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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回了家,妈咪在饭桌上给自家相公梁哲昱交了一筷子菜之后,薛诗岑的苦难生活就开始了。
这段时间,梁哲昱显示出了他惊人的体力,夜夜耕耘,日日不停。
男人嘛,二十几岁,风华正茂血气方刚的年纪,这方面需求旺盛点儿,似乎也合乎常理。
于是,一开始薛诗岑半推半就,也就极力配合了。可谁知后面某人丝毫没有要收敛的意思。真真是把我们的薛大小姐给折磨了个死去活来。
然后薛诗岑终于意识到,在梁哲昱这样的大灰狼面前,自己不能再装小羔羊了。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终于裹紧了睡衣,对着大灰狼摊牌。
妈呀,要不要这么生猛,这才刚蜜月完了好吧?全身还累得跟散了架一样好吗?就不能考虑考虑自己这个做老婆的感受?
可人家只是挑眉笑笑,一脸的云淡风轻:“夫人,最卖力是那个人好像是我啊,怎么我还没喊累,你就累了?”
末了,又贼态兮兮的凑近薛诗岑的耳边,含着她的耳垂说一句:“夫人,丈母娘大人可是特意交代要让我再接再厉呢,我不努力点儿怎么行?”
一句话让薛诗岑背后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这意思在明显不过,生娃儿吧,咱尽快生个娃儿!
于是,薛诗岑这个脑子里就装着这句话,在给了自家相公最后一次温存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跑到了闺蜜夏铃家避难来了。
哼,生娃儿?我薛诗岑是会做那种冤大头的人么?
才不!
好端端的个体,干嘛非要弄个大炒锅在自己肚子上扛着啊,再说,生孩子多痛啊,看那些电视剧里演的,生孩子的时候,那些女人叫的,那叫一个哭天抢地。
更何况,那可是孩子,又不是商品,买东西遇到个万分之几概率的残次品,还可以退货啊啥的,可是,你要是给弄个小家伙出来,不能退货,还不包更换,还要对她负责,并且一负就是十八年往上了说的那种。
怎么看都是一桩赔本儿的买卖。
尿布、奶粉、哭闹声......只要稍微想想,薛诗岑就觉得糟心的很。
是的,没错,她薛诗岑就是个“生产恐慌症”患者。
要不是每次都偷偷的吃避孕药,就凭梁哲昱那“能力”,别说一个了,说不定两个都有了。
“咯咯咯.......啊......哈哈哈.......”
听着薛诗岑义愤填膺的讲述这件事儿,夏铃一开始还是很给面子的掩嘴轻笑,到了最后就变成了毫无形象可言的哈哈大笑。
太逗了,还从来没有那个新婚女子是因为“那个”过于频繁给离家出走的。毕竟,这世上,从来就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一想到早上梁哲昱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小娇娘不见了,然后回过味儿来的样子,夏铃就自己把自己笑得差点儿抽筋岔气儿。
那样子,一定比打了败仗还要吃瘪吧,哈哈!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这么难以启齿的隐私都跟夏铃这么好闺蜜说了,没想到不仅没有得到安慰,竟然迎来了毫不客气的嘲笑,这让薛诗岑既受伤又挫败,同时还带着些恼羞成怒。
心里憋屈,手上就有了动作,一挥,半个苹果连着核砸到了夏铃身上。
“笑笑笑,笑死你算了!”
夏铃止住笑,将垃圾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然后脸色正了正,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提醒某个羞红了耳朵的人。
“这件事儿,你最好还是跟你们家那位好好商量一下吧,不然,早晚得出事儿。”
下班回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梁哲昱有些惆怅。
自家夫人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去找闺蜜夏铃,还要在她家住几天。
对于女人之间的“闺蜜情”,作为一个男人,梁哲昱总是觉得难以理解的。明明度蜜月的时候几乎都是黏在一起的,现在蜜月刚回来,好不容易有个两人独处的空间,就又这样没了。
看来,自家夫人心里,自己这个当老公的,跟一个做闺蜜的,分量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这样一想,梁哲昱就更加不舒服。
好歹自己的分量应该更重一点儿才对吧?
同样的房间,两个人住的时候,一点儿不嫌大,可是,一个人住的时候,就觉得空荡荡的,然后就连着自己的心也跟着空落落的。
没等到薛诗岑的电话,梁哲昱早早的洗了澡,本打算躺下的,看到卧室乱糟糟的,就决定先打扫一下。
“哗啦--”
过程中,床头柜上的一个小包掉到了地上,东西散了一地。
“嗯?”
梁哲昱扭头去看,他记得这个包是薛诗岑随身带的,度蜜月的时候,也是每晚都躺在床头柜上的。
忽然想起有一次碰了那个包一下,结果就被薛诗岑很紧张的给拦下了。难道这个包里......也装了什么秘密不成?
