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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一大早起来,就发现贾琏已经等在门外了。
“你这是做什么?给我当门神吗?”
“老爷,我一晚上没睡,你告诉我,我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我现在一闭眼,就有一个女人骂我为什么不帮她报仇。”贾琏看着一脸憔悴。
“那个不是你母亲!”
“老爷,你在说什么?”
“你母亲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她临死前的遗愿就是希望你好好长大,怎么可能说什么报仇?况且你母亲的事真相到底怎么样,还不清楚呢。”
“老爷说的是。”
“你先去给老太太请安吧,待用完早膳,我带你去你外家拜见。到时你再来书房见我吧。”贾赦“请”走贾琏。叫人准备早膳,自己则乘车去老太太处请安。
待车行进西角门,贾赦便下车朝贾母正房走去,行至才发现邢,王二夫人早以在伺候着了。“给母亲请安了。”贾赦朝老太太说,“母亲这几日身子可还爽利?”
“我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到是你昨日里是怎么了?”
“只是有一点着凉罢了,母亲不必担忧。”
“既如此我也就不留你了,你自个去吧。”
“那母亲休息休息,儿子就下去了。”
贾赦回到自个的屋子,早膳已经摆好了。“老爷,琮三爷来请安了。”贾赦一听,遂想到之前一向是免了请安的,老太太那边不想见,只一句‘令好生休养,不要来请安了’就给打发了。自己也没心情见一个庶子,也就顺势给免了请安。现在来,估计是看自己昨日留了用膳,又亲手抱了人,想趁热打铁,不让自己再把人忘了吧。就是不知道是谁的主意了。“让人进来吧。”
“给老爷请安。”贾琮自己从门外跑进来了。
“过来吧,和老爷一起用膳。然后自己玩去吧,也就这两个月可以放松放松了。”
“为什么?”
“待明年开年,你就要进学了,自然不能疯了。”
“是去家塾吗?”
“家塾?”贾赦想起了那混乱不堪的家塾,“不是,到时老爷会请一个先生回来给你启蒙,你要好好学,知道了吗。”
用罢早膳,叫奶娘把小孩儿抱走,贾赦就往书房度去。到了书房,贾琏已经在等着了。“走吧。”
“贸然登门,是否不好?”贾琏突然紧张的拉住贾赦。
“我昨日已经叫人送了拜帖,虽说今日就登门,时间紧了一些。不过你外祖父已辞官在家,想来是在的。”
两人走出大门,早以有一辆马车在等着了,二人上车,一时间相对无言,就这样沉默着。马车不知走了多久,就听车夫道“老爷,琏二爷,张府到了。”
贾赦叫贾琏拿着礼盒,一起往张府走去。到了大门,递了名帖,就有人领着两人进了跨院的花厅,又让人奉茶,只说,‘老爷一会便来’后,竟带着丫鬟们都下去了。贾赦对于这一切视而不见,早知道来张府会吃苦头,这样的下马威已经算很小了,看来自己的岳父大人还是舍不得外孙啊。贾琏却有些不自在了,没有想象中的欢迎就算了,还是这样的冷落,让他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贾赦看了贾琏一眼,慢悠悠开口“十几年了,你除了还在襁褓里由你母亲带着来过这里一趟,就再也没有踏进过这里,直到今天我带你来。”
“那是因为~~~”
“没什么好说的,我虽然没告诉你,却也没打算瞒着你,只要你有心,还是能打听出来的。”贾赦不耐烦地打断贾琏的话,“左右不过是被人哄了几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姓什么,不是跟着你姓贾吗,难不成还姓张?”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贾琏一看,厅里多了一位老态龙钟的先生,想来就是自己的外祖父了。果不听贾赦说,“给岳父大人请安了。”贾琏忙跟着行礼。“我可不是你岳父,你行的是哪门子的礼?”那老先生朝贾赦怒喝,却并未对贾琏说什么。
“自然是张家的礼。岳父莫怪,是我不曾和琏儿提起过张家,他并不知自己还有一个外家。”
“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突然带着琏儿来见我有什么事。”
“还是和琏儿有关,我想送琏儿去舅兄处历练。岳父以为如何?”贾赦斟酌着开口。
“你说什么,你舅兄镇守北方,且随时会有大乱,你放心琏儿去那里吗?”
“岳父关注过贾家就知道,琏儿现在是什么样子,优柔寡断也就算了,还被一个内宅妇人拿捏在手里。要是贤德也就算了,偏是一个爱弄权的。我本想让琏儿补一个实缺,离开京都这些是非,可他又是一个耳根子软的,我怕他在外边被人哄了去。这才求到这里。”
“没想到你也发现了,京都可不太平啊。”
“只求让琏儿离了这里,从小兵做起,文不成,武总要有点出息。只要他不怕,战功是最好的升迁路。”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会给幸钰写信的。”
“关于京都的事,我还有几个不解?”
“到我书房说吧。”率先走了出去,贾赦紧随其后。
贾琏就这样看着两个人商量着他以后的出路,然后又把他抛在这里,自己走了,感觉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说实话,贾琏对从军到是挺期待的,哪个男儿不想着建功立业呢?贾琏一向讨厌书本,所以当初和贾珠一起读书时,总是三心二意的,再加上多念了几年书的贾珠和他对比,更是加深了对书本的厌恶。现在想起,还常常有人在自己耳边说什么‘我们这样的家庭,哪要读什么书,总会有一个前程的’之类的话。
贾琏一个人坐在花厅里,想着以后的前程,突又想到自己是从小兵做起,那势必不能带家眷。看父亲的语气可是对凤儿很不满,看来要好好和她说说了。想起王熙凤对王夫人可是言听计从,又觉得难办了。听了父亲那么多话,再不察觉那就真傻了,大房、二房的立场从根本上就是对立的,按道理讲,是自己袭爵,可二房有老太太宠爱,在府里又有实权,生出心思再自然不过了。还有二婶自从珠哥走了后,可以说把宝玉当成了救命稻草,什么好的都想捧给他。本来宝玉早该入学了,可老太太他们又怕悲剧重演,只把他拘在内阁,想拿到爵位很正常。想来不过是立场不同,但大房,二房还是要分清楚些了。
这边贾琏在思考怎么劝说王熙凤,那边书房里,贾赦则是的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地都掏出来了。“左右是太上皇和当今的较量罢了,你空有爵位,又无实权,有甚可担心的。我儿子手掌兵权,我如今不是好好的,你急什么?”
“我是没有实权,□□国府有不少旧部呢,我家里可还想着从龙之功呢。”
“没疯吧?宁国府出事才几年啊,当初贾敬出家时,贾珍才和琏儿差不多大吧,当初要不是‘四王八公’一起求情,太上皇心念老臣,怎么可能就算了,就这样,贾敬还要在道观住一辈子。也是那一次,让当今盯上了,你想,四王八公同出一气,皇上能放心吗?这几年明升暗降,不就是防着你们这群人吗。”
“就我知道也没用啊,我这不是来讨主意了吗?”
“能劝就劝,实在不行就白扯开。我这把老骨头还是能保下你们一房的。”想了想,“你要是能管住府里,可能就不会有问题了。”
“管住府里,我知道了。”贾赦脑补了自己威风的画面,答应了。
“走吧,走吧,我就不留你们了。”