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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秋的手指轻轻的抚摸过门槛上的斑斓印记,“小志子,你是不是还惦记着我给你留的参汤呢?”
如月一身白衣穿过浓重的夜走到花千秋的身边恭敬的说道,“ 主上,香秀准备好了!”
花千秋站起身子,将手里的灰尘拍掉,“他欠我的,是该还的时候了!”
朱啸扶着沉重的头,坐了起来,“来人呐!”
突然他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很是沙哑,又试着喊了一遍,“来人,来人呐!”
朱啸惊慌的捂着嗓子,焦急的看向外面,接着想下床,却发现腿也不灵活了,他费了半天劲才将腿挪到床边,接着一个重心不稳,直直的跌下床去。
这时香秀听见了动静,从外间走了进来。
朱啸看见香秀,心里的恐慌才减轻了些,他伸出手递给香秀,沙哑微弱的说道,“香妃,快扶朕起来!”
香妃一改往日的柔顺妩媚,不耐烦的看了朱啸一眼,“皇上你可事真多,不让你好好的躺在床上吗?怎么又掉下来了?”
香妃走到朱啸身前,轻松的将他列了起来,粗鲁的推到了床上。
朱啸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日日夜夜呆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她是那么温柔,那么柔弱,现在仿佛换了一个人似得。
香妃不去理会朱啸愤怒的眼神,听见外间的门响,立刻嘴角含笑的走向外间,甜甜的声音说道,“主上,您来了!”
香秀对上如月看她的眼神,报以微笑。
如月回以更大的笑容。
“朱啸呢?”花千秋的声音透着冰凉。
“在里面呢,药已经服下了,他说不出话,也走不出这个房间了!”香秀答道。
“嗨,那多没意思啊!”花千秋叹息道,大步走进了内室,挑了张椅子坐下。
朱啸侧着头愤愤的看着花千秋,沙哑的问道,“你是谁?”
“香秀,去给他服半颗会回声丹,光我一个人说,多没意思!”花千秋嘴角含笑。
“是!”香秀走到朱啸面前,从怀中取出一颗丹药,就要往朱啸的嘴里放,他竟死死的咬着牙,香秀一个用力,将他的下颌掰开,接着放进了半颗药。
朱啸被药丸卡了一下,一把推开香秀的手,然后猛咳起来。
香秀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活该!”然后轻步走到花千秋的身后。
朱啸的气顺了,也可以说话了,他瞪着花千秋问道,“你到底是谁?”
朱啸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但至少在内室的话可以听清。
“我是你的亲弟弟,朱啸,你不认识我了吗?”
朱啸楞了一下,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花千秋,“老七?你是老七?”
“谢谢四哥还得我啊!”
“不,不可能,你,你不是已经烧死了吗?我的人亲自去确认了,那就是你的骨骸!”朱啸的眼神惶恐。
“你烧死的是我奶娘的孩子,不是我!”
“你,你,所以你以凤翔国使者的身份进宫的那一次,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熟悉,原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朱啸有些恍惚的说道。
“是啊,真可惜,你当时没有认出我来,现在,已经晚了!”花千秋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呵呵,我只是要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罢了,顺便让你回忆回忆兄弟情!”
花千秋站了起来,走到朱啸的面前,恍然大悟道,“哦,我忘了,你根本没有兄弟情的,那还怎么回忆啊?”
“整个安梁都是我的,你能拿回什么?”朱啸愤怒的吼道。
香秀走上前,一个甩手,抽了朱啸一个嘴巴,“这是跟我们主上说话的语气吗?老匹夫!”
朱啸生气的挥手,一个不稳,又跌下了床,“你个践人,小践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香秀一手拉起朱啸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朱啸刚要伸出另一只手打香秀,香秀一个巧劲,卸了朱啸的一个胳膊。
朱啸立刻皱起眉头,抽痛起来,想打香秀的手转过来抱着自己的胳膊。
“你个践人,你居然敢这样对朕!”
花千秋一把抓住朱啸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那他该怎么对你啊,四哥?”
