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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熟悉的清冽香味,还有宽阔的胸膛,路曼身子顿时僵在原地。
男人紧紧拥着她,仿佛要把她揉入骨血中。
“曼儿……”独属凌晨希的暗哑声色里有一丝颤抖,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呢喃:“一百零三天。撄”
路曼的身子颤了颤,才阖眸道:“凌先生,请你放开我。偿”
凌晨希扶着她的肩膀,把她稍稍拉离了一些,他盯着她的眼睛灼灼道:“曼儿,你叫我什么?”
路曼拉下他的手,一字一顿道:“凌先生,我叫路曼,我们没那么熟。”
凌晨希闻言,墨色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曼儿,你是在撇清跟我的关系吗?”
路曼自嘲笑笑:“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你是我的女人!”他的目光有些胶着。
“你也可以有其他的女人,比如乔意之。”
路曼的口气很不在意,她整了整有点凌.乱的衣服,拉开隔间的门,打算离去,却忽然听到两个从外面走进的男人交谈音,她吓得一跳,猛地缩回身子。
这里竟然是男厕!
回头怒瞪了凌晨希一眼,她听着外面的动静,脸红地快要烧起来。
凌晨希看着她这副羞赧的模样,嘴角浮现出一丝坏笑。
他在她的目光中缓缓地贴近她的身子,不经意地在路曼的腰上捏了一下。
“有肉了。”他若有所思道,墨色的眼底却有那么丝不开心。
路曼急忙拍开他的手,压低声音道:“别动手动脚。”
可是在狭窄的空间里,两人的身体难免会碰到一处,尤其是在凌晨希还是刻意的情况下。
路曼看着他,气得咬牙切齿。
好不容易等到外面的两个人走了,路曼握住门栓,迫不及待地想逃离这方狭窄的天地,手却被凌晨希扣住。
“你干嘛?”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鬓角因为挣扎而落下的一撮头发随着她的动作跳动着,尤为生动。
“跟我回去,我……”
路曼打断他的话,眼底的嘲讽显而易见:“回去?回哪里去?”
凌晨希呼吸一窒,生平中第一次服软道:“跟我回A市。”
“我不回去。”路曼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凌先生,麻烦放手。”
“曼儿,A市是你的家。”
“我没有家,A市是我的囚牢,而在伦敦,我终于有重获新生的感觉,凌晨希,你已经有乔意之了,放过我好不好?”
凌晨希的眼底有些阴鸷:“是因为季煦?”
“这跟你没关系!”路曼拍开他的手,急忙冲了出去,这下连厕所都没心思去了。
“阿晨,原来你在这里?”
属于乔意之的音色在背后响起,娇嗔亦或是惊喜的语气把路曼心中仅有的旖旎粉碎得很彻底,路曼啊路曼,此时此刻你还在期待什么?
季煦还站在原地等她,正午的太阳有些灼烈,他的额头沁出了几颗汗珠。
路曼吸了口气,才朝他小跑过去。
“Amy,让你久等了。”路曼尽力摆出一个自然的微笑。
季煦朝她身后看了一眼,不经意地环过路曼的肩膊:“走吧。”
这并不在预料之内,路曼下意识地想挣开,季煦却适时俯在她的耳边说道:“你答应过我,要忘记A市的事情。”
路曼浑身僵了僵,却是任由他揽着,直到上车。
凌晨希盯着二人离去的方向,脸色越来越沉。
乔意之装作没看到他的神色般挽起他的手,朝他扯出一抹灿烂的笑意:“阿晨,我终于找到你了。”
凌晨希看了一眼她的手,没有推拒也没有迎合。
他拧眉道:“意之,你怎么会来?”
乔意之讪讪一笑:“我来复诊,你要不要陪我去?”
“复诊?”凌晨希有些疑惑。
“当年那场车祸给我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林峰把我带来英国诊治,有三年的时间,我都跟废人一样。”
凌晨希的眼底涌出一抹愧疚,他在乔意之的手上轻拍了下,“好,我陪你去。”
***
路曼回到季家的时候,季琬正趴在她床上等她。
她看到她,顿时雀跃起来,“路姐姐,你好厉害!”
季琬扬了扬手里的offer,朝她调皮地眨了眨眼:“路姐姐,不会怪我乱翻你的东西吧?”
“不会。”路曼抿唇笑了笑,浑身却有些无力。
季琬从床上跳了起来,鼻子在她身上凑了凑:“DiorSauvage是哥哥今天喷的香水,但是还有的GivenchyPourHomme是谁的味道?”
路曼有些惊诧,她抬手闻了闻,啥味道都没有啊!
“路姐姐,你是不是背着我哥哥去见了什么人?”季琬手插腰,板着脸道。
路曼:“……”
见路曼不回答,季琬凑上前摇着她的左臂道:“路姐姐,你做得对,你就应该刺激一下哥哥,我觉得他太不温不火,男人追女人嘛,就该猛烈一些,这样女人才受用!”
路曼一顿无语,她抬指弹了弹季琬的脑壳儿,笑道:“婉儿,你确定你才十六岁?”
季琬挺了挺胸.脯,颇有些骄傲道:“虽然我才十六岁,但是我发育良好。”
路曼嘴角抽了抽,心道,你是早熟吧。
“姐姐,你快告诉我这个男人是谁,我去给哥哥助攻!”季琬看着她,一脸的兴奋。
路曼的眸光黯了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季琬闻言,看着她的神色啧啧两声,小大人般的扶额叹道:“糟糕,看来哥哥有情敌了。”
路曼拿她很无奈,她接了一杯水递给她后,自己也接了杯水啜了口才道:“我说婉儿,你怎么对我的事情这么有兴趣呢?”
季琬眼里涌出一股兴奋,似乎就就等她这句话,她把水放在一旁,兴奋地挪近她。
“路姐姐,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喷着GivenchyPourHomme香水的男人,因为你喜欢他,所以一直不肯接受哥哥?”
季琬问得很直接,路曼握着水杯的手一僵:“我可以选择不回答吗?”
“不能!”季琬板起小脸,委屈道:“我要知道到底是哪个男人比哥哥还有魅力,你不知道哥哥在伦敦大学的时候,追他的人可以排成一条长龙,可在路姐姐这里,他总是吃瘪。”
路曼伸手顶了顶她的额头,笑道:“你真是个十三孝妹!”
季琬嘿嘿笑了两声,脑袋往她身上蹭了蹭,撒娇道:“路姐姐,快说快说,我的两只耳朵都准备好了。”
“你很想听?”
“当然!”季琬点点头,信誓旦旦。
路曼想了很久,才道:“他跟你哥哥一样,都是很有魅力的男人,但是跟你哥哥比起来,他太阴鸷,看人看不懂。”
季琬闻言有些疑惑:“路姐姐,听你的形容,似乎我哥哥比较好啊,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哥哥?”
路曼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有时候并不是因为一个人好就会爱上他,有的时候也并不是因为一个人不好就不爱他。”
“路姐姐,我听不懂,爱一人不就是要对她好吗?”
季琬眼底的疑惑,路曼解释不了,她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婉儿,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爱上他,而这辈子最大的不幸也是因为爱上他。”
季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忽然她很严肃地问道:“路姐姐,如果这个男人和我哥哥同时追求你,你会选择哪个?”
路曼的眼睫毛不经意地颤了颤,她看着圆滑的玻璃杯杯底,怅然道:“婉儿,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
路曼一直知道,凌晨希的心底,有一抹永远抹不掉的朱砂。
乔意之……
---题外话---话说浅浅一到凌总这就卡壳,好饿,浅浅先去觅食,再来发二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