这样想着,梁哲昱就控制不住自己“一探究竟”的想法了。
口红、眉笔、粉饼、小零食......将散落一地的东西一样样的捡起来,梁哲昱有些疑惑。
都是很平常的东西啊,但......她当时那么紧张又是为什么?
就在梁哲昱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床腿边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那种装药丸的小药瓶,很明显,这并不是自己的东西。梁哲昱伸手将它拿到眼前,却在看清那上面的字之后了,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竟然是避孕药!
随手摇了摇,不用打开梁哲昱就知道,里面已经没剩下几颗了。显然,已经被吃掉一大半儿了。
梁哲昱再仔细的看了上面的剂量说明,眼睛徒然睁大,忙不迭的将瓶盖儿拧开,将里面的药丸全部倒出来,一颗一颗的,数得清清楚楚。
果然,每次她都是吃了药的,一次也没落下。
她竟然......不想要给他生孩子。她果然还是把他们的婚姻当成了一场交易吗?
他那么卖力的想要赢会她的心,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他在看到她因为霍凌夷的事情了跟自己道歉时的激动和欣喜,却原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而已。
多可笑!
窗外,华灯初上,而落下。窗内,一簇红色的火焰忽明忽暗,云雾缭绕。
梁哲昱就那么在床边,静静的抽着烟,坐了一夜。
那边梁哲昱生了一晚上的闷气,这边罪魁祸首却完全忘了自己出来的时候,小包落在床头柜上忘了收的事情了。
“铃啊,你看我穿这件怎么样?好不好看?”
薛诗岑反客为主,在夏铃的衣柜里扫荡了一圈,然后拿出一套淡粉色的连衣裙,一边放在自己身上比划,一边眼冒精光的比划。
夏铃只顾着拿小勺子挖手里的火龙果,头都没抬一下。
讨了个没趣,薛诗岑愠怒的对着房间里的唯一活口,再次不甘心的开口。
“哎呀,铃啊,铃,你就看一眼嘛,我穿这件怎么样?行不行?好不好看?”
夏铃依旧充耳不闻的抱着半个脑袋大的进口火龙果,一勺接着一勺,吃的欢实。
薛诗岑忍不住跺脚。
“夏铃! 你抬头!”
夏铃这才勉为其的将头往上抬了抬,眼皮极其敷衍的翻了两下,不走心的应她。
“嗯,好看好看。”
“喂喂喂,我说,能不能走点心?今天可是你相亲耶!”
夏铃的眼皮又翻了翻。
“你还知道今天是我相亲啊,你打扮成这样给谁看啊?”
薛诗岑眨眨眼睛, 理直气壮。
“给你看啊,还有......那个未见面的相亲男啊!”
“啊?”
夏铃看着一脸兴奋的薛诗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什么意思啊?”
很好,终于把正主的兴趣给挑起来了!薛诗岑凑过去,神秘兮兮的说道:“铃啊,你老实说,今天的相亲对象你知道是谁不?”
“哼,市长大人的贵公子,花边新闻一抓一大把,谁能不认识?”
“很好!”
薛诗岑打了个响指,接着问道:“所以,这样的男人你也不屑跟他处的吧?”
夏铃又开始抱着火龙果,一边挖肉一边翻白眼。
“废话,要不是家里人非逼着,这种人渣,我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薛诗岑眨眨眼睛,狐狸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来。
“所以啊,今天我就发发善心,帮帮你好啦!”
“发善心?”
夏铃好像听到了笑话一样,神色诡异的瞪着薛诗岑,上上下下,下下上上的打量了好几圈。
“薛大小姐会有善心?莫不是在说笑话吧!”
她可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年陪着苦苦挣扎在相亲道路上的薛诗岑的事情了。那时候,可是没少见她将一众根正苗红的富家公子高干子弟给整的够呛。
“就算你帮我,也顶多算是还我个人情罢了,你相亲的时候,我也帮了不少忙!”
“好吧好吧,随你怎么说!”
薛诗岑并不介意夏铃对她下的论断,反正她的目的就是出去溜溜弯儿透透气儿而已,再顺便给自己找个乐子。
至于其他的,随夏铃高兴好了。
夏铃挖了两勺子果肉填进嘴里,心思活络的想了想,确实是个好主意。
“那,你打算怎么帮我?”
薛诗岑晃晃手里的粉色裙子。
“很简单啊,还像以前一样啊,以前我们怎么做的,现在还那么干就好啦!”
薛诗岑随口说一句,就兴致勃勃的转身打算穿衣打扮去了。
“不行不行!”
夏铃赶紧从懒人沙发上跳下来,一把拽住了薛诗岑。
“这次不行!”
“欸?”
薛诗岑扭头,疑惑的望着夏铃。
“怎么不行啦?”
夏铃懊恼的摸摸头发。
“你不知道,这家伙是见过我的,还说什么非要娶我之类的话, 唉呀,总之那些‘你假扮我’、‘故意扮丑’什么的招数,今天都行不通。”
说到这儿,夏铃的神情里又多了一丝无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