接着花千秋一个用力将他推倒了床上,受伤的胳膊撞到了床,朱啸更加疼的白了脸。
“要不是我想看着众叛亲离,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现在看看你自己吧,最关心的女儿,被你逼离了皇宫,你最得意的儿子被你软禁在宗人府,你的小孙子生下来就吃不饱穿不暖,你的结发妻恨你恨的入骨,你最信任的儿子为了给你求几颗破木头,身体被箭穿成了塞子眼,真可惜,还有谁会真的关心你,啊?”
花千秋走到香秀前,一把拉过她的腰身,一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软。
香秀作势软倒在花千秋的怀里,娇嗔的申银着。
“也许你最爱的妃子会关心你?恩?”花千秋挑衅的看着朱啸,手下微微用力,香秀娇喘出声。
如月低下头,“我去外面把风!”转身出了房间。
香秀的余光看见他受伤的脸,心里有一丝的不忍,接着花千秋侧过脸来,她忙配合的张开了小嘴。
朱啸的脸气的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你们这对歼夫淫妇,歼夫淫妇!”
花千秋放开了香秀的唇,“去,再告诉他一遍,怎么跟我说话!”
“是!”香秀笑着走到朱啸身前,抬起脚踹向他的胸口。
朱啸想要还手,一个起身又跌落在地上。
香秀刚要上前,朱啸抬手制止了她,“你一会把我四哥踹死了,谁给我写招书啊!”
香秀乖乖的退了回来。
“影五,把我准备给皇上大人的诏书拿来!”
花千秋的声音刚落,从外室的梁子上跃下一个黑衣人,手里拿着一份拟好的诏书。
花千秋接过诏书,放在朱啸摔倒的地上,小心的展开。
朱啸看了一遍诏书,气愤的直骂,“老七你休想,我死也不会按手印的,我没有荒淫无道,我没有残害手足,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二哥是怎么战死沙场的?你没有三哥是怎么被诬陷贪污逆反的?你没有小志子是怎么被你烧死的?啊?”
朱啸喘着粗气,恨恨的盯着花千秋。
“好,好,有骨气,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撑到什么时候!”花千秋拍了拍手,“影五,教教皇上怎么听话!”
“是!”影五上前,一脚踢在了皇上的肋间,男人的脚力比女人大很多,朱啸当时就折了两根肋骨,接着又是一脚,朱啸吐出一口鲜血来。
“等会,我跟皇上说几句话!”香秀走到朱啸的身前,蹲了下来,掏出怀里的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皇上,您的近身侍卫都被我杀了,禁卫军也在昨晚换成了我们的人,你不要负隅顽抗了,是不会有人来救您了,要不等影五脚下每跟把您踢死了,您就算臭在屋里也没有人知道啊!”
朱啸的眼神暗了暗,他咬了咬牙,恨恨的说,“好,我签,我签!”
“恩,这就乖了嘛!”香秀拍了拍朱啸的头,朱啸扭头躲了开来。
传位于七弟,朱云!
花千秋将诏书拿在手里,嘴角露出笑意,“去,给他喂上失声药,最好永远都不要说话了!”
香秀拿出药,在影五的帮助下塞进了朱啸的嘴里。
花千秋走出内室,伸手拍了拍如月的肩膀,“这件事结束后,她就交给你了,我不会再碰她!”
“主上!”如月惊讶的看向花千秋。
花千秋点了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香秀倚在门的后面,泪水流过脸庞,刚才花千秋的暧昧让她受宠若惊,他很久没有碰自己了,当时就有预感,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的亲近了吧。
朱子阳抬头看了一眼勇王府的牌匾,着人上前敲门。
朱子阳与朱子勇的交往不深,自从父皇有了从他二人中选皇储的打算后,二人更是保持着距离。
门卫见是阳亲王来了,忙小跑着去禀告了。
朱子勇亲自将朱子阳迎了进来,走到大堂,竟见到了凤无双。
凤无双见到朱子阳微微的点了点头。
朱子阳也点了点头,“郡主也在,好久不见,郡主可好?”
