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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病痛全无,翻身而起,看向地上趴的这个人。
原来正是马岱,马岱心知事情不妙,匆忙躲入了粪坑,逃过一劫,此时他赶回马腾府邸,向马超报信。
马超问起详情,马岱就将酒宴之后的事情说出。
马超听罢,泪如泉涌,哭倒在地,几欲昏厥。
马岱急忙呼喊卫兵,众人齐力将马超救醒。
马超咬牙切齿,喊道:“韩遂老贼,马超要将你碎尸万段。”
马岱在一旁忙道:“事已至此,我们还是早谋出路,韩遂谋定后动,此时多半已派兵来擒拿我们了。”
马超压下心中悲痛,召集心腹庞德,命其集合家将,准备杀出城外。
却说韩遂杀了马腾,先到马腾军营中,接管马腾大军,然后才领着心腹侯选、李堪、马玩、梁兴、杨秋五名将领,率兵前去擒拿马超。
众人行进期间,正遇马超率领一千家将杀向城门,韩遂忙让五将领兵上前堵截。
此时马超见到韩遂,分外眼红,胸有滔天血仇,恨不得将韩遂千刀万剐。
马超怒喝道:“韩遂老贼,你与我父是结义兄弟,为何要下此毒手?”
韩遂说道:“此事不能怪我,是你父亲有错在先,若不是他将我家人失陷在西凉城,我又何必受李傕要挟,做此不仁不义之事。”
马超骂道:“好你个诡辩之徒,做了天怒人愤之事,还要找借口狡辩,任你口灿莲花,也不能改变杀害结义兄弟的事实。”
马超再不多说,挺枪杀向韩遂。
五将上前拦住马超,围住混杀。
哪想马超积愤于胸,手中钢枪分外凌厉,枪枪见血,招招夺命。
数个回合已经刺死马玩,扎透梁兴,其余三将见势不可敌,拨马散开,各自逃命。
马超一挺长枪,直奔韩遂。
韩遂慌忙招架,不及马超枪快,被马超一枪刺中左臂。
马超用枪一搅,直接将韩遂手臂搅飞。
韩遂剧痛后退,周围的士兵团团护住,往远处逃避。
马超拍马就要继续追杀,后面马岱与庞德杀散挡路的士兵,来到马超身边,劝道:“我们还是赶快出城要紧,不然韩遂大军来到,就再无出路。”
马超怒视韩遂逃离,见韩遂士兵越聚越多,只得率领家将杀出一条血路,打开城门,逃离城外。
韩遂心有余悸,知道手下众将没有人能拦住马超,只能眼睁睁看马超离去。
马超离开天水,走一路,哭一路,心中悲痛难以宣泄。
前日还与父亲兄弟,言谈甚欢,不想今日已经天人永隔。
苍天无眼,世事无情,如此乱世,任你如何英雄了得,还不是照样痛彻心肺。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曹操纵横一世,残杀数十万的无辜百姓,可是他不也曾为痛失老父和爱子而悔恨一生?
争霸天下,争到最后,亲人死绝,兄弟尽丧,还有什么意义?
荣华富贵,最终也不过是身外之物,怎么比得上亲情可贵?
再多的金银,再大的权势,又怎能换得回亲情相伴?
马岱追上马超,问道:“如今我们应该去往何方?”
马超压下悲痛,思虑一番,方才说道:“当今天下,与凉州相邻,又能战败李傕和韩遂的人,唯有吕布。前些日子,吕布已经给父亲来信,表明结盟之意,欲与我们一起对付李傕。父亲按吕布的意思,出兵汉中,迫使张鲁撤兵,就等联合吕布大军,反攻西凉城了,不想如今遭遇横祸,惨死于韩遂老贼之手。”
说到痛处,马超又忍不住泪如雨下,抽泣不已。
马岱陪着哭了一阵,这才说道:“那么我们应该去投奔吕布了,是吗?”
马超点头,率领众人,经过安定,去往长安。
我在洛阳并不知道凉州发生了突变,我仍然想着,如何应对曹操的强势。
徐庶从长安派出了快马,通知我马超到了长安,并复述了发生在天水前后的事情。
马腾死了,这么突然就死了,令我感到措手不及。
我还把马腾当作稳定西部局势的棋子,想通过他牵制西部各方势力,没想到他突然就死了。
不过令我特别惊喜的是,马超来了。
这个后世的蜀汉五虎上将之一,是三国时代绝对可以排进前十的绝世武将。
他来了,其意不言而喻,就是想投奔我,依靠我的势力来为他报血海深仇。
我找来了陈宫和贾诩,将事情说了一遍,说道:“凉州形势转变成这样,我们要重新安排对策了。”
陈宫说道:“韩遂受李傕所制,不日凉州即将落入李傕之手,到时李傕一定不会甘心据守一州,他会找借口与我军开战,图谋长安。”
贾诩说道:“如今我们不单不能从长安调兵,还需要严防李傕的突袭,现在我们应当恢复和张鲁的友好,联合他一起对抗李傕。”
幸好我请马腾出兵的事,不曾宣扬于外,不然我和张鲁已经反目成仇了。
张鲁只以为是张松说服了马腾,所以并没有怀疑到我的头上。
张鲁要怪只能怪我派出的援兵太少,害他不得已撤兵回了汉中。
如今李傕占据了凉州,同样会威胁到汉中的安全,我想张鲁一定不会拒绝我和他联合。
我写了封信,派出使者,去见张鲁,表达联合之意。
同时我在洛阳,等待马超的到来。
没过几天,有卫兵来报,说马超到了城外。
我招呼陈宫、贾诩和高顺一起出城迎接。
城外一行人马正在等待,领先一人,目若朗星,面如冠玉,虎豹身形,猛龙姿态,狮盔兽甲,白银亮甲,雪白披风。
他见我们出城,急忙下马等候。
等我到了近前,他跪倒在地,说道:“请温侯助我报杀父之仇,马超从此就是温侯身边的牛马,供温侯鞭策差遣,终身不事二主。”
我赶忙下马,将其搀扶而起,说道:“马将军言重了,你父亲马腾乃是天下仁义之士,如今得遇不幸,只要吕某力所能及,必定会为其讨回公道。”
马超跪拜于地,连连磕头。
他身后的所有将士,齐齐跪拜于地,高呼:“请温侯为我们主公报仇,从此我们任由温侯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