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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只给半个小时,这是要让她打飞的过去啊?要不是薛母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她跟着过去照顾一下薛诗岑,她才不乐意大老远的跟着去当这个一百多瓦的电灯泡呢。
毕竟,比起明目张胆的发热发光,她还是喜欢静静的躲在角落里窥探就好了。
这次蜜月,还是上次的地方,本来薛诗岑就挺喜欢巴黎的,上次匆匆一面,根本就没看够嘛。
自家夫人这点儿小小心思,梁哲昱自然是看得透亮,于是,一个电话就把原来的酒店套房给订好了。
少了一个柴思岂,夏铃终于可以一个人独占汽车后坐了,心满意足的在上面摆“大”字。
没办法,昨天晚上为了一破箩筐不知所谓的东西,夏铃跟某人整整吵了一整宿,害得她到了凌晨都没能睡上美容觉。
事情呢,其实还要从上次的蜜月回来的时候说起。因为夏铃的一句话,柴思岂扔了自己的行李。
本来夏铃是有心思赔给他的,可是回来之后,两个人又忙着担心薛家的事情,倒把赔行李给忘了个彻底。
现在薛家的事情告一段落了,这个柴思岂倒是想起来找她要了。
赔就赔嘛,一个千金大小姐,自己说出去的话,自然是要当真的,再说,自己也不至于连这点儿钱也拿不出来。
本来是想要心平气和的跟柴思岂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可是,这家伙越说越离谱了,什么限量版的变形金刚全套啊,什么限量版的睡衣啊,全球只发行十件的那种,还有什么限量版的公仔啊......
都是限量版,都是价值千金,加起来,竟然不下百万。
讹诈吧。
信他就是傻子了!这么多东西,他就那么一个小破箱子,装得下吗?
老娘脸上写了“冤大头”三个字吗?
然后两个人就从“商量”变成了“开战”,一阵噼里啪啦的从晚上八点,吵到了凌晨两点。
直接后果,就是一上梁哲昱的车,夏铃就恍若回到了自己的大床上。
困啊,想睡觉啊。
薛诗岑从后视镜里看到已经躺倒了的夏铃,眉毛皱成了个“川”字。
“喂,我说,你就不能顾忌点形象吗?好歹也是一个千金大小姐,这样躺着,成何体统嘛!”
“哈--”
一个大大的哈欠之后,夏铃闭着眼睛回答她。
“怕什么,都这么熟了,还在乎什么形象不形象的。”
薛诗岑冷脸。
“拜托,跟你熟的,只有我好吧。”
我家相公可跟你不熟,你这样又露胳膊又露腿的,真的是让人火大!
“呵呵......”
夏铃笑得花枝乱颤。
“你家口子就那么禁不住诱惑?那你还要他干嘛,趁早休了吧,哈哈......”
修长的指节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敲,盯着后视镜的眸子里,一丝光亮不动声色的闪了闪,然后突然握紧方向盘,猛地来了个急转弯。
“哈哈......啊呀--”
脑袋一下子砸在窗子玻璃上,笑声卡在喉咙里,夏铃就这么悲剧了。
腮帮子火辣辣的疼到心里,幸好当时没有去磨腮垫骨啥的,不然,这么来一下,整张脸还不得严重塌陷啊。
睡意顿时烟消云散,夏铃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指着始作俑者的后脑勺,怒火中烧。
“看你家口子做的好事儿!薛诗岑,你也不管管?还是不是好姐们儿啦?”
“嗯?”薛诗岑扭头,一脸不解的看着头顶直冒烟儿的夏铃,“怎么啦?”
“怎么啦?”揣着明白装糊涂,真是可恨,夏铃再次炸毛。
“他故意让我撞到门上,害的我睡不了觉!帮我还是帮他,薛诗岑,你自己选吧!”
“哎哟,宝贝儿,你撞到门上了吗?”
薛诗岑赶紧把手伸得老长,在夏铃的脸上摸了又摸。
“没事啊,挺好的呀,鼻子没歪,眼睛没斜的啊,你不会是在做梦呢吧?”
夏铃这才看出了端倪,一把挡开薛诗岑的手,白眼一个接着一个的翻。
“行,丫的,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两口子穿一条裤子呢挤兑我呢!你们人多势众,你们赢了,好吧?”
