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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凰朝演武,在赞赏独影九子的雷动掌声下完满落幕,众人在热议中,先后散去。
但御武场上,还余下一大群人,流连在开国母仪神像四周,或有想加入两大门派的少男少女,或有想趁机交流剑艺心得的侠士,独影九子和雪霜派三大弟子,与两派各自随行而来的数十名师兄弟妹,便大方地分头招呼众人。
指影派掌门黄亭亨,和雪霜派掌门白人升,双双坐在御武场一边,二人一起品茶,欣赏京城美景,都让门下弟子,去打点招呼群众。
黄亭亨先拉开话题,说道:
“两年未见人升贤兄,看你精神还是一如以往饱满。”
白人升笑道:
“亭亨,与你认识了几十年,你还是见外,硬要叫我贤兄贤兄的,听得我都烦躁起来。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叫我人升就好。不然,就是你不把我当是朋友。”
“好。听贤兄吩咐就是。”
“看你,又不把我当朋友啦。”
“啊,是。人升。”
“看来,你的独影指心剑念,又大有进境。。”
“呵呵,那里。”
白人升忽然蹉跎一声叹息,黄亭亨便奇道:
“人升,雪霜派如今已经是一门鼎盛,还发什么愁来?”
“不是师门的事,也算是师门的事。还不是因为我的宝贝女儿。”
“啊,你说人瑄?”
“就是她,我当你是知交,不妨跟你直说家里的事。她三年前,已离开了四象山的师门,至今还音讯全无。”
“原来这样。难怪两年前,在南门净沙登基大典里,没有见到她了。”
“她啊,跟同门谈起恋爱,我不给,她一气,就立马跑了。还以为她只生几天的气就会回来,怎知一去无踪。还是我的错,从小惯坏了她。她母亲姚韵瑄死后,我一个人把她领大,顾得师门,就顾不上她,唯有事事顺着她来。怎知长大了以后,就变成一个刁蛮公主。”
“我看你啊,门规管得太严了,应该多多放松点。现在都什么朝代了,旧的一套,早不管用,现在年青人都有他们一套想法。她和同门谈恋爱,不是好事吗。”
“你不知,就是我的大弟子巫马飞龙。”
“好啊。”
“一谈这事,一个耽误,两人的境道就一起毁了。”
“我也知飞龙,确是难得的人材。但这事,你自己不都一样,从前韵瑄,还不是你的师妹。你不是当掌门当得好好的,会有什么耽误。”
“亭亨。怎么你会说到我的头上来?那不同啊。”
“有什么不同,都一样。你就是头脑啊,太迂腐。”
“唉。你说得也是,如果她现在能回到我身边来,你叫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如果她出了什么差池,我怎对得起韵瑄!”
“她从小,我就看着她长大,也算我的半个干女儿,是个聪明女。她的雪霜剑,在早几年已有所成就,你就当这几年,是放她出去历练历练,你放心好了,她终归会回来的。儿女之事,她自有主张。人升,你女儿长大了!你以为还从前的小瑄?
“你从今天起,就放开点想,不然,就是你不把我当是朋友。”
白人升一口喝完手里杯中的茶,叹道:
“事到如今。我还能怎样?”
这晚,京城上下,都还在热议明天的百兵争王比试,茶楼酒家里,还张贴了公开赌盘,到处人声鼎沸,凰朝京城原来的夜夜笙歌,这几天来,就更是久未所见的热闹。
贺尊一和岳卑虹,自李白安全醒来后,还没有庆祝,就要出差。这夜趁着盛会,大家难得高兴,也顺便做个东道招呼同门,便领着宋润芝、宋润菱、施人瑄和八位师兄姐,来到城中最大的‘银镂酒池’喝酒。
一行十三人,刚一进门,便给人认出,马上受到掌声热烈欢迎。
酒保喜上眉梢,连忙三步变作两步,走上前招呼,说道:
“难得左右御使与独影九子,一同光临银镂酒池,欢迎欢迎!请随我来。”
说完,便领十三人到二楼的贵宾包厢入座,从包厢里,可以俯瞰整个银镂酒池,开阔开扬。只见酒池中央,八位舞姬,在古乐鼓钟声中,环绕舞台唱歌起舞,酒池之内,不乏五方商旅游人、侠士淑女,都一起载歌载舞,各地彩裳异服,穿插流连,肩摩毂击,令人目眩忘返。
独影九子,就数大师兄的年纪最大,已是三十三之年,目字口面,只听到他的声线沉稳有力,带头说道:
“我是令叔延,难得今晚尊一做东道,我们先和他喝一杯吧。”
十三当然听令,个个举杯一饮而尽。
钟亦而排第八,是唯一的入室女弟子,比贺尊一才大两岁,与他同年入门,岳卑虹见贺尊一的师兄姐都这么年青,心里好奇,笑道:
“听尊一说起你们,我还以为你们个个都是四十开外了。”
贵宾包厢内一时之间,响起轰然的笑声。钟亦而已有两年,未见到这个小师弟,眼里光影流露,充满回忆说道:
“我们九人,多在八九岁就入门,就数贺尊一入门时的年纪最小,当年只有六岁。所以独影九子之中,最小就是贺尊一,其次就是六位师兄,都在二十多三十之间。”
钟亦而说完,唐尚奇、黄册典、张垂彦、陈右五、罗孚宏和肖滕义六人,都大方地自我介绍。施人瑄回来中境道后,也是憋了很久,没出来夜游,现在与独影九子一起,心花怒放,又带头向大家敬酒。
十三人都是年青中的精英,不论楼上楼下,四下里的艳羡目光,不断游走于众人身上。这时角落里的一个贵宾包厢里,正静静坐着刀雄、刀柔柔两兄妹,一身西灵武士打扮,份外抢眼,经过包厢前的年青男女,都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刀柔柔眉清目秀,側头看着刀雄问道:
“难得独影九子今晚同来,要不要先来个热身?”
刀雄盯着楼下在酒池起舞的舞姬,双眼精光四射,答道:
“你就这么心急?”
“也不。你来我来?”
刀雄随即把目光,游走到安放在酒桌上的配刀,只见四尺镂金藏龙刀,泛出金银色的峰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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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请看下章《凰朝夜宴·之·一宫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