且，何言也，你似乎有些看不起我。”
他的同桌右冉也转过头，“夏渏，我也学文，物理还是不太适合我。”
于钧时听见这话，抿了抿嘴唇，声音有点冷，“那你还问我物理题？”
“还是要会考的嘛。”右冉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了，于钧时。”
于钧时哼一声，装过头继续写题目，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他似乎带着些恼怒。
“卿卿，你选什么？”许夏渏不再管莫名其妙的于钧时，转过身问道。
“我选理吧，我不太喜欢背东西。”何言卿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就头疼。
“我也选理的，之前不是还说要和也哥一起数竞嘛，我还记得。”黎听寒也紧跟着说道。
众人又偏头看了看认真讨论化学题目的陈悦可与肖绍常，这两个人绝对选理科。
“可惜学霸天团要分开了。”许夏渏撑着头，有些惆怅。
学霸天团八个人，只有她和右冉选文科。
“都在一个学校，没关系，而且我听说往届有文理同层的情况。”何言卿凑过来说了一句。
“没错，而且你不是答应我，我教你数竞，你和我一起去竞赛。”何言也看着许夏渏，眼中很是坚定。
许夏渏笑了，学生时代，有这么一群朋友，真好。
接下来的半个月，为了让班主任能在家长会上说点好话，整个一班都是一副努力学习欣欣向荣的样子。
高山有些感慨地点点头，还是家长会有效啊……
……
半个月后的一个下午，阳光出乎意料地好，收卷铃响，许夏渏伸了个懒腰，拿着试卷回到了一班的教室。
在教室门口，她遇上了高山，高山冲她招招手，示意她跟着他，两人一直进了办公室。
高山喝了口茶水，舒一口气，看向眼前的许夏渏，声音很和蔼，“许夏渏啊，你想好选什么科了吗？现在是新高考，选科是很重要的啊。”
话虽如此，但经典的全文全理永远都是无数学生家长的首选。
许夏渏点点头，“老师，我选全文。”
高山听到这话似乎有些意外，“真的吗？我本来还想劝劝你，看来是不用了。这届前五，基本都是理科拔尖，只有你的成绩最均衡，你学文科说不定能给学校带个文科状元回来。”
许夏渏坚定地点点头，“我知道的，高老师。”
“那好，你回去吧，这届的文科尖子班应该是老秦带，我们班同学都很喜欢他的课吧。”
“嗯，秦老师讲课很有趣。”
许夏渏和高山道别，正准备往外走却听到高山问道：“你们那一块八个人，关系很好吧？”
她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微笑，“是的，高老师，我们八个关系很好。”
“真好啊。”高山忽然感叹一声，“像这样相互进步的友谊在学生时代是最为可贵的，右冉也要选文科吧？她一直不太自信，成绩也是你们八个中最后面的，你带带她，让她也能跟你们一起进步。”
许夏渏郑重地点了点头，往教室走去。
等她回到教室，基本所有人都走光了，今天期末，考完最后一堂就放假了。
“怎么回来这么迟？”正在桌上与于钧时讨论题目的何言也抬头看到许夏渏。
“子期找我聊了点事，他本来想劝我学文科的。”许夏渏语气轻快，回到座位上清书包。
“他怎么还劝你选文科啊，他还是不是理科老师了，就不怕痛失你这一员大将？”何言也半开玩笑地问。
许夏渏忽然笑了，指着面前的何言也与于钧时两个人，“还不是因为咱们这几个，就我成绩最均衡，你看看你们两个，历史政治有一科拿得出手吗？”
两个男生语塞了，就连平日里一定会回上两句的于钧时都不好说话了。
虽然有些丢脸，但他和何言也在班里天天争历史倒数第一的事人尽皆知。
“还是看这个题吧。”于钧时提议道。
“好。”何言也头一次赞成了于钧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