气咻咻的揶揄一句,夏铃往后靠了靠,闭上眼睛之前,还不忘将安全带系好。
薛诗岑憋着笑,拽一条毯子丢过去。
“行了,你睡吧,下次不会了。把毯子盖好,别感冒了。”
回过头来,两人悄悄对视一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个靠谱的相公可真不错,到了机场,薛诗岑只负责临时扮演一下夏铃的人肉靠垫,机票、托运什么的,统统靠谱相公梁哲昱来搞定。
女人这不愧是号称“最接近天蓬元帅”的生物,上了飞机,两个女人就睡倒了一片。
苦了梁哲昱了,一会儿给这个捋头发,一会儿又给那个盖毯子,好一阵忙活。
服务自家夫人,梁哲昱自然是乐意之至的,至于那个夏铃......算了,就算是日行一善吧。
没办法,谁让柴思岂那个家伙不跟着来呢。
深叹一口气,梁哲昱抓住毯子一角,使劲撩到睡得酣畅的夏铃身上。
霍凌夷和梁哲瀚的见面,依然在一个熟人开设、隐蔽放心的会所里。
看见梁哲瀚开门走进来,霍凌夷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酒,并没有招呼一下他的打算,说:“又是做贼似的。你也太谨慎了。”
毕竟现在整个北市,认识他霍凌夷的也只有梁哲瀚。
梁哲瀚开朗地笑着,走到他身边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小心点还是好的,虽然现在没人认识你……但是,你要搞的动作迟早会有人注意到的。”
霍凌夷举杯和他的相碰,说:“那另一个认识我的人……他离开北市了?”
“嗯。”梁哲瀚和他碰杯,又抿了一口酒说:“今天早上的飞机,带着他的心肝宝贝度蜜月去了。”
霍凌夷又问:“去哪了,你有没有去查?”
“当然了,我这里也算是一条龙服务了。”梁哲瀚晃了晃酒杯,说:“不但查了,连机票也帮你订好了。”
“是吗?你订了几点的?”
梁哲瀚随意地瞥了一眼手机,说:“唔,现在是两点,你的飞机是……五点。这中间,够你张罗张罗了。”
霍凌夷毫不意外地看他一眼,问:“你想好怎么动作了?”
“两个重要项目,梁哲睿死死地守着那个收益和成就都不算高的项目,反而把温州湾工程出让给了我。”梁哲瀚回忆起上午爸爸交代的事情,笑说:“你觉得,我这个二哥会有那么好心吗?”
“那其中有什么猫腻?”
“暂时还没看出来。不过也不妨碍我的事。”
“你想干什么?”
“这就要你出马了。不要用霍氏的名头,最好包装出一个德国公司来,往这个项目里,注一笔资金,还有……我会把一项重要原材料交给这个‘包装公司’来做。”
霍凌夷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梁哲瀚:“你让我临时弄出来一个资历、信誉、财产都够得上和梁氏集团合作的公司?你当你的爸爸和大哥二哥都是傻子吗?”
“当然不是了。”梁哲瀚说:“只要你谨慎一点,瞒住梁氏一两个月还是可以做到的吧?”
“只要一两个月就够你动作了?”
“我已经不用别的动作了。”梁哲瀚笑说:“只要这一两个月里,有足够有意思的事情发生,我的爸爸、大哥、二哥,就都注意不到我身上来。”
“但是你这样做不是给这个项目挖了个大坑?”
“是啊。”
霍凌夷问:“搞砸了梁氏的项目,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要的是梁氏集团,不是这一个项目的钱。灾后才好重建嘛。”
“你这可是刚上任啊,确定玩这么大?”霍凌夷看梁哲瀚的眼神就像第一天认识他似的。
“不用担心。”梁哲瀚说:“我大哥新婚燕尔,又帮着薛氏摆平了大-麻烦立了头功,现在我爸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大哥呢。让我出任执行总裁,也只是想牵制我大哥和二哥,他现在顾不上搭理我。”
“这……那梁哲昱呢?”
“刚刚说了,新婚燕尔,度蜜月呢。再说了,你不是马上就要跟过去吗?”梁哲瀚很有把握地说:“而且除了你,我家里那一老一小两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只要我在暗中稍微刺激一下加点推力,大哥可有得忙了。”
霍凌夷听他轻松的口气,心里十分虚情假意地为梁哲昱捏把冷汗,又真心诚意地对梁哲瀚说:“贵圈真乱。”
梁哲瀚配合地笑笑。
豪门大院,一向是这样的。
在这样掺合的人多又杂乱的环境里争抢何其艰难。
可是就因为艰难,才有趣,不是吗?
霍凌夷又倒了一杯酒,这次也给梁哲瀚倒上,说:“来来来,抓紧时间喝两杯,喝完了要去帮你干活咯。”
梁哲瀚端起酒杯,和他碰杯,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笑说:“你哪里是单纯地帮我干活,我那件事你也就打几个电话的事情,重要的是去追寻你自己的……猎物吧?那才是重头戏。”
霍凌夷啧啧道:“打几个电话?我要是打这几个电话只花掉话费那几毛钱也就算了,想想你要的公司,你要的注资,你要的原材料,我的血都要被你抽干了好吗?”
“少来。”梁哲瀚才不把他的抱怨当回事:“别在我面前哭穷,你背后有几斤肉,我虽然不知道上限,下限还是能猜出一二的。这点钱连你的零头都不够。”
“行行行,就你知道得多。”霍凌夷看好友揭穿自己,也不再开玩笑,心里略微盘算了一下接下来的打算,又感慨道:“想想当年在德国,也是你助我一臂之力,夺取了家主之位,现在换我来帮你,我们——真是注定的死党。”
梁哲瀚听到他的话也笑了,笑容里难得包含了一分真心。他说:“是的,我们注定了会相遇、合作,也注定了会是——最后的赢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