凤无双有些闪躲着朱子阳的目光,淡淡的说道,“多谢王爷关心,我很好!”
朱子勇看了看二人,又将目光转到朱子阳,声音中透了几分不悦,“不知六弟亲自上门有什么事?”
“父皇已经有三天不上朝了,五哥你知道吗?”
“是吗?我向来不关心这些朝事的,平日不都是六弟帮着父皇打理朝政吗?怎么又来问我?”朱子勇漫不经心的说道。
朱子阳轻叹了口气,“五哥,现在父皇已经被香妃控制起来了,我进宫两次都没有见到父皇的面,我们是兄弟,不妨告诉你,我对皇位没有想法,如果你想要,尽管拿去好了,但现在的问题是父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这样下去,我不知道等着我们的是什么!”
朱子勇的脸色也严肃起来,“你的意思是父皇有危险?”
朱子阳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锦衣卫在我的手里,宫中禁卫却在香妃手里,最近京都多了不少的高手,大部分流入了宫中,单靠我一个人的力量还不足以与他们对抗!”
“好,我立刻调集京郊的虎翼军,围攻皇宫!”朱子勇说道。
“恩,我已经联集了十位大臣,再加上你我,咱们一同求见父皇!”朱子阳说道。
“恩!”朱子勇点了点。
朱子阳等人坐着轿子往宫里去,在半路看见了欧阳生,朱子阳喊停了轿子,下轿问道,“舅舅,可找到灵儿了?”
欧阳生摇了摇头,“没有,花千秋处也没有!”
朱子阳心急的拍着手背,“她到底去哪了呢?”
欧阳生看了一眼后面也跟着停下的轿子,勇王府的标志赫然印在上面。
“先进宫吧,听一位太医说皇上很不好!”欧阳生说道。
朱子阳重重的点了点头,两顶轿子又匆匆忙忙的往宫中走去。
乾清宫前,跪着十位重臣和两位王爷,同时还有前朝已经告老返乡的李丞相。
“奉娘娘口谕,皇上身体不适,不宜过多打扰,就选一位亲王,一位大臣觐见!”刘公公尖着嗓音说道。
朱子阳扶着李老丞相,走近了乾清宫。
乾清宫的内室,坐着一位黄袍的男人,他穿着亲王的服饰,将药碗放在床前的桌子上。
朱子阳楞了一下,惊讶的喊道,“花,花千秋!”
李老丞相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老臣叩见七殿下!”
花千秋忙走了几步,扶起老丞相,“老丞相身体还是这么硬朗,您老可好啊?”
“好,好,多谢七殿下关心!”李老丞相感动的说道。
朱子阳疑惑的看着二人,“老丞相,他是?”
“阳亲王,他就是你的七叔啊,你父皇的七弟!”李老丞相说道。
花千秋看着朱子阳,嘴角露出微笑,“子阳,别怪我七叔之前没有告诉你,我都要忘记我是皇上的七弟了,没想到昨天他又招我入宫!”
“父皇?”朱子阳大步走近朱啸,朱啸却一脸的灰沉,昏迷在床上。
“我父皇怎么样了?太医看了没有?”朱子阳问道。
香秀从一旁走过来,泪水涟涟,“看了,太医说不太好,这不,早上刚写完了诏书,就又昏睡过去了!”
“诏书?”朱子阳问道。
“恩,”香秀点了点头,“皇上口述,本宫亲自写的,有皇上的签字还有祥龙宝印!”
“今天早上?”朱子阳不可置信的说道,“那麻烦娘娘将诏书拿来我看看!”
“那怕于理不合吧?明天早朝,刘公公自会当朝宣布皇上的诏书的!”香秀说道。
朱子阳被咽了一下,按理说他是无权提前看诏书的!
“那当时可有其他人在场?刘公公在吗?”朱子阳回身看向刘德贵。
“禀告王爷,老奴去给皇上端汤药了,不在!”刘德贵一脸的无奈说道,说完还暗示一般看了香秀一眼。
香秀寻思了一下,“当时皇上突然醒了,时间紧急,也就没来得及找旁人作证,哦,对了,我的侍女在!”
