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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年轻妇人体内的渡厄之气捕获之后,辛瑜同老侯爷交代了几句,便先回了厢房。
关上门,她坐在桌边,将雷笼放了出来,一团黑气飘在其中,辛瑜开门见山:“把侯府少爷的运道吐出来。”
她这般自若对着一团气体说话,叫旁人看了一定十分莫名,而雷笼中的渡厄之气一动不动,俨然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不想吐?”辛瑜挑了挑眉,运势要起身:“行,本尊这就去将那妇人给劈了。”
“等等等等等!”渡厄之气之中立刻传来一声急呼:“你别乱来,我这就吐给你!”
辛瑜给自己倒了杯茶,好整以暇的看着它。
就见那团黑气扭阿扭的折腾了好一会儿,随后出现一条裂缝,几个赤色、月白色、鹅黄色、紫色、桃色光团从裂缝中飘出来,五彩斑斓的抱做一团落到地上。
不得不说,这个吐,吐的非常写实。
辛瑜手一抬,将光团收进袖中,慢慢的站起身往外走,渡厄之气立刻远远的跟上。
做法主要是为了将年轻夫人体内的渡厄之气敢出来,傻儿子却是没有受到影响,辛瑜找到他的时候,老侯爷正组织侯府里的下人陪他玩儿捉迷藏压惊呢。
大半夜的,也挺能折腾。
见了辛瑜,老侯爷赶忙吩咐停下,神色间俨然比之前要恭敬许多:“不知辛仙师有什么吩咐?”
“邪物已经拿下,来扫个尾。”
听到“邪物”两个字,老侯爷脸色一变:“敢问仙师是何邪物竟敢祸害我儿?我儿出生时便有高僧断言他命格不凡,六根清净,绝不应该招惹邪物才对。”
他顿了顿,神色沉了几分:“难不成是府里有什么人使了下作的法子要害我儿不成?”
辛瑜瞥他一眼:“本尊只驱邪不断案,烦请让一让。”
老侯爷尴尬的笑了笑,站到了一边。
辛瑜抬起手,五彩光团自她袖中飘出,一团团的慢慢飞进傻儿子的灵府之内。
老侯爷却忽的抱拳凝目,嘴里无声念叨着些什么。
辛瑜看他一眼:“你在做什么?”
老侯爷脱口而出:“高僧说我儿紫气东来,命里有贵人相助,不管遇到任何危险都能逢凶化吉,鄙人在许愿,希望您就是那个贵人,能让我儿否极泰来,恢复如常。”
若说这一劫,那她自然是贵人的。
紫气东来,傻儿子的运道里的确有那么一丝紫气,这位高僧倒还有几分本事。
辛瑜便有些好奇:“他在何处?”
老侯爷摇摇头,显然有些爱莫能助:“高僧云游四海,居无定所,辛上仙不必特意寻他,他说过,若是同他有缘来日自会相见的。”
话音刚落,就听身侧有人迟疑的喊了一声:“死老头?”
老侯爷脸上的笑容一僵,片刻后变成狂喜:“儿,儿子!你不傻了儿子!”
傻儿子脸都黑了,拔脚就走,老侯爷赶忙对辛瑜告了声罪,屁颠屁颠的追了上去。
渡厄之气已经收服,辛瑜本想就此离开,神识却忽然感应到了什么,她轻咦一声,往侯府西厢而去。
一直远远跟着她的渡厄之气立刻急了:“诶诶诶,我都已经把那个人的运道还给他了,你要信守承诺,不许去伤害她!”
“哦。”辛瑜声音淡淡的:“本尊可不记得自己曾经承诺过你什么。”
“你!”渡厄之气气得说不出话来,最主要的是,仔细一想,辛瑜之前还真的没有说过不伤害妇人的话,她只是当时没动手而已。
身为邪物,向来都是它阴别人,何时竟然有人能阴到它?
换做从前它一定毫不犹豫的吞了对方的运道,但是面前的人不仅会使专门克制它的雷光,更可怕的是,她周身围绕着一大团绚烂的紫光。
它以吞食运道为生,对运道自然是再熟悉的过了。
人的好运道多种多样,不同的运道便是不同的颜色。
常见的有——
财运,赤色。
官运,竹青色。
桃花运,桃色。
才运,月白色。
子孙运,豆青色
赌运,鸦青色。
健康运,檀色。
以及狗屎运这种玄色的运道。
运道是天地造化之功,是以什么运道是什么颜色并非那个人随口瞎说了就能算的,这是天道的决定。
然而世间另有一种运道,却是人定下来的,世人俗称——紫气东来。紫气东来不单独指任何一种运道,但一旦出现就一定代表着好运,逢凶化吉,升官发财,心想事成,什么都有可能。
这样的好东西,别说是世俗凡人了,就连修士也很难遇上,而侯府家傻儿子偏偏有那么一丝,小小的一丝紫气,带得整个侯府从人到牲畜全是一副福光满面的模样,这就是当初它会盯上侯府的原因。
小小的一丝紫气便可造福百来人,更遑论辛瑜身上从头到脚紫光环绕,这都不是好运气可以解释的了,说她是天道的闺女渡厄之气也敢信。
渡厄之气以运道为食,吞噬越多自身越为强悍,按理说渡厄之气绝不应该怕辛瑜而是该兴奋的直接冲上去啃两口猜对,可它不敢,真的不敢,辛瑜身上有紫气不错,但不可忽视的是,那紫气外头还有一层白光。
很薄很薄的一层,渡厄之气却在上头感受到了天道的威严,而紫光被牢牢锁在其中,就跟个小弟似的。
渡厄之气隐约感觉到,如果它真的扑上去吃紫气,极大的可能是反被白光给吞了。
它虽是初级渡厄之气,但生来就有灵智,自认为是一团天赋使命、与众不同,并且脱离低级趣味的邪气,是以一直都分外惜命,来历不明,危险不明的食物再好吃都不会吃的!
吃又不敢吃,惹又不敢惹,聪明又没人聪明,渡厄之气有些气馁:“你,的确没答应过。”
为了省事,辛瑜直接掐了个隐身诀,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到了侯府西厢。
眼看着辛瑜就要退开年轻妇人的门,渡厄之气终于鼓起勇气道:“她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辛瑜回身看它:“谁跟你说本尊要杀她了?”
“那你来做什么?”
辛瑜笑了笑,笑容却分明未达眼底:“她心口装着的东西本尊看着眼熟,故人之物,自然是要取回的。”
渡厄之气气形差点没崩住:“你胡说,那是她自己的心,怎么可能是你的故人之物!”
辛瑜冷哼一声:“七窍玲珑心,她一介凡人还不配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