“一个侍女,不能作证吧?”朱子阳目光凛然的说道。
“那王爷想要如何?”香秀说道。
“那请太医院的太医来给我父皇诊治一下吧,等父皇醒了,本王要亲自听他说!”
“那他要是醒不了呢?”香秀想也没想的说道。
朱子阳立刻变了脸,厉色斥责道,“香妃娘娘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盼着我父皇醒不来吗?你有何居心?你又受谁指使?说!”
香秀的脸色白了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朱子阳不等她解释,接着质问道,“难道你说的那个诏书根不就不是我父皇写的,或者,是你用了什么手段威胁他不成?”
花千秋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香秀刚要说话,大殿的门突然打开了,皇后娘娘带着朱文武一起走了进来,他们后面紧跟着的还有容海带着一个女子,接着一排侍卫将门口封的严严实实,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那女子逆着光走了进来,等看清她的容貌后,朱子阳心头一顿,“灵儿!”
花千秋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锋利的看向朱文武,眯着眼睛说道,“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朱文武笑呵呵的说道,“上次和花楼主谈的条件,本王回去总觉得不合适,这不就请来了阳王妃,再来跟花楼主,阳王,好好商议商议!”
皇后娘娘走到朱啸的身前,轻声喊道,“皇上,皇上,臣妾来看您了,皇上,皇上!”
朱啸安静的躺在那,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
皇后站起身,泪水涟涟的走到香妃面前,抬手就要给她给嘴巴。
香妃在众人面前不适宜露出武功,只好生生的受了,她捂着脸颊,委屈的问道,“皇后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个狐媚子,成天迷惑皇上,现在还在这装可怜吗?”皇后说道。
就在她要再打时,太监装扮的如月伸手拦了下来,“皇后娘娘请自重!”
这时朱文武带来的侍卫统统拔出了大刀,将刀锋对向众人。
片刻的时间,从房顶,窗户,房梁冒出许多黑衣人,他们并排站在花千秋和香秀的身后。
“大家有话好好说嘛!”朱文武笑着说道,伸手摆了摆,他带来的侍卫又将刀放回刀鞘,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朱文武将丁忆灵拉了过来,拽到自己的身边,“本王觉得这里人太多了,不如让闲杂人等都退下,剩下我和花楼主,还有阳王,好好谈谈如何?”
朱文武见二人犹豫,手下一个使力,丁忆灵的眉头就紧皱起来,但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灵儿,你怎么了?”朱子阳看出了她的异常,刚要上前,容海就侧身挡在了朱文武身前。
花千秋摆了摆手,影卫都撤了出去,如月和香秀看了花千秋一眼也退了出去,随后刘公公和皇后也出去了。
朱文武露出满意的笑。
“这会该王爷撤人了吧?”朱子阳问道。
“本王突然觉得都撤出去就没有人保护皇上了,不如就留下一些吧!”
“你!”朱子阳恨恨的看着这只无耻的老狐狸。
朱子阳眼睛看向丁忆灵,在其他人不注意时,眨了眨眼,然后看一眼榻上躺着的皇上。
丁忆灵了然的轻轻点了点头。
朱子阳看了一眼床上,突然说道,“父皇,父皇,你醒了?”
花千秋和朱文武同时看向床上,朱子阳趁此机会抽出软剑刺向一旁的容海。
丁忆灵使劲的踩了朱文武的脚一下,朱文武一痛松开了手,丁忆灵跑向花千秋。
朱文武反应过来时,丁忆灵已经跑开了,他从后面的侍卫腰间拔下一把刀,向丁忆灵的后心飞去。
花千秋伸手接住跑过来的丁忆灵,同时他也看见了后面接踵而至的大刀,抱着丁忆灵一个翻身,将丁忆灵护在怀中。
这时从房顶飞下一个人,挡在了花千秋的身后。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当时间又静止下来时,魏婷婷已经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锋利的大刀。
花千秋大喊一声,“婷